第39節(jié)
可等她和沈慧到了學(xué)堂里,她領(lǐng)著兩個丫鬟先進(jìn)了門,丫鬟手里捧著她的筆墨紙硯。而沈慧只帶了一個丫鬟,只是東西也同樣被丫鬟拿著。 沈蘭到了門口,往里面瞧了一眼,屋子倒是寬敞明亮地很,前頭擺著一個案桌,和一把高背玫瑰椅。而對面則是五張桌子,每張桌子后面擺著一張凳子。 此時其他三個姑娘已經(jīng)到了,只是她們正在擦桌子。 沈蘭皺了皺眉頭,正要踏進(jìn)來。突然對面正在擦桌子的沈長樂抬起了頭,她看著沈蘭身后跟著的兩個丫鬟,說道:“二姐,你第一天來上學(xué),不知道先生的規(guī)矩。先生是不許咱們帶丫鬟進(jìn)學(xué)堂的。在這學(xué)堂里面,我們需要自己收拾書桌和自己的用具。” 此時沈錦剛好擦完了自己的桌子,也抬起頭瞧著沈蘭,見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角立即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過這一次,是無聲的。 沈蘭沒想到還有這樣奇怪的規(guī)矩,立即驚呼道:“可擦桌子這不都是下人做的事情,我可從來沒干過?!?/br> 一旁的沈慧原本都要進(jìn)來了,結(jié)果一聽她這話,腳步頓住,錯愕地看著里面的三個姑娘。沈錦這會正準(zhǔn)備過去淘自己的抹布,結(jié)果就聽到這話,立即將手中往桌子上一甩,冷笑一聲:“你說誰是下人呢?” 別說沈錦忍不住,連沈長樂都?xì)庑α恕?/br> 而此時沈蘭眨了眨眼睛,隨后才回過神,眸子立即泛起了水光,咬著下唇,委屈地說:“對不起,五meimei,都怪我一時有口無心,說錯了話,你可千萬別往心里面去啊。我真不是有意的?!?/br> 沈蘭的模樣倒是像足了韓姨娘,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氣的鼻翼下,是一張嫣紅的櫻桃小口,確實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更何況這會她眼眸含淚,似乎受足了委屈,瞧著都讓人心疼不已。 沈長樂冷哼了一聲,看來沈蘭還是如前世一般,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反倒是處處學(xué)了韓姨娘的小家子氣。稍有些不順心,便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活像別人給了她天大的委屈一樣。 倒是對面的沈錦被她的眼淚一下唬住,她忍不住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沈長樂。她也沒說什么重話啊,她怎么就要哭了啊。她若是真的哭了,不管自個是有理還是沒理,可傳到爹爹和老太太耳中,肯定又得是她的錯。 她不由想起昨天晚上,三jiejie告誡自己的話。 沈長樂瞧見沈錦看過來的求助眼神,眼中泛著笑意,也難怪沈錦會慌張。她平日里最常接觸的,就是她和沈月了,可不管是她和沈月可不會一句話不和就掉抹淚,沈錦頭一回經(jīng)歷這個,倒是一時被嚇住了。 “二姐,你也是無心之過,我們不會把這話告訴長輩們的,只是下回你這話可說不得啊,要不然得傷了咱們姐妹之間的和氣,”沈長樂一副真心實意勸誡的模樣,臉上露出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 沈蘭原本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只等著她們一句不如意,就落下來了??烧l知沈長樂的一番話,就把這事全打成是她的錯了,全然不提方才沈錦沖著她發(fā)火的事情。 沈蘭意外地看著沈長樂,美眸大睜,似乎不敢相信沈長樂就這么四兩撥千斤的把球踢了回來。以往她用這招的時候,大姐可從來沒在她跟前占到過便宜。 昨晚沈錦的那一聲笑,就讓她丟盡了臉面,她也瞧出沈錦是個沖動易怒的性子。原本還想激她一激,讓她說出錯話來,自個好抓著她的把柄,讓她以后再也不能在自己這個jiejie跟前耀武揚(yáng)威的。 兩人目光對峙著,連氣氛都凝滯了,旁邊的沈錦極是興奮,以往都是她被沈長樂教訓(xùn),今天換了別人,她看得兩眼直放光。 “你們都站在門口做什么?”直到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眾姑娘們才回過神。 大家一見先生來了,立即請安。而先生瞧了門口兩個眼生的姑娘一眼,就徑直進(jìn)了屋里。待沈長樂將兩人介紹了一番,先生這才點頭道:“既然來了,你們二人就一并上課吧?!?/br> 沈慧和沈蘭忙是謝過,沈慧從丫鬟手里接過自己的書袋,進(jìn)了屋子。 而沈蘭則是徑直踏進(jìn)房里,她的丫鬟見自家姑娘沒拿書袋,也跟了進(jìn)來。 坐在上首的先生一見,立即皺眉,拿著手中的折扇就指了過來,喊道:“唉,唉,你……” “先生那是二姑娘沈蘭,”沈長樂在一旁‘好心’提醒。 “沈二姑娘,我這學(xué)堂里是不許丫鬟服侍的,你若是堅持要讓丫鬟進(jìn)來,你便同她一起出去吧?!崩舷壬敛豢蜌獾卣f道。 沈蘭沒想到自己當(dāng)真踢到了鐵板,此時屋子里的人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面色紅地猶如滴血般。 半晌她才低頭,輕聲回道:“是,學(xué)生遵命。” 待她接過丫鬟手中的書袋,往自己書桌走過去時候,就看到第一排沈長樂似笑非笑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多了,爭斗自然也就多了,所以撩妹狂魔也就真的出手了 其實咱長樂還是挑人的 紀(jì)哥哥好幾章沒上線了,告訴我,你們想他嗎? 第46章 入學(xué)考試 大概因為沈長樂第一天就發(fā)威制住了沈蘭,連帶著沈錦都對她笑嘻嘻的,全然沒了之前針鋒相對的模樣了。只沈長樂不由嘆氣,雖然她原本就知道沈錦是小孩子氣,可沒想到她能小孩子成這般模樣。 也不知這兩人是前世的冤家還是怎么的,反正沈錦怎么瞧沈蘭都是不順眼。沈長樂仔細(xì)想了想,前一世沈錦好像也確實瞧不上沈蘭,只不過那時候家里是林氏當(dāng)家作主,沈蘭就算再得二叔的寵愛,也不敢對沈錦如何。 而這一世,沈錦雖然還是個嫡女,可是林氏卻已經(jīng)軟禁了好幾年,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是沈家大房不得寵的女兒。所以這一世,連沈蘭都敢明里暗里地嘲諷她。 沈長樂不會可憐林氏,可是如今卻也不忍苛責(zé)沈錦。 因此沈錦和沈蘭兩人,在學(xué)堂里說一句話都要明嘲暗諷的。沈錦自持是長房嫡女,豈容一個庶出二叔的庶女在自個跟前囂張。而二房外放的期間,沈蘭可謂是受盡寵愛,就連嫡出的沈慧只怕都比不上她,親爹更是憐惜她,處處都要偏心,就連嫡母都不敢輕易給她臉色瞧。所以乍然回了京城,又怎么能忍受自己成了府里最低微的存在。 “姨娘,你就和爹爹說說吧,我成天和她們一處上課,憋屈都快憋屈死了,”沈蘭拉著韓姨娘的手臂,不依不饒地說道。 韓姨娘半靠在炕頭上,手里拿著一卷書,她穿著一件蜜合色繡白蘭花地紋錦長衣,頭上帶著一支赤金鑲碧璽石簪子,纖細(xì)的腰肢更顯地不盈一握。她本就生得好看,就算生了三個孩子,可是這身材依舊苗條如初,哪像太太那般,腰跟水桶一般。 沈蘭瞧她說了半天,韓姨娘就是不說話,不由更加地著急了。她說的確實是實話,學(xué)堂里的五個姑娘,不說三個嫡出的她比不上,就是大房的那個庶出女,在身份上她也是比不上的。畢竟沈月還是國公爺?shù)呐畠?,她不過是個京城從四品官員的庶女。所以就算她面子上強(qiáng)撐著,可是這幾日來,心里早憋屈上了。 韓姨娘瞧了她一眼,不由嗤笑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沒用的東西,先前在家里倒是耀武揚(yáng)威地,怎地一出去就這般沒用。就算她再是個嫡出女,可是你還是jiejie,她若是敢對你不敬,你便可教訓(xùn)了她?!?/br> 沈蘭一癟嘴,心底暗暗埋怨姨娘說的好聽,她要是真敢教訓(xùn)了沈錦,只怕沈長樂第一個就不放過她。 她也不是個蠢的,這幾日也瞧出來了,沈錦性子急躁沒什么心眼,也就是逞能最厲害。而不聲不響地沈長樂,才是一開口就能讓她吐血的。況且她在府里這幾天,也是打聽清楚了,沈錦的親娘因為身子不好,一直在院子里頭休養(yǎng),如今府里是三太太在打理家務(wù)。但是沈長樂因為特別得老太太和國公爺?shù)膶檺?,所以家里面的事,她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此時簾子被掀,丫鬟便將今個的補(bǔ)品端了進(jìn)來。她接過之后細(xì)嘗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還是這個吃著好,幸虧娘你從福建那邊多買了些,要不然我看在京城還吃不到這等好東西呢。” 這種補(bǔ)品乃是福建特有,據(jù)說女子吃了極補(bǔ),能養(yǎng)顏美容,臉色越發(fā)地紅潤有光澤。 韓姨娘聽了她的話,眉梢一揚(yáng),輕哼了聲:“你這丫頭的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主意。” 她雖受沈令昌的寵愛,可是那也是因為她做人知進(jìn)退,從不曾讓太太拿捏住了把柄。再加上,她乃是沈令昌親娘的內(nèi)侄女,當(dāng)初韓老姨娘還在的時候,就幫著韓家脫了奴籍。只是她娘家哥哥沒什么大出息,她就算再嫁,也頂多是嫁給一個小管事,可就是這樣還是高攀的呢。 她自小就時常跟著娘親進(jìn)府看望姑姑,所以瞧著姑姑那屋子里精致的擺設(shè),心底更是羨慕不已。所以等到了她該嫁人的時候,便和沈令昌有了情誼。 可偏偏也不知老太太發(fā)了什么瘋病,竟是不許她進(jìn)府。韓姨娘冷笑一聲,就算不許,可她最后還不是進(jìn)府來了。二房統(tǒng)共就四個孩子,她一個人獨(dú)得兩子一女,可見恩寵之盛。 見她又不說話了,沈蘭立即撒嬌問道,是什么主意,讓她趕緊說。 韓姨娘哼了一聲,不過卻還是輕聲說道:“那你要好生配合我,要不然這事還真成不了?!?/br> 等傍晚的時候,沈令昌下衙回來,在書房里還沒坐上一刻鐘,韓姨娘便遣人去請他。待他來了之后,就看見韓姨娘挽著個袖子,正在親自擺桌子,他立即道:“怎地還要你親自動手,讓丫鬟來就是了。” “那如何能行,一向都是我親自伺候老爺?shù)?,交給旁人,我可不放心,”韓姨娘柔柔說道,她聲音本就婉轉(zhuǎn)如鶯啼,這會又帶上了幾分的柔情蜜意,更加鉆進(jìn)沈令昌的心里面去了。 他不由拉著她的手,溫柔道:“難為你了,這么些年來待我依舊如初。” 要說這男人自然也是有心的,韓姨娘在伺候沈令昌這事上,皆是親自,從不假借他人之手。這其中的珍重,自然動人。至于正房太太陳氏,雖然伺候地也妥當(dāng),可在沈令昌心中,她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讓丫鬟伺候他。自然比不上韓姨娘的真情實感,再加上沈令昌自認(rèn)和韓姨娘是有真感情的,只因韓姨娘出身卑微,她才會委屈做小,自個更不能委屈了她。 所以這才讓二房成了如此這般,嫡不嫡,庶不庶的。 待兩人坐下之后,韓姨娘又親自給他夾了菜,嬌聲道:“這是我親手炒的,老爺嘗嘗。” 沈令昌吃過之后,點頭稱贊,雖然只是一道簡單的小炒rou,可是菜肴越是簡單也就越講究廚藝。韓姨娘又柔聲說道:“姑姑最會做小炒rou了,每回姑姑做的時候,老爺整整一碟都能吃下去呢?!?/br> 聽她提起生母,沈令昌的臉色更加溫和了。 韓姨娘前頭鋪墊了這般多,見沈令昌神色更加柔和,便在心中掂量了掂量,這才幽幽嘆了口,帶出說不盡的憂傷來。 沈令昌見她嘆氣,便問道:“好端端的,嘆氣做什么?” “還不是蘭兒那個沒成算的丫頭,先前去學(xué)堂的時候,我便叮囑她,要小心和大房的姑娘相處,結(jié)果這丫頭還是……”韓姨娘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漸低了下來。 沈令昌一聽是沈蘭的事情,立即皺眉問道:“可是她和大房的姑娘吵嘴了?” 韓姨娘見他口吻不善,立即擺手道:“倒也不是吵嘴,”說著她聲音凄惶起來,帶著隱隱的哭腔,“都怪我出身卑微,拖累了蘭兒。滿屋子都是嫡出的姑娘,偏生就她不是太太生的。從前在府里,姑娘都是一樣的,可如今回來,乍然變了,姑娘也是不適應(yīng)。老爺別擔(dān)心,我會好生勸勸她?!?/br> 沈令昌沉思片刻,心里也隱隱作疼。他自己就是庶出的,自然明白庶出的難處,明明都是兄弟,可大哥和三弟就處處受人重視,而他夾在中間既不受寵也沒身份,其中的煎熬,他當(dāng)真是一世都忘不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如今也要重新受這樣的罪,他也不由心疼。 “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蘭兒受委屈的,”沈令昌心里暗暗想到,或許他該和大哥說說,讓大房的姑娘也別太過分,說到底蘭兒還是jiejie呢。 韓姨娘一聽到,心里自然歡喜,知道沈令昌肯定是愿意為她們娘倆做主了。所以她一鼓作氣地說道:“老爺可千萬別為了蘭兒的事情,去麻煩國公爺,生分了兄弟之間的感情?!?/br> 沈令昌感動地看著她,只覺得韓姨娘對自己當(dāng)真是有情有義,處處為他著想,就算是女兒受了委屈,也不在他跟前抱怨。 一想到這里,他又覺得應(yīng)該要加倍對她們娘倆好才是。 “其實蘭兒過些日子就要去考女學(xué),我看讓她和其他姑娘們一塊上課反而不好,不如就讓先生給她單獨(dú)上課,”韓姨娘瞧著沈令昌細(xì)聲說道。 沈令昌倒是考慮了下,只是這家中的先生本就是大哥請的,要是請先生單獨(dú)上課,只怕也還是要麻煩大哥。他眉頭正緊鎖著呢,就聽韓姨娘又說道:“我瞧三姑娘和咱們蘭兒一樣大的年紀(jì),今年肯定也是要考女學(xué)的。不如就讓先生單獨(dú)給她們兩人上課,這樣也好為考試準(zhǔn)備準(zhǔn)備啊。” 提到沈長樂,沈令昌瞇了瞇眼睛,覺得這確實是個好提議。 ** “讓我和二姐一塊上課?”沈長樂一聽這話,有些發(fā)愣,顯然是沒想到,爹爹會和自己突然提這么件事情,原本她只是想過來找本書看看的。 沈令承坐在書案后面的椅子上,看著她踮著腳尖要拿書架上的書,不由笑了一聲,起身過去幫了她一把。 待沈長樂將書拿在手上,這才轉(zhuǎn)頭道:“怎么突然會有這樣想法,我覺得和大家一起上課挺好的?!?/br> “下個月你就要考女學(xué),剛巧你二姐也要考,所以你二叔這才提議的,”沈令承只覺得是件小事,不過既然沈令承親自找了他,他自然得重視起來。 沈長樂撇了撇嘴,一臉不樂意。 沈令承最是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輕易不會和人翻臉,他也知道沈錦和她關(guān)系不睦,只是她總是讓著meimei。讓她這般皺眉頭,卻還是頭一回見,所以他輕笑著問:“怎么,不愿意?” “不愿意,”沈長樂坦白道。 沈令承是沒想到她這般實誠,搖了搖頭,卻道:“可你不是要考女學(xué)的?” “女兒平日里頭就在努力,可不需要臨時抱佛腳,”沈長樂得意地說道。 沈令承見她這般自信,自然是放心,不過還是故意揶揄道:“你就不怕最后考不上?” “我都已經(jīng)這般努力了,若是最后真的考不上,也只能說是天意。若是強(qiáng)求,也只是讓自個過不去罷了,”沈長樂輕聲說道。 這一世,她也算是看開了許多,當(dāng)你跳脫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并非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前世她因葉蘭亭在成婚前夕離世,而被視為克夫之人,便開始自怨自艾,最后干脆自暴自棄嫁給了一個久病纏身的人。 若是她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心胸更加開闊些,那么那些憋屈的日子,也就是再不會出現(xiàn)了吧。 沈令承盯著她瞧了半晌,大概也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能這么想地開,倒也是欣慰。 其實女學(xué)考試之所以這么重視,無非也就是因為關(guān)系到女子的才學(xué)和名聲。女子不像男子那般,可以整日拋頭露面,和人斗詩賽文章。姑娘家就算是辦詩會,那也是為了切磋的。 可有了女學(xué)就不同了,書院里有考試,自然就能分出個高低勝負(fù)來。這會可就是各憑本事,而不是看你是哪家的女兒。所以考上女學(xué)的就可以瞧不上考不上的,而考上的之間也會暗暗較勁。 雖然沈長樂拒絕了單獨(dú)上課,不過沈令承還是請先生,給沈蘭安排了單獨(dú)的課程。為此,沈錦可是咬碎了銀牙,可想要發(fā)火,又想到這是爹爹的吩咐,又不敢發(fā)火。 沈長樂瞧著她那憋屈的小樣,也是覺得又好笑又好玩。 等女學(xué)考試的那天,她們都在老太太處用了早膳,老太太給她們兩個姑娘鼓勵了兩句,反正就是,考上是好事,考不上咱也別氣餒。 等她們散了的時候,沈錦跟在她身后,叫住了她,望了她半天,才咬唇**地說:“三姐,你可別輸給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