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黎恬啊,你雖然人懶散了點,但是學習還是可以的,嗯,問一下,你是單身還是?” 完全摸不著談話內容的點,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單身。”怎么感覺怪怪的。 嚴教授聽到我單身,眼角的魚尾紋猶如野菊花般綻放開,露出個笑容可掬的表情,這在我看來簡直像驚悚劇,從來不茍言笑的嚴教授在沖我笑,結合剛剛他問我年紀還有是否單身,我立即后退一步,做出貞潔烈夫自衛(wèi)狀,雙手交叉,語氣盡量委婉道:“老師,我不接受潛規(guī)則?!蔽以捯魟偮?,似乎某個角落傳來噗嗤的噴水聲,大哥,喝水嗆著了?。?/br> 嚴教授笑容僵在臉上,白白的臉蛋都跟著又紅又青,氣得肚腩一起一伏,“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一愣,放松下來,打哈哈緩解難以言表的尷尬說:“開個玩笑啦……”端起水杯,畢恭畢敬遞給教授。 后來我才知道,虛驚一場,嚴教授是想撮合我跟他侄女,這事兒我自然是直接拒絕,心里有人的我,怎么可能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去禍害女同胞?我黎恬,是個有節(jié)cao的男人! 我天真的以為,嚴教授跟我聊完了他侄女的事情就會放我走,萬萬沒想到,他并沒有放過我,私以為這么與眾不同的我,會讓他失去原則,放下屠刀,事實上,同上一位被罰的仁兄一樣,我被罰寫一千遍“我上課再也不走神了”。 嚴教授可能跟一千遍有仇,不然不會對一千這個數(shù)字如此耿耿于懷。 可惜的是,辦公室里除了一位禿頂和嚴教授這位花白頭發(fā)的教授外,并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蕭教授,看來沒機會吃一周燒烤了,這讓我很憂傷,比得知自己要寫一千遍同一句話還要憂傷。 等等,新來的肅教授不在辦公室,那肯定是在上課啊,找一份他的授課表,直接殺去他上課的課室不就結了? 為了一周燒烤,我給大張發(fā)了個短信:蕭教授全名叫什么? ——蕭懷肅。 哦,蕭——懷——肅,低頭用手機搜授課表。 成功下了一份肅教授的授課表,做好準備后,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副本地。 走著走著,我忍不住又念了一遍蕭教授的名字,蕭……懷……肅? 跟孩子媽一樣的名字耶,傻傻的我走在去找蕭教授的路上,根本沒想到,就這么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孩子媽。 有多久沒見過他了?從前覺得一天不見到他,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如今算一算,有四年了吧? 孩子媽猶如眾星捧月般從教室里走出來,四周圍繞著從教室里追出來的學生,仿佛有光單獨自上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照耀的仿佛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不,他是太陽。 我捂著隱隱作痛的屁股,在心里吶喊:孩子媽——還是!那么!帥! 作為孩子媽其中一位平凡的迷弟,我壓抑著激動和疼痛,戴上平光眼鏡,梳理一番凌亂的頭發(fā),做好偽裝,掏出筆和筆記本,迅速融入到一線群眾中。 “蕭教授——給我簽個名好不好?!我特別喜歡你,崇拜你!嗷嗷嗷——”怎么可以承認我這么努力的要簽名是惦記著那好幾頓燒烤? 可能是我太激動的嗷嗷嗷聲太獨特,人群忽然寂靜下來,我睜開眼,看到所有人都看著我,再一扭頭,蕭懷素也正看著我,連忙垂首,佯裝嬌羞的遞上自己的筆和本子。 “教授,給我簽個名吧?” 一道富有磁性夾雜著特有的溫潤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寐牭奈叶伎煸僖淮螒言辛?,“好,你想簽什么?”他接過本子和筆,問我。 聲音真好聽啊,好聽的我忽然腦子一片空白,想起那天,我抱著從外面買來的白酒跑到他家,對他說,“懷肅哥,我有道題不會,你可以幫我講講嗎?” “好,拿給我看看,書包很沉嗎?怎么抱在懷里?先進來——” 第3章 你不是要看你媽長什么樣嗎?就他那樣! 蕭懷肅沒有認出來我,這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任哪一個認識四年前燙頭發(fā)打耳釘紋身偷偷抽煙像個小混混的我,都不會把四年后戴著眼鏡,穿得規(guī)規(guī)矩矩,頭發(fā)長到快要遮住臉的我聯(lián)想到一起。 把現(xiàn)在的我,放到四年前的我面前,我一定會沖四年后的我豎個中指,讓他滾開別擋道,所以,蕭懷肅沒認出我來,我一點都不驚訝,分別四年是一回事,變化太大也是一回事,但這不代表我不惆悵,忍不住感慨時光如梭以及物是人非。 四年前的我,曾發(fā)誓要染7次不同顏色的頭發(fā),聽說染7種顏色可以召喚神龍,當然是開玩笑,其實是理發(fā)店有活動,如果顧客在店里染夠七種不同顏色的頭發(fā),以后終身免費洗剪吹,不裝逼的說,是你,你不心動?不管你心不心動,反正我是心動了。 那天我被我爸揪著耳朵揪到蕭伯伯家的時候,頂著一頭紫色板寸,兩個耳朵都戴著閃得發(fā)亮的黑色耳釘,穿著破洞牛仔褲,上身套著一件寬松的大t恤,大到可以塞下兩個我還有富余,脖子上掛著十字架,雖然被揪著,卻覺得這樣的自己不論是出現(xiàn)在什么場合在誰面前,都酷的飛起,因為覺得我這樣才叫酷,所以看到沙發(fā)上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戴著銀絲邊眼鏡,正翻著一本厚的跟磚頭一樣的書的蕭懷肅時,覺得他真是一點都不酷,穿得不酷,長得也不酷,但不可否認,他的五官還有臉型是比我?guī)浤敲匆稽c點的,但那種端正又優(yōu)雅的帥卻讓當時年少無知的我形容不出來,只覺得——這家伙好裝13。 現(xiàn)在叫我形容的話,就像大張之前說的其中兩個詞,雅人深致、芝蘭玉樹,這兩個詞用在他身上,真的是再恰當不過。 蕭伯伯和黎枳,也就是我爸是戰(zhàn)友,聽說我爸當年還為蕭伯伯擋過槍子,我認定黎枳吹牛皮,這太平盛世,哪來的槍子讓你擋,當然,挑戰(zhàn)黎枳的下場就是一名英俊的少年被他無情的抽成了豬頭,以至于好幾天在學校里行走如飛,后來我自然也知道,這太平盛世,擋槍子的機會多了去了,多了去,只是一般人見不到而已,不過,講真,十六七歲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黎枳說他為蕭伯伯擋過槍子是在吹牛皮,況且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叛逆少年,誰都不服,誰都看不上的中二年紀,我說這一點,就是想說,蕭伯伯和我爸,交情很好。 雖然蕭伯伯和黎枳是戰(zhàn)友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兩家還住在同一個小區(qū),但我和蕭懷肅因為年齡差距過大,自然是玩不到一塊,也沒機會玩,作為一個小屁孩的我,完全沒興趣跟一個沒事都在書房做功課學習的家伙玩,相比較起來,我對小區(qū)里的游樂設施更加感興趣,我們真正開始熟悉起來,是從我上初中開始,那個時候蕭懷肅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黎枳托回來過暑假的蕭懷肅給我補習功課,但因為蕭懷肅那個時候正忙著別的事情,黎枳的這個想法就沒有落到實處,所以我又浪了一個暑假。 但寒假的時候,還是被黎枳丟到了蕭家,我開始叛逆是從高中,所以上初中的我還沒染頭發(fā)打耳釘,大概在蕭懷肅的眼里,當時的我只是一個還沒張開,一團孩子氣的小屁孩,印象大概停留在有點淘氣。 當然,當時作為小屁孩的我,還沒對蕭懷肅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純潔的很。 再后來,蕭懷肅出國留學,就更少見面,鮮少見面,把好不容易積攢出來那么一點交情,早已被上了高中我拋到腦后。 被黎枳揪著耳朵到蕭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高中生,蕭懷肅在國外讀研究生,回國看望父母同時過暑假,于是,再次被黎枳撿漏,他不讓我出去浪,就又把我拎過來讓蕭懷肅給我補習,雖然我學習委實不咋樣,但我覺得,黎枳就是找借口拘著我,不讓我出去和我的兄弟們闖蕩江湖,他這是在壓抑我這個前途不可限量的有為少年成為叱咤江湖的大哥,所以當時我不僅看黎枳不順眼,連帶的對蕭懷肅也沒什么耐心,仗著讀了全套的《壞蛋是怎樣煉成的》,就覺得自己就是未來的謝文東,古惑仔里的陳浩南,像蕭懷肅這樣看起來斯斯文文很不霸氣的男人,我一看就覺得我們不是一路的,事實證明,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代表內里也斯斯文文,萬萬沒想到,這么斯文的家伙,和我這個跑去少林寺,專門學了兩個季度武術的俗家弟子比劃起來,我竟然被完虐了,完虐的同時,我還覺得他每一個虐我的動作都帥的像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的武林高手,同時,我對武術很失望,竟然敗在了一個學跆拳道的手里,完全沒一絲自己學之不精的自覺。 對蕭懷肅有了非分之想,也正是那個時候。 但這種在當時年少的我眼里有點變態(tài)和齷齪的念頭怎么可以讓對方知道?事實上,我原本是準備當一個憂郁的懷春少年,暗暗舔抵不太有可能的情傷,也是那個時候,我對打打殺殺的生活感覺到了厭倦,開始沉浸在憂傷的文字中,甚至開始寫起散文,還在校報上發(fā)表了幾首酸詩,我本以為憂郁著憂郁著就習慣了,然而上天卻給了我致命一擊,叫我在體檢的時候,查出了不治之癥,而且醫(yī)生還說是晚期,也就是命不久矣,左想右想都覺得,我大好的人生剛剛開始,就悲壯的準備收場,不裝逼的說,是你,你甘心嗎?何況連男神都還沒睡過,不,是還沒被男神睡過?同時我也埋怨醫(yī)生為什么不瞞著我,電視里一般不都會叫親朋好友過來,一起隱瞞當事人嗎?我的經(jīng)歷能夠說明一件事,電視里演得主角得了不治之癥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橋段,不一定在生活中通用。 更加晴天霹靂的是,在我得知自己死期將至,蕭伯伯一家要移居國外,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不裝逼的說,是你,你沒那種想要跑去跟男神說“我快死了,你快走了,你睡我一次吧!”的沖動? 可以想象,當時的我,有多么悲痛欲絕,同時作為一個孝子,我并沒有把我得了不治之癥的事兒告訴黎枳還有美麗的李茉莉李女士,怕他們無法接受他們英俊無匹的兒子即將離開人世的消息從而一夜白頭以淚洗面,想到這里的時候,我仍舊對自己當時感動天地的孝心唏噓不已。 但我一點也不后悔那天的決定,如果我后悔的話,不就代表我否定了黎幽的存在,以及她的到來,其實是一種錯? 說到我聽話懂事早熟內斂的閨女,我是心存愧疚的,不就是想知道自己媽長什么樣子嗎?我還找各種借口搪塞她。 之前是沒機會,現(xiàn)在機會擺在眼前,蕭懷肅他回國了,他竟然回國了!再不讓黎幽見一見,實在有違良心,更何況,孩子媽那樣優(yōu)秀,給女兒看看怎么了?說實話,我挺羨慕黎幽的,有她爸我這樣優(yōu)秀的父親,還有他媽那樣優(yōu)秀的母親。 必須讓黎幽見見,畢竟我們同在a大,想要見面,還是挺容易的。 那天我提早過去接黎幽,黎幽被我接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高興,因為她很喜歡的英語老師今天來他們班上課,我把她接走,她就聽不成了。 為了彌補她的不高興,特意準許她今天吃一個甜筒。 所以當蕭懷肅走出大門的時候,我蹲在燒餅攤子旁邊啃燒餅,黎幽站在我旁邊吃甜筒,然后我指著走出來的蕭懷肅,壓抑著微微的激動對黎幽說:“你不是要看你媽長什么樣嗎?就他那樣!” 黎幽皺皺眉頭,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蕭懷肅后對我說:“我媽長得像男人?” 我一口燒餅沒咽下去,險些把自己噎死,捶了兩下胸口,雖然覺得她的關注點有點偏,但還是嚴肅正經(jīng)的跟黎幽討論自己的看法:“就算你媽長得像男人,那也是個帥男人?!?/br> “哦……所以你喜歡長得帥的女人?”黎幽和賣燒餅的大媽一起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就算是個女人,也是個漂亮的女人,所以,你媽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你明白了嗎?”我吃著燒餅,目不轉睛的看著蕭懷肅。 賣燒餅的大媽點點頭說:“明白了?!比缓罄^續(xù)烤著自己的燒餅。 黎幽則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甜筒上,只有我一個人還在眼巴巴的看著蕭懷肅離開的身影,連燒餅里的rou掉了都不知道。 因為這件事,黎幽對我的擇偶觀有了誤解,不,是對孩子媽有了誤解,這種誤解的表現(xiàn)則體現(xiàn)在她每次看到電視或者電腦上出現(xiàn)那種剃著短發(fā)穿著風格偏男性化的女性朋友就指著對我說:“你的菜?!?/br> 黎幽的表現(xiàn)深深的刺激了我,讓我很受打擊,而且我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跟她解釋清楚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最后也只好隨她去,隨她去的同時還安慰自己,等她大一點,就會明白這是個誤會,一個天大的誤會。 第4章 這是蕭教授的女兒 剛剛到來的10月份,其實還是很熱的,早上沒有什么胃口,思來想去,決定吃碗物美價廉的豆腐腦,甜的。 當喬大麥跑過來跟我說他可能愛上了蕭懷肅時,我正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欣賞著來來往往,互相喂早餐的各路情侶們,一時沒穩(wěn)住,一口豆腐腦直接噴到了他堅毅的大腦門上,他嫌惡的擦著臉上我的噴濺物說:“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我能不激動嗎?我最好的哥們竟然悄無聲息的成為了我的情敵,頭好暈的我端著手里的豆腐腦,不放過喬大麥面部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希望能從中發(fā)現(xiàn)他是在跟我開玩笑,但遺憾的是,他不是在開玩笑,根據(jù)我對他的認識,他很認真的在跟我分享他的喜悅,并且他的眼神還告訴我,這份喜悅不摻雜任何欺騙和戲耍,為了不讓這段一直很和諧很美好的友誼走向滅亡,我試圖拯救,所以語重心長又親切無比的規(guī)勸他道:“你們不合適?!逼鋵嵨乙膊恢浪麄兒喜缓线m,畢竟我又不是蕭懷肅肚子里的蛔蟲,我這么說,只是我自己的一點私心,不想跟自己的朋友成為感情路上的死敵的一點私心,雖然說,為愛反目什么的,不論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是影視劇中都非常常見,可我還是不想失去喬大麥,不裝逼的說,他做的水煮魚,是我吃過世界上最好吃的水煮魚,一想到以后都可能吃不到水煮魚,我的心就好痛,頭更暈了。 喬大麥露出個猶疑的表情,然后慢慢轉向不敢置信,看著我說:“你難道也喜歡淮粟?”然后露出一抹苦惱又甜蜜的表情,嘆息道,“不過她那么優(yōu)秀,被這么多人追求和喜歡,也正常?!闭f完還露出個只有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們才有的傻笑。 我聽完后,一愣,這都能看出來?明明我隱藏的很深啊?還是說我對蕭懷肅的非分之想已經(jīng)這么深沉明顯卻不自知?不過這份暗戀獨自發(fā)酵了四年多,就算放在酒窖里,估計都擋不住那求愛的氣息,大概被喬大麥這個粗漢一眼就看出來,也理所當然,我這么安慰自己。 還是說,喬大麥難道也練了什么獨門秘籍?或者……給蕭懷肅下了愛情的盅,嗯,愛情的盅……不然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并是奇特的生子體質后,我就開始疑神疑鬼,常常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非現(xiàn)實向的yy。 喬大麥看我表情僵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呵呵笑著對我說,“那你沒戲了,我已經(jīng)在微信上跟她表白,而且有七成的把握,她會答應我?!?/br> 一臉震驚的我無法跟上節(jié)奏的看著他,然后氣憤的把豆腐腦放在桌子上說:“你動作夠快的啊?還瞞得這么深,連微信都加上了!你簡直……”我本來想說簡直不要臉,可喬大麥勇于追求愛有錯嗎,沒有!改口“太不夠意思!”連我都還只是在當年他給我補習的時候互相加了qq!只加了qq!喬大麥竟然加了他的微信,捶胸口,我覺得我要死了,這倆人的感情進展也太快了,蕭懷肅這才回國多久???就讓喬大麥給勾搭上了,蕭懷肅這也太好勾搭了,簡直沒節(jié)cao!他太讓我失望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有句話叫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感情路上,就是這么殘酷,哥哥今天教你一招,這喜歡一個人啊,你就得主動一點,你默默暗戀能戀出個鳥蛋來?” 我竟然覺得喬大麥這句話說的很對,默默暗戀有個屁用?為什么我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名草即將有主,孩子即將有后爸,一想到以后萬一黎幽和蕭懷肅相認,那喬大麥就成了黎幽的后爸,我就跟喬大麥成了他前任和他現(xiàn)任的關系……不,喬大麥最起碼上崗了,我連上崗都沒有,只有上肛。 經(jīng)過激烈的心理斗爭,并不能立即死心的我振振有詞的對他說:“什么也別說了,想讓我死心,你得拿出他確實答應了你的追求,這樣我才相信你不是胡謅?!?/br> 喬大麥洋洋得意的掏出手機,說:“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 看他那自信中洋溢著欠揍氣息的表情,其實我的心已經(jīng)變得沉甸甸的,對喬大麥的話相信了百分之九十九,可我就是想親眼看看,蕭懷肅是真的答應了,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出師未捷身先死,我是連師還沒出,就死了。 在我一臉絕望中,喬大麥打開微信,點開一個叫肖淮粟的女生頭像。 喬大麥:淮粟,我發(fā)現(xiàn)我愛上了你。 喬大麥:做我女朋友吧。 信息發(fā)送于三十分鐘前 肖淮粟: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嗯?肖淮粟? 雖然喬大麥的告白壯烈成仁,但我的關注點卻一直停留在肖淮粟的名字上,然后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看著喬大麥。 喬大麥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久久凝視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仿佛要把屏幕看出個洞來,嘴里喃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化學反應、多巴胺……” 這下輪到我笑瞇瞇的對他說:“事實證明,暗戀有時候比先下手為強好那么一丟丟,畢竟你已經(jīng)沒機會,而我還有?!彪m然我喜歡的是蕭懷肅,而不是你的肖淮粟。 喬大麥氣得抖著手指說:“你不準喜歡肖淮粟!不然以后別想吃我的水煮魚?!?/br> 我回:“好啊?!?/br> “什么好???你這個終極吃貨難道要放棄水煮魚?!”喬大麥一臉的不相信。 我搖搖頭,正色道:“不不不,為了水煮魚,我放棄和你成為情敵?!?/br> 喬大麥估計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放棄了肖淮粟,更加不能忍的說,“她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女孩子,你竟然為了一鍋水煮魚放棄了,你簡直禽獸!”頓了頓改口道,“禽獸不如!” “……” 雖然被罵禽獸不如,可我還是開心的沖他咧嘴笑,后來喬大麥跟我說過,他根本不相信我那么輕易就放棄了肖淮粟,明明之前還表現(xiàn)的非卿不娶,這會兒看到他表白被拒就立即為了一鍋水煮魚選擇放棄,打死他他都不信。 不管他信不信,我是真的選擇了水煮魚。 這樣又過了兩天,周五這天,原本是李茉莉女士去幼兒園接黎幽,然后黎幽順便在他們那里過周末,但下午的時候,李茉莉給我打電話說她們廣場舞舞團臨時有排練,得把黎幽先放我這里,讓我晚上再給她送過去。 所以,我去辦公室找嚴教授的時候,黎幽跟在我的右邊,認識我的看到黎幽無不感慨,“黎恬,你竟然有這么可愛的一個meimei!”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這么誤會了,等沒人的時候,我喜滋滋的對黎幽說,“你看,都沒人看出來我是你爸,一定是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的緣故?!?/br> 黎幽看我一眼說:“你成熟一點可以嗎?” 我無辜道:“年輕有錯嗎?” 黎幽明顯不想再回應我,只是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說,在我的熏陶下,她對我翻白眼的技能已經(jīng)出神入化,一張嬰兒肥的小臉上,翻起白眼來竟然莫名的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