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只是這癩子記吃不記打,下回他還繼續(xù)說。 反正又不能打死他,久而久之,村里人就隨他去了,實在說的過分,再將人收拾一頓、 而時落口中這對母女就是被癩子傳了謠言的。 這對母女就住在癩子家后頭,她男人常年在外頭打工,一年就回來一兩次,女人自己帶著女兒在村里。 那是有一年過年,她男人回來。 過年都沒事,癩子就坐在墻根跟人胡侃,不知誰笑話了癩子一句,說他都快三十了,還不知道女人的滋味。 這是男人面子問題,癩子當(dāng)場否認,說他早有相好的。 這些人自然不信的,非要他說出那個相好的是誰。 癩子知道自己要是說不出個名字,這些人更會笑他,他腦中將全村的小媳婦想了個遍,那些男人都在家,他也不敢亂說,只有他家后頭的媳婦,獨自一個人在家,就是編排了,她也不敢找他算賬。 癩子就一口咬定他家后頭那媳婦跟他睡過。 這些人當(dāng)然是不信的。 癩子情急之下說那媳婦左胸口有個痣。 當(dāng)年那些人的言語大膽,但是思想?yún)s守舊保守。 聽癩子胡吹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有人跟癩子家后頭的男人相熟,當(dāng)天就將人叫出來,把癩子的話跟他說了。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將這事拿來當(dāng)閑聊的話題。 這事不用一天就在村里傳開了。 那男人當(dāng)晚就回去打了他媳婦一頓,逼問他媳婦跟癩子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媳婦自是不認的。 可男人不信。 畢竟這私密的事要不是親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到了后來,男人甚至懷疑他女兒不是自己的。 當(dāng)年沒有親子鑒定這一說法,他不知聽誰說的要是他的血跟女兒的血融合,那就是親的,要是不融合,那就不是親的。 男人不顧女兒哭喊,硬是抓著女兒的手,割破她的手指,擠了一滴血放在盛放半盆清水的盆里。 他自己也擠了一滴。 兩人的血沒有融合。 當(dāng)晚,男人又將女人打了一頓,罵她是破鞋,罵他女兒是雜種,還揚言要將這事告訴她爹媽,他還要告訴女人娘家村里人。 而男人過年那段時間一直在打媳婦,村里人就猜測癩子說的可能是真的。 癩子害怕男人報復(fù)他,當(dāng)天就跑了。 在滴血驗親那晚一頓暴打后,女人終是受不了了,當(dāng)夜就跟女兒一起喝了農(nóng)藥。 母女兩這一死并沒為自己洗清冤屈,反倒坐實了癩子的話,村里許多人覺得這女人是沒臉見人了才自殺的。 而女人的爹媽覺得這個女兒丟了他們的臉,只半夜過來,將母女兩拉走,悄悄埋了。 男人沒了媳婦女兒,又找不到癩子,也走了,從那以后就沒有回來過。 癩子在外頭躲了好幾個月,他估摸著男人應(yīng)該是打工走了,村里的流言也該散了,這才敢回村。 得知那對母女沒了,癩子就更不敢將實情說出來。 他覺得不說出來,這事就是真的,他就沒罪,頂多被人罵幾句,而他最不怕的就是被罵。 相反,他要是說出來,那就是污蔑,他可能還得坐牢。 當(dāng)初老百姓的法律意識還淺薄,當(dāng)事人都沒追究這事,村里人更不愿意惹麻煩報警了。這事過了幾十年,也早被人忘了。 第308章 終究晚了 癩子脖子都快拔長了,他向來說話不過腦子,“我說任老頭,你家小奎要是真的沒了,你得跟我們大家伙兒說啊,我們替你辦喪事?!?/br> 薛城一腳踹中癩子心窩。 癩子跟任父差不多年紀(jì),他自然撐不住薛城一腳。 他這般年紀(jì)不比年輕人,摔在地上時,胳膊朝下,只聽咔嚓一聲,想來是胳膊斷了,癩子抱著胳膊在地上嚎,“殺人啦!趕緊去找村長來給我做主,任老頭家里招來的兇手,我要他賠我錢。” 就是這種搬弄是非的人最可惡。 說他們是無心的,可明明知道結(jié)果會要人命,他們毫不收斂。 說他們是成心的,他們又覺得冤枉。 張嘉卻大聲打斷癩子的哀嚎,“要不然報警吧。” “順便把你害死人的事都跟警察說說?!?/br> 癩子嚎聲一頓,“你胡扯!我沒有害死過人。” “有沒有害了人家母女,你不如跟警察說說?!睆埣翁统鍪謾C,很和善地問:“我這就報警,用不了半個小時警察就能來,別以為過去幾十年就沒人記得了,等你進了審訊室,你什么都得給我招?!?/br> “不,不要報警!”癩子忙拖著斷了的胳膊爬起來,另一手想去搶張嘉手機。 他個頭只到張嘉肩頭,根本夠不著手機。 “不報警也可以,那你不如說說你當(dāng)時是怎么污蔑人家的?!睆埣握f。 且不說時落,就是薛城跟張嘉兩個人,往人群中一站,那都很有氣勢,癩子本能覺得矮人一截,他看到張嘉手機頁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110三個數(shù)字,哪里敢耽擱。 “我,我沒睡過她?!卑]子縮著腦袋,小聲說。 “大聲點?!?/br> 一邊說著,手機對準(zhǔn)癩子,開了錄像功能。 “我沒睡大齊媳婦?!贝簖R就是那男人,“我,我就是有一回夏天,趴在大齊家墻頭,看他媳婦洗完澡,端著盆出來洗衣服,她,他低頭洗衣服,我就看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