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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渣攻就不能純愛了在線閱讀 - 第44章

第44章

    鐘渝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什么感覺?

    一開始是茫然,反應(yīng)過來后是驚訝,以及不適應(yīng),但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厭惡。

    他沒談過戀愛,所有與性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yàn)都來自賀云承,他們每周都會做丨愛,熟悉彼此的身體,但親吻還是第一次。

    鐘渝語氣平靜,實(shí)話實(shí)說:“感覺……呼吸不過來?!?/br>
    賀云承笑了起來。

    不是他慣常的帶著嘲弄的笑,也沒有絲毫輕佻意味,就只是簡單的、放松的笑。

    “你傻嗎?接吻的時候又不是不可以呼吸。”賀云承桃花眼里滿是笑意,“以前沒跟人親過?初吻?”

    鐘渝木著臉不說話。

    沉默就是默認(rèn),賀云承笑得更開心了,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我忘了,你是好好學(xué)生,怎么會早戀?”

    鐘渝沒反駁,對于賀云承這種情史豐富的花花公子,他的確算得上好好學(xué)生。

    菜依次上來,兩人都餓了,重心轉(zhuǎn)移到菜品上,時不時搭兩句話。

    飯后李巖送他們回去,在去哪的問題上出現(xiàn)了分歧。

    賀云承:“去我那?!?/br>
    李巖剛要答應(yīng),就聽鐘渝說:“能不能去酒店?”

    賀云承蹙眉,“怎么?”

    “離我學(xué)校太遠(yuǎn)了?!辩娪褰忉專拔颐髟缬姓n。”

    賀云承反應(yīng)過來,確實(shí)遠(yuǎn)。

    “行吧?!辟R云承勉強(qiáng)妥協(xié),“去之前的酒店?!?/br>
    賀云承在那酒店包了個固定的套房,他們基本上每次都在那里,熟門熟路了。

    時間還算早,他們洗完澡后,賀云承在一旁看電影,鐘渝則在看賀云舟發(fā)給他的題,問他解法對不對。

    賀云承見他一直低頭發(fā)消息,湊過來看了眼,一堆數(shù)字與字母組成的公式,他就沒上心學(xué)過,早就拋到太平洋了。

    他百無聊賴地翻著電影列表,沒一個想看的,干脆把遙控器丟開,抱著鐘渝的腰,把人扔到了床上。

    鐘渝猝不及防,下意識想坐起身,就被他壓了回去。

    賀云承手撐在他身體兩邊,不發(fā)一語地俯視著他。

    兩人的呼吸節(jié)奏都有些急促,意外地同了頻,賀云承注視著他染上水汽的眸子,視線往下,落在他紅潤柔軟的唇瓣上。

    他再一次鬼迷心竅,低頭吻了下去。

    鐘渝的身體又變得僵硬,只是呆愣地任他親吻。

    賀云承不管不顧地吮吻那柔軟的唇,舌尖撬開他齒關(guān),盡情地攫取他的呼吸。

    隨著吻加深,他越發(fā)覺得不夠,手拂上鐘渝臉頰,啞聲道:“回應(yīng)我?!?/br>
    鐘渝大腦昏沉遲鈍,被動地回應(yīng)起來。

    熱意旖旎,快呼吸不過來了,他伸手抵住賀云承肩膀,想要推開。但賀云承不像下午那樣放過他,而是握住他的手,貼在了自己胸前。

    睡袍很薄,賀云承心臟有力地跳動著,一下下撞擊他掌心,鐘渝不適應(yīng)地掙了掙,隨即賀云承握著他手往下……

    賀云承這次超乎尋常地耐心,完全不同以往,有那么一瞬間,鐘渝大腦里全然空白,陌生的感官電流般竄過脊背,他毫無防備,以至于在那之后的一段時間,久久沒有回神。

    他眼里蒙了水霧,呆怔地望著賀云承……

    賀云承注意到他的眼神,俯身過來吻他,語聲曖昧含笑:“怎么了?”

    鐘渝說不出話,只是急促地呼吸。

    賀云承眸色深邃,掀起又一場風(fēng)雨……

    情丨欲過后是濃重的困意,鐘渝睜不開眼睛,隱約聽到賀云承在他耳邊說話。

    “……房子……搬出來……”

    鐘渝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聲,便進(jìn)入了沉眠。

    翌日,賀云承醒來的時候,鐘渝已經(jīng)回去上課了。

    鐘渝起得早,這幾個月來都是他們都是這樣的,賀云承本已習(xí)慣了,但不知為何,看著床的另一側(cè),竟然會覺得有些空蕩蕩。

    他坐在床上回味了好久,以前光顧著橫沖直撞,爽是爽了,但總感覺差點(diǎn)意思。看來還是要用點(diǎn)技巧,畢竟是兩個人的事,讓伴侶也體驗(yàn)到快樂,成就感簡直加倍。

    他這一耽擱,上班就遲到了。

    小賀總遲到是家常便飯,公司里的人都習(xí)慣了,反正他是太子爺,又不會被開除。

    太子爺挨罵也是家常便飯,賀云承剛到公司沒多久,就被叫到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賀敬海滿臉嚴(yán)肅地打量著他,賀云承倒是穿了正裝,但是沒系領(lǐng)帶,襯衣扣子巴不得開到肚臍,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你昨天跟靳家的兒子鬧矛盾了?聽說你還想打人家?”賀敬海面無表情地問。

    賀云承歪歪斜斜地靠著他辦公桌,眉梢輕輕往上一揚(yáng):“聽誰說的?”

    靳子睿那慫貨總不能告狀吧?又不是小學(xué)生了,而且昨天在場的人那么多,難免有個別嘴把不住門的。

    賀敬海皺起眉心:“你不管我聽誰說的,有沒有這么一回事?”

    賀云承向來敢作敢當(dāng),當(dāng)場就認(rèn)了:“對,怎么著?”

    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總能惹得人火冒三丈,賀敬海覺得自己有一天遲早要被這逆子氣死,忍著火氣道:“怎么著?要是你把他打出個好歹,你打算怎么著?你是能賠錢還是能賠命?!”

    “我心里有數(shù)。”賀云承坐到了辦公桌角上,抽了支鋼筆轉(zhuǎn)著玩:“犯不著讓他缺胳膊少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