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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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你這樣很容易失去寶寶哦! 后面接連下了幾天的雨,許涼只能悶在官邸里。葉輕蘊怕她覺得悶,掏空了夏清江家里放映室的原聲電影碟片。 她看得直打瞌睡,還不如就在書房里看書。 葉輕蘊爺爺生前藏書無數(shù)。有好些可遇不可求的真品,一亮出去就要引人驚嘆的絕版。 許涼閑著沒事,多年來書房里面雖然有專人打掃,但整理的人卻幾乎沒有。 老太太是有心無力,葉家父子是忙碌沒空。許涼想著,正好編一本書籍名冊,有些太老舊的就重新裝訂一遍。 最麻煩的是有些書實在年代久遠,老得跟祖宗似的。于是只能把照影下來,重新付梓。 葉輕蘊怕她勞累,勸了幾句,許涼卻說:“反正也沒事做,就當鍛煉了。再說只是坐著寫寫字,不礙事” 看她對這件事這樣執(zhí)著,于是他也只好放手讓她去干。 最后還給她拉來一位幫手,就是他的岳父許若愚。 許若愚愛書如命,一進書房就像乳燕投林,捧起書來愛不釋手。有時自己家和葉家的版本不同,還要特特請了收藏家來辨別真?zhèn)???傊仍S涼一個人干事要有趣得多。 葉輕蘊不止是給了許若愚近距離接近孤本的機會,也是趁機讓他監(jiān)督許涼,不想讓她伏案太久。 于是許若愚把自己手機設(shè)上鬧鐘,每隔半小時就提醒許涼一次,松乏松乏。這樣公事公辦,就是怕自己看得太入迷,以至忘了去顧她。 每天進入書房,許涼第一件事便拿出報紙來,先看看財經(jīng)版,嗯,沒有葉先生的新聞。 再看看娛樂版,裴意初新電影正在進行中,記者探班被拒…… 許涼想著兩個小伙伴正身處水深火熱,她深表同情,然后吃了一塊紅豆酥向他們致敬。 報紙再一翻,便看見顏氏即將幫霍家進行銀行擔保的事。 再看日期,擔保就在今天進行。 她不懂商場上有怎樣的利益糾葛,但顏霍兩家綁作一堆,絕對沒安什么好心。 許涼雖然對葉輕蘊有信心,擔心他卻是本能。 哎,也怪自己懷孕了就被壓在家里坐井觀天,連個討論這種事的人也沒有。 正惆悵著,父親許若愚就邁著輕快的腳步進來了。 看女兒略帶愁意的樣子,擔心問道:“怎么了?” “爸爸,你下班了?”,今天倒有些早。 許若愚點了點頭,注意力還在她心情上,“你怎么愁眉苦臉的?” 許涼把報紙丟到一邊,說:“聽說顏家對霍家施以援手?” 許若愚一聽就笑了,“這些是男人該cao心的,你別胡思亂想,輕蘊能應(yīng)付” 許涼耳熱起來,嘟囔了一句,“誰cao心他來著” 看她在自己面前少有的小女兒態(tài),許若愚跟她說:“這件事根本不用你九哥出手。既然都想要東旺那塊地,那么其他人就會千方百計不讓兩家的手握在一起” 許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父親又繼續(xù)道:“成不成還不一定呢,只要銀行沒把錢貸給霍濟舟,那么一切變數(shù)都有可能” 她還沒來得及和他深入探討這個問題,就聽父親捧著一本書感嘆道:“摩偈的珍本,沒想到真在葉老手里” 許涼覺得自己還是沉默比較好。 晚上葉輕蘊回來得有些遲。許涼已經(jīng)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聽見他洗漱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看他用修長的手指正在松領(lǐng)帶。 那種無聲禁欲的樣子,十分秀色可餐。 于是許涼咽了咽口水。 “吵醒你了?”,葉輕蘊的聲音在夜里面顯得很低,卻有一種喑啞的力量,一重無聲的光明。 許涼張了張嘴,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么。 葉輕蘊解下領(lǐng)帶,隨手扔在一邊,走近后笑著扣了扣她的腦門兒,“今天怎么看著這么呆?” 許涼摸了摸自己額頭,聞見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道,就知他開了很久的會。 便問道:“吃飯了嗎?” “吃了”,想起什么,又轉(zhuǎn)身看她一眼,“不過現(xiàn)在有些餓,讓人呈一點宵夜?” 許涼連忙點頭。 在葉輕蘊出門去叫人的時候,許涼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jīng)九點多了。 她掀被下床,用溫水洗了一把臉,他又進來了。 葉輕蘊也不顧她在場,從進浴室的門就開始脫衣服。先是襯衣,里面的背心,接著他的手松松搭在了自己的皮帶扣上。 許涼一動不動地望著鏡子里面,然后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同她相接。葉輕蘊嘴角懶懶地挑了一下,“雖然最近沒做運動,但身材也不會退化那么快” “做運動”這三個字就像三個太陽頂在人頭上,許涼臉上快要冒煙。 她趕緊垂下眼睛,“我還沒洗完,你跑進來干嘛?” “老夫老妻,你不用害羞”,他說話間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手指扣在腰線上,想想還是沒徹底將自己脫光。 怕某人自燃。 他一向不樂意泡澡,說浪費時間。修長的身體從鏡子里面劃過,有一股攝人的熱量。 許涼慢條斯理地往臉上抹晚霜,余光卻挑了一個絕佳的角度,看他旁若無人地站在花灑下,水線順著他有力剛韌的肌理往下流,簡直可以當沐浴露廣告來欣賞。 “看夠了嗎?”,他隨意將頭發(fā)撩到腦后,許涼嗓子冒煙,嘴硬道,“哪有在看你?” “敢看不敢承認,撒謊會教壞寶寶”,他聲音溫柔,里面藏著jian壞。 許涼下意識挺直了脊梁,“你少得意,我明明是在看風景” 葉輕蘊“唔”了一聲,“那我能不能評個4a景區(qū)?” 許涼丟下一句,“你少厚臉皮”,落荒而逃。 葉輕蘊摸摸下巴,聽何凱文說,孕婦其實那方面的欲望比平時強烈。 可好失望,阿涼都沒有進來撲倒他。 葉輕蘊洗完澡,已經(jīng)差不多十點。廚房的人按照吩咐,把餐桌擺在合歡樹底下。 即使隨便一頓,桌上也是有蠟燭有鮮花。 等只是桌子有點長,兩把餐椅隔得距離有些遠。許涼想著挪近一些,但看見他出來,想起剛才在浴室的那番調(diào)戲,她只好按兵不動。 矜持雖然沒什么用,但偶爾也要拿出來撣撣塵。 倒是葉輕蘊將眉頭一皺,掃了一旁的小阿姨一眼,意思是:大晚上的睜著眼睛夢游? 明顯對自己和許涼之間“千山萬水”的距離不滿意。 小阿姨被他云淡風輕的一眼盯得臉色漲得通紅。 還是許涼心軟,趕緊開口說,“哎,我和九哥挨在一起吃飯比較有胃口” 葉輕蘊的臉色立馬陰轉(zhuǎn)晴,自己把面前的餐椅拎到許涼旁邊坐下。 他胃不好,都是清淡為主,瘦rou粥配開陽白菜,開背蝦,還有香煎銀鱈魚等幾道。 許涼口味比他重一些,要了一份蝦仁雞蛋飯,小豬蒸蛋,還有一份奶油南瓜湯。 小豬蒸蛋最有趣,用培根搭配,擺成豬頭的樣子。許涼有了孩子,自己對這種東西更感興趣。 葉輕蘊瞟一眼她左右擺弄蒸蛋小碗的模樣,心想再耽擱下去才就要冷了。于是用他獨特的勸說方式道:“別看了,弄得跟對著碗照鏡子似的” 許涼果然注意力到了一邊,“你說我長得像豬?” 他贊賞一笑:“看來豬腦子不等于沒腦子” “你知道孕婦需要細心呵護的嗎?”,她拿出肚子里這張王牌。 葉輕蘊淡定地喝了一口粥,“你笨的時候,我會不由自主忘記這一點” 許涼喪氣地專心對付食物,算了,還是化悲憤為食欲比較實際。 葉輕蘊到了夏天胃口就不怎么好。他漱了口,拿了一碗微溫的酸梅湯在喝。 許涼對酸梅湯覬覦已久,只不過因為是涼性的,家里人不給她喝。 于是她眼巴巴看著葉輕蘊,他忽地拍了一下許涼的手臂。 許涼瞪大眼睛,家暴? “有蚊子” “哦”,過了一會兒她反應(yīng)過來,“打著了嗎?” “沒有” 合著她白挨一下子。 許涼撇了撇嘴,聽葉輕蘊說:“我明天要離開枝州,有個案子要談。可能晚上不能回來了” 她默默點了一下頭。 葉輕蘊對她這種淡然表情非常不滿,將她手中的飯碗抽走,“吃太多晚上會不舒服” 許涼眨巴著眼睛,“明天你不能在家陪我,我恐怕會失落得吃不下飯”,所以趁著現(xiàn)在補補。 葉輕蘊知道她胡扯,但還是把碗塞給她。運氣道:“你在家不可以調(diào)皮” “我哪里調(diào)皮了?”,她懵懂的看著他。 “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許涼傻眼,“這就叫調(diào)皮?” 葉輕蘊握住她沒拿筷的那只手,“阿涼”,他輕輕地喚。 “嗯?” “等我們老了,就躲到深山里吧。只有我們兩個” 許涼為難地看著他:“天天吃你的手藝,我不會被毒死吧?” 葉輕蘊黑臉,“我重要還是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