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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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依打量了一會兒,只覺得他眼熟。丈夫過逝之后,她記性就不大好了。一時竟沒想起他是華聞的總裁。 許涼見她不肯點頭,兀自出神,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葉輕蘊無聲地將手臂繞過許涼的后腦勺,手掌蓋住她的雙眼,將她扣在自己懷里。語氣認真地說:“如果您不答應(yīng),我太太真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李慕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終于松口,“那好,恐怕要麻煩你們了” 許涼一聽,吸了吸鼻子,將葉輕蘊的手撥開,高興地說:“您答應(yīng)就好,一點也不麻煩!” 見她重新快活起來,葉輕蘊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拿捏不到她情緒的好壞。無奈地一笑,嘴唇輕輕擦過她的發(fā)絲。 許涼自己沒有察覺到,可李慕依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心里不禁欣慰:大概是真的很愛對方,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微小的碰觸也要引得眼睛發(fā)亮。 李慕依的傷口包扎完畢之后,由許涼夫妻兩個送回了家。 車子停在一棟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居民樓前,側(cè)臉的墻壁上布滿了青翠的爬山虎。 李慕依驚訝于葉輕蘊的效率如此之高,剛下車,一位女性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 她本想趁著醫(yī)生沒來,推脫掉的,現(xiàn)在全然不能開口了。 許涼和葉輕蘊,身后還跟著方譽和陳修,一群人進了狹窄的陰暗的樓梯口。上了頂層,李慕依開門,請眾人進屋。 很怪異的是,她明明喪夫,但屋子里面卻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 只不過許涼和葉輕蘊都十分乖覺地沒有問出口,答案往往令人悲痛。 雖然許涼他們都說不用忙活,但李慕依仍周到地給他們泡了茶。是那種粗茶,但許涼他們都不介意,喝得津津有味。 李慕依看得出來,這是幾個家教優(yōu)良的孩子。 正思忖著避免打擾李慕依休息,趁早告辭為好,一個梨花木柜子上的電話卻勻聲響起來。 李慕依坐在窗邊,笑著請求道:“能不能請許小姐幫我接一下電話” 她的右手傷了,的確不方便。況且許涼又離得最近,她便點頭說好,將電話接起來。 那邊傳來一道溫柔化水的女音,帶著關(guān)切問:“慕依,最近過得還好嗎?” ------題外話------ 昨晚失眠了,今天一天頭都是暈的,喉嚨痛得要命,整個人都不好了,今天要休養(yǎng)生息,木有二更哦。好心痛,今天是周五,但我卻無力二更/(tot)/~ ☆、257.他被你給氣死了 “您好”,許涼禮貌地說,“李阿姨手傷了,現(xiàn)在不方便聽電話。有什么我可以幫忙轉(zhuǎn)達的嗎?” 那邊頓了很久,久到許涼以為已經(jīng)斷線了,那邊才說,“你幫我問候她一句,就說我會在下周會回國看她”,這時候她說話的聲音好像跟剛才不不一樣了,遲緩一些,滯塞一些,像是在留戀和回味。 許涼應(yīng)下了,又問:“還有什么嗎?” “哦”,清婉的女聲好像在神游天外,細聽又帶著幾分緊張,“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下次回國是否還在慕依的居處能見到你” 她這樣客氣,許涼倒有些不好意思,便說:“我叫許涼,今天因為出了一些事情,送李阿姨回家” 那邊又頓了一下,但仍沒有掛斷電話。許涼有些奇怪,這通電話持續(xù)的時間不短了,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我先掛斷?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電話那頭略帶著失望,不過還是順著她的話說:“沒有了,請轉(zhuǎn)告她好好保重身體,再見” 許涼:“再見!” 收了線,許涼將女子所說的話一一轉(zhuǎn)達了。李慕依聽完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瞧了一眼,“我這位老友,就是客氣” 許涼不知這話該怎么接,只好笑了一下。 時間不早,怕打擾李慕依休息,許涼和葉輕蘊便帶著人告辭出來,只留下了那位家庭醫(yī)生。 上了車,許涼偎在葉輕蘊懷里,眉眼間帶些疲憊。她著實心驚膽戰(zhàn)了半天。 輕輕呼出一口氣,她自言自語道:“幸好李阿姨沒事” 葉輕蘊聽見了,安慰她說:“好人有好報,你別擔(dān)心” 許涼腦袋鉆進他懷里,悶聲說:“我今天是帶著計劃故意接近她,只不過反倒被人給救了,這樣一想,我恨不得鉆到地縫里面去” 葉輕蘊把她扒拉出來,捧著她的臉,同她視線相接,神情專注地說:“這個結(jié)果我們誰都不想看到。你即使帶著小心思,但也沒有壞心。醫(yī)生也說,她修養(yǎng)幾天就可以痊愈,你沒必要把自己困在愧疚里面,悶悶不樂。再說,要換做是我,我不忍心那蛇咬你一口” 聽到最后一句,她不禁笑了出來,“哪有你這樣的,說話全都偏著自家人。要是有蛇去咬你,我也給你擋著” 他心里雖然熨帖,但面上卻板著,“你細皮嫩rou的,真有什么差錯,豈不是要讓我悔恨終生?阿涼,你聽著,在我面前,你盡管自私” 感動加上今天受到的驚嚇,許涼眼淚便有些憋不住了,她一張嘴正想說話,但結(jié)果卻是:“嗚~~” 葉輕蘊將她抱在懷里哭笑不得,“真像個孩子,水做的娃娃” 她才沒那么幼稚呢!許涼一邊眼淚直流,一邊隔著襯衫,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葉輕蘊悶哼一聲,“你還真下得去嘴” 許涼回到家,先給微娘打了電話,問了幾個活血化瘀的補身藥膳。聽后一一記下,囑咐嚴姨明早按方子做了,她要帶走拿給病人。 嚴姨應(yīng)下了,說明天會早些去買菜,再到別墅。許涼笑著說:“那就麻煩你了” 到了第二天,嚴姨來得果然很早。因為葉先生不喜歡藥膳的味道,她便關(guān)著廚房門做的。 許涼下來,第二道藥膳已經(jīng)快收尾。 葉輕蘊一聽藥膳兩個字就皺眉,生怕味道蔓延出來,早飯吃得十分潦草就去了公司。 許涼只覺得好笑,瞇著眼睛送他出門的時候樂了好一陣。 葉輕蘊不滿地擰了一下她的臉頰,“你好歹得跟我一個戰(zhàn)線上啊” “即使我們一個戰(zhàn)線上,也因為智商的差距不在同個水平線上”,她難得抓住機會反擊。 葉輕蘊嗤笑道:“真是長進了,竟然敢頂嘴” 看他立馬就要有所行動的樣子,許涼趕緊把腦袋埋進他懷里,“嚶~我沒有” 他無奈道:“好好說話” “九哥,你胸肌好硬,昨天把我牙齒硌得發(fā)疼” 葉輕蘊直惱她這張嘰嘰喳喳的小嘴,一把將她抵在玄關(guān)墻壁上深吻,直讓她呼吸深深。 許涼覺得胸腔的空氣都快被他掠奪得一干二凈,等他結(jié)束這個吻,終于喘著大口呼吸,怒瞪他道:“你每次都恃吻行兇!” 葉輕蘊笑吟吟地拍拍她的腦袋,“我只是想向你證明,我們有差距的不僅是智商,還有體力” 許涼氣鼓鼓地說:“一大早起來,你就不能對我行行善么?” 他逼近一步,俯身湊到她耳邊,似笑非笑地輕聲道:“我只吻了一下而已,比起在床上施展我的體力,已經(jīng)不知仁慈多少倍” 許涼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握著兩只小拳頭,眼睜睜看他心情甚好地出門離去。 最可惡的是,他走到車旁,剛拉開車門,見她氣咻咻地站在門口怒視自己。抿唇一笑,衣冠楚楚地沖她送了個飛吻。 這下她終于怒不起來了,笑著沖他揮了揮手。 等許涼回屋之后,嚴姨已經(jīng)將藥膳包裝好,放在飯廳的餐桌上。 許涼對嚴姨道了謝,拿上東西,便出了門。 因為早上堵車,半個小時之后,車子才到了李慕依小區(qū)門口。 司機要幫許涼提東西,許涼道了謝,然后說她自己來。也不用跟著她,獨自上了樓。 按了門鈴好一會兒也不響,許涼只好開始敲門,開門的是那位家庭醫(yī)生,跟許涼客氣地打招呼,迎她進了門。 李慕依這時候正在測量血壓,不便說話,只好笑著跟許涼點了點頭。 她看起來精神倒比昨天被蛇咬之前還好一些,許涼見了自然高興。 等血壓測量完畢,醫(yī)生看了,說一切正常。 許涼又忙拿出藥膳,讓她幫著看看是否對李慕依的身體有幫助。 醫(yī)生說食補對身體恢復(fù)療效不錯,可以適當(dāng)進補。 許涼放了心,等醫(yī)生離開后,她便自己忙活開了,將益氣補血的藥膳盛進碗里,放到桌上,道:“李阿姨,我們家的嚴姨一大早幫著燉的,您趁熱吃吧” 李慕依謝過她的好意,“你忘了,我是素食主義者” “額……”,許涼瞬間卡了殼,想了想又說,“沒關(guān)系,素食也可以偶爾偷懶。現(xiàn)在連和尚都可以結(jié)婚,您吃點兒rou合理合法” 李慕依被她強詞奪理的說法給逗笑了,看她兩眼亮晶晶地裝著期盼,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便端起碗開始細嚼慢咽。 許涼沒一道藥膳都盛得不多,但李慕依各嘗了些就飽了。 將碗筷收到廚房里,許涼正要動手洗了,李慕依追過來,趕緊攔住她,“別把你手給弄臟了。瞧你這雙手漂亮的,別做這些” 許涼說沒什么,“在家我也洗的,我和我先生都不喜歡把家務(wù)全都推給家里的小阿姨” 她身上全無世家子弟的嬌奢之氣,眼睛一眨,一身靈氣。 李慕依見了高興,笑著拉住她的手,“你來就是客,再不聽我的話,李阿姨要生氣的” 看她仍沒答應(yīng),又說:“咱們到客廳去說說話” 猶豫了一下,許涼“哎”了一聲,這才被她拉著離開廚房。 李慕依要給許涼泡茶,許涼忙說不用了。 并不執(zhí)拗客套,李慕依坐在許涼旁邊,任她查看自己手上的傷勢。 許涼看著上面有些淤青,比昨天更腫了一些,心下格外愧疚焦急,“是不是醫(yī)生診斷錯了?。拷裉煸趺纯粗茸蛱爝€厲害一些” 李慕依解釋道:“你別慌,這是病灶發(fā)出來了,這樣才好得快” 許涼這才松了口氣。 瞧她這表情大起大落地,看起來率真純凈,李慕依心里的陰云,被她驅(qū)散了一些。想了想,問她道:“昨天那位,是你先生?” 許涼點頭:“是,昨天太匆忙了,也沒好好跟您介紹”,對旁人或許她還要躊躇一會兒才吐露事情,但在李慕依慈愛的目光下,她不自禁便說了出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種很奇妙的際遇,許涼不知道對李慕依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這熟悉不是來自金牌經(jīng)紀人李慕依,而是一位誠心待她的長輩。 “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李慕依語氣里既為她高興,也十分欣慰。 許涼臉紅道:“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興許太了解彼此,于是格外合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