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攻就不能純愛了、禁欲紋身師的瘋?cè)杏?/a>、桃源農(nóng)家日常、殺手家的小娘子、挑釁、全世界最好的你、[快穿]拯救炮灰BOSS、說好的破產(chǎn)呢[娛樂圈]、重生娛樂圈之無情的金大腿、劉小姐的穿越生活
她跟他打招呼道:“嘉暉,早啊” 嘉暉從門里從來,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許涼道:“我剛剛出門,順便幫你買了早餐” 說著他摸了摸腦袋,似乎在替這份自作主張難為情。同時也擔(dān)心她不接受。 他清亮的眼眸里寫滿了期待,許涼實在不好拒絕他的好意,便問道:“你吃了嗎?” 嘉暉說還沒有,怕早餐冷掉了,一路跑著回家的,還沒來得及吃。 許涼被他的心意弄得全身回暖,便笑著說:“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一起吃吧,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也沒什么胃口” 嘉暉聽了自然高興,說回家去拿東西,讓許涼先進屋,自己隨后就來。 許拿了早飯進了廚房,盒子上有“興澤齋”的字樣,老字號的東西,拿出了還冒著暖人的熱氣,香味撲鼻。 本來她沒什么胃口,并不打算吃早飯,這時候卻也覺得有了食欲。 嘉暉進了門,手里拿著一套奢侈品牌護膚品,說道:“這是我媽上次來遺留在我那兒的,昨晚我看你只買了洗面奶,沒有來得及顧著這些,反正這個再不用就要過期了。我一個大男人,也用不著,jiejie,你拿去用吧” 許涼推辭道:“你幫我已經(jīng)夠多了,這個我不能拿。再說你mama下次來還能再用呢。我今天反正要出門,在哪兒都買得著” 嘉暉急了,“擺在那兒落灰也是浪費,jiejie,你不要最后就只能便宜垃圾桶了” 許涼看他生怕自己拒絕的樣子,想了想便說:“這樣吧,一會兒我把錢拿給你,不能白用你的東西” 嘉暉氣呼呼地說,“jiejie說這話,意思是我急急忙忙把東西拿給你,就想趁機撈一筆錢么?” 許涼忙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看著他委屈的小眼神,許涼實在無可奈何,接過他手里的東西道,“那我就謝謝你啦” 嘉暉這才恢復(fù)滿臉笑容,聲音清脆地說:“謝謝jiejie明白我一片好心” 許涼真是苦笑不得,明明送東西的是他,他卻把自己道謝的話給說了。 飯后,許涼還來不及起身,嘉暉便搶先把碗筷拿到廚房里洗了??此黾覄?wù)熟練利落的樣子,倒不是個嬌氣的孩子。 看他的氣度舉止,還有穿著打扮,家世一定不俗,但卻一點兒架子也沒有。其他的不知深淺,但他的家教一定很好。 嘉暉料理完廚房,許涼剛換了衣服,準(zhǔn)備出門一趟。 他趕忙問她道:“你去哪兒?。俊?/br> 許涼說:“家里的東西還缺幾樣,我準(zhǔn)備出門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買幾個盆景回來” 看她打定主意要在這兒住下去的樣子,嘉暉心里便高興。但今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不管是交警,還是枝州那些黑道中的牛鬼蛇神一夜間都變勤快似的,整個枝州都在控防。 父親派給他的人來報說,葉輕蘊調(diào)了整個枝州的道路監(jiān)控,四處找人,把外面鬧得天翻地覆,眼看渾身都是挖地三尺的決心。 邢二,夏清江,言勝奇,還有辛五……頂級豪門的公子們都被葉輕蘊給聚在一起替他找人,光一個葉輕蘊跺跺腳就得在枝州引起一場地震,現(xiàn)在這幫人擰在一起,呵呵,估計枝州得變天了。 嘉暉知道,以這些人的勢力,許涼出門不到半個小時就會找到。他可不想讓葉輕蘊那么早就過了這一關(guān),急去吧!誰讓他欺負jiejie。 所以現(xiàn)下便道:“jiejie,你要買什么不要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列一張清單給我,反正今天我也要出去,順便了” 許涼看他又是一副小孩子討要任務(wù)的表情,怕他又誤會,便沒有推辭,把要買的東西寫在便箋上交給他。 嘉暉笑著對她說:“既然你不會做飯,我今天連菜也一起買了,我做了一起吃” 麻煩他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許涼也不不能事事都依賴他,便說道:“這個就不用了,我點外賣就行了” 嘉暉不贊同道:“你昨天剛搬進來,就當(dāng)慶賀我們成為鄰居,還有你的喬遷之喜吧” 這理由可歪到十萬八千里去了,又不是她的房子,哪兒來的喬遷之喜? 但他滿腔熱心,許涼便嘆道:“既然這樣,今天中午就麻煩你了” 嘉暉心花怒放地應(yīng)了,這才回了自己那邊。 這不是在家里,她也不是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葉太太,一丁點兒小事都要親自動手。 許涼把臥室和客廳都收拾了一下,將昨天買新睡衣洗了一遍,剛直起身子,便聽見公寓里的電話在響。 現(xiàn)在一聽到電話聲,她心跳便要加速。 葉輕蘊到底有多神通廣大,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怕接起電話來,是他的聲音。 她整個神經(jīng)都繃緊了,現(xiàn)在他不能聽到看到一絲一毫關(guān)于他的事情。那一點敏感的觸角,一碰就要崩潰。 電話響了五六聲,許涼才接起來,高淼在電話那頭急道:“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真是倒霉透頂,今早上手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只能借了別人的電話打給你。阿涼,從今早我來公司到現(xiàn)在,好像一直有人跟著我,估計要跟到我回家才罷休。今兒聽說總裁辦那邊跟鬧了火災(zāi)似的,總裁發(fā)了大脾氣,剛好我上司去送簡報,撞在槍口上,回到我們部門,眼睛都還是直的,被罵傻了似的。今天我不能去你那邊了,怕給你惹麻煩” 許涼心里十分內(nèi)疚,都是因為她,高淼才那邊的形勢才如此緊張,一觸即發(fā)。 “嗯,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許涼低聲道。 聽她語氣郁郁,高淼無所謂道:“給我派那么幾個隱形保鏢,這算什么麻煩?長這么大,我還沒享受過這種排場呢!” 許涼心里過意不去,但還是裝作一副被她安慰到的樣子說:“嗯,你還是要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許涼聽見嘩啦啦流水的聲音,跑到浴室一看,原來是洗手池里的水漫了出來,汨汨地順著邊緣往下流,像她心里裝不下的憤怒。 她抿了抿嘴唇,把池底的按鈕一按,水里有一個小小的漩渦,把水吸進去,也要把她的心神一道吸進去似的。 許涼氣悶得無處發(fā)泄,頭腦一發(fā)熱,便撥通了葉輕蘊的電話。 “喂?”,他的聲音不復(fù)往常的清越,反倒有一種落拓的沙啞。 只這么一個字,便讓許涼全身的血液凍住了。明明剛剛還在害怕聽見他的聲音,現(xiàn)在卻挖了坑,自己跳下去。 既然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她便不想退縮。即使他找到自己又怎么樣,只要打定主意不回去,他也不能把自己五花大綁! 她沒出聲,葉輕蘊便急切道:“阿涼,我知道是你”,他幾乎是在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別那么快掛掉電話好嗎?你昨晚沒回家,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吃好睡好” 他語氣那么溫柔,似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裂縫,關(guān)心擔(dān)憂那么直白坦然。 許涼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世界上怎么有這樣的人呢?可以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傷心流淚都是過眼云煙,他真當(dāng)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刀槍不入嗎? “我本來不想打這個電話,也不想聽見你的聲音,更不想和你說話。但是……請你不要去打擾那些無辜的人”,許涼淡聲說道,似乎厭極了他。 葉輕蘊握著手機,身體恍了一下,她的話像一把利器,突然捅了他一下似的。 他在電話那邊劇烈地咳起來,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過了好久,他才平復(fù)下來,失神問道:“你已經(jīng)……這么討厭我了么?” 許涼硬聲道:“對!我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覺得你這么惡心!” 葉輕蘊的辦公室里站了不少人,由于要用儀器追蹤定位許涼的位置,她的聲音被播放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鉆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其他人都被許涼氣憤的聲音震得不敢抬頭。葉輕蘊一整夜沒睡,他全身都痛得厲害,臉上有一抹異常的潮紅。他很像閉著眼睛盹一會兒,但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還沒有她的下落,再疲憊也睡不著。 他嘴巴邊上一圈青青的胡茬兒,昨天一整天都沒進過食,那省掉的三餐使他一下子瘦削不少,卻襯得他的身形更高。 葉輕蘊在聽到許涼說他“惡心”的那一刻,幾乎以為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他虛弱地伸出手,掌心蓋在心口,里面有一個脆弱的臟器,在大風(fēng)大浪前堅硬無比,可因為她一句話,就會出現(xiàn)龜裂的痕跡。 ------題外話------ 快快,二更來啦,大家晚安,么么噠(づ ̄3 ̄)づ╭?~ ☆、206.見面 許涼掛了電話,全身脫力一般坐在床邊上。她等著一雙迷茫的眼睛,似乎面前不是一道墻,而是一條被霧掩藏了方向的路。 她怕葉輕蘊順著這個電話號碼打過來,索性拔了電話線。又無所事事了,這一刻她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一直是跟著葉輕蘊轉(zhuǎn)的,習(xí)慣了他的寵愛陪伴,便不會無聊,也不會不安。 真的如夏清江以前所說的,葉輕蘊就是她的靠山,倚在他旁邊,便什么煩心事都不會有。 可現(xiàn)在,他卻成了自己最大的煩心事。 既然不愿再回去過那樣兩眼一抹黑的日子,許涼便覺得很有必要打算一下自己的未來。 亞森那邊,雖然是趙恒在看葉輕蘊臉色,但現(xiàn)在打定主意要在外面單過,趙恒會如何對待自己還未可知。 許涼算了算自己的存款,應(yīng)該可以開一家花店或者咖啡館。想到這兒,她不禁苦笑一下,沒想到給自己五十歲制定的計劃,卻提前了了整整二十年來實現(xiàn)。 胡思亂想間,門鈴響了。 許涼打開門一看,嘉暉大包小包地站在門口,她趕忙幫著接過來,說道:“誒,怎么買了這么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搞批發(fā)呢!” 即使是冬天,嘉暉也跑出了一層汗,但全身又一股神采飛揚的樣子,換了鞋,獻寶一般將東西擺在許涼面前。 許涼還當(dāng)如何有這么多可買的,原來是嘉暉把她開出的清單上的東西買了雙份。比如說她要一盆仙人掌,嘉暉便十分周到地買了兩盆不同的品種。 “我想著既然你要在這兒長住,日常東西都必不可少,多買一些備著,也省得臨時還要跑出去” 他這份實心讓許涼著實感動,她緩聲道:“真是謝謝你這樣周全” 嘉暉擺擺手說:“遠親不如近鄰嘛,再說你是我jiejie,我不鞍前馬后,誰來做你的護花使者?” 許涼聽了便柔柔地笑起來,心里覺得十分安慰。老天雖然沒給她一份完整的婚姻,到底還是眷顧她一兩分,沒了“九哥”,又添了個“弟弟”。 還沒到午飯時間,嘉暉怕許涼無聊,問她要不要和自己打游戲。 打游戲這種事還真像他這個年齡喜歡干的事,有時候許涼覺得他實在有些捉摸不透,說他年輕吧,偏比誰想得都周到;說他成熟吧,又具備一切同齡人的喜好。 嘉暉把許涼帶到自己的公寓去,他房間裝修地很務(wù)實,風(fēng)格和許涼住的那套差不多。只不過陽臺上擺著精度最高的天文望遠鏡,還有他的書房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航模,再有就是他還喜歡集郵,很厚一摞的集郵冊子,被安放在書桌一旁。 “你興趣愛好這么廣泛?”,這一點許涼覺得意外。以為男孩子喜歡打游戲,其他的便扔得差不多了。 嘉暉說:“嗯,我外公喜歡講評書,有一段時間,我還學(xué)過那個呢” 許涼想著嘉暉拿起驚堂木拍案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嘉暉的游戲都是國外最新款,許涼讓他先演示一遍,她在邊上笨手笨腳地學(xué),將他拖累得不輕。 許涼實在汗顏,覺得自己老了,玩不動這些打打殺殺的游戲,嘉暉也不強求,即使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任務(wù),也直接把對方給打趴下了。 嘉暉看時間不早,便說是時候做午飯了。上午買的菜都在許涼那邊,兩人又要轉(zhuǎn)移陣地。 正要走,許涼忽然看到他電腦桌上擺著一張照片,上面是嘉暉同一個中年女人的合照。 那女子長相妍美,氣質(zhì)溫婉大方,全身一股高貴氣韻,令人神往,這人大概就是嘉暉的母親吧。 許涼對著照片笑了笑,看了那女人一眼又一眼,可能因為熱心的嘉暉的緣故,心里也覺得她十分可親。 “那是我mama”,嘉暉一提起母親,臉上便有溫柔的笑意。 許涼看得出來,母子兩個感情十分要好。 “伯母長得很漂亮”,許涼由心贊嘆道。 嘉暉眼睛一亮,“是么,你真的這樣覺得嗎?”,說話間有些激動,“如果她親耳聽到你這樣說,一定會很高興” 許涼覺得他言過其實,“伯母這長相氣度,夸贊的話應(yīng)該聽過不少,難道我說的就要特別一些嗎?” 嘉暉只笑著不住點頭,眼睛里卻像是有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