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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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別墅與葉輕蘊的那處又不一樣了。到處都是異域風(fēng)情,織染的掛毯或者彩漆木雕隨處可見,很新麗堂皇,像是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上了樓,嚴圣希正在吩咐人開酒。他本人的臉被繚繞的煙味襯得有些迷蒙,一身印花薄衫沒有扣緊,有一分落拓的力量。 他眼睛一直盯著許涼,臉上的表情明明滅滅。直到雪茄的灰燼承受不住地心引力,飄墜下來,他才眨著眼睛醒過神來。 嚴圣希見葉輕蘊不著痕跡將許涼擋住一半,自失一笑,說道:“葉太太長得很像我一位親人” 許涼倒并不覺得地方有惡意,相反的,嚴圣希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慈愛,全然是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懷。 當(dāng)然,還有一些感慨萬千。 “嚴先生看著也眼熟,不會是您演過哪類硬漢電影,卻深藏功與名吧?”,許涼與他閑聊著,手里拿著一杯當(dāng)做裝飾的香檳,并不喝,只是偶爾晃動兩下。杯中亮晶晶的酒液,將她襯得明眸皓齒,嘴角那抹微笑更是煜煜生光。 嚴圣希笑道:“葉太太這么夸我,我這張積攢了幾十年的厚臉皮,也快掛不住了!” 葉輕蘊在一旁抿唇:“她是職業(yè)病,經(jīng)紀人當(dāng)久了,看見氣度不凡的人,總以為對方在娛樂圈當(dāng)過角兒呢” “是么?葉太太在哪家影視公司高就?” 許涼十分汗顏,“我在亞森工作,但的確不是什么高就,只是小打小鬧罷了,不一定入得了嚴先生的眼” 嚴圣希見她這樣謙虛,便說道:“葉太太不必這樣自慚形穢,我和你父親年紀差不多,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嚴叔叔吧” 許涼詢問一般看了葉輕蘊一眼,他點了頭之后,她才笑道:“既然您不想太過生分,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嚴叔叔” 嚴圣希聽她這樣說,顯然很高興,兩只眼睛散發(fā)著微芒,笑著點頭道:“葉太太果然是個靈慧之人,要是我家里那位知道這次回國,我有幸得你著一聲稱呼,恐怕心里只有羨慕的份兒” 明明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但嚴圣希卻毫不掩飾對許涼的關(guān)懷喜愛。葉輕蘊心里覺得其中迷霧重重。 帶許涼來見嚴圣希,并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出于抓住對方注意力的考慮。 嚴圣希是個極其顧家的男人,加上他也曾問候過一次許涼,葉輕蘊斟酌再三,這才把她帶著與之會面。 畢竟嚴圣希是他擺脫顏氏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因為華聞當(dāng)初瀕臨破產(chǎn)的舊患,這幾年,他步步為營,就是想要打開新局面,至少在施展拳腳的時候,不必分心去擔(dān)憂是否有人危及許涼的安全。 可嚴圣希對許涼那份莫名的親近,卻讓他想起當(dāng)初在潘家的時候,那家人詭異的舉動,后來潘老親口向他坦白,這才對號入座。 葉輕蘊趁著抿酒的間隙,覷了嚴圣希一眼,心里不禁一動。 嚴圣希是個很健談的人,至少許涼這樣認為。他的幽默和不拘小節(jié),總能引人莞爾。她漸漸也放開了,會主動談起一些趣事。 對方顯然對許涼的生活細節(jié)很感興趣,即使葉輕蘊并未受到嚴圣希冷落,但他還是感覺得出,今天嚴圣??刹皇潜贾聛淼?。 他到屋內(nèi)給許涼端了一杯果汁,遞到她手里。 許涼正說得有些口渴,喝了些果汁,覺得味道似乎有些不對,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正好撞上葉輕蘊笑意吟吟的目光。 沒過多久,許涼說話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腦子轉(zhuǎn)得也不比開始快了。 嚴圣希見她放佛有些累了,便體貼地不再引她多說,喚了自己助理來,拿了一個木匣子送給許涼。 許涼正覺得睡意昂然,只恨不得趕緊回去睡覺,便只撐著嘴角點了點頭。 倒是葉輕蘊在一旁幫她周全,向嚴圣希道了謝,又說今晚實在不早,不便打擾,找時間再來。 嚴圣希看許涼困得眼淚汪汪,雖然想要跟她多些交流,但也只得作罷。他沖葉輕蘊點頭道:“不用特意找時間了,不知道葉先生明天是否有時間,我到你那里去拜訪” 葉輕蘊謙虛道:“既然你是客人,我怎么好勞動你?再者我那里要提前做面部識別記錄,著實麻煩,明天早上我會準時來這兒,不知你覺得意下如何?” 嚴圣希心里如何不知,葉輕蘊這是防備上了。生怕自己再遇上許涼,兩人一談起話來便收不住。 他也不強求,點頭應(yīng)下了。 葉輕蘊讓陳修幫著拿著木匣子,半扶半抱攬著許涼,往多尼小船那邊走過去。 海風(fēng)這時候有些大,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許涼嚴嚴實實裹在懷里。 望著懷里儼然不知今夕何夕的許涼,葉輕蘊將頭垂下去,用自己的側(cè)臉貼在她臉頰上。 是他在果汁里摻了些酒,所以她才會困得這么快。 即使心里有些猜測,葉輕蘊在拿不準的情況,不欲許涼跟對方接觸過深。 到底還是周全些才好,所以才會這樣急匆匆將她帶走。 小船到了岸上,早有車等在那兒。 因為這場盛會,各方龐大勢力匯聚在這里,更別說還有顏藝珠,霍濟舟這樣的不安定因素,所以一連好幾輛車隨護在葉輕蘊上的那輛車周圍。 到了地方,管家早已站在燈火通明的前院里等著,身邊站著剛被譚柯寧送過的lucas。 葉輕蘊抱著許涼下車的時候,為了不吵醒她,管家和小男孩兒都沒有出聲。 直到他上樓將許涼安頓好,這才松了一些襯衫領(lǐng)口的紐子。 宴會還沒完,一直到通宵都有人,他還要過去一趟。 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換了絲質(zhì)睡裙,正睡得香甜的女人,葉輕蘊不禁笑了笑,在她泛著紅暈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然后抬頭便看見一臉深沉的lucas,正望著這邊搖頭嘆氣。 葉輕蘊放輕手腳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之后在門外的識別器上按下了指印。 識別器輕輕“嘀”了一聲,他才帶著lucas下樓。 lucas一邊往下走一邊跟他說:“papa,你愛她愛得沒救了” 葉輕蘊腳步一頓,復(fù)又覺得好笑,“看來最近你那十個老師對你放得太松,你都有空來管我愛不愛誰了” lucas聽他語氣,拿不準他的心情,便說:“那群馴狼人也教這些的,說不要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她只會變成我的累贅” “馴狼人”是lucas對他老師的專稱。 葉輕蘊則語重心長地對他道:“l(fā)ucas,這一點你不要聽他們的,只有那些絕情滅愛的人才說得出這種話?!?/br> “絕情滅愛?就像那些和尚嗎?” 葉輕蘊輕聲道:“不是,你長大之后就會明白了” lucas不贊同地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 葉輕蘊瞧了一眼他不怎么足的身量,拍拍他的肩膀,說:“一個已經(jīng)長大的人,絕不會一再強調(diào)他已經(jīng)長大了” 等許涼被渴醒的時候,葉輕蘊還未回來。她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自己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 披上一件外套,她剛開門,一個女傭趕忙迎上來,問她有什么需要。 許涼正覺得腿軟,頭有些暈,也不強撐,讓她替自己拿了杯水。 大概是聽見樓上的響動,lucas上了樓,手里拿著一個撥浪鼓,正“咚咚”地打著鼓點。 許涼好奇問他道:“哪兒來的這東西,是島上的特產(chǎn)嗎?” lucas說不知道,只是左右搖著撥浪鼓,帶出一片清脆聲響。 “你以前……沒有玩兒過這種東西嗎?”,許涼問道。 lucas一邊將小鼓撥弄得歡,一邊不屑地說:“這種無聊玩具,在我的上輩子就絕跡了” 許涼:“……那你倒是別玩兒啊” lucas:“我偶爾也要回味一下,自己上一世那段愚蠢的人生” ☆、194.進擊的疙瘩 許涼問了lucas,撥浪鼓打哪兒來的。 lucas說樓下有個木匣子,本來他想與它相安無事。但那上面掛著的那把古典的小鎖,實在挑逗他打開的*。 他一個沒忍住,便將匣子給開膛破肚了。 許涼發(fā)現(xiàn)這孩子已經(jīng)將漢字成語用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她又實在沒那個力氣去糾正他,便下到樓底。 客廳里的四個角落分別立著四個機器人,它們的職責(zé)是整夜監(jiān)控看守樓底的安全情況。 等許涼一步入樓底的地板,客廳里的感應(yīng)燈一次亮堂開了,將屋子里面照得璀璨通明。 許涼走到茶幾旁邊去,上面果然有個表面暗雕的木匣子。這時候已經(jīng)被lucas打開了,里面被隔成幾個小部分,分別裝著些小孩子喜歡的玩具,其中按照孩子年齡層次,分開來存放。 一眼望去,里面顯得齊整并且精致。許涼即使已經(jīng)早過了那個年齡,但仍被這全套的孩子式禮物給驚艷到了。 她剛剛在嚴圣希的別墅里迷迷糊糊,大概記得這匣子是他送給自己的。 許涼心里只覺得奇怪極了,哪有人見面送小孩子玩意兒的。 難道嚴圣希以為自己已經(jīng)有了孩子,所以特意準備的? 許涼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lucas在旁邊問:“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嗎?” 許涼扭臉一看,他正舉著撥浪鼓,眼睛里閃爍著期待。 她笑說:“當(dāng)然可以”,又掃了一眼匣子內(nèi)部,問道,“看看還有什么你喜歡的,盡管挑吧” lucas看著那滿盒的發(fā)圈,小梳子之類,堅定地搖了搖頭。 許涼看了看墻壁上的掛鐘,驚覺已經(jīng)快到凌晨,便催促lucas道:“小孩子晚上睡遲了,會長不高的!” lucas上下打量她一眼:“那你小時候肯定天天都睡得不早” 這熊孩子!許涼伸出爪子,不顧他的反抗,在他臉上揉了兩把,然后押著他回了客房。 許涼讓人給lucas上了一杯熱牛奶,看著他喝了,又守著他洗漱完畢,兩只眼睛跟監(jiān)控器似的,盯著他上了床。 她將床頭的歐式臺燈調(diào)暗一些,笑著問道:“需要我的晚安吻嗎?” lucas飛快拒絕她道:“不用!” 他的反應(yīng)在她意料之中,許涼輕聲道:“小家伙,晚安”,說著幫他掖了掖被角。 lucas有些泛紅的臉頰狀似不經(jīng)意地蹭了蹭被子,然后他出其不意地起身,飛快在許涼臉上“啾”地吻了一下。 躺下之后,他將自己整張臉都埋在被子底下,甕聲甕氣地對她說:“晚安” 許涼全身僵住了,好一會兒才從驚訝當(dāng)中回過神來,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害羞的男孩子,這才起身出了房間。 第二天許涼醒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島上的溫度高一些,他穿的絲質(zhì)睡衣扣子沒扣完,露出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