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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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笑了一下:“哪兩個字,離婚這兩個字嗎?” 夏清江勃然大怒,將槍口抵得更緊,他還來不及說話,夏家的警衛(wèi)員便沖進(jìn)來,三兩招繳了他的槍。 夏母終于松了一口氣,退到一張凳子上坐著呼呼喘氣。夏清江垂著兩只手,站在原地,警衛(wèi)員怕他又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在一旁繃緊了弦。 他再也不去看溫璇,轉(zhuǎn)身在母親跟前蹲下來,道歉:“媽,抱歉,嚇著你了” 夏母捶著他的肩膀大哭:“你這是……你這是要我的命??!” 夏清江摟著母親一直道歉,溫璇木著臉,兩眼無神地出了門。 一到外面,陽光便刺得她眼睛一瞇。她蹣跚著腳步,兩只腿上像幫著沙袋一樣,又沉又重。 從書房里出來的警衛(wèi)員見她顫巍巍地往門口走,怕那邊還沒搞定,這邊又出了事,趕上來問她道:“夏少夫人,您沒事兒吧?” 溫璇淡淡搖頭:“謝謝,我沒事” “用不用我送您回去?” 她還是謝謝:“我自己開車來的”,頓了頓,她開口請求道,“能不能將剛才從他手里卸下的槍給我看看?” 警衛(wèi)員經(jīng)過剛才的事兒,怎么還敢輕易把槍交給她?于是搖頭道:“不行的,配槍不可以借給別人” 溫璇清淺地笑了一下:“你別緊張,我不會做什么危險的事,更何況,彈匣里根本沒有子彈” 警衛(wèi)員瞪大眼睛:“怎么會?我每天都會仔細(xì)檢查佩戴物品,子彈更是清點出來,要做記錄” “不信的話,你打開彈匣看看” 警衛(wèi)員如她所說,抽出彈匣一看,里面果然一顆子彈也沒有。 溫璇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一下子便沖出來了。她想借槍來看看,就是確認(rèn)彈匣里是不是沒有子彈。 她就知道,不管夏清江氣到什么程度,都不會拿她的命去消火。 警衛(wèi)員愣在一邊,看著這位從來矜持有度的年輕女子,一邊往前走,一邊又哭又笑。 溫璇的車就停在大院兒的露天停車場。但她現(xiàn)在渾身沒力氣,哭得手腳發(fā)麻。 幸好半路上遇見從葉家出來的盛霜。 盛霜看她弱不禁風(fēng),隨時要倒的樣子。趕忙上去扶住她。 “你怎么了這是,身體不舒服嗎?”,盛霜焦急問她道。 溫璇搖了搖頭,讓她別擔(dān)心,“我只是有些累了,正要回家睡一覺呢” 盛霜掃到她的臉色,眉頭皺得更緊,“夏清江給你氣受了?” 溫璇連聲說沒有:“是我做錯了事,但又不得不那樣做” 盛霜看她有苦衷的樣子,急道:“到底什么事啊,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溫璇沒多說,只無奈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見她不愿吐露實情,盛霜也未深問,讓司機開車先送溫璇回家。 一直到溫璇公寓下面,盛霜堅持要送她上樓。溫璇拗不過她,只好和她一起乘了電梯上去。 兩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一路沉默到溫璇家門口。 溫璇一邊邀請她進(jìn)去喝杯茶,一邊掏出門鑰匙。 鑰匙還未插進(jìn)鎖孔里,里面便有人將門打開了。 盛霜看著門邊上站著的俊美男子,愣了一下。愕然問道:“他是?” 溫璇面色如常,答道:“我弟弟,薄遷” 盛霜點頭,似信非信的樣子:“哦” 薄遷一看溫璇的樣子,趕忙上去扶著她的手臂道:“今天雖說太陽不弱,但風(fēng)很大,早知道就不該放你出去”,他越說越懊惱。 “天天被你管著,都快成犯人了,都是有粉絲的人了,還這么啰嗦么?”,溫璇拉著盛霜進(jìn)門去。 盛霜本來想著送她上來就走,但這個年輕男子的出現(xiàn),讓她覺得心里有些不妙的懷疑。鬼使神差,她便跟了進(jìn)來。 到了玄關(guān),薄遷給盛霜找了一雙一次性拖鞋出來,讓她換上。然后蹲下身來,將溫璇腳上的靴子松了鞋帶,找了她的拖鞋來,讓她換上。 溫璇當(dāng)然不肯,讓他起來,她自己換。 薄遷有些惱:“你身體都差成這樣了,就別分你我了” 她抿唇不動,薄遷拿她沒辦法,低聲叫了一句:“jiejie?” “薄遷,你別擔(dān)心,我只是覺得身上使不出力氣而已” 薄遷知道她決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口,便順著她的話,站了起來。雖然剛才兩人有些爭執(zhí),但他從來不會放在心上,跟她說掐著她回來的時間,茶已經(jīng)幫她泡好了。 盛霜見薄遷對她這樣百依百順,既安心有人照顧溫璇,但又覺得有些不妥,只因為這么久以來,并沒有聽說溫璇有什么弟弟。 況且在溫璇扭頭的瞬間,薄遷深深看她的樣子,讓盛霜覺得心驚rou跳——這哪是弟弟看jiejie的神態(tài)? 盛霜并沒有久留,薄遷前后圍著溫璇轉(zhuǎn),讓她覺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個。 她走到出了公寓的大廳,外面陽光昭昭,盛霜掌心貼著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好像要迷路了。這世上的婚姻,難道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嗎? 晚上夏家打來電話,讓溫璇回去一趟,說夏清江被他爺爺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 問她能不能去大院兒里,給夏清江一個道歉的機會。 ------題外話------ 哎,看來不立軍令狀就沒有動力,這樣,為了避免懶惰,明天萬更。以后虐九哥這對,比夏清江他們更狠,大家最好有心理準(zhǔn)備,大家放心,最后都會在一起的,不要誤會我是后媽呀~(gt_lt)~ ☆、155.滿身創(chuàng)傷 冬天,天色黑得早,等溫璇到了大院兒門口,到處已經(jīng)燈火四起。她囑咐薄遷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薄遷臉色還是不好,沒有答應(yīng),心里為她這么晚了還要來探望夏清江的事耿耿于懷。 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的,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尋歡作樂,把溫璇丟在一邊不管,外面的人現(xiàn)在還有幾個記得她是夏清江的太太? 薄遷身在娛樂圈,耳邊關(guān)語夏清江的八卦從來沒有斷過。他聽了之后,只為溫璇心疼。 那樣一個男人,為什么還不離開他呢? 可薄遷又不敢在她面前提說這些話,溫璇聽了會不高興。不管他們夫妻兩個關(guān)系壞到什么程度,溫璇也覺不允許有人說夏清江的壞話。 雖然心里不甘愿,但看見她下車,薄遷還是主動將身邊給她帶著的大衣遞給她。 “等會兒下車,記得把扣子系好,別讓風(fēng)鉆進(jìn)領(lǐng)口里面”,薄遷擔(dān)憂地看著她,那目光就像看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她似乎脆弱得讓他時刻放心不下。 一朵蒼白的笑容擱淺在溫璇的臉頰上,她讓他安心:“就知道你處處cao心,剛剛不想讓你送我,就是怕你像現(xiàn)在這樣嘮叨” 薄遷故作委屈:“jiejie,你嫌棄我?” 溫璇被他逗笑:“好了,多大了還撒嬌。外面風(fēng)大,乖乖在車?yán)飫e出來,知道嗎?” 等薄遷應(yīng)了,她這才開了車門下去。 外面果然冷,風(fēng)是逆向的,讓她的頭發(fā)比她身體速度還快。她冷得全身似乎已經(jīng)沒了知覺,本來她就怕冷,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麻木了。 她還在加快腳步,和盛行的風(fēng)對峙。心里那股著急的感覺催促她的腳步更快一些,剛剛婆婆打電話給她,說夏清江被他爺爺揍了。 爺爺雖然年邁,但身上仍是在軍營里的鐵血意味,真動起怒來,讓人全身發(fā)冷,不寒而栗。 她知道或許婆婆有哄她回去的意思,但又實在怕夏清江真與家里頂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馬上就快過年了,不少人家都燈火輝煌,家里的人都回家團(tuán)年,熱鬧喜慶氛圍通過歡聲笑語傳達(dá)給外面的人,顯得獨自行在路上的溫璇伶仃冷清。 還沒到家門口,便看見有個人立在那兒,身量修長,清俊卓然。他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頭上猩紅的一點,襯得周圍又黑又冷。 夏清江看見是她,不禁一愣,母親給溫璇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對于她回家來這件事,他心里已經(jīng)不抱希望,沒想到她竟真的來了。 看他好手好腳,沒缺胳膊沒斷腿,溫璇覺得好氣又好笑。 睖了他一眼,徑直往里面走。 夏清江也一聲不吭,剛開始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后面。后來忽地加快腳步,和她并肩。 偷覷她一眼,見她并沒有看過來的意思,輕輕“嘶”了一聲,終于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溫璇的目光往上走,便看見他的嘴角有些烏青,上面結(jié)著血疤,面積不大,但看久了也挺滲人。 “怎么回事?”,她忍了半天,還是要開口問。 夏清江剛咧嘴笑了一下,扯到傷口,又“嘶”了一聲,“爺爺揍的” 溫璇板著臉,拉著他的衣角,將夏清江帶到他的房間里。 夏家的格局是那種華美大氣的四合院,夏清江的房間在西廂,他們婚后有時在院兒呆得太晚,就直接在這兒歇下。 所以夏清江的房間挺獨立,窗前景色也美,溫璇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因為同夏家長輩相處得一派和樂,在這兒住下心里也覺得歡喜。 不過因為許久沒在這兒住過的原因,再進(jìn)來,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悵然。 她愣神沒超過十秒,便將夏清江按到沙發(fā)上坐下,找來醫(yī)藥箱,給他消毒上藥。 夏清江看著她細(xì)致認(rèn)真的樣子好一會兒,接著問她:“還沒來得及給長輩們打過招呼呢” 溫璇將手上的棉簽在他嘴角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聲音無波地說:“等會兒再去” 夏清江被她突然的動作刺得一疼,但心滿意足,目光去找她的眼睛,“你生爺爺?shù)臍饬???/br> “爺爺是長輩,我怎么會生他老人家的氣” 夏清江知道她不會,只是怕兩個人都不說話,沉默著更悶得慌。 溫璇動作準(zhǔn)確利落,沒一會兒他的傷口就處理好了。 夏清江見她收拾好醫(yī)藥箱,馬上就要出房間的樣子,恨不得他爺爺再往自己身上添幾個傷口。 他急得眼珠子跟著她的身影打轉(zhuǎn),溫璇轉(zhuǎn)過身來,跟他說:“好了,我到爺爺那兒去一趟” 夏清江急了,趕忙拉住她說:“再等等——” 溫璇黑琉璃一樣的眼睛凝視他,夏清江被她看得心虛,支吾了一會兒,才問她道:“你,沒生我的氣吧?” 溫璇淡淡搖頭:“沒有” 夏清江仔細(xì)打量她的神情,辨認(rèn)她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