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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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森還以為是枝州哪個如雷貫耳的名媛,等林雪禪一說出來,自己根本沒聽說過,完全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人。 “許涼是誰?”,他等著她的下文。 林雪禪將許涼的事說了一部分:“聽說是葉輕蘊的meimei,你沒聽過許涼的名字,葉輕蘊總聽說過吧?” 葉輕蘊這三個字,他何止聽說過,簡直被辛家的外祖父念得耳朵都生了繭子。 在辛家這種家世,仍覺得葉輕蘊可望不可即,想巴結(jié)都找不到門路。外祖父更把葉輕蘊年少得志的事拿出來說了一遍又一遍,表面上說用來激勵他,但李照森私下里覺得這番話里頭,總有一股恨鐵不成鋼之意。 在李照森的心里,葉輕蘊是他要追趕的目標(biāo),更是他要碾壓的人。只有超過他,大概在家人眼里,自己便真正成材了吧。 可誰知道外祖父說完之后,話鋒一轉(zhuǎn),對他說在枝州他惹上誰,辛家都可以在中間轉(zhuǎn)圜,但千萬別招惹葉輕蘊。 李照森不欲和老人頂起來,嘴里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但其實積了一肚子的火。 憑什么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葉輕蘊會讓人忌憚成這副模樣?有他的地方,自己就要退避三舍,他有那么大的面子嗎? 又一想,自己在枝州發(fā)展全靠外祖父庇護(hù),而在祖父心里,葉輕蘊高高在上。那自己豈不是比他矮了好幾級? 這下李照森心里極度不平衡。對葉輕蘊這三個字非常敏感。 此刻聽林雪禪說起葉輕蘊的meimei,他立刻上了心,下巴一抬,表明他還在聽。 林雪禪看他表情都入定了似的,邊聽邊思索的樣子,于是接著道:“許涼是葉輕蘊的meimei,我和許涼以前在一家公司,葉輕蘊將她寶貝得心肝rou似的。我可是親眼所見” 李照森覷她一眼:“這個許涼她本人家世就不俗嗎?不然怎么當(dāng)?shù)闷鸶哔F兩個字” 林雪禪嫣然一笑:“她家世比起李少來,也就算個馬馬虎虎,不過我這樣說她,也是有理由的。能被葉輕蘊這么遮遮掩掩地護(hù)得死緊,在古代,那身價比得上一朝公主!” 李照森哼笑道:“她算哪門子的公主?”,說著沖林雪禪挑眉,“就算她真是公主,那我也要當(dāng)她一晚上的駙馬” 說著像是找到了新游戲一樣,心滿意足地瞇了瞇眼睛,兩只手插在褲袋里,滿腦子計劃交織地走了。 林雪禪看著他自信滿滿的背影,勾起嘴角微微一哂:“蠢貨!” 說完她慢慢咬住下唇,游戲開始了。 一切開始得都很順利,只不過葉輕蘊雷厲風(fēng)行,任何算盤都落空。 陳修站在總裁辦公室里,向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匯報:“林雪禪在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就躲了,看見外面那么多只為了讓辛五交出葉太,她這才驚覺事情超出她的預(yù)料,所以早早就逃了。不過還是被我們的人找到,這時候她正在機場,準(zhǔn)備飛到瑞士,我跟他們說了,一開始檢票就開始行動” 不立刻拿她,是因為林雪禪前前后后連辛五也算計在內(nèi),她挑撥李照森在他的地盤上干出蠢事。此刻辛五肯定恨不得將她就地槍決! 人落到辛五手里幾乎就沒活路了,但辛五為了賠罪,一定會給她剩口氣交到葉輕蘊的手里。 所以葉輕蘊不急,讓林雪禪經(jīng)歷兩重地獄,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葉輕蘊沒說話,陳修繼續(xù)道:“那個叫蔻丹的收了林雪禪大筆錢財,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地配合林雪禪設(shè)這個局。葉太吸入迷幻劑的同時,她吸入得更多,我們捉到她的時候,她正——” 這時候陳修說不下去了,之后的畫面太臟,他只提一半葉輕蘊就明白了。 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葉輕蘊本能不想讓陳修說起這個。蔻丹都那樣了,其他人會不會同樣比照自己的小疙瘩? 他心里舒口氣,幸好自己及時把她給帶走。 “那李照森呢?”,他問道。 “那晚雖然他沒在現(xiàn)場,但人的的確確是在夜宮。我們的人把他給扣下了,但辛五打電話來問,能不能把李照森交給他,他會親自教訓(xùn)” 葉輕蘊哼一聲道:“交給他,那不是放虎歸山?辛五和李照森沒多少感情,他專門打電話來說這事兒,肯定是辛家人向他施壓。你看著吧,要是我們這邊不放人,辛五扭頭就能跟他們家老頭子說我們不松口,他也沒辦法” 陳修知道該怎么辦了,跟葉輕蘊說了聲,便從總裁辦公室退了出來。 葉輕蘊撥了內(nèi)線,問秘書室那邊給許涼采購的零食有多少,一起給她拿過來。 沒一會兒秘書russell就進(jìn)了來,帶著一堆東西放在葉輕蘊面前的紅木茶幾上。 russell問他需不需要給許小姐來些鮮榨的果汁,許涼來的次數(shù)多了,大家都差不多了解她的喜好。 果汁喝著有些涼,葉輕蘊搖搖頭說不用,讓她們先下班,自己立時也要走了。 russell點點頭,離開了。 進(jìn)了秘書室里,叫其他人都散了,自己卻沒走。她是方譽教出來的,秘書的職責(zé)就是幫老板查漏補缺,要想比別人更得總裁看重,那就要更加周全。 另一個秘書白瀟走了過來,笑瞇瞇地問russell:“總裁的小公主在呢?” 葉輕蘊對許涼寵溺勁兒,整個秘書室都有目共睹。私底下,她們一致認(rèn)為許涼是“總裁的小公舉”。 russell聽她這樣一稱呼就笑了:“是啊,許小姐也在” 雖然總裁辦的人隱隱約約知道葉輕蘊和許涼的關(guān)系并不止兄妹那樣簡單,但她們并不多嘴去問,都稱許涼是“許小姐”。 白瀟嘆了一聲:“要說女人這輩子就靠兩樣,一是顏值,二是運氣,小公舉可是占了個全” russell調(diào)侃道:“怎么,你嫉妒啊?” 白瀟哼了一聲:“許小姐被總裁捂得死緊,其他人連見見都不讓。要說嫉妒,整個華聞上下的女人都有一份” russell卻說:“葉先生的花邊新聞可不少” 白瀟一言道破:“我們這里的人離得最近,葉先生要心里真有誰,必然是不會露給外面人看的” 說著跟russell揮了揮手:“嗨,我們在這兒悲春傷秋地干嘛,好運氣又沒我們的份兒”,便走出了辦公室。 russell不得不承認(rèn)白瀟的話,許涼大概將幾世輪回的運氣都攢到了這輩子,才能得總裁這樣的愛重吧。總裁辦的人除了公事,還要解決許涼的零食,每次到國外出差,都要記得看看當(dāng)?shù)赜惺裁疵朗?,用公費買了寄回國去,給許涼上貢。 不止被這樣吩咐過,拿回來還務(wù)必將東西包裝得漂亮,好讓小公舉每吃一種,便有拆開禮物的驚喜。 可葉輕蘊把包裝得像禮物似的零食提著進(jìn)了休息室,里面卻安靜得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他將東西放到一邊,近了才發(fā)現(xiàn)許涼臥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本來想用零食哄哄她的,沒想到她撐不住睡了。 葉輕蘊坐在床邊,凝視她一會兒。許涼在這時候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許涼并沒有睡著。 “阿涼?”,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許涼身體在被子下面扭動一下,沒說話,也沒起身。 葉輕蘊耐心出奇得好,走到另一邊去看,她的眼睛是睜開的。 他蹲下來,將她墊在側(cè)臉上的那只手放進(jìn)被子里,問她:“我讓你等太久,不高興了嗎?” 語氣很輕,像是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許涼將手機從枕頭底下拿出來給他,語氣淡淡地說:“手機還給你” 她何止在鬧脾氣,根本就是在生氣! 葉輕蘊愣了一下,從小到大許涼在自己面前生氣的次數(shù)很少。事實上,她對誰都沒有真正發(fā)過脾氣,要真與別人有了嫌隙,她不會說人不好,只會漸漸疏遠(yuǎn)。 今天倒是怪了,剛剛都還好好的,沒想到這才一會兒,臉色就變天了。 葉輕蘊手是溫?zé)岬模@才敢伸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頰:“這是跟九哥置氣呢?” 許涼抿唇不說話。 他有些擔(dān)心:“做噩夢了?” 她搖搖頭。 “剛剛你出來找我干什么?”,他終于想起來問她。 許涼本來想自己這樣是無理取鬧,被他一提起來,快熄光了的星星之后立馬就燎原了。 “哼!”,她喉嚨里這個語氣詞重重地頓了出來,然后一把扯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這下子葉輕蘊哭笑不得,干脆脫了鞋,用了點兒力氣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 許涼剛要躲,便被他一把抓進(jìn)懷里。 “誰打來的電話把你給惹惱了?”,他拍拍她說道。 許涼終于忍不住說道:“明明是你把我惹惱了!” 一邊說,一邊要起身,逃離他的懷抱。 葉輕蘊長腿一動,便把她的身體置于他兩腿之間了。 許涼這會兒動彈不得,趴在他胸口,用自己的腦門兒去頂他。 隨便她用了多大勁兒,在葉輕蘊面前都不值一提,她正在氣頭上呢,誰知道他卻一下子噴笑出來。 平常人都有這個經(jīng)驗,自己生氣要去報復(fù)別人,可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還以為你在跟她逗著玩兒,這落差大成了云泥之別。 所以許涼更生氣了,累得氣喘吁吁,可對方卻像是在享受自己給他撓癢癢似的。 她恨恨地在他胸口錘了一下,然后氣呼呼地背過身,又不理他了。 葉輕蘊真覺得——她好像幼稚園的小朋友在跟大人賭氣。 他是大人,所以不能和小朋友計較,所以貼過去說:“我給你拿了吃的進(jìn)來” 她不說話,呼吸靜靜地。 葉輕蘊想,這下完了,連零食都賠不了的罪,一定是大罪。 “那……那我給你唱小時候你愛聽的童謠吧?”,他出絕招了。 許涼心里腹誹:快別把我的童謠給毀了! 但現(xiàn)在她正冷戰(zhàn)呢,顧不上說話。 于是葉輕蘊真就唱起來:“第一只抽屜抽一抽,瓜子花生沒盤頭,第二只抽屜抽一抽,云片核桃芝麻球,第三只抽屜抽一抽,桂圓荔枝圓丟丟,第四只抽屜好講究,連環(huán)糕上印福壽……” 房間里很靜,他磁性十足的聲音揮發(fā)出去,在空氣當(dāng)中蕩漾出層層漣漪。 許涼心里的毛躁一下子就讓他給撫平了。她轉(zhuǎn)過身去,兩人脈脈地對視一會兒,葉輕蘊還以為她要說兩句溫情話來聽,但她一開口就道:“你唱得不好聽”。 被嫌棄的葉先生:“……” 許涼一副我耐著性子聽完,你就該感恩戴德的表情:“九哥,要是你唱歌好聽一些,就十全十美了” 葉輕蘊點頭受教,心想這是被他哄過來了。 只是心里暗笑,這個傻子還當(dāng)他唱得難聽,要唱得好聽,她就不會跟自己說話了。從小到大用這一招,幾乎沒有失手過。 這會兒許涼倒是主動提起剛才打電話的人:“是個女孩子,聲音還挺好聽” 葉輕蘊一聽就笑了:“這么酸,你改行買醋吧!” 許涼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急著反駁,只看他一眼,又將眼睛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