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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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辜地看著她:“騙你什么了?” “孫爺爺根本不是橋洞底下拉二胡的!”,火氣將她的小臉憋得通紅。 他又倒下去:“是你自己笨。請你現(xiàn)在倒退十步,再幫我把門關(guān)上,千萬別把你的笨頭笨腦傳染給我” “你干嘛偷我的睡衣穿?”,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第二宗罪。 葉輕蘊不耐煩:“誰偷你的?” “那為什么聶阿姨給我買的睡衣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她疑惑,小腦袋一偏,成了問號這個標(biāo)點的寫照。 葉輕蘊心里煩死了,嫌她嘰嘰喳喳但又覺得她可愛,矛盾極了。煩的不是她,而是這份矛盾。 “我媽說是情侶睡衣”,他說,明明不想回答她的,但鬼使神差還是吐露出來。 “什么是情侶睡衣?” 他一拉被子蒙住腦袋:“你的愚蠢已經(jīng)傳染給我了,我的大腦已經(jīng)停擺,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也不要問我” 她乖乖“哦”一聲。壓根兒忘了是來興師問罪的。 葉輕蘊看旁邊的許涼望著孫放的二胡就笑起來,挨近她一些問道:“笑什么?” 許涼含笑說:“小時候聶阿姨給我們買了一模一樣的睡衣,騙你說是情侶的,其實買得太急,只拿了同一種樣式的不同大小” “有這回事嗎?”,他裝失憶。這實在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他mama竟讓他穿了那么久的女童睡衣,還騙他說是和疙瘩情侶的。 “你不記得了?”,她用力看他一眼,似乎這一眼能幫他記憶力一把似的,“你記性一向比我好” 他瞧傻子似的瞧她一眼:“我記性比你好又怎么樣,耐不住我記的比你多啊” 許涼點點頭,深以為然。 葉輕蘊雖然對她的不再追究松一口氣,但又一想,還真是自己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這是干什么,有私房話非得藏著掖著?”,夏清江促狹道。 “是啊,我們在討論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夠不夠開一場奧運會”,許涼毫不客氣地回道。 夏清江隔空用手指虛點她幾下,心知這丫頭一有葉輕蘊給她撐腰便立馬牙尖嘴利。 言勝奇往下面接話道:“我看奧運會還是免了吧,夏清江外面那些女人,除了一種運動,其他的都不會”。當(dāng)律師的,說話就是面面俱到,將家里的和外面的區(qū)別開來。雖然現(xiàn)在夏清江鮮少帶溫璇露面,但并不代表他心里不在乎。別人要說溫璇一個字,夏清江撈起袖子就可以逞兇斗狠。從另外一方面說,溫璇這兩個字,是夏清江的禁忌。 律師一向說話謹(jǐn)慎中聽。 邢二在一旁和孫放拉扯酒經(jīng),沒空搭理這邊。倒是李游笑著看了一眼許涼,埋怨言勝奇一眼:“小孩子在呢,說話別出格” 其他人聽了這話,都不禁哈哈大笑:“當(dāng)老師當(dāng)?shù)萌朊粤税桑泶袼麄兘Y(jié)婚這么久了,她還小孩兒呢?夸她還是損她” 李游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瞧我,疙瘩神韻還是跟我沒走那會兒一樣,容貌雖然成熟一些,但那雙眼睛卻沒變。這么一樁新聞都給忘個一干二凈,該罰!” 說著倒酒自罰一杯,喝盡了,對著眾人亮了亮碗底。 大家沒想到幾年不見,李游反倒生出一股豪爽氣,邢二見了爽利人便心里歡喜,倒了酒和他一塊兒干。 什么預(yù)兆都沒有,這頓酒便拉開帷幕了。葉輕蘊胃不好,但也不怎么顧忌,大家伙都高興他便不能掃興。 許涼心里嘆氣,今天剛在婆婆面前打了包票要幫著好好作養(yǎng)他的胃,現(xiàn)在可好,到晚上自己便要食言了。 她心里直嘆氣,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沒能逃過一劫。夏清江給她倒了小小的一杯說:“今兒李游回來,疙瘩怎么說也避不開的,這一杯意思意思,算給給他接風(fēng)洗塵吧” 許涼瞪眼:“我們這一大幫人,總要有個清醒的吧?” “這么一小杯,哪兒就醉了,穗兒那小丫頭酒量都比你好”,夏清江拿著杯子往她面前比劃,指間那枚白金戒指忽閃忽暗。 葉輕蘊要上來幫許涼擋,夏清江避開他的手,笑得很壞對他道:“還不是給你添福利”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葉輕蘊也笑:“還是別胡來,她酒量淺到杯底子” 夏清江讓他別管:“行了,我有分寸” 其他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涼,頗有對她虎視眈眈的感覺。她也不好再推讓,不然的話他們說不準(zhǔn)會輪流上來勸酒,一個個都嘴油舌滑,糖衣炮彈地對她進行轟炸。 于是只好認命地喝下去,真不多,但他們還是捧場地給她喝彩。 許涼覺得他們這彩喝得真不值,那么小的一杯酒自己已經(jīng)有些暈了。天生的和酒精八字不合,突然想起那次被他騙去山頂上看星星,結(jié)果被吃干抹盡,她可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于是她努力睜大眼睛,試圖將一腔酒意給瞪出去。 但還是不成功,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但夾菜老是找不著準(zhǔn)頭,她索性放棄了,不吃菜,只聽他們說話。 都喝得有些上頭了,今天實在高興,不同以往,帶了其他人來,還得重注修幅禮儀?,F(xiàn)在不必,畢竟連彼此最窘迫的樣子都見過,誰也不用防著誰。 言勝奇說起讀初中的時候新來了一位英語老師,長得跟天仙似的,夏清江一看見就喜歡上了。寫情書給人翻來覆去都覺得沒文采,最后還是拜托阿涼給寫的。 許涼聽他點了自己的名字,立馬支棱起腦袋,兩只眼睛迷蒙地四處張望,看誰在叫自己。 幾個男人都被她這副樣子逗樂了——活像是一只森林里,忽然被腳步聲驚起的梅花鹿,眼神清澈濕潤得能映照這世上的風(fēng)景。 李游舉起相機,剛好將這一幕抓拍下來。 很簡陋的立得拍,他很珍愛,說是離開那個小山村前,同支教的老師們送給他的禮物。 邢二探頭過去看那照片,出聲嘆息,妍美澄明到誰都不忍破壞她自成的那個純潔世界。 許涼終于支撐不下去,頭剛要磕到桌上,她已經(jīng)做好犧牲額頭的準(zhǔn)備了,誰知道有只手掌墊在了她面前。她九死一生地舒了口氣。 葉輕蘊的手心被她撞得有些疼,他也沒管,在她耳邊說:“乖,進去睡一覺” 許涼額頭埋在他手掌上,點了點。 他愛憐地將另一只手放在她頭發(fā)上。 葉輕蘊對著一眾發(fā)小也不避諱,將她抱起來送到里屋去。給她仔細脫了鞋,炕上被燒得很暖和,他抖了被子讓她躺下。 許涼實在耐不住頭暈,看他坐在自己床頭看自己,還是用迷迷糊糊地語氣說:“別跟他們拼酒,小心胃” “嗯,我知道”,他說,俯下身吻了她一下。 這個吻像是屬于夢里的,許涼閉著眼睛笑了一下。 他撫摸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頰,跟著笑意溫柔,小聲道:“傻子,夢見誰了嗎?笑得這樣開心” 要是入她夢的是自己,那也不枉這一醉了。 許涼睡下,外面的人自然說話聲音小了下來。但看見葉輕蘊出來,還是起哄:“這么許久才出來,還以為你要在里面洞房呢” 夏清江話音剛落,言勝奇便接口道:“這話有理,你嘴上還有疙瘩的口紅呢!” 葉輕蘊心情不錯,不介意留個破綻給他們?nèi)⌒Γ骸罢媲桑裉鞗]有抹口紅” 都知道這言外之意,紛紛笑起來。 外面雪如鵝毛,屋內(nèi)卻因為相聚而暖意融融。沒了許涼,他們的話題廣闊得天上地下都能走一遍。 但大多還是談到現(xiàn)下枝州的局勢和人事變化,以及幾個世家的起落。 李游知道,他們是怕自己離家好幾年,與舊地的生疏,不懂枝州現(xiàn)下的情況,才這樣不著痕跡地只當(dāng)聊天說給自己聽。 幾個發(fā)小都在各自的行業(yè)發(fā)展得風(fēng)生水起,人脈廣闊,消息靈通。幾個人的見解加一塊兒,就是一場頭腦風(fēng)暴。 但他到底生于世家,厲害關(guān)系一點即透,雖然這幾年幾乎不著家,但跟上他們的思路還是不成問題。 言罷,葉輕蘊忽地感慨道:“李游這名字和他這幾年的舉動倒合,云游四方。枝州雖然眼見著成為經(jīng)濟重地,但利益越紛繁的地方,爭斗越多。你爺爺似乎有意讓你走仕途,老一輩的意見要聽,可最終要遵從你的心意” 李游知道這是推心置腹之言,抿唇道:“我已經(jīng)任性好幾年了,在不順著我爺爺?shù)囊馑?,他只怕要傷心了?/br> 在場家里都有老人,都或多或少頂撞過他們。換成自己,恐怕也要兩難。 場面忽地一靜,五個人都就這這份安靜下酒。都入定了似的,忽地見葉輕蘊站起身,往里間走,其他四個都被他嚇一跳。 邢二喝得有些暈乎,問道:“他怎么了?” 言勝奇淡淡笑起來,搖搖頭:“名利,權(quán)勢,財富,在他眼里,都比不上疙瘩睡醒后那一點響動” ------題外話------ 嗷,更新來嘍,么么噠(づ ̄3 ̄)づ╭?~ ☆、098.約定 葉輕蘊走到房內(nèi),許涼已經(jīng)醒了,但明顯還暈暈乎乎,一只鞋在腳上,另一只卻不小心踢遠了。 他一見她那孩子氣的微微惱意便笑了。走到里間的梳妝臺前,打開抽屜,拿了一把桃木梳來再走到她身邊,仔細給她梳了頭發(fā),把鞋撿回來給她穿上。 許涼還沒睡醒,額頭抵在他胸口上,他懷里好暖,脫離被窩的那點不甘心瞬間就被平復(fù)了。 “還小嗎,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在我懷里撒賴,不知道要怎么笑呢”,他輕笑著說。 她在他懷里慢慢拱兩下,很艱難地抬起頭,站起身。 葉輕蘊拉著她的手,像牽個孩子一樣牽著她出去了。 許涼到了其他幾人面前,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推開他的手。葉輕蘊笑了一下,沒在意。 夏清江見了不禁用肩膀靠了靠邢二,支著下巴示意他道:“看到?jīng)],找媳婦兒就是要從娃娃抓起。跟人學(xué)學(xué),也不至于小三十還光棍一條” 邢二哼一聲,罵他站著說話不腰疼:“院兒女孩子就那么幾個,你以為誰都有那份魄力對熟人下手” 葉輕蘊笑呵呵道:“罵我是吧?” “夸你呢”,邢二氣勢弱下來,但還是笑得張揚。 時間不早了,廚房里熬了醒酒湯送來,大家喝了才出門。外面已經(jīng)黑得很徹底,只不過被孫家菜館輝煌的燈火驅(qū)趕得很遠。 不知道哪家的孩子鉆進庭院里來玩兒雪,胖嘟嘟的小手也不怕冷,蹲下身去團墻角堆起來的雪花。 有個穿皮草的女人腳步匆匆地進來,看見孩子終于松了口氣,走過去責(zé)罵道:“你這個小壞蛋,讓mama可一頓好找。說著將孩子一把抱起來” 那小孩子大概是從席間吃飯的時候,趁大人不注意逃出來的。一只手里還握著一把勺子。 被大人抱起,受了驚一樣,勺子掉到了地上。 大人只好放下孩子,剛要去撿,一只瑩白的手先替自己撿起來了。 葉輕蘊他們幾個看許涼將勺子高高地舉起來去逗孩子,忽地她又把勺子放到地上,讓孩子自己去撿。 他們幾個站在長廊上,見她一臉不爽地回來了。 “怎么了,活雷鋒當(dāng)了一半怎么又給打回原形?”,夏清江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