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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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還想著她會向自己抱怨裴意初的種種惡跡,可沒想到她忽然說:“周繼疏導演的助理打電話過來,讓裴意初去試戲” 她聲音有些激動,似乎裴意初已經(jīng)成了周導新電影的男主角。 許涼沒想到這個消息會這樣突然,“兩年來周導一直在國外,在好萊塢拍戲,怎么會突然把視線轉到國內(nèi)?” 吳敏川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沉吟道:“不管怎么說,這次我們一定要拿到這個名額。只是周導還在國外,聽說讓試戲的演員不止我們一家。但以前我們和周導有過合作,他對裴意初的印象也頗佳,這是我們的優(yōu)勢” 許涼問:“那么——劣勢呢?” 吳敏川皺了皺眉:“雖說在裴走紅之后,戲份沒斷過,但他實在沉默,即使在片場除了演戲,與劇組工作人員交情少之又少,周導的男主角,競爭的人一線二線男影星多之又多,別人靠著圓滑手段捷足先登,也不是不可能” 許涼說:“周導和其他導演不一樣,什么交際人脈對他來說都是虛的。他最看中演員的在鏡頭下的品質和質感,以及對電影的用心程度。這些,不恰好就是咱們裴老師具備的嗎?” 又想起來對吳敏川說:“那個張副臺長打來電話說,中國歌聲的監(jiān)制已經(jīng)答應了裴上節(jié)目。具體的流程已經(jīng)發(fā)到我郵箱里” 吳敏川看許涼說起這事兒,面無表情,于是問道:“除了這個,他還說什么了嗎?” 許涼一想起就反胃:“林林總總發(fā)了十多首情詩,快把我郵箱給擠爆了。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這次的事他費了不知道多少勁兒,還說孫家菜館不錯,廚子是從葉家出來的老師傅,菜色堪比古時候的御膳房” 吳敏川笑道:“這位張副臺長還真會挑,只要沾了一個葉字,誰不知道跟鍍了金身似的。孫家菜館,聽說他們家特色跟別人不一樣,不是點菜,而是點廚子,要提前一個月訂好,不然去了也是白去,只能在外面觀賞一圈菜館的青瓦白墻” 許涼沒接話,孫家菜館除了菜色全是自創(chuàng)之外,也因其神秘性而炙手可熱。點廚子這注意,當初也是九哥給孫爺爺出的。 “中國歌聲是在周五直播,時間就在這周五?”,吳敏川問道。 許涼點頭說:“是的” 吳敏川抿唇道:“時間可有點兒緊啊” “既然人家是唱歌選秀,勢必會讓裴唱歌的” 吳敏川更覺得頭疼:“他好像不太喜歡開嗓子唱,一年前拍電視劇的時候,片方就邀他唱片尾曲,出價還挺高,不過他一口拒絕了” 許涼當裴意初的經(jīng)紀人時間更早,再說他們性格相近,他當她是朋友,所以許涼知道他一開始就是想當一名歌手;后來為現(xiàn)實所迫,才走上演員這條道路。 所以她安慰吳敏川道:“別擔心,唱歌而已,對裴來說小事一樁” 裴意初早在心里裝好了防火墻,如果吳敏川發(fā)火,他也會泰然處之??蓻]想到?jīng)]用上。 吳敏川急得沒空找他算賬,說到下一次中國歌聲開播只有三天,三天后在錄制現(xiàn)場,他必須要有一副拿得出手的歌喉。 裴意初笑了,連“必須”這樣霸道的詞語都用上了,看來她的確著急上火。 “那可沒辦法啦,我是個音癡,去了也只是砸場子”,他無賴得很輕松。 吳敏川都快跺腳了:“這可怎么辦?” 許涼看不下去了,對裴意初笑罵道:“你這人心可真黑,沒看見敏川急得團團轉,你還來逗她?” 看吳敏川瞪過來的眼神都直了,裴意初摸摸鼻子,站起身來說:“要上節(jié)目,我可得選選歌。好久沒唱過,可得開開嗓”,長腿一抬,說完就溜了。 到了星期五這一天,天公不作好,飄著小雪。這幾天吳敏川都盯著裴意初練歌,不過他那人一身慵懶,常氣得她運氣。一直在他耳邊嘮叨,他不耐煩了,給她唱了一遍。吳敏川禁聲了,在背后偷偷跟許涼說,憑裴意初這樣好的歌聲,影視歌三棲絕對不成問題。 看她眼睛里正在擴展裴意初在娛樂圈的版圖,許涼不忍打擊她:他要真那么聽話,也不會讓周繼疏導演說他一身沉默的叛逆了。 裴意初的團隊風風火火地殺到錄制現(xiàn)場。在門口看到林雪禪已經(jīng)到了。 她一個人站在門外,捧著一杯熱水在喝。于走廊里,看起來有些伶仃。她還沒開始開始化妝,臉色很蒼白,一層病態(tài)的美感。 見裴意初他們一眾人到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過來,直直地盯牢許涼。愣了一會兒才跟其他人打招呼。 許涼只覺得她全身的氣質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神一罩住你,像將你丟進黑夜。 她不禁在對方叵測的目光下,心里升騰起一股不祥。 ------題外話------ 林雪禪要開始作了。話說最近我都更得是3000 ,腫么沒有小伙伴來夸獎香香?。ê煤衲樒(n_n)o) ☆、048.危機 裴意初和林雪禪共用一個化妝室。因為參賽的人還有導師們,場地實在要零零碎碎占不少空間,所以能有這間不小的化妝室,已經(jīng)要讓人松口氣了。畢竟他們是編外人員,而且只在最開初上場,制作方這樣給面子,至少讓人心里舒服。 屋子里空間有限,只讓相關工作人員留下,其余的人都往休息室去?;瘖y間里明亮的燈光一打,再化上妝就與真實面目隔了一層了。裴意初也曾和許涼笑言,經(jīng)化妝師的手這么一擺弄,立馬就和鏡子里的自己對面不相識了。 兩邊的人都沒有寒暄,除了進門的時候,許涼同蘭今相互點頭致意。 許涼心里奇怪,前頭molly說林雪禪以前脾氣很溫和,不管是不是真性情,但面子總維持得滴水不漏??珊髞聿恢涝趺椿厥?,越來越挑,走哪兒都要帶自己的化妝師,要上那種主場心眼兒小的,不定在后面說她看不上人家的化妝師呢! 可今天倒怪,安靜得厲害。照往常她早對化妝師指手畫腳,可今天不僅沒帶她專用的,而且當起了木偶人,怎樣擺弄她都隨意。似乎以前還是親生的面容,今天忽然就不在意了。 蘭今也一言不發(fā),像是一會兒林雪禪上場,她根本就沒什么好交代的。 許涼暗忖,大概他們來之前已經(jīng)把該說的說完了。至少從蘭今這兒看不出什么異樣。 裴意初今天沒有趁化妝的時候睡覺。倒與林雪禪的漠不關心相反,對化妝師說:“給我弄一下頭發(fā)就好,臉上不用化妝了” 化妝師聽他同自己說話,語氣很溫和,饒是見慣了明星藝人,也被面前這個氣質明亮的男人弄得臉紅了紅。 吳敏川問他:“這是做什么?” 裴意初偏了一下頭說:“今天可不用走紅地毯” 吳敏川還想說話,卻被許涼一把拉?。骸奥犓陌?,唱歌而已,重要的是放松。今天來了就入鄉(xiāng)隨俗,完完全全把裴當成一名歌手吧” 聽了之后,吳敏川抿唇,算是默認她的話了。她看兩人遞了一個默契的眼神,深覺自己是個照顧兩個幼童的保姆。 這時候場務進來,說時間差不多了,裴意初在所有歌手之前上場。又拿了面具給他戴上,玩笑道:“裴老師,今天一定要所有導師為你轉身,才對得起你那些粉絲千里迢迢到這兒給你助威?。 ?/br> 吳敏川心中一凜,上前問道:“轉身?裴可不是參賽選手!” 許涼也皺眉:“張副臺長發(fā)給我的節(jié)目流程里根本沒有這回事” 工作人員也奇怪:“張副臺長?不對啊,聽說來給我們監(jiān)制打招呼的可是我們臺長!” 許涼:“你確定嗎?” 工作人員點頭道:“節(jié)目籌備的時候開會,我們監(jiān)制親口說的” 許涼一聽就知道壞了,或許張副臺長的確打過招呼,但臺長又插了一手。臺里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和,這次裴意初算是遭了池魚之殃,被牽扯進兩邊的博弈之中。 要裴意初真的是個音癡,到時候他即使一首歌撐到最后,沒有人看好他,無導師轉身,全場唱衰,明天的娛樂版就好看了,節(jié)目組也能蹭一次頭條。 裴意初的團隊事先根本沒有收到消息,趕鴨子上架,最后功虧一簣算賬也是找收了好處的張副臺長。 許涼心里不禁一聲嘆,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要真到了最壞的地步,裴意初遭人質疑還是其次,主要是整個劇組也要受牽連,到時候得罪了導演,更是雪上加霜。 吳敏川顯然也想到了后果,愁眉緊鎖,問工作人員道:“那么,粉絲又是怎么回事?” “你們也不知道?”,工作人員驚奇他們竟樁樁件件都被蒙在鼓里,“裴老師的粉絲已經(jīng)侯著了,不過說起來就數(shù)您的粉絲最理智安靜。只問了一句您什么時候出場,再沒多余的打擾” 許涼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放冷箭也找著了時機。就沖著到時候裴意初唱砸了,讓他的粉絲敗興而歸,粉轉路也說不定。 現(xiàn)在怎么公關都已經(jīng)遲了,臨陣磨刀,只有隨機應變了。 不過裴意初的粉絲到底也有幾分他的品格,雖戰(zhàn)斗力不弱,但大多都很鎮(zhèn)定。熱情也是默然不語的,上次她們冒著酷暑在場外等裴意初,等送到醫(yī)院了才說是他的粉絲。 許涼也奇怪,裴意初好像真的有那樣的魔力,使一切熱愛都涌動在表面之下。連著名的娛樂報紙總編也曾說,裴意初是最會調教粉絲的人。 那時候許涼還只顧著翻白眼,他的空閑時間都用來睡覺了,哪兒有那個功夫去調教粉絲? 可現(xiàn)在的情形隨時都可能發(fā)生變化,要是裴意初的真愛粉還好說,可如果——那些人是裝作他的粉絲呢? 許涼抿了一下唇,如果真壞到那樣的地步,只能等著大鬧天宮!只能祈禱上天,工作人員說的那些有禮貌的粉絲,都是裴意初的小天使吧! 蘭今也怕生了變故,他們也不得安生,來到許涼身邊,小聲問她:“可以應付嗎?” 許涼只覺得這次真是一場賭博,所有籌碼都壓倒裴意初的肩頭,她也不確定等會兒會發(fā)生什么,于是說:“盡力而為吧,我們都相信裴!” 蘭今雖然心里擔憂,但還是給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我們都相信裴老師!”,說著扭頭看一眼林雪禪,希望她也說點兒助威的話來。 可她只當沒看見,面無表情將頭扭到一旁,盯勞窗外眼珠都沒轉一下,似乎已經(jīng)入定。 蘭今帶著歉意沖許涼一笑,尷尬地退到一旁。只是距離林雪禪比剛才遠了不少。 到了這時候更不能亂,吳敏川跟工作人員仔細敲定細節(jié)。許涼移到裴意初旁邊問他:“有信心嗎?” 裴意初的笑容沒有一絲緊張,與平時別無二致,“信心這種東西,我睡著了它都醒著!” 許涼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會打動評委” 裴意初眼睛熠熠發(fā)亮,只覺得她臉上那堅定和信任使他心頭發(fā)熱。面上卻輕松道:“你說得對,說不定聽我唱完,明年評委席上會給我加一個座位” 許涼笑起來:“你真是——”,雖然話里對他無語,但真覺得他這樣云淡風輕的氣度最能安定人心。 等工作人員出門,吳敏川眉頭皺得更緊。對許涼他們說:“吳宇帆是評委之一”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化妝室里鴉雀無聲。 許涼真沒想到今天真是個大兇之日:“這之前從來就沒有過風聲,吳宇帆要來” “的確是這樣。從我們托張副臺長開始,我們這邊就著手收集節(jié)目的相關信息,就是為了萬無一失。電影主創(chuàng)們要上節(jié)目,雙方都為了節(jié)目效果,事先保密。只是沒想到,保密的不止我們,還有吳宇帆”,吳敏川接口道。 許涼心頭更加沉重。吳宇帆和裴意初的性格有些相似,唱歌就是唱歌,演戲就是演戲。他長相比較粗獷,只是歌聲卻很細膩。早年北漂,當過酒吧駐唱,后來半工半讀音樂學院,直到有了相當水平才開始自己創(chuàng)作,可見其對音樂的鄭重其事。 后來憑一曲自編自唱的《你和云都知道》火成燎原之勢,在那個盜版不如現(xiàn)在猛烈的年代,他的專輯可以賣幾百萬張。 到今天雖然他已退居二線,主要身份是個音樂人,以及a大音樂學院教授。但他在樂界泰山北斗的地位仍舊巋然不動。 只是他性格孤直,也不愛笑,在音樂上容不得一絲虛頭巴腦的瑕疵。要真覺得別人唱得不行,他絲毫不會留情面,說得人恨不得沒在他面前唱過歌為止,所以大家都在他背后稱之為“樂界閻王”。 一想到等會兒如果裴意初一招不慎,被吳宇帆教訓得“皮開rou綻”,許涼耳邊仿佛已經(jīng)響起大眾口耳相傳的風言風語。 蘭今心里也覺得惶然,雖然他們這邊不是第一當事人,但現(xiàn)在林雪禪和裴意初在同個劇組,況且出自一個公司,相當于坐在同條搖搖晃晃的船上。她想了想,問吳敏川道:“可不可以把這次的上臺取消?” 這個吳敏川也考慮過,她搖搖頭說:“來不及了” 沉默已久的林雪禪這時候突然輕笑了一下,兩片火紅的嘴唇閃出火焰,突然出聲道:“聽說裴老師很少在公眾面前唱歌,要你真覺得臺上是刀山火海,我自認唱歌還找得著調,我代你去也不是不可以” ------題外話------ 實在抱歉,今天又更晚了,頂著鍋蓋跑~ 跑之前再說一句,大家不要養(yǎng)文哦,養(yǎng)著沒有現(xiàn)吃的香,么么噠(づ ̄3 ̄)づ╭?~ ☆、049.入場 這話說得真夠刺耳,別人是背后放冷箭,她當著眾人的面就可以對裴意初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