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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黑萌影帝妙探妻在線閱讀 - 第539節(jié)

第539節(jié)

    相比皛皛的興奮和高興,康熙的臉卻是扭曲的。

    雙胞胎……

    那要是兒子的話……

    豈不是要添兩個小混蛋了,這讓他怎么高興的起來。

    皛皛出于興奮,又問道:“能不能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嘛,我看過,應(yīng)該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康熙制止了,他瞪著女醫(yī)師的眼睛恐怖的有點嚇人,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寫著她說什么,他都不會信的,因為已經(jīng)被騙過一次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他拉著皛皛就走,產(chǎn)檢下來她很健康,孩子也很好,這就行了,其他的他一概不想知道。

    “怎么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別嗎?”

    上車后,他替皛皛系上安全帶,臭著一張臉回道,“不想知道!”

    “說不定是女兒呢?”

    “呵呵,女兒?她說是女兒,就一定是女兒嗎?”到時候出來又是個帶把的,誰來賠償他的精神創(chuàng)傷。

    “小氣鬼,小灥那次是意外!”

    “意外一次就夠了,第二次我謝謝了,我寧愿等你瓜熟蒂落的自己看?!?/br>
    “好,隨你!”這種事多說無益,說多了只會讓他不高興,就留個懸念到生產(chǎn)那天好了。

    康熙駕著車回到檀宮,一到家就囑咐陳媽多做點營養(yǎng)的食物,叨念著皛皛這次懷的是兩個,營養(yǎng)也要加倍,看那神色已經(jīng)小心謹慎到希望她在生產(chǎn)前能一直躺在床上不要動。

    讓她不要動怎么可能,孕婦不運動可不利于生產(chǎn),她直接將康熙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她懷上雙胞胎的事跟一陣風似的吹進了所有認識她的人耳里,各種祝賀隨之而來,微信、電話、短信、一刻不停,她回都來不及,最后索性不回了,躺床上養(yǎng)胎去。

    隔日,席明玥帶著大包小包來看望她,她是代表席家來看望她的,手頭的禮物也是各人送各人的,堆滿了整個房間,估計拆的時候也會很費力。

    姬岑飛死后,席明玥萎靡了一陣子,她始終不明白好友怎么就這么死了,心思細膩的她一直都覺得其中隱藏了什么秘密,但沒有人告訴她。

    皛皛也沒有告訴她,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尤其像姬岑飛這樣的事,最好還是和他的逝去一樣,消失干凈了才好。

    面對皛皛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席明玥也泄氣了,既然她也不肯說,那她就真的沒人可以問了。

    “表姐,你家有酒嗎?”

    “你要酒干什么?”

    “喝啊,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暢快的喝一場。”

    她氣呼呼的模樣惹笑了皛皛,“你是大明星,喝醉了被媒體拍到可不好?!?/br>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席家的兒女都是酒精免疫體質(zhì),怎么喝都不會醉的?!?/br>
    “哎?”皛皛驚異的看著她。

    “我可不騙你哦,是真的,酒精這東西對我們席家人一點用都沒有,我喝不醉,我哥也喝不醉,我爺爺也一樣,對了,你應(yīng)該也喝不醉才對!”

    她的確喝不醉,但一直以來她都認為這是遺傳自自己的父親。

    喝不醉……

    “你殺席明誠的方法,我已經(jīng)很清楚了,可是林楚童,你是怎么約她出來,換句話就是她怎么會答應(yīng)你的邀約?”這是她曾問過姬岑飛的一個問題。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嗯……這讓我有了扳回一局的感覺,不過已經(jīng)很晚了,有什么不如明天說?!?/br>
    可惜,沒有明天,姬岑飛沒有給她答案。

    她看向床頭柜的抽屜,那里面躺著他給席明詡的一封信,她眼中的光芒在這一刻暗得什么也看不見了。

    ------題外話------

    咕~(╯﹏╰)b,錯誤估計,結(jié)局要明天了。

    還有個大虐在明天……

    這個,這個……有點卡了呢。

    明天一定結(jié)局,娘娘也會生娃。

    終于寫完了。

    終于可以寫新書了。

    拍手!

    ☆、round 395 尾聲(一)冷血的人

    十二月初,離ok俱樂部剿滅行動已過去了一個月,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社會上的輿論也隨著冬天的來臨,漸漸降溫,隆冬的大風驟起,將路邊樹木上殘存的枯葉一股腦的掃落在地上,陽光仿佛躲了起來,走在路上只覺得冷得打顫,要說冬天最吸引人,最有代表性的非雪莫屬,但s市地處南方,很少見雪,雪成了s市人在冬天最向往的東西,于是每到十二月這個圣誕月,市中心的商場,或是繁華地段,都會妝點上人工的假雪,烘托節(jié)日的氣氛,潔白晶瑩,玲瓏剔透和奇妙無窮的雪總能讓人精神一震,掰著手指倒數(shù)著圣誕節(jié)的到來。

    下午的時候,垂頭喪氣的太陽放出了些許光芒照耀大地,讓寒冷的冬天起了一點點暖洋洋的感覺,本應(yīng)是穿羽絨服帶手套的季節(jié),皛皛卻依然穿得比平常人少,羊絨大衣里只穿了一件襯衣,此時的她已懷孕三個月,因為是雙生子的關(guān)系,她的肚子看上去就像是五個月的身孕。

    雖然是第二胎,但陳媽和康熙比她懷康灥的時候還緊張,食補和藥補一刻沒停下,補得她整個人臉盤子都圓了。

    她站在仙鶴墓園的大門,目光沉靜,稍作停頓后,邁開了進去的步伐。

    冬至還沒到,這個時候去墓園,人影都看不到幾個,除了整齊密布的墓碑,就只有終年長青的綠松,墓園的設(shè)計總是像個迷宮,要是不知道具體的區(qū)名和排號,晃一整天也未必能找到要找的人。

    她來到寫著福字的區(qū)域,打開手機,再次確認一下要去的地方。

    福區(qū)36號,就是這里沒錯。

    她仰頭看向面前縱列有序的墓碑,一張張照片在眼前劃過,在最遠的地方,一徐青煙裊裊升起,她目光凜了凜——找到了!她再次邁開步伐,順便聳了聳肩脖子上的圍巾。

    出門的時候,儼然成了雞mama的康熙在她穿完鞋子后,用羊絨圍巾里三層外三層的繞上她的脖子,還打了個相當漂亮的蝴蝶結(jié),她脫去套在手上的羊皮手套,來的路上,這加了羊毛內(nèi)膽的手套,讓她手心熱得發(fā)燙,出了一層薄薄的手汗。

    她是孕婦,體溫本來就比常人要高,康熙卻總是忽略這點,硬是將她裹成了一個粽子,說什么s市是出了名的濕冷,別看溫度沒有零下,但絕對是物理攻擊,進了屋里還能持續(xù)掉血,感冒了怎么辦?

    她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若不是景颯幫忙,她今天也沒法用閨蜜聚會的借口溜出來,當然了,就算是閨蜜聚會不能帶老公出場,也不會讓康熙打消送她去聚會場所的決定,她是到了地點,等他走了再搭地鐵來到這里的。

    時間不多,只有三個小時,她要在康熙來接她前回去,省得穿幫了。

    她走向那升起裊裊青煙的地方,墓園里到處是樹,又遠在郊區(qū),附近沒什么工業(yè)污染,能見度遠比市區(qū)里好,此刻陽光徹底展露了笑容,整個天空都亮得格外湛藍,那抹青煙也就看得格外清楚,像條冉冉升空的白色綢帶,婀娜搖曳著。

    走近后,皛皛聞到了檀香的味道。

    芳香馥郁,溫暖細膩,醇厚圓潤,是上好的檀香,略帶了一絲奶香。

    眼前是一塊仿古的藝術(shù)墓碑墓碑,雕刻以浮雕為主,雕刻精湛、技藝高超、設(shè)計新穎,算是墓碑中的極品,但絕不庸俗,內(nèi)斂中自有一股清華之氣。

    墓碑用的漢白玉,配以青砂石,由全手工雕刻,紋身用條石砌成,前后涵接牢固,線條流暢,呈塔型,最中央的地方貼著墓碑主人的照片,那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除了林允兒,還能有誰?

    而筆直的站在墓前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看著照片中的女孩,即便皛皛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也仿若未覺。

    皛皛走上前去與他并排,對著墓碑雙手合十的鞠了一躬。

    靜默了片刻后,席明詡開口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是明玥告訴你的?”

    “你從來都沒告訴她林允兒的存在,她怎么可能知道你在這里,只是今天我電話給她聊家常的時候,她提起你穿著一身黑衣,捧著一束百合,表情嚴肅的出門了?!彼紫律眢w,拈了一根檀香點燃插在墓碑前的香爐里,“這種裝束我只能聯(lián)想到你是要去掃墓!”

    至于林允兒葬在哪里,問金朵心就行了。

    她的表現(xiàn)看上去就像是偶爾路過一般,席明詡微微皺起了眉頭,“你來找我,是有話要說?”

    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會沒事到墓園走一圈散步的,何況她還是個孕婦。

    “那你可猜到,我想說什么了嗎?”

    他輕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你想說什么,如果你只是來祭奠允兒,那我代表她謝謝你?!?/br>
    “如果我說不是呢?”

    “不是?”他眉頭又蹙緊了幾分,看皛皛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冷。

    皛皛揮了揮隨著風升起的青煙,站起身后,回望向他,“林允兒有個堂姐叫林楚童,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她是誰吧?”

    席明詡平靜無波的臉皮突然抽搐了一記,很細微,但逃不過善于微表情的皛皛的眼睛。

    “我知道她,允兒有向我提起過!”

    “只是這樣?”

    “還能怎樣?”他的語調(diào)明顯變得不善起來。

    “比如……在她死前,你曾約過她見面!”

    話落時,一陣大風迎面刮來過,吹得兩人的衣衫啪啪作響。

    等它遠去時,響起了席明詡的笑聲。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轉(zhuǎn)身,似乎準備離開了。

    皛皛背對著他離去的身影,緩緩道,“席明詡,你不愧是席家的人,你的偽裝渾然天成,即便是我也在最初時認為你是個白玉無瑕的,心底足夠純潔的人,就像林允兒那樣,如雪一般通透,然而你不是,你藏得太深,深到或許連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今天來掃墓的你,面對林允兒時,面對這塊墓碑時,你是否有還記得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愿意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做盡一切事,難道你不該給他一個交代嗎?”

    席明詡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僵直的背脊說明他聽到了皛皛說的話。

    “你可有像對林允兒這樣對著他的墓碑也燒一炷香,和他聊聊曾經(jīng)的過往?”

    他轉(zhuǎn)身,怒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還要繼續(xù)裝無辜,裝不知道嗎?席明詡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能否大聲的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姬岑飛為了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說的斬釘截鐵。

    “不,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他愛著你,是一開始知道,還是后來才知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你利用了他,你利用了他對你的癡愛,利用他將你憎恨的人一一鏟除,你在他面前完美的扮演著一個為了心愛的女人逝去而傷心斷腸的人,你頹廢,你神傷,不過是激起他要守護你的決心。席家的人都是酒精免疫的體質(zhì),千杯不醉,你的酩酊大醉,你的那些醉話,你當時流的眼淚和憤恨,難道不就是為了要他幫你殺人才展露的嗎?”皛皛向他走近了一步,繼續(xù)道:“姬岑飛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足以讓林楚童主動上門見面,而你可以,你是席家大房的兒子,即便不像席明誠那樣在官場已有一席之地,但你姓席,再無用,也是官家后代,在得不到席明誠青睞狀況下,對于急于想給自己找一張長期飯票,又想擠進上流社會的林楚童而言,巴結(jié)你,討好你,也是一條捷徑,做一個官家后代的正妻,可比做一個小三要高貴的多,席夫人三個字便是富貴的代名詞,她能想到,你當然也能想到,所以是你邀請的她,你的名字富貴到都不用親自上門邀請他,只要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然而最后見她的人卻不是你,是姬岑飛,只要你在他面前流露出有殺她的念頭,說你不小心知道了她在哪里,姬岑飛就會幫你完成殺人的目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邀約的地方也絕對不會讓人對你起疑,也絕對隱秘,隱秘到姬岑飛可以順利逮到她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只要逮到了林楚童,他就可以將她轉(zhuǎn)移到最后的殺人地點,他雖然沒有什么高貴的身份,但一棟別墅還是買得起的,他也就是在那里替你干凈利落的殺了林楚童,哦,對了,我忘記說了,在表露出有殺林楚童念頭的時候,你恐怕又是喝了酒吧,痛苦流涕,撕心裂肺的對著他述說著你的痛,你的恨,當你告訴他林楚童在哪里的時候,更會是一副想殺又良心過不去的糾結(jié)之態(tài),到最后你或許還會反問他一句,‘這樣的你是不是很可怕?。俊?,可在說完后,你又是一副與世無爭白雪污垢的模樣,你巧妙運用了姬岑飛對你的憐惜,你的唱作俱佳,真的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你最可怕的地方時,即便姬岑飛為你殺人,你卻仍擔心著會被人懷疑,我問過明玥,林楚童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她記得非常清楚,說你那天莫名其妙的食物中毒,被送去了醫(yī)院,呵呵,席明詡,有時候越是完美不在場證明,越是讓人覺得可疑,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為了像今天這樣將所有憎恨的人殺盡,而不用擔任何罪名嗎?”

    他的確做到了,甚至做得完美無缺,殺人的是姬岑飛,即便是他邀約的林楚童,可一通電話能證明什么,他完全可以用不是自己的電話打過去邀請,就算最出色的檢控官,也不可能因為他給死者打了一通電話就證明他才是真正的主謀。

    相當長的時間里,席明詡沒有說過一句話,當皛皛說完時,他扯出一個淡漠的笑容,眼神不再清澈無辜,而是挑釁的看向皛皛,“席士毅說,你是席家兒女中最出色的一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洞悉能力無人能及,可那又如何,最終贏的人是我!”他不再偽裝自己,放出了心中一直被鎖住的野獸,猖狂大笑伴隨著他臉上的猙獰徹底將他魔化,“是他自己蠢,是他自己要愛上我的,我可從來沒有求過他,是他自己要為我做盡這一切的,我只是物盡其用!”他冷哼了一聲,“這可是席家的人教我的,該狠的時候就得狠,懦弱只會被人欺負!”

    他曾經(jīng)以為只要不爭就會相安無事,而事實是不爭的結(jié)果,下場更凄慘,為善被人欺的日子,他過夠了,要想不被人欺負,就要想辦法站到最頂點。

    席家總有一天會是他的囊中之物,到那時,誰還敢在欺負他。

    “就算是你,也抓不了我不是嗎,今天說的這一切,你就算全都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就算有人信,證據(jù)呢,我的手上沒有沾過一滴血?!?/br>
    “是,我的確沒有證據(jù),所有的一切都是姬岑飛做的,而他為了你也承認了一切,即便是死,他也沒有說過一句你的不是?!?/br>
    “哈哈,這不就結(jié)了嗎,你又何苦來找我說這些,還是說你打算錄音,想將我剛才說的話作為證據(jù)?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席家急需要一個能在官場殺出一席之地的人,席士毅他老了,他絕對不會希望我也沒了,而你雖然有兒子,但是絕不會將兒子過繼給席家的,就算你愿意,也要二十年的時間等你的兒子長大,現(xiàn)在的席家可等不到那天?!?/br>
    就算席家現(xiàn)在光彩無限,但實際早已沒了可以維持門庭的年輕一代,分家的人都是付不起的阿斗,席士毅也絕不可能讓他們有機會出來嶄露頭角,他現(xiàn)在是碩果僅存的一個,若他有什么事,席士毅絕對會想盡辦法的幫他,所以他不需要害怕皛皛有錄音的企圖。

    現(xiàn)實從來都是這么的殘酷和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