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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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皛皛,頓時精光閃射了出來,像是看到稀世之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可過兒一會兒,那抹精光又消弭了,眼波成了一潭死水。 “你是誰?”他問,嗓音很沙啞,但不難聽,有一種巨木在風(fēng)中沙沙的蒼勁之氣。 “駱曉!”皛皛不敢用真名,對方是個什么人品還不知道,貿(mào)然說實話,恐會節(jié)外生枝,“請問,您是趙……” 話還沒說完,那人突然往后一推,將門呯的一聲關(guān)上了。 “這里沒叫趙葉的人?!?/br> 皛皛啞然,她都還沒把名字說全,他就回絕了,此人必是趙葉無疑。 “趙先生,我來找你……” “我不是趙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要是想報名參加培訓(xùn)班,往左拐,不過你這年紀(jì)有點大……這里不收?!?/br> 皛皛看著緊閉的門扉,這人是鐵了心不肯見人了,她只好直明來意。 “趙先生,金朵心你是否認(rèn)識……” 話落,門里卻無聲無息。 皛皛敲了敲門,“趙先生……” 依舊無聲。 皛皛耐心的等了幾分鐘,又不能破門而入,只能對著緊閉的門扉干瞪眼,正當(dāng)她打算再次開口詢問時,門悄然的開了。 趙葉沉著一張臉,問道:“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皛皛反問,“這應(yīng)該是我問你的問題!” ☆、round 338 秘密之事 “這應(yīng)該是我問你的問題!” 話落,皛皛以為門扉會再次關(guān)上,趙葉卻沒有再次閉門不見,那雙犀利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更顯透亮。 皛皛知道他在猜測自己的身份,他既有伯樂之名,必定有識人的本領(lǐng),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他審視。 大約靜默了幾分鐘后,門被敞開。 “進(jìn)來吧!”趙葉收回探究的眼神后,徑自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皛皛自然不會放過進(jìn)去的機(jī)會。 整間屋子不大,頂多十來個平方,斑駁的墻面已非常老舊,原來是什么樣的顏色早已看不清,不遠(yuǎn)處有個書架堆放著兒童刊物,墻角的某處還能看到一塊塊小小的霉斑,隱隱能聞到發(fā)霉的氣味。 這像是一間置物用的小倉庫,如今去成了趙葉的咨詢室。 皛皛用手扇了扇,她是孕婦,對氣味非常敏感,光是聞到這股霉味就想嘔吐,她走到一個通風(fēng)較好的地方停下,省得還沒開始問話就吐了一地。 她雖詫異趙葉的突然轉(zhuǎn)變,但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找他,他的轉(zhuǎn)變只會是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他剛才審視她的時候,有否看出些什么? “坐!”趙葉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板凳。 那板凳一看就是給孩子坐的,又小又矮,皛皛覺得還是站著說話會比較舒服。 他提了個熱水瓶放到桌上,“我這里只有白開水。” “不用,我不口渴!” 他都讓她進(jìn)來了,茶水上的招待能免就免了吧。 “你想問什么?”趙葉給自己倒了一白開水,端坐在離皛皛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那是這屋子里唯一一張成年人的椅子。 “你不懷疑我?” “你人都找到這里來了,說明是鐵了心要見我,恐怕是想趕也趕不走了!我懷疑有用嗎?”他口氣顯得有些嘲諷,“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事直說吧!” 他表現(xiàn)的如此爽快,皛皛也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知道金朵心的事!” 趙葉眼神暗了暗,沒有拒絕,只是問道:“為了什么?” “保護(hù)她!” “保護(hù)?”趙葉揪緊了眉頭。 “是!”這句保護(hù),并沒有說謊,但涵蓋了兩個意思。 一、金朵心目前仍是兇手可能會殺的目標(biāo)之一,如果能通過他這里消息確定下來,她肯定會讓警方周密的將人保護(hù)起來。二、如果兇手要殺的不是金朵心,而是另外兩個人,那她會想辦法讓她遠(yuǎn)離ok俱樂部,避免兇手下手的時候殃及魚池。 “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嗎?”說這話的時候,趙葉眉宇糾結(jié)成了一條線,眼神卻是平靜無波,但皛皛仍能捕捉一絲忽明忽暗的擔(dān)憂。 他在擔(dān)心金朵心…… 這無疑是個好現(xiàn)象。 “她的確遇到了一些事!” “很嚴(yán)重?” “是否嚴(yán)重,得取決于你給我的答案,我現(xiàn)在只能保證我不會傷害她?!?/br> 趙葉撫摸著倒?jié)M熱水的玻璃杯,“你怎么就能確定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 “你讓我進(jìn)來,不就是已經(jīng)確認(rèn)我的身份沒有可疑了嗎?” 這個看起來異常頹廢的男人,有著非同一般的洞察力,那雙犀利的眼睛便已說明了一切,而他本人顯然對自己看人的本事格外的自信。 趙葉漾開唇線,笑道:“是個聰明的姑娘?!?/br> 皛皛也跟著笑了笑,轉(zhuǎn)而嚴(yán)肅的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問了?” “你問是可以,但我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和她見過面了,未必能有你要的東西?!?/br> “我要知道的正是十幾年前的事?!?/br> 他愣了愣,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妥協(xié),“好,如果我還記得起來的話……” “趙先生曾經(jīng)是金朵心的經(jīng)紀(jì)人?” “不能完全算是經(jīng)紀(jì)人,只能說她是我挖掘出來的,那時我的工作是星探,專替公司尋找有潛質(zhì)的新人,那年去劇組見一個老朋友,他們忙不過來,需要有人去找?guī)讉€臨時演員,我便臨危受命,就是那次,我看到了她?!?/br> 陳年往事突然被提及,趙葉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懷念之感,敘述平淡,仿佛那不過是腦海里一段可有可無的記憶。 皛皛有些猜不透的看著他,剛才他眼里明明有著擔(dān)憂,為何現(xiàn)在敘述起來這么的平靜無波。 “后來呢?” “她漂亮、聰明、學(xué)什么都很快,即便是一個很小的角色,她也很認(rèn)真,那時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一塊璞玉!” 璞玉不是誰都能發(fā)現(xiàn)的,更證明了他出色的眼光。 趙葉繼續(xù)道,“那時的她還有些土氣,遠(yuǎn)不像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那么時髦,但璞玉起初都是不起眼,得經(jīng)過能能工巧匠的打磨才能放出光彩!” “你就是那個能工巧匠?” 他呵呵一笑,笑容有些苦澀,“我也曾以為自己就是那個能打磨她的能工巧匠,但事實證明……我不是!” “她背叛了你?” 這是皛皛根據(jù)耿不寐所說推理出來的答案,她篤定傷他的人一定是金朵心。 “背叛?”他語氣愈發(fā)苦澀了,“不,不能算是背叛,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他長嘆了一口氣,“璞玉雖好,但不是每個能工巧匠都能將璞玉打造成稀世之寶的,也會失手,而一旦失手了,璞玉便不再是璞玉,而是一塊破石頭。 玉,而是一塊破石頭?!?/br> “我能問一句,你為什么想要親手將她打磨成稀世之寶嗎?” 他的專職是星探,星探就是挖掘有明星潛質(zhì)的人,主要的工作就是把一些具有潛質(zhì)的普通人送上舞臺,和經(jīng)紀(jì)人存在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一個找人,一個是捧人,職責(zé)范圍不同,而星探很少會主動去捧人,因為他們就是靠找到的人數(shù)多少來拿錢的,為了一個人,放棄后面的森林,這筆賬怎么算都是不劃算的。 而且要捧一個人,從默默無聞到星光大放,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些甚至是十幾年。 他在星探界的名聲如此響亮,也算見過不少有潛質(zhì)的人了,為何單單對金朵心那么上心。 這是疑問,也是她的好奇。 趙葉輕笑,沒有正面回答,問道:“你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生,長得很漂亮的小男生?!?/br> 皛皛點頭,知道他說的是誰,就是那個剛才門口朝他破口大罵之人的孩子,來時,她與這對母子擦身而過,驚鴻一瞥下,看到了躲在女人懷里的小男孩,的確非常漂亮,若是能成為童星,必定人見人愛。 “知道我為什么很確定的告訴他mama,他成不了童星嗎?” 皛皛搖頭。 “因為那孩子是個媽寶,從來沒有自己的主見,我在他眼里也看不到任何野心,他只是個木偶,mama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或許他會因為出色外貌一炮而紅,但能維持多久,明星不是這么好當(dāng)?shù)?,光漂亮沒用,最重要的是要有爬上頂峰的野心?!?/br> “他看上去不過六歲大,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能有什么野心,對這個世界估計還是懵懂的。” “三歲看到大不是嗎?只有孩子才會有不可實際的夢想,但那孩子沒有,他就是一個被他母親牽著線的木偶娃娃,任由母親不停的掰扯,不反抗,不拒絕,沒有屬于自己的靈魂,而她的母親根本不知道娛樂圈的殘酷,真讓這孩子進(jìn)了娛樂圈,過不了三年,這孩子就廢了,不會有任何外來可言,連做個普通人都困難!” “你在救他?”這一番話,讓皛皛明白了他的目的。 光鮮亮麗的娛樂圈,每年會有無數(shù)的人想要削尖了腦袋擠進(jìn)去,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紅到最后,有些甚至一絲漣漪都沒濺起來就了無生息了,大人眼里看到的永遠(yuǎn)是成名后的閃耀,卻很少會想到他們想要的未必就是孩子要的,棒下出孝子,棍下出才子這種事,一萬個人里能有幾個成功的。 真能出色到最后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野心。 沒有野心的人,根本不適合在娛樂圈里混,因為等待他的只會是失敗。 而經(jīng)歷過眾星拱月的人,一旦跌倒谷底,就會很難爬起來,除非他有顆堅強(qiáng)的心,更要有重回巔峰的野心。 這兩點,那個孩子一個都沒有,強(qiáng)行進(jìn)娛樂圈,只會害死他。 既然如此,何必擠進(jìn)去,不如換條路走。 他的確是在試圖挽救那個孩子的未來。 “救?”趙葉又?jǐn)[出一副嘲諷的姿態(tài),“我可沒有那么偉大!” “那么金朵心呢,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看到了什么?” “野心、堅強(qiáng),還有想要將世界踩在腳底下的霸氣!” 皛皛明白了,在他的眼里,金朵心并不僅僅是塊璞玉,而是有比璞玉更吸引他的東西,人格上一種魅力。 “你愛上她了!” 趙葉想要拿杯子的手僵在了空中,看向皛皛時,眼神閃爍出一絲哀然。 “對,我犯了一個星探最不該犯的錯誤?!彼麨橹畤@息,也為之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