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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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這個詞很隱晦,但在場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皛皛聽聞,眼睛一亮,“然后呢?” “阿芙拼命反抗,踢傷了那個男生,后來有人路過看到救了她,那個男生便落荒而逃了,因為這件事,杜伯伯特地到學(xué)校找過校長,過了一個星期,那個男生就轉(zhuǎn)到其他學(xué)校去了?!?/br> “這件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我想想……”可能是時間太久了,黃招娣想了很久才不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是高三剛開學(xué)的時候,具體什么時候我真不記得了?!?/br> “那個男生轉(zhuǎn)學(xué)后有回來過嗎?” “應(yīng)該沒有,聽說轉(zhuǎn)去的學(xué)校是寄宿制的,逢年過節(jié)也不怎么回來,加上我們村子對私相授受,男盜女娼的事特別反感,這件事發(fā)生后,那家人經(jīng)常被人指指點點,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偶爾還會笑話那家人不自量力,說他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沒過多久,這家人就搬走了,我就再也沒見到過那個男生?!?/br> “這個男生叫什么?” “叫楊簫,就是樂器的那個簫?!?/br> “知道他現(xiàn)在住哪里嗎?“ “這我哪里知道,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你們要不來問,我都想不起來?!?/br> 皛皛點點頭,讓景颯記下。 景颯問道:“你覺得這個人和杜芙的死有關(guān)?” “不是,但他和杜芙有過接觸,我覺得他應(yīng)該對杜芙有其他的認(rèn)識。” “好,我電話李善功讓他去查查?!?/br> 既然和杜芙是同學(xué),那應(yīng)該也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到。 皛皛看向黃招娣,繼續(xù)問道:“杜芙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喜歡怎樣的男生?” “沒有,反而是我老跟她說學(xué)校里的男生哪個好,哪個帥的?!?/br> 這是很多花季少女的愛干的事情。 “阿芙那個時候很喜歡畫畫,簡直是入迷了,根本對男生沒興趣,一到放學(xué),就去鎮(zhèn)上的畫畫教室……“她頓了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了,說到畫畫,我想起件事,我記得有一回阿芙問我借錢,說是要買一副什么畫?!?/br> “借錢?” “嗯!你們別看我現(xiàn)在這樣,我讀書的時候,父親做了一些小生意,賺了一些錢,我家挺富裕的,我上頭有兩個哥哥,我是最小的女兒,父親很疼我,所以會給我不少零用錢,阿芙問我借錢的時候,正好是剛過完年,她就問我壓歲錢拿了多少?那年我家生意不錯,父親給了我一筆很豐厚的壓歲錢,我就老實說了,阿芙就要我都借給她?!?/br> “多少錢?” “我記得是一萬多?!?/br> 這對高中生來說可是比巨款。 “你借了嗎?” “借了,因為阿芙說會加利息給我,讓我等半年,半年后就還給我,我見她很急就借給她了。” “她既然說借錢是要買畫,那副畫你看過沒有?” “沒有,我也不懂畫,只想著能幫她就幫她一下,也不怕她會賴賬,后來她也的確把錢還了!” 那時候她家境富裕,對錢沒什么概念,又想著要幫朋友,也就很爽快的借了,對于阿芙最后到底有沒有買畫,她也不知道。 那個時候,她無憂無慮,每天想得不是什么時候完成作業(yè),就是上哪里去玩,最嚴(yán)重的也不過是要怎么才能讓自己考試及格。 其他的,她真的沒有去多想,每日都是混吃等死。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讓她日后受盡了磨難。 父親生意失敗,欠債累累,一家人頓時從天堂掉進(jìn)了地獄,然后是父親積勞成病,撒手人寰,兩個哥哥自小被寵壞了,根本吃不起苦,不事生產(chǎn),到最后為了聘禮就把她隨隨便便的嫁了。 婆婆尖酸刻薄,重男輕女,丈夫又是個對婆婆言聽計從的人,她嫁過去后連生兩個女兒,這日子也就愈發(fā)難過了,為了生兒子,她還改了招娣這個名字,好在后來她生下了小兒子,日子好過了些。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杜伯伯和杜伯母去世前兩個月!” “那間畫畫教室叫什么名字?老師是誰?”皛皛不確定這段往事是不是和案子有關(guān),但一個女高中突然問同學(xué)借這么多錢,她不認(rèn)為會是買畫那么簡單。 杜家是書香門第,家境又富裕,女兒想買副畫,對于這樣的家庭來說是件很高雅的事情,父母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她卻特地問黃招娣借錢,這顯然不是買畫,而是另有目的。 又是在兩個老人去世前的兩個月…… 時間線也有點很接近。 黃招娣努力的回想道,“這畫畫教室老早就倒閉了,名字叫什么暢想畫室,具體記不清楚了,老師的話……”她搖搖頭,“這我就真不知道了?!?/br> 她從小就沒什么藝術(shù)細(xì)胞。 景颯見皛皛問了很久,又一直站著,怕她累著,便提議先休息一下。 皛皛沒拒絕,該問的都問了,再問下去也不見得能問出什么,她也需要時間將黃招娣說的這些細(xì)細(xì)整理一番。 兩人便決定先回璃山。 ☆、round 178 杜家(一) 走的時候,景颯一步三回頭,她是在可憐這些老人,很想幫助他們,但她清楚以她一人之力是幫不到這些老人什么的。 他們有自己的兒女,連兒女都不關(guān)心他們,她這個外人又能幫他們什么。 世界上,有些兒女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有些卻是把養(yǎng)育自己的父母當(dāng)成了累贅,不只不贍養(yǎng),還老死不相往來,真是應(yīng)了一句老話,一粒米養(yǎng)百樣人。 她用力的扒了扒頭,以此來壓抑心底的煩躁。 皛皛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還在想這些老人的事?” “你不覺得很可恨嗎?” “可恨?”她搖頭,“我說過的自作孽不可活?!?/br> “有時候你的心真是冷!” 皛皛不可置否,“我只負(fù)責(zé)查殺人案,不負(fù)責(zé)其他與案子無關(guān)的東西,這種事應(yīng)該是福利機(jī)構(gòu)來關(guān)心,你也一樣。” 景颯是刑警,沒有人報案,她就沒權(quán)去管,就算想管,她又能拿什么去管,不過是給自己惹一身sao罷了。 皛皛又道:“用不著可憐他們,你看黃招娣即便生活的那么不堪,但一有事情,她最先想到的還是怎么維護(hù)自己的兒子。” 不是她心冷,而是這些人再怎么幫也是枉然,在他們自己沒想清楚前,幫了也是白幫。 “就因為如此,我才更氣憤啊?!?/br> “你知道什么叫啃老吧,有些老人就是愿意被孩子啃,啃到最后,他們甚至?xí)X得孩子啃自己是應(yīng)該的,是自己造成的,因為自己沒能給孩子一個有錢的生活,而他們的兒女啃得時候一點不會心軟,甚至還會埋怨自己怎么沒投胎到有錢的人家去?!?/br> 這就叫一個蘿卜一個坑。 雖然啃老已是目前的大趨勢,但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喜歡啃老的,而是被逼無奈,國家要發(fā)展,經(jīng)濟(jì)要促進(jìn),但奇葩的是收入和物價卻沒成正比,房價更是高得讓很多年輕人捶胸頓足,不得不靠父母救助,但有些啃老的年輕人至少知道孝是什么東西,啃老歸啃老,可上進(jìn)心依然旺盛,會暗暗發(fā)誓日后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連本帶利的還給父母。 這樣的啃老,可以算是老人的一種投資,相反有些年輕的啃老,是啃骨嗜血,啃完就扔,都是啃差距怎么就會這么大,自然是來自父母本人,一味的寵溺,加上大環(huán)境下的攀比心態(tài),于是就養(yǎng)成了孩子自私自利的性格,因為父母根本就沒有教會他們,錢的來之不易,因為從小他們想要什么,父母就會同意買什么,節(jié)衣縮食,自己不吃不喝也如廝,能怪得了誰,父母學(xué)不會狠心,只會害兒害女也害己。 問這些父母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只會嘆一句,“這是我的孩子啊?!?/br> 誰說不是呢,可生養(yǎng)之恩已是天底下最大的恩情了,也是怎么也還不完的恩情,為孩子做牛做馬不是不可以,但要有個度,超過了就是一個災(zāi)難。 而這樣的父母,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心軟。 不孝兒女就是看準(zhǔn)了父母的心軟才會予取予求。 惡性循環(huán)下,老人自己若不能站起來,狠狠心,誰幫他們都沒用。走到門口時,景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心里真是堵得慌,“真就這么走了?” “不走,你還能干什么,捐款嗎?”皛皛哼了一聲,“你要真有這心思,我也不攔著你,可你想清楚,捐的錢真能用到老人身上嗎?!?/br> 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一準(zhǔn)被楊姐等人瓜分了。 “我就是有點不甘心?!?/br> “不甘心又如何,你真不甘心,那好!”皛皛指了指停在門口的白色房車,“這車我送你,你可以把它賣了,賣了的錢你拿去,愛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可以捐給這家養(yǎng)老院,不過你得想清楚了,這么做是否真有意義。” 這家養(yǎng)老院后臺是個什么樣的光景,她不知道,景颯更不會知道,但它可以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至少說明了,后臺絕不簡單。 這世上黑暗的事情太多,一個人兩只手根本管不過來。 理想是好的,但請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這完全就不是一件有錢就能處理好的事情。 景颯當(dāng)然不可能有膽子接收這輛車,一聽皛皛這么說,腦門子立刻冒汗,“開什么玩笑,這車是你的,康熙買給你的!” 皛皛說的那些,她其實都懂,不過是心軟再作祟,至于這輛車,她猛搖腦袋,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她也不敢。 “我說,康熙買給你的車,你不至于討厭成這樣吧?” “討厭談不上,但我希望買前,他能問問我的意思,而不是先斬后奏?!?/br> “大姐,這可是一個男人疼愛你的表現(xiàn)?!?/br> “嗯,這點我認(rèn)同,但更深層的意思你沒看出來。” “什么?” “他買這輛車是在提醒我,要是辦案辦晚了,天黑了也別隨隨便便住在外頭過夜,上車睡,小陳隨時隨地都能把我開回他身邊?!?/br> “噗!”景颯笑得前俯后仰。 “你別不信,他要不是打著這個目的,他會買房車?哼!” 康熙藏在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腸子早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了。 “皛皛,我覺得你和康熙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絕配,真的,不是你的話,別的女人根本制不住他,好了,你也別氣了,我聽你的話,不管養(yǎng)老院的事了,咱們回去吧。” 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回去,這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怕是等天黑了路就難走了。 小陳戴著白手套,正拿著靜電雞毛撣掃著落在車上的塵土,原本就是新車,被他這么一掃愈發(fā)光亮可鑒了。 景颯看到后,打趣道:“他可真是干一行愛一行,那些大老板家的司機(jī)就這樣,老板去辦事了,司機(jī)就喜歡用雞毛撣掃車打發(fā)時間?!?/br> “我可不是他的老板,康熙才是。”她可不是付工資的人。 “誰說的,你是老板娘。”有時候老板娘可比老板大多了。 小陳見兩人回來了,立刻收起靜電撣子,將車門打開,“皇后娘娘,要回去了。” 皛皛點頭,“先開到城里,看有沒有干凈點的飯店,吃完了我們再回去。” 從早上出來到現(xiàn)在,時間大半的都花在了路上,沿途也沒看到什么能吃飯的地方,好在康熙想得周到,車上的冰箱里又不少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