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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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畫畫,我都會把自己那盒64色的新蠟筆讓給她,她也不記得了!” 好多個“不記得”,化成濃郁的委屈,沉甸甸的擴散在屋子里,耿不寐等人已經(jīng)驚得快不相信這個世界了,認識他這么久,從沒見過他這么哭過,就算那次他老娘心梗,他也不過是紅了眼睛,沒把眼淚落下來。 戲里,他也哭過,但那是演戲,就算哭也是一只美cry的妖精,哪里會像今天這般,哭成了淚人。 “你……你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耿不寐抽出手絹,想幫他抹眼淚。 他抬起臉,兩只眼睛腫得像桃子一般,滿面淚光,委屈至極,“我難受!” 見他哭得兇,幾個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又發(fā)現(xiàn)他哭得特別呆萌,像只小狗似的,真想上去摸摸他的腦袋。 “難受也不準哭!你……你可是康熙!”這個理由若不是認識他的人,一定覺得不充分,可認識他的人,絕對會認為這個理由充分不到行。 康熙,娛樂圈的神話,高冷的男神,氣場強大的影帝,怎么可以哭成這副德行,像個蹲在路邊走失的孩子一般。 他根本哭得停不下來,全身抽搐,一聲接一聲,是壓抑的、委屈的、苦澀的哭聲。 衛(wèi)寶突然想起小時候,他老媽去世,也是這樣的哭,那時康熙一句安慰都沒有,一把抱住他,陪著他不吃不喝的熬了一天一夜。 他立馬張開雙臂,想抱住他,就像他小時候做的那樣。 “滾!誰要你抱!”康熙噴著眼淚推開他,然后用牙咬著自己的手背,竭力停止哭泣。 計孝南嘆了一口氣,從餐桌上的水果盆里,摸了個蘋果,咬得嘎嘣脆。 “他現(xiàn)在的感受,我倒是挺能感同身受的,就像去飯館吃烤鴨,挑來挑去,好不容易挑中一只肥而不膩的鴨子,看著它被送進果木炭火,耐心的等著它熟,等它被烤得油亮棗紅、皮層酥脆、圓潤飽滿、外焦里嫩、還一股子果木的清香,正想一嘗它美妙的滋味時,被人捷足先登的咬了自己最喜歡的那部分,這種感覺……真是……哎呦!打我干嘛!” 耿不寐和衛(wèi)寶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爆炒栗子,“就知道吃!” 他摸了摸腦袋,嘟著嘴說道:“我這不是想緩解一下氣氛,說個笑話嗎,干嘛動手!”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看向衛(wèi)寶,“知道你對他最好,瞧你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他?!?/br> “胡說八道,我是怕你的脖子被他擰斷!” 計孝南趕緊收聲,躲到一旁啃他的蘋果,脖子最重要。 衛(wèi)寶憋了一會兒,又說了句:“讓他哭,我看他能哭多久!” 也沒多久,康熙畢竟是成年男人,哭著哭著就變成霏霏細雨了。 他抽了一記鼻子,用哭啞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想喝水!” 耿不寐直翻白眼,找出一瓶礦泉水扔給他。 等他喝完水,臉就變了,剛才還是一副小可憐的樣子,轉(zhuǎn)瞬就變成了大魔王,兩只哭紅的眼睛厲光閃閃,像剛吸飽了血似的。 “你……又……又要干嘛?”計孝南慌忙躲到耿不寐后頭。 清淚剛灌溉過的嗓音,雖然沙啞,但一點沒減損他臉上的黑暗。 “剛才你們是在做夢!” 沒頭沒腦的一句,讓三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衛(wèi)寶很快明白了,“知道了,做夢,你沒哭過!” 耿不寐趕緊點頭附和:“絕對是夢,大噩夢!” 計孝南又逗逼了,繪聲繪色的說道,“對,沒錯,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只大藏獒,它的女主人因為未婚夫死了,再不愿意嫁人,它太傷心了,就……哎呦!我的鼻子!” 他揉著鼻子,手里是康熙扔過來的兇器——礦泉水瓶子。 “老耿,給我機票改簽,我晚上就回劇組!” 耿不寐愣住了,“今天?你不是說后天才……”他頓了頓,又問:“你確定?皇后娘娘那……” 康熙打斷道,“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模樣!” 他的心就像被一把鈍了的銼刀殘烈地剖開,傷口里流出的嫉妒是一個魔鬼,他怕自己會傷了皛皛。 在他平靜下來前,他都不會見她。 他抿了抿嘴皮,“小寶,記得給她送飯,她喜歡吃……”到嘴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的苦澀,他進了房間。 衛(wèi)寶以為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也就沒打攪他。 過了兩個小時,他自己又出來了,手里是一本筆記,沒說什么話,直接扔給了他。 衛(wèi)寶打開,筆記本里寫的是菜單,從周一到周日,每天都是不同的菜。 “照這個來……” 他說完,又進了臥室,門被重重關(guān)上,再無聲息。 ------題外話------ 看完這章后,有沒有覺得萬歲爺很萌???很暖??? 萬歲成熟,也小孩子氣,和他爹不一樣,他爹童年過得比較苦,萬歲算富二代,還是老娘中年所生,所以會有些區(qū)別。 他的確很會謀略,但……有點逗逼,有點小氣,也有點霸道,當然這都是對皇后才會有。對別人就是……高冷! 話說,我寫了皇后的兩個姐妹,還有萬歲的三個兄弟,這樣的友情,也很萌,有木有! ps:安卉吃貨以后會是計太太…… 哈哈,以后四對夫妻出去野營,那真是……笑點會很多。 ☆、round 24 皛皛握緊手里的燙傷膏略顯緊張的站在1202室的門前,勇氣就像被戳了一個洞的氣球,吹飽了又會漏得一點不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拼命告訴自己是來道歉的,不可以退縮,纖白的手指按上了門鈴。 叮咚~! 屋里的耿不寐正在收拾行李,聽到門鈴聲,正想開門,卻被突然沖出臥室的康熙給制止了。 他眼里還殘留著熱淚熨燙過的潮紅,郁卒之色猶在,活像只沒有蘿卜吃的兔子。 在沙發(fā)上打盹的計孝南被門鈴聲吵醒,懶懶的起身,看到康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也就沒出聲。 衛(wèi)寶從盥洗室探出腦袋,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沒有開門的意思,也挺納悶的。 三人對望了一樣,這是怎么了? 皛皛見沒人回應,又按了一次門鈴,依然毫無動靜,她只好伸手拍了拍門。 “康熙,你在嗎?” 這是皇后娘娘駕到了! 康熙顯然知道是誰,所以才不準他們出聲。 這房子等于是個秘密基地,除了他們?nèi)齻€知道,也就皇后娘娘知道康熙住這里。 康熙翻開貓眼上的蓋子,透過微小的洞孔瞄見了皛皛。 她猶如夜空里的燦爛繁星,用最絕妙的黑暗與光明,匯聚于他的眼底,交織成似流星劃過夜幕的溫柔光輝,但嫉妒像一道死灰復燃的傷口再次割開心頭,讓他開門的手僵在了空中,只剩下一縷溫情在眼底瀲滟著。 他很想把這種苦澀吐掉,可撒落一地的,仍是nongnong的委屈和酸澀。 頓時,心又難受了,眼睛也紅了,眼眶里的眼淚,像花瓣上的露珠似的,手指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 這委屈又可憐兮兮的模樣,真叫后頭的三個男人心疼。 衛(wèi)寶湊到耿不寐的耳朵根說了一句:“呆會兒上飛機前,你給他買塊巧克力。” “買巧克力干嘛?他又不喜歡吃?!?/br> 耿不寐覺得他這內(nèi)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真是作孽,好好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活生生折騰成淚包了。 “哄他??!你看他這副可憐勁兒,跟主人不在家的狗似的?!?/br> “滾!”他要是能哄,自己還用得著那么辛苦嗎? 計孝南走過去,對著康熙道:“你這是要見,還是不見?” 康熙的肩膀微微抖動,抬頭閉眼,讓眼淚流進心里,幽怨的哼了聲:“不見!” “真不見?現(xiàn)在不見,你小心以后沒機會……” 話還沒完,康熙就變臉了,比翻書還快,差點把他踹飛出去。 皛皛見許久沒人回應,以為他不在家,便悶悶的離開了。 她離開后,康熙又把自己關(guān)進了臥室,誰喊他都沒用。 夜的輕紗不知不覺地遮掩了一切,月光輕柔得像湖水般幽沉,又隱約得像煙霧般朦朧,露水浮地,一片涼意。 皛皛以為康熙會像以往那般敲開她的門,闖入她的屋子,占據(jù)她的廚房,為她做飯,可左等右等,不見他來,心里微微有一絲失落。 桌上的燙傷膏無比鮮明的闖入她眼里,她決定自己去找他。 打開門,計孝南竟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愣了愣。 計孝南抬起手里提著的食盒,“我家萬歲爺吩咐,從今晚開始,我每天給你送飯!” 衛(wèi)寶負責訂餐,他負責外賣服務(wù),誰讓他最閑。 “他呢?”皛皛認出他是康熙的朋友,臉色是一貫的冷漠。 “回去拍戲了,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上飛機了?!彼咽澈羞f給她,“對了,還有糯米!”他把牽引繩也放到了她手里,糯米匍匐在地上吐著大舌頭。 它在皛皛家呆過幾天,已經(jīng)熟悉,沒有太明顯的排斥心理。 皛皛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若隱若現(xiàn)地泛起一絲失落,并不濃烈,像是剛剛被擠出來,還沒來得及調(diào)勻。 她看了看食盒,總覺得受之有愧,成天這么吃人家的,多少都有點不好意思。 計孝南像是看出來了,說道:“你要是想拒絕,別跟我說?!彼麖亩道锾统鲆粡埍愫?,“這是萬歲爺?shù)奈⑿盘?,你知道的,藝人很麻煩,微信不是他常用的手機號注冊的,你按照上頭的微信號加他吧,有什么話,你跟他說,我就是個跑腿的?!?/br> 說完,他蹲下摸了摸糯米的腦袋,又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便簽上的字跡是她熟悉的,仿佛怕它弄丟了,她將上頭的微信號默背了好幾遍。 回到屋里,她打開食盒,一點也不驚訝,里頭裝得都是她喜歡吃的,三菜一湯,還有一份水果色拉。 心頭的失落又東一片西一片地聚攏、融合,然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暖意,厚實的在心里擴散。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并不急著享用,找出手機,翻找著菜單,她在美國長大,對國內(nèi)的聊天工具并不熟悉,仍以msn為主,安卉認為這會讓她與社會脫節(jié),便幫她下載安裝了微信,但她一次都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