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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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她高興,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有每天每夜煎熬過的人,才會知道個中滋味,好在,他們都挺過去了。 撫著她的頭,柔聲道,“趕了那么久的路,好生歇著,明天醒了咱們再說話?!?/br> 確實有些乏了,她在他懷里,懶洋洋的,“明天,我會不會,起不來床?” 他笑著握緊她的手,“沒關(guān)系,起不來,我就服侍你,保證讓你舒舒服服,很快好起來?!?/br> 她滿意的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也沒覺出他話里隱藏的意思。他看著她闔上眼,神態(tài)安然,仿佛迷路后終于被找回家的孩子。 真正的一夜無夢,再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她好久沒睡得這么踏實,這么沉,睜開眼,迷蒙的看了看周圍,手上頓時一熱,轉(zhuǎn)過頭,對上他含笑的雙眸。 “什么時辰了?” 他看看更漏,“辰時二刻?!逼鋵嵶约阂苍S久沒這么晚起床了。 她揉揉眼睛,“你今兒沒事做么?賴到這會子?!彼雴査?,不用去鋪子里照看生意,可他還不曉得自己和含香打聽過他的事,那就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 他卻說沒事兒,大有繼續(xù)賴床不起的意思,半晌才笑說,“反正今天我伺候你,你就安心躺在床上,只管受用就好?!?/br> 果然不一樣了,忽然間彼此的親密度增加,他有了做丈夫的感覺,她呢,似乎也有了點小妻子的想頭,順著他的話,好好感受了一下,其實也并沒有那么撕心裂肺的痛。 不過裝還是要裝一下的,做出難以忍受的樣子,惹得他皺眉心疼。 笑著看他一臉緊張,到底還是拍拍他的手臂,安撫道,“沒事的,說好今天好好說話兒,咱們一年多沒見,你總該有不少事要和我交代。” 他莞爾,估摸著她又要逼問那道傷疤,想了想,索性故意吊她的胃口,“好,今天一整天都陪你,你要是能下得來床,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br> ☆、第82章 <各自期許> 叫人套了車,他真的帶她去了一個地方。穿街過巷,一路往繁華地界兒走,半柱香的功夫,車子停在燈市口大街一座五進的宅門前頭。 坐在車里看著窗外,她已心有感應(yīng)。下了車,瞧見宅門門臉,心里更是一顫。 “這是早前我住的地方,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她說完,忍不住低聲驚呼,“你該不會是,把這兒買下了罷?” 他笑著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拉著她的手進了大門。門上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蒼頭,見了他趕著行禮問安。他也不驚動人,只叫蒼頭在值房歇著,自己牽著她的手,往影壁后頭走。 故地重游,她心緒難平,腦子也還是亂亂的,一時語塞,一時又不解的問,“這宅子被朝廷抄沒,后來歸了誰我也沒再打聽。不過爹爹當年是從一個致仕的工部侍郎手里買下的,花了近兩萬兩銀子,你這會兒當真是闊氣了?” 他氣定神閑,“錢的事兒就不消姑娘cao心了,你只說喜歡還是不喜歡?!毙α诵ΓK究還是有點羞澀靦腆,“我其實也不知道買下這里合不合你心意,畢竟這兒對你來說,有好的回憶,也有不好的。我不知道能送你什么,想著或許你可以嘗試忘記那些不好的,在這里多懷念一些和父母,和哥哥們愉快的經(jīng)歷。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也不勉強,轉(zhuǎn)手賣了它,你再挑喜歡的就是。” 她頓住步子,剛好站在抄手游廊底下,腦子里忽然像過西洋鏡兒似的,想起從前和沈憲在廊子上斗嘴扯閑篇,那時節(jié)他說要把廊上的彩繪都改了,凈是些忠孝節(jié)義的故事怪無聊的,改換成西廂牡丹才富意趣。彼時連她身邊的丫頭都聽不過,直笑說三爺要敢把這話告訴太太,瞧太太不拿大板子揍您一頓不算完…… 她禁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當日的玩話成了真,她的三哥如今正在西北過著佳人在側(cè)的小日子,這輩子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只是笑中還是帶了些淚光,她頷首,不無感動,“多謝你,我喜歡!” 他長舒一口氣,捧著她的臉,看她淚光點點,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別哭,本來挺高興的事兒。原說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買下來,也還沒叫人收拾。既然你喜歡,咱們搬過來住下,這么大的院子,平常只有你一個人太空落,再添些人伺候就不寂寞了。以前你說過,顧家那個小院地段不算好,宅子也不大,是有些委屈你,委屈了三年,是我不好。好在你肯回來,往后我加倍補償你。” 她搖頭,“你又不欠我什么,認真說,該是我補償你。這次回來,我本來想好的,如果你當真娶了方巧珍,我也沒什么好埋怨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但我欠你的恩情總還是要還。純鈞,你待我太好,現(xiàn)在又這樣,我更加還你不起了?!?/br> 他撫著她的鬢邊碎發(fā),笑容清澈,比游廊外的陽光更溫煦,“早說過不要你還了,我從前是你哥哥,如今是你丈夫,就該好生養(yǎng)著你,讓你過得舒服愜意?!?/br> 她無語凝噎,自己當真是快被他化成一道繞指柔。 他看在眼里,心動又心疼。 這宅子放出來的時候及時,剛好趕上內(nèi)務(wù)府管事的需要一筆銀子,他不過略透了些口風想置業(yè),人家自然而然就向他薦了這一處。他是皇商里的新貴,眾人又都知道他攀上的是常千歲這尊大佛,也愿意賣他些人情體面,雙方你來我往談了幾回價錢,也就各讓一步叫他拿了下來。 他當然還有自己的想法,一則如他所說,過去三年委屈了她;二則便是想讓她生活得尊貴體面,不再掛懷外頭那些事兒,要是真能沉浸在他精心炮制的溫柔鄉(xiāng)里,忘卻那些仇怨,就是功德圓滿了。 至于報仇那些事,他自會盡力,爭取替她辦妥當。 她沒想到他有這么多打算,終于還是興奮起來,牽著他的手到處游走,說往昔的故事給他聽。到了她早前住過的院子,抬頭見上面石刻的匾額還在,上頭鑿著三個字,響月齋。 “和過去一樣,沒什么變化,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彼y得感慨,更是難得傷春悲秋,不過一瞬間罷了,轉(zhuǎn)頭再看他,唇角已銜笑。 他不聲不響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卷軸,打開來,那幅道君皇帝聽琴圖就呈現(xiàn)在她眼前。 “我不知道它從前掛在哪里,你的閨房,還是你做主罷?!?/br> 這一日的驚喜太豐盛,雖則她早看見這幅畫,還是禁不住感懷雀躍,她的純鈞,還是那樣恬淡溫潤,卻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份運籌帷幄的自信透徹。 也許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的,他從來都是個有主張的人,當年救下作為犯官之女的她,演一出戲就能迫她只身遠走,再回來人已搖身變作富賈皇商,可見他人雖然溫和無害,卻也不是能由著人拿捏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她于是問起這一年他是如何發(fā)跡的,他笑著解釋了一番,只是隱去了和常全義有關(guān)聯(lián)的部分。她聽完盛贊他懂得抓住時機,想了想肯定道,“原以為做生意都該是一臉精明jian詐,看看你,才知道其實不然,越是把算計寫在臉上的才越讓人想要防范,倒是你這樣斯文仁義的,反而叫人不生疑心,信得真?!?/br> 他眉鋒一挑,“這樣啊,你的意思好像是說,我是外表寬厚,實則jian狡?” 這人如今越發(fā)俏皮活潑了,她手指點上他的額頭,“是啊,可是怎么辦,我好像更喜歡,從前那只呆頭鵝?!?/br> 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抱過來,放在他膝上,“我和過去沒有兩樣,還是那個人,就算在外頭有那么點子精打細算,在你面前,仍舊一副呆相,動輒手足無措,只盼你別嫌我無趣就好。” 她垂下眼,看著他所謂手足無措的樣子,那兩只手這會兒正落在她的腰上,輕輕揉捏著,“口是心非,那兩只手爪子可不像你說的那么無措?!彼{(diào)侃道,“說起來你也夠托大的,我人都走了,豈知還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了,難保不在外頭碰見個更好的,你怎么知道我一顆心就永遠系在你身上?就這樣舍得花錢置辦了宅子!” 他滿心柔情蜜意,聲音低下去,春水流觴一樣,“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你不是說過,你這人最是執(zhí)著?終究還沒讓你得到我,怕沒那么容易忘懷……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但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只要你回來,我就在從前的小院兒里。記得我說過么?你還肯要我,我就跟你走?!?/br> 耳鬢廝磨,她被他揉搓的全無氣力,敗下陣來,半晌聽他在耳邊輕聲問,“那你到底有沒有碰見,比我更好的人?” 嗤笑一聲,她躺倒在他懷里,回首貼上他的臉頰,“要是遇見了,我還肯回來么?” 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他嘆了口氣,手上更不規(guī)矩了,好似懲罰她這樣不拿他當唯一。 她被弄得又麻又癢,意亂情迷,“別,別這樣……好了,我說實話,你是最好的,我從來就沒想過,這世上還能有比你更好的人……” 可他不依不饒,嘴唇雙手都不肯停歇,他吻她,從頸子一直吻下去,“那就好,說的,我又想要你了……” 她下意識瞥了一眼外頭的天光,笑斥他,“大白天的,你瘋了么?” “這兒沒人,只有咱們兩個……”他聲氣滿含委屈,“咱們在這兒成親好不好,該有的一樣都不缺,我娶你過門,這輩子只和你廝守。” 如同天籟之音,她心里清楚,一個男人肯承諾婚姻,就是對她懷著最大的尊重和愛意,她不過是個孤女,家世全無,身上有累累命案……倘若他還是籍籍無名的教書匠,也許身份上并沒什么差異,可現(xiàn)下他不是了,有了財富也有了地位,難得還是心如磐石,不曾有分毫轉(zhuǎn)移。 可惜,她并非一個被情愛沖昏頭腦的人,越是愛得深,越是要想到今后的艱難。她回來,是為報恩,也是為報仇!依著她的想法,是要在報仇之前把他安頓好的,等她手刃了仇人再和他遠走高飛。若是中間有了意外,她寧可自己折進去,也不要他有任何閃失。 不過這些話,不必在這個時節(jié)言說分明,她才回來,還沒享受夠那些溫馨甜蜜。 “當然好,我這輩子是非你不嫁,不過現(xiàn)在又不一樣了,我找著我三哥,就是有了娘家人。嫁你之前,總該要我三哥掌掌眼,請他做證婚人才好?!?/br> 這話說得在理,他果然停了手上的動作,冷靜一刻,“是我疏漏了,你說的對?;仡^你寫信給他,事情過去那么久,他也有了新的身份,帶著嫂嫂孩子上京來也沒什么。要是他覺得路途太遠,我親自過去也是應(yīng)當應(yīng)分的?;仡^我安排一下,陪著你一道去探望他?!?/br> 她說好,又是一陣感動,就著話兒問他,“鋪子里的生意呢,你一時半會兒走得開么?” “無妨,都上了正軌,有我沒我也不要緊?!彼杂蟹执?,“娶你是大事,馬虎不得?!?/br> “這會子你是做大事的人了,正經(jīng)需要你的地方兒可多了?!彼€是好奇,摸著他的臉,溫存一片,“以后我方不方便去鋪子里找你?” 他想了想,瑞安堂里認識她的人只有吳掌柜,眼下人已被調(diào)去別的店面,倒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點點頭,他說沒問題,卻忘了那鋪子里如今還藏著一只愣頭青。等到她真的一聲招呼不打,扮成個書生模樣去了,好巧不巧就被那個會幻術(shù),滿臉不安分的許玉清撞了個正著。 “這位爺可是臉生,像是頭一遭兒來我們店。”許玉清閑散了快一年,正自悶得慌,乍見了俊美倜儻的少年郎,兩只眼睛又滋滋冒火光。 嗬,好一個清秀的小伙計,沈寰自己女扮男裝慣了,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雌兒,心上忽悠墜了墜,怎么顧承身邊還收著這么個妖妖道道的小妮子。 “我找你們?nèi)隣?,他在后頭么?” 許玉清滿面笑容,“您來得不巧,三爺此刻不在,要不您上里間等會子,我給您沏壺好茶,說不準兒,三爺一會就回來了?!?/br> 人在前頭帶路,不忘幾番回眸,沈寰愈發(fā)覺得她不是善茬。進了屋,關(guān)上門,許玉清洞中仙上身,眼睛一眨一眨,只著意盯著沈寰瞧。 關(guān)于許玉清這門功夫,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一般人招架不住,但要是碰上個內(nèi)功深厚尤其強過自己的,可就玩不轉(zhuǎn)了。偏巧沈寰就是這么個主兒,何況她那點媚術(shù)對付男人靈光,擱在女人身上可就是一點作用不起。 眼珠子都快轉(zhuǎn)出來了,對面的少年竟然無動于衷,許玉清也急了,上前就著遞茶盞的功夫,手一撩就要拂上沈寰的臉。 倏忽一下,被沈寰一把攥住,“你是哪兒來的,膽子不小,三爺面前兒,你也這么沒規(guī)矩?” 哪兒能夠啊,顧三爺壓根不吃她這套。可她好容易學會了一樣本事,總這么擱著不用,心里更是沒著沒落,悶得發(fā)慌。 她錯錯眼珠子,想了想,這個標致少年大概是三爺?shù)呐笥?,反正只要不是相好的,其余都好說,“您這話兒說的,我不過是才剛看您臉上有臟東西,又沒別的意思。” “你從前就是這家店的?”沈寰哼了一聲,放開她的手,“還是后來被招進來的?” 許玉清忙向后退了兩步,揉著手腕子,一臉哀婉,“您手勁兒可真夠大的,看著挺斯文,誰知道這么兇?!币娚蝈觉久嫉裳?,連忙接著道,“我啊,是三爺招進來的呀,他親自挑的人。雖說來得時候不長,可三爺待我卻極好?!?/br> 對方一臉狐疑,許玉清為了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笑得頗有幾分真誠,嘴上卻信口開河起來,“不信您問三爺去,可不是我沒規(guī)矩,正經(jīng)是三爺從來拿我當自己人,不見外,素日就像朋友一個樣,連稱呼上都透著親近,三爺表字純鈞不是,往常我還這么叫過他的……” 才說完,沈寰已騰地站了起來,眼風凌厲,熱辣辣掃過她,不發(fā)一言扭頭就往外走。等她追出去,沈寰早就一陣風似的出了鋪子。 “這人怎么個意思,透著古怪!”許玉清站在門口,尋思不明白。其實她那一番話,不過是想說顧承對自己不錯,希望這俊美的少年別在東家面前告自己不懂規(guī)矩的狀。 回想剛才的話,到底哪兒得罪他了?不就是說了一句純鈞么,她笑笑,這個字還真就是顧承自己說給她聽的。搖搖頭,笑著往回走,腦子里想起那天初見顧承的情形,驀地里靈光一現(xiàn),純鈞,他那時候說,這個字是那個人一貫對他的稱呼…… 捂住嘴,瞪大眼,許玉清呆立在原地,覺得自己明白了點什么,不過好像,也闖出了點什么禍事。 ☆、第83章 <惻隱> 柳玉清不算精細,猜想一陣,覺得摸不著頭緒,也就把這事放下了。反正自己一沒惹出亂子,二沒在店里招蜂引蝶,就是趕明兒顧三爺怪到她頭上,她也能以不知者不罪,一推二五六。 橫豎不與她相干,閃身回屋,做正事去。 傍晚時分客人少,抽空上里間歇著喝口茶,才走到后院,一聲俏皮的哨音自墻根底下飄來,柳玉清循著聲音往過看,那頭站著個穿藍衣裳的人,看眉眼,正是晌午過后見過的那個標致少年。 少年沖她招手,她走過去,見他臉上掛著幾乎堪稱魅惑的笑,于是她也笑了,“這位爺,您怎么又回來了?” 她說著,抬眼看看院墻,不禁更生挪揄,“還有門不走,改翻墻,您這又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這回是專為來找我?” 廢話真多,沈寰抱著臂,倚著墻,單刀直入的問,“純鈞這兩個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玉清這次可長了個心眼兒,對方來歷不明,說是三爺?shù)呐笥?,可誰知道呢,素日又沒見過他,說不準是來套話的。那么第一要緊的,就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就是曾經(jīng)名噪一時,震動京師的洞中仙。 “咳,您就是好奇這個呀,那我直說罷,三爺?shù)拿M,豈是我這樣人能隨意亂叫的,才剛不過跟您開個玩笑。其實我是聽三爺?shù)呐笥堰@么稱呼過他,心里記下了而已?!?/br> 滿嘴跑舌頭,油腔滑調(diào)!沈寰斜睨著她,似笑非笑,“你是怎么跟了三爺?shù)模乙爩嵲?。?/br> 柳玉清一愣,少年眉眼生春,勁中帶俏,明明是個英俊風流胚,怎么說話行事透著陰陽怪氣。她不服,憑什么非得你問我答,你叫我說,我就得說? 念頭一起,她暗運內(nèi)力,眼睛直勾勾的對著沈寰,她就不信,自己遲遲不開口回答,對方還能耐住性子不投來一眼注目。 她沒算錯,沈寰確鑿看了她,還向她拋來一記十足惑人的眼波。柳玉清望了一眼,一眼之后,眼神定住,如入空蒙之境。 沈寰自然不會柳玉清那套幻術(shù),只是她存著戒心,直覺這女子的眼神有問題,且她知道江湖上有這樣的秘術(shù),于是提氣運勁防備著柳玉清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