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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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荒郊野嶺的,估計也不趁新鮮菜蔬,“要一個饅頭,白面的,粗糧我不吃。要是有新鮮的雞鴨rou,就給我來點兒,豬牛羊rou我不吃這里的。” 吩咐完了,又把那白瓷碗遞過去。趕車的伸手去接,她卻倏地收了回去,皺著眉說,“你拿碗底,別碰碗邊,手指頭不許伸進去?!?/br> 趕車的愣了愣,訥訥道是。這位爺看來是個娘兒們脾氣,養(yǎng)得實在忒嬌貴。 正想著呢,就見她拿出一包物事,打開裹著的絹布,露出整封白銀!趕車的驚得一跳,趕忙上前堵住車門,壓低了聲音規(guī)勸,“沈爺,您可仔細著些罷,這官道上走的是什么人都有,可不興這么露富的?!?/br> “你怕什么?”對方眼都不抬,想來此刻抬起來也該是一記白眼,“我都不怕,少蝎蝎螫螫的。誰敢來搶?我正愁沒架好打呢!” 就你?趕車的上下打量一番,簡直沒法再不以為然。身上統(tǒng)共沒有四兩rou,嬌嬌嫩嫩,那小胳膊細得像是柳條,還不得一掰就折? 自覺從來沒遇上過這么不靠譜的主兒,趕車的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接過瓷碗和一錠銀子,踱著步子往道邊走。心下不由盤算起來,等下吃飽了,還得把車趕得快些。早點把人送到,結(jié)了車錢才算踏實。萬一生出什么事兒來,再賠上他的車馬,那可真是忒不上算。 一頓飯吃得也快,挑剔的小爺嫌雞rou煮得太老,咬了兩口就不再吃了。上好的白面饅頭也不過是掰著吃一半,余下的連同雞rou一并,丟給了道邊等食兒的野貓。 緊趕慢趕,晚晌終于到了高碑店。趕車的道兒還算熟,拉著她去到本地還算大的客棧投宿。車才停下,她挑開簾子露出道縫隙,看了一刻,有些不滿的問著,“這就是最好的店面?” “那倒不是,最好的得往城里去。咱們明兒一早還要上路,就近在這里住下更方便,您瞧……” “我頭疼,住不了這種地方。明天也不一定能起得來趕路,你拉我去城里就是?!?/br> 趕車的咽著吐沫,只得應(yīng)下。到了大客棧方才向她支錢,她隨手就是一錠銀子,掂量一下足有五兩重?;诺泌s車人跟在后頭直著急,“您有散碎銀錢沒有?這……這不成話,我也沒那么多錢找給您啊。” “回頭從車費里扣罷,我也沒零錢?!彼ο乱痪湓?,拎起隨身小包袱,卻是頭也不回,大踏步的投店去了。 這叫什么事兒,趕路還擺闊,擎等著被人找上罷!趕車的望著沈小爺?shù)谋秤?,不禁大搖其頭。 沈寰不帶斗笠,一身月白錦緞直裰,進了客棧打量一番,見裝潢算令人滿意,便直奔柜上,丟下銀子說要一間上房。 掌柜的連忙說有,叫伙計帶人上樓,二人隨即噔噔噔的踏著樓梯去了。 沈寰是目不斜視,由始至終,正眼也沒瞧堂上吃喝的一眾人等。 可旁人卻都看見了她,且打她一進門,往檻內(nèi)一站,所有望見她的人,幾乎都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細高身量,白皮嫩rou,一身風(fēng)華俊美無雙!這是小地方忽然來了個尤物。 堂上旁的人尚可,有兩個穿藍色短打的彪軀漢子已面面相覷了一道。交換完眼神,各自臉上都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竊笑。 ☆、第54章 <初遇險> 雖是小地方的客棧,好在還不算太簡陋,屋子寬敞干凈。缺點是沒有床,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 沈寰檢視了一下被褥,沒發(fā)覺有什么異味,這才放下心來,吩咐伙計去打熱水。她知道今兒是洗不成澡了,但一天下來風(fēng)塵仆仆,總得換件干凈衣裳——問題是臟衣裳怎么辦? 自打顧承遣了祝mama和含香離開,起初還是他們各自漿洗自己衣裳。沒過多久,顧承就借口水涼,女孩子不能受寒,不由分說地把她的外衣都拿了去。所以這一二年間,除去貼身的小衣,她再沒動手洗過大件衣物。 想想那時候,顧承曾笑言,家里沒了服侍的人,往后就是他來伺候她。原來以為不過一句話罷了,當(dāng)時并沒多在意,豈知后來他卻是在兢兢業(yè)業(yè)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本來心里就泛酸,有股無處釋放的煩悶,這會兒想起那個人來,胸口愈發(fā)像是翻江倒海,一時之間五味陳雜。 伙計打了熱水送進來,將將截斷了她的思緒,因問起她晚上想用些什么吃食。她下意識說道,“芡實粥,胭脂鵝脯,青筍蝦仁,再單炒一個銀芽兒,不許放蔥姜蒜。二兩桂花釀,溫好再拿上來?!?/br> 伙計皺眉,“您說的這些我們這兒沒有,恐怕得給您上旁邊館子里叫去,大爺能等得么?” “等不得能怎么著?你們這兒有的我也不想吃?!彼龘]揮手,“去預(yù)備罷?!贝虬l(fā)了人出去,果真用了三盞茶的功夫,伙計才叫來了她指定的那一桌飯菜。 食不知味,看到的一刻好像就已經(jīng)飽了。沈寰詢問伙計,“這頓飯,需要付多少錢?” “不用大爺您給了?!被镉嬓Φ?,“才剛金槍陸鼎,陸爺已經(jīng)替您結(jié)過了。他讓小的捎個話兒給您,今兒天晚了,請您好好休息,等明日一早他再過來,親自拜會您?!?/br> 什么金槍陸爺,沈寰全沒聽過,也渾不在意,隨口唔了一道,依舊打發(fā)伙計下去了。 胡亂吃了兩口菜,洗漱一番,躺倒睡去。夜半迷迷糊糊的,到底做了個有關(guān)顧承的夢。 夢里他還是含笑溫和的模樣,從外頭一步步走進來,滿身上下灑落的都是月華。他人呢,比月亮還清澈柔和。可惜一轉(zhuǎn)眼,方巧珍就闖了進來,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洋洋自得的瞪著她瞧,好像在宣告那是她的男人,不是自己能染指肖想的。顧承竟然也跟著她一起嘲笑自己,然后倆人轉(zhuǎn)身,就這樣拋下她笑著走遠。 夢里想喊,可終究是喊不出來。她驚醒,一頭一臉都是汗。黑暗中睜著眼睛,想起從前家里老嬤嬤曾告訴她的話,夢里的事兒都是和現(xiàn)實反著來的,不能當(dāng)真。 那預(yù)示著什么?顧承并不會那么狠心,也不會丟棄自己,去和方巧珍成親? 其實到了這會兒,她也依然不信他會那樣絕情,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伤騼和砩系脑?,用心想想,也是無從辯駁。那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最為正常的想法和選擇,實在讓人無可厚非。 蜷縮在炕上一隅,眼前的景物透著陌生,從此天地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這樣寂寥的日子,或許三年前就該體會了。他給了她三年最真摯的溫暖,然后毫無征兆的,把她驅(qū)逐出了那片溫暖,驅(qū)趕進茫茫無際的孤獨里,可她竟然還是恨不起來他! 也許對那個人,她永遠都沒辦法真正去怨恨。 翌日一早,沈寰倒真的犯了頭疼,打發(fā)人知會趕車的,先歇一天,等明日再上路。 才喝下碗天麻湯,就見伙計上來找她,說是樓下有兩位客官到訪,請她移駕前去會晤。 下了樓,因是大清早,堂上人不多,顯得頗為清亮。打眼一瞅,就看見兩個身形健碩的男子,一個虎背熊腰,另一個蜂腰猿背。身上不見任何家伙事兒。但練武的人,眼神動作都透著一股子氣勢。不必亮兵刃,也能看出是江湖中人。 她上前微微頷首,并沒拱手和那兩人客套。 那二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蜂腰猿背的先抱拳笑道,“沈爺是罷?承您賞臉,一請即到。兄弟姓韓,草字慎行?!币恢概赃叴鬂h,“這位是宋爺,江湖人稱長拳宋萬的就是。我們二人都是本地人士,聽說沈爺昨日途徑此地,在此歇腳,特來拜會?!?/br> 沈寰做不來他這樣的客氣態(tài)度,隨意拱了拱手,“好說,二位有什么事,就請直言?!闭f著也不等那倆人落座,徑自先坐了下來。 韓慎行與宋萬對視一眼,雙雙坐定,這才接茬道,“沈爺打京里來?要去什么地方?沿路道兒可還熟,或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直言。我們兄弟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在江湖上還趁個把朋友,倒是可以給您趟趟道兒?!?/br> 沈寰淡淡掃了一眼面前二人,“用不著,我只在這兒待兩晚,明兒一早就走,不必麻煩。” 韓慎行聽她話音兒,再看她神色,越發(fā)覺得自己早前估摸的不差。索性點頭一笑,“沈爺脾氣真痛快,兄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瞧著您一個人出遠門,恐怕多有不便,想幫襯幫襯。另有一則,是我們這兒的金槍陸爺——想必您也有所耳聞。陸府上老太君近日做壽,正想請一位京師出來的班主鎮(zhèn)鎮(zhèn)場子。好巧您路過此地,那正是天賜的機緣。陸爺托我們哥兒倆來相請一道,希望您務(wù)必賞個光,事后陸爺自有重謝?!?/br>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把她當(dāng)成了伶人小倌!沈寰怒不可遏,冷哼一聲,“二位看走眼了。我不是京里戲班子出來的,幫不上你們陸爺這個忙?!?/br> 那二人一怔,還是韓慎行反應(yīng)快,忙笑道,“呦,那對不住,是我們沒搞清楚。既然您不是梨園行的,敢問您是……?” 沒有絲毫遲疑,沈寰答道,“和你們一樣,也是武行中人。” 話說完,二人目光一亮。韓慎行再度抱拳,“失敬失敬,原來是同道,請問沈爺尊號是?” 這是問的花名雅號罷?沈寰滿臉不屑,“我沒你們那些個花里胡哨的名字,行走江湖,靠的又不是名頭,是真本事。” 對面二人面面相覷,聽上去好大的口氣! 韓慎行再道,“沈爺這話說的是,既是同道,大家就更是朋友。我們陸爺為人最是仗義,喜交天下英雄俠士。您來我們這兒,少不得要彼此認識認識。不如請您移步,跟我們兄弟去陸爺府上,咱們再好好相談一番,您意下如何?” “不必了?!鄙蝈揪芙^的干脆,“萍水相逢,談不上什么朋友不朋友。” 話音落,兩碇銀子已倏然拍在了桌上,“這是昨兒晚上那頓飯錢,拿去給你們陸爺,就說我還他的,打今兒起大家兩清。” 韓慎行和宋萬可真是有點含糊了,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沒遇過說話這么沖的人,且是連名號都沒有一個的主兒,顯見著是初出茅廬的生瓜蛋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這么不客氣,大約還是因為缺教訓(xùn)的緣故。 眼見宋萬要就要拍桌子,韓慎行眼睛一輪,按下身邊的人,笑瞇瞇道,“沈爺太客氣了,不過這么一來,可是有點辜負了我們兄弟和陸爺?shù)囊环靡?。咱們還是說回方才的話,您這一趟終點是要去哪兒?路上有些地界不熟的,我們兄弟可以幫您先打點知會好,省得您到時候遇上麻煩,耽擱了行程不劃算?!?/br> “我不怕麻煩,不就是趕路么。遇上個把不開眼的,那就真刀真槍會會就是了。”沈寰冷冷發(fā)笑,“所以用不著你們cao心。” “沈爺好膽識!可是恕我直言,道兒不是這么個走法?!表n慎行壓下滿心輕蔑,仍作好言相勸狀,“一個人本事再高,也還是得有朋友照應(yīng)才好。要知道,多數(shù)時候,雙拳還是難敵四手?!?/br> 什么照應(yīng),無非是要她投誠或是拿些買路錢出來。沈寰一臉鄙夷,“是么?眼下我就是雙拳,你們是四手??晌也恍牛銈兡苣魏蔚昧宋??!?/br> 終于公然挑釁了!看來是不能再給這個兔兒相公留面子。 宋萬霍地一聲站起身來,雙目圓睜,“既這么說,那少不得要向沈爺討教兩招,請您亮兵器罷?!?/br> ☆、第55章 <幡然悟> 三個人都站起身來,宋萬率先一步走出客棧,沈寰后腳也跟了上去。眼風(fēng)掃到柜上的老板,年過半百的老爺子巋然不動,像是一點不吃驚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想必也是見多識廣,才能如此見怪不怪。 三人站定,宋萬還是起手,有禮有節(jié)的模樣,“請沈爺亮亮家伙?!?/br> 沈寰實話實說,“我沒有兵器,你們隨意?!?/br> 倒是有股子灑脫勁,可是北方武行規(guī)矩,徒弟功夫練到一定火候,師傅就會為其挑選一件趁手的兵刃,因為赤手空拳和人相搏不合適。 從某種程度上說,兵器是身份的象征,為自尊,也為尊重對手。 不管是她托大還是故意羞辱,宋萬畢竟是老江湖,聽了這話,面色不改,點了點頭,“那好,咱們就空手對空手,比劃比劃。” 不料沈寰淡淡一笑,烏溜溜的眼睛在他和韓慎行身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不是你一個,是你們兩個,一起上罷?!?/br> 挑釁得太過份,拿人家的規(guī)矩權(quán)當(dāng)兒戲。 宋萬心頭火起,一心要教訓(xùn)這個娘兒們氣的小子,當(dāng)即喝了一聲,“得罪了。”旋即身形似鷹拳如流星,沖著沈寰撲將上來。 沈寰纖腰一扭,從從容容閃避開來。她不正面迎敵,反倒是施展輕功,腳下騰挪輾轉(zhuǎn),一雙眼睛不離宋萬如錘一般的雙拳,卻是為看清他的拳法套路。 此人號稱雙拳宋萬,在拳法上自然有些過人之處。沈寰感受著他每一記拳的力道走勢,覺得他確是勁力不小,這樣的拳頭砸在人身上該有幾十斤重。若是尋常人,吃他一拳恐怕立時就會被打斷骨頭。 可她不是尋常人。眼見著瞧得差不多了,沈寰不再閃避,看準(zhǔn)他右拳來勢,順著反手一牽一帶,這一下她已用上了三分內(nèi)勁。宋萬被他抓得身子前傾,步法登時現(xiàn)出凌亂。她趁機一腳踢在他左胯之上,只聽咚地一聲,宋萬人已栽倒在了地下。 這一下踢得頗狠,宋萬咬牙半日竟是沒站起來。一旁的韓慎行見狀,立刻從腰間利落地抖出兩枚形似鹿角之物。 沈寰認得那家伙,叫做子午鴛鴦鉞。這兵器是從掌法中化來的,所以號稱雙鉞在手,如同平添一對鐵掌。 韓慎行揮舞鴛鴦鉞朝她襲來,她依舊仰仗輕身之法先行閃避,嘴里猶自不忘奚落譏諷,“好啊,終于用上鐵器了。還說什么四手,明擺著是欺負我外鄉(xiāng)客,只有一對空拳罷了?!?/br> 韓慎行原本在這事兒上就不占理,被她這樣一激,不由更顯氣怯。沈寰心意如電,眼神極快,雙手翻騰,連劈帶砍。幾個回合過后,已將他雙手絞在一處,鴛鴦鉞沾纏在一起,再也使不出分毫招數(shù)。 比武有勝負,武行人愿賭服輸。韓慎行本來有些欽佩對方的功夫,才想出言休戰(zhàn),卻見對方臉上呈現(xiàn)刻毒至極的獰笑,頓時心中燃起不忿之意。奈何雙手被人縛住動彈不得,也只得哼了一聲,以示不服。 沈寰這會兒卻是滿肚子火氣,雖則贏了這兩個人,卻是絲毫沒有平息憤怒。一想到自己遠離顧承,孤身一身跑到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被這樣幾個江湖人挑釁欺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見韓慎行和宋萬皆有不屑態(tài)度,于是想都不想,一腳狠狠揣在韓慎行右膝之上。便聽撲通一聲,韓慎行已身子一矮,吃痛之下,跪倒在她面前。 已然贏了的人還要如此羞辱對方,宋萬忍無可忍,怒喝一聲,“什么東西!一身的娘兒們氣,不男不女。呸,分明就是個二尾子!” 沈寰勃然大怒,這話正是犯了她的忌諱。一剎那間往事翻涌流轉(zhuǎn),她想起自己初識顧承那天,就是因為這樣一句話,她才留意到那個覬覦他錢袋的偷兒,由此和他牽扯出一番緣分??涩F(xiàn)在她又被人這樣謾罵,放眼望去,身旁卻再也沒有了那個溫厚純善的男人。 她壓不下自己的邪火,猛地一用力,將韓慎行推出去老遠。擰身越步一把拽起宋萬,掄著拳頭似猛虎一般,拳拳到rou,打得宋萬連連后退,全無招架之功。 她打過一通,又覺得以手碰觸他的身子令人惡心,索性改為以肘相擊,且不自覺地加上了內(nèi)力。 這么一來可苦了宋萬,肘部的力道強勁剛猛,對方的內(nèi)功又深厚過自己太多。不到十下,他已被打退至墻角,胸前肋骨一陣劇痛,也不知是否已被擊斷。他又急又懼,待要張嘴求告,誰知甫一啟唇,一口鮮血已如箭一般,噴射而出。 沈寰側(cè)過身來,輕輕松松避過,身上倒是半點血漬都沒染上。然而這口老血卻絲毫沒讓她恢復(fù)理智,反而刺激了她內(nèi)心嗜血復(fù)仇的欲望。于是暗運內(nèi)勁,推肘向前,眼看著就要朝宋萬喉嚨處擊落。 千鈞一發(fā)之際,身后忽然傳來兩聲大喝。一聲是韓慎行,不過只喊了一句住手。另一聲則略顯蒼老,你定要鬧出人命才肯罷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