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金羅剎女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他朝年輕男子頷首示意,對方并沒有走近的意思。微微點頭,臉上沒有多余表情,“顧先生,在下唐突了。”

    說著拱手揖禮,顧承揣著疑惑,幾乎明知故問,“閣下是?”

    那人微微一笑,“賤名不足道,但在下的身份,顧先生應(yīng)該有所耳聞。您家中那位沈姑娘,正是在下的徒弟?!?/br>
    既亮明了身份,顧承不好再推諉說不知道這個人,只好再頷首。心里卻一陣響鼓落槌,沈寰不是說,這人眼下不在京師么?

    正自猶疑,年輕男子已開口相問,“顧先生要出遠門?”

    顧承微微一怔,旋即不動聲色的否認,“沒有,您何出此言?”

    “沒有么?”細長的雙眼瞇起,內(nèi)中藏著洞悉謊言的戲笑,“不是剛剛才辭了塾學(xué)里先生一職,或許我現(xiàn)下不該再稱您顧先生了,應(yīng)該改口叫顧三爺。三爺好好的營生,怎么忽然間辭去不做了?”

    顧承提醒自己要冷靜,于是淡然笑笑,“不過是想換個環(huán)境,些許小事,勞您費心垂詢。”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笑意盎然,“三爺為人客氣,這時候很該說一句多管閑事。”頓了頓,又道,“我并不是窺探您的私事,是為關(guān)心我唯一的女弟子。您應(yīng)該知道,我和她有過約定,日后她的行蹤,應(yīng)該照著我們約定好的軌跡走,我不希望這中間出什么岔子。所以才不免關(guān)心一句?!?/br>
    顧承沒說話,暗自想著該如何擺脫眼前棘手的人,便聽對方接著道,“三爺為人師表,是謙懷君子,不該替人遮掩隱瞞。沈寰有違背承諾之心,三爺不覺得應(yīng)該對其糾偏,而不是縱容么?”

    顧承搖首,雖心虛卻氣不虛,“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沈寰和您有什么約定,我也不甚明了。您要是有擔憂,不如此刻和我言說清楚。我回頭問過她,再行勸解或是引導(dǎo),您看如何?”

    年輕男子只是笑笑,像是自語一般,“果然是近墨者黑,三爺這樣的實在人,也學(xué)會了說謊誆騙人?!?/br>
    “顧三爺,咱們不用各自打啞謎了。我知道的事,比您此刻能想象的要多。不如索性敞開來說話,你們要離開,而且是趁我不備悄悄地走。這是她的意思,為的就是不受我控制,不必帶著您以身涉險,不必擔心日后令您也有性命之憂?!?/br>
    顧承不善于撒謊,對方已點明主旨,他也沒法再矢口否認。想了想,不失真誠的回答,“她只是個姑娘家,雖然身負家仇,卻也難靠一己之力顛覆時局。這對于她而言,是過于沉重的事。承蒙您器重肯收她為徒,她自是心懷感激。但也請您能為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女孩著想,是否不該逼得她過緊?放她去尋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許才更為合適?!?/br>
    他情緒真摯,可惜對方只回饋他一記不以為然的微笑,“我的這個女徒弟,三爺應(yīng)該很是了解。一貫只有她主動招惹別人的,譬如我,就是她幾次三番自己追尋而來。我傳授她武藝之前,業(yè)已告知清楚,她身上肩負著的道義和責任。她認同,我們之間才有了瓜葛。既為師徒,就容不得她違背承諾,再做反出師門的事。”

    顧承明白這番道理,奈何心下焦急,半晌緩和著聲氣,試探問,“您要怎樣才能放過她?她身上的功夫,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沒有再學(xué)過那部下卷上的武藝……”

    “您怎么知道?”對方徐徐笑問,“她的心思,看來您還是沒了解透徹。”

    “顧三爺,沈寰其人,恐怕不是您想的那么簡單無害,快意恩仇?!彼持p手,氣息平靜,緩緩踱著步子,“咱們不妨換個角度說話。您想讓她安穩(wěn)平靜的度過一生,大約是找個世外桃源安隱匿起來,這想法擱在尋常女子身上合適,于她則不大靈。她心里藏著的恨和抱負,眼下是為情意沖淡了,但早晚是會復(fù)燃。這是一個人的本性,并非時間或是情愛就可以磨滅?!?/br>
    “她是一個多么執(zhí)拗的人,您心里應(yīng)該清楚。換句話說,她不過是為了您,才放棄了報仇的念想。她才剛初嘗情之一字的甜頭,自然滿心滿眼都是愛人??蓵r候久了呢?感情是會慢慢變淡的,平靜平凡的日子會讓她厭煩。她終有一天要不滿,會想要重拾當日復(fù)仇的執(zhí)念。那個時候,您是否要阻攔?還是眼睜睜看著她不顧一切,也要再去犯險?恕我提醒一句,真到了那樣的時節(jié),你們二人對彼此的牽絆只會比現(xiàn)在還深,隨之而來的痛苦也會比現(xiàn)在更令人難以忍受。”

    他說得不急不緩,卻不輸氣勢,且直指人心,幾乎讓顧承無言反駁。年輕的刺客殺人無數(shù),也閱人無數(shù),他行蹤飄渺,孤絕一身,卻不妨礙他有著洞察人心的敏慧。

    起初到現(xiàn)在,顧承心中深藏的疑慮,在這個初秋的明媚午后,被一個初次相見的人,輕描淡寫平靜無波的道了出來。

    他無語,對方便安心繼續(xù)說下去,“她的心性,她的仇恨,她身上的武藝,都讓她不該隨波逐流,埋沒于人海。倘若她不是這樣的人,那么也就不會有我今日和您這番相見。我不會看錯,她早晚都會不甘于平凡生活。而這樣的人,其實不適合情愛,更不適合去承諾一份情義。”

    顧承沉默聆聽,到了這會兒,終于闔目輕嘆。再睜開眼,猜想自己的目光該有七分沉重,“楊先生。”他不再掩飾自己知悉對方姓名,“您說的固然對,可我也未必就是她的拖累。您反反復(fù)復(fù)就是想告訴我,情愛是鴆毒。對于她這樣需要成就心中事業(yè)的人而言,是不該受的牽絆,對么?”

    楊軻沒有遲疑的搖頭,“不是,情愛不是鴆毒,是這個世間至為美好的東西。只可惜并不長久。我見過聽過的太多,所以無法相信它能掩蓋其他欲望,也不希望顧三爺日后會和她成為一對怨偶。”

    怨偶,或許是罷。倘若年深日久,情感消磨殆盡,那時候再回想自己一生的抱負都只為了一個人拖累,以至不能成真。那么隨之而來的,也就只有綿綿無盡的悔恨和怨懟。

    顧承激泠泠的打了個寒顫,再開口,聲音已透出些疲憊無力,“那么您想讓我怎么做呢?我不會為了幾句話就放棄她,想來她這會兒也一定不會放棄我,我更加不能保證會勸說得動她……”

    對方忽然笑了,“三爺可以的,您是眼下最能勸慰得了她的人。關(guān)于我們的約定,您也很清楚,無須我贅述,便請三爺勉力一試罷?!?/br>
    顧承尚且心存一絲不甘,搖著頭,“她未必肯聽人勸,何況我也有我的想法。”

    楊軻不在乎他的反應(yīng),云淡風輕道,“為了她的性命,三爺?shù)南敕☉?yīng)該要有所改變?!?/br>
    顧承深深蹙眉,遲疑問,“楊先生什么意思?”

    “我收徒時說的清楚,我們是要以性命相見的。她也很明白,學(xué)過靈動子上的功夫而毀棄當日誓言,我是一定不會放過她?!?/br>
    他凝視顧承,字字清晰,“如有背棄,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她,然后殺了她?!?/br>
    原來上窮碧落下黃泉,今生他們是永遠無法安寧,永遠沒有平靜了。

    顧承有一瞬,也不禁恨起沈寰的貪婪不知足。為她的好奇也好,欲望也罷,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麻煩??墒碌饺缃瘢麉s已然沒了選擇,他再恨再氣再傷懷,也實在無法坐視她有性命之虞。

    茫茫然間,忽然覺出無限悲辛,所以他無從理會楊軻何時離去,也不甚清楚自己是怎樣失魂落魄的回至家中。

    但他記得楊軻曾對著自己躬身長揖,那是出言相脅之后的囑托,令人愈發(fā)覺得無可奈何。

    他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也只能將那些無力言說的凄愴掩飾起來,推開門,面對迎向他的如畫笑靨。

    沈寰心情大好,窗欞下早設(shè)好了棋局。她拉著他,笑說要同他對弈。他神情微有恍惚,眼看著她執(zhí)起白子。不過半程的功夫,他卻已丟去了半壁江山。

    她素手嵌起一枚棋子,溫柔的笑著,“這樣下一定會輸?shù)?。你這個人心腸就是軟,總舍不得丟棄無用的棋。”

    像是一語成讖,他現(xiàn)下確是陷入兩難。垂下頭,自嘲一番,“是啊,幸好你不像我,沒有那么優(yōu)柔寡斷。”

    她搖頭,“倒也不是,不過你心地一向比我好罷了,所以顧慮自然會多?!碧а蹧_他嫣然一笑,不無得意,“從前在家時,我爹就夸過,我是他所有兒女中最具殺伐決斷的?!?/br>
    殺伐決斷,他忽然手上一顫。她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何旁人都看得清,自己卻視而不見?一定要將她塑造成安于平凡的女子。

    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愿,那么他又何嘗不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直到月上中天,她方才意猶未盡的說乏了,也許是故意賴到這個時辰。她懶懶的沖他撒嬌,“今兒不走了好不好?這會兒晚上怪涼的,我一個人總也捂不熱被子?!?/br>
    她不常做這樣小兒女情態(tài),偶爾為之更令他難以抗拒。頷首同意,少不得又和悅勸說,“我只和你安安靜靜躺著,不許你動別的歪腦筋?!?/br>
    “說得好像我很色似的?!彼︵亮艘痪洌瑓s很是聽話,乖乖的躺在里側(cè),不去sao擾挑弄他。

    良久,她呼吸漸漸有些發(fā)沉,他仍是睜眼望著床頂,不抱希望的喚了一聲,沈寰。

    她竟然回應(yīng),嗯了一聲,悶悶的帶著些鼻音。

    他打起精神,像是閑話家常,“我有些好奇,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你覺得悶了,或是想起來那些未了的仇怨,會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

    她神智似乎有些迷蒙,想了許久,才咕噥著答他,“也許會罷,可也沒什么。那是很久以后的事兒,到那個時候再說唄?!?/br>
    他默然一刻,奈不住心中惶然,追問著,“假如你的仇人還活在世上,你會不會不顧一切,千方百計再去殺他?”

    她翻了個身,仿佛刻意避開這些問題。長長發(fā)出一聲囈語,“我也不知道,可能會,不過那時候我的功夫一定比現(xiàn)在好,手刃仇人應(yīng)該沒多困難。你只管放心等著我就是,我總歸還是會去找你,再和你相依為命。”

    綿綿的呼吸聲漸起,她真的睡去了。周遭忽然變得靜謐,衍生出無限愁緒。他在黑暗中睜著眼,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度過接下來的無眠夜。

    ☆、第50章

    <拿得起>

    事情過去好幾天,顧承總覺得楊軻還藏在某個角落,暗暗的窺探著他們的生活。

    他沒想好怎么和沈寰說,畢竟她那個人,受不得一點委屈轄制。如果他勸她,能想到的反應(yīng)該是氣急敗壞,先攻擊他和楊軻串通起來給她下套,待他解釋清楚了,她又會深恨楊軻出言威脅。恐怕屆時不知道會醞釀什么報復(fù)的招數(shù),對著一個不好相與的暴戾少女,也許只能緩和著些才能解決問題。

    沈寰毫無察覺,鎮(zhèn)日只是興沖沖的收拾隨身帶的東西。他不忍壞了她的興致,也只得裝出一副歡喜的樣子。明明心里有事的人,連著幾晚又都睡不踏實,白天還要強顏歡笑,也算忍得十分辛苦。

    偏偏她還有棘手的問題,“什么時候賣了房子呢?也不見你張羅,十天半個月了也沒個人上門來看,是有什么旁的打算不成?”

    他正翻著自己歷年臨帖書畫的得意之作,聽見這話,忙對她解釋,“我改主意了,先不賣,賃出去也就是了。萬一過些年你又想回來看看,或是再有別的什么想法,京里總歸還有處地方可以落腳。既然是賃,也就不急一時,放給相熟信得過的人幫著照應(yīng)就好?!?/br>
    她歪頭想想,沒有異議,“反正房子是你的,隨你處置。我也能想到的,還是自小生長的地方,總有些不舍的??墒钦l說要回來了,回來又做什么呢?”

    她在他對面坐下,托著腮凝眸看他,“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套我話來著?趁我困得人事不知,非要一個勁的問我,是不是還惦記報仇那點事?”

    她哪里人事不知了,多半還清醒的很。他笑了,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事兒,忽然間變成了“報仇那點事”。深陷情劫里的人吶,這會兒大概覺得沒什么比眼前的情分更為重要。

    可這只能維持一時,他提醒自己,然后淡然應(yīng)道,“就當未雨綢繆,你還年輕,我應(yīng)該替你多想想以后的安排?!痹掍h一轉(zhuǎn),他忽然問起,“你打算把那部靈動子留下,等著他來找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然后自行帶走?”

    “嗯。”她眼神黯了黯,不無悵惘,“可惜了,那么好的東西,真想偷偷拓一本帶上。這么放手,也不知道以后想起來,會不會后悔。”

    那份失落他看在眼里,打起精神勸阻道,“別,你既然不能應(yīng)承他,就不要偷拿人家東西。將來再看罷,也許出去走走,你還能有遇上更好的機緣?!?/br>
    她聲調(diào)綿軟的長嘆一聲,站起身來,依舊去拾掇他常穿的衣裳,“不會有那么好的機緣了。我對拳腳刀劍都不感興趣,那些花活殺人太慢,一直以來我想要的只是內(nèi)功和近身殺人的本事。”

    說著忽然生出幾分不耐煩,“算了,什么殺人不殺人的,沒得又讓你生厭。這些事兒過去了,以后就不提了罷?!?/br>
    趁她背對著自己,瞧不清自己臉上的憂容,他趁機問起,“說真的,你畢竟學(xué)了上部記載的功夫,人家要揪住不放也合情合理。你們……有沒有什么說法,要怎么著才算兩清?”

    她哼了一聲,很是不滿,“還能怎樣,無非是要我廢去一條手臂。這些江湖人的規(guī)矩,莫名其妙?!?/br>
    血淋淋的處置方式,教她含恨說出來,聽得他心頭一陣亂顫。半晌穩(wěn)住氣息,看著外頭日影西移,借口說要出去一趟,“我去找本家親戚,看看能不能托人賃出房子去,最好走之前辦妥當。也好知道房子租給什么人,別到時候弄些烏七八糟的人進來,以后收拾著更麻煩?!?/br>
    她隨聲道好,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扭身沖他一笑,“聽說普濟寺這些日子又做桂花糖藕了,他們那兒的藕是從南邊運來的新鮮貨,不比京里的又薄又脆,你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T。”

    他笑著應(yīng)下,臨出門前,見她沒留意,飛快地將那把金柄的匕首藏在了袖子里。

    顧承故意在街面上轉(zhuǎn)了幾圈,總覺得會碰見心里想著的那個人。直到從親戚家出來,一眼就望見街角站著的青衫男子,面含微笑,點頭沖他示意了一下。

    他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后的往僻靜小巷里走。

    四下漸漸無人,楊軻回身,望著他停下步子。彼此相隔著不近的距離,“顧三爺,在下所托之事,您辦得如何了?”

    顧承搖了搖頭,“我沒想好怎么說,也并不想按你的方式勸說她?!?/br>
    楊軻一點不驚訝,笑笑道,“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之前的話說得足夠清楚。三爺看來是不大信我們江湖上的規(guī)矩了,也難怪,您不是武行人,也不是江湖客,自然不大懂這里面的門道?!?/br>
    “我沒有不信,只是……就沒有別的折中辦法么?”顧承滿懷誠意,“楊先生,她還年輕,并沒想清楚自己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一時任性妄為,卻不至為此付上性命作代價。請您看在她身世凄涼,親人都已離她而去,無依無靠的份上……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她罷。”

    楊軻靜靜觀望,瞧得十分透徹分明——焦灼一點點躍上對方眉間,哀傷一點點浸潤對方雙眼,再聽著克制的求懇一點點從對方口中流淌而出。

    顧承是個外表溫和,內(nèi)里堅剛的人。楊軻不必求證,也能篤定猜測出,這應(yīng)該是他平生中最為低聲下氣的一次求告。

    那低到塵埃里的姿態(tài),因為不是為自己,于是便越發(fā)令人感念動容。

    可惜楊軻還是搖了搖首,“這是規(guī)矩。所謂規(guī)矩,是立世準則,不能因一個人而隨意搖擺。我和她之間的契約本就以性命為償付,我沒有欺瞞過她,這是彼此認可后的結(jié)果?!?/br>
    顧承蹙眉垂首,片刻后抬頭,目光堅定如山,“好,她欠您的命,我替她還?!?/br>
    楊軻笑了,眼中閃過一絲悲憫,“她眼下還不欠我命。”

    “我知道,她欠的是一條手臂。”顧承話音才落,忽地抬右臂,揚起手腕就向一旁突起的石磚上擊去。

    可惜他快不過楊軻,后者身形如電,瞬間已至他身前,倏地一下擎住了他的手臂。

    顧承左袖中藏著的匕首在此時出鞘,一眨眼的功夫,利刃對準右手筋脈,直直的剜了下去。

    楊荊眉峰一蹙,有些訝異顧承如此決絕,然而他自己最擅長近身搏擊,如何能讓對方在他眼皮底下成功自殘。右手一格一擋,已阻止了匕首落下之勢。

    顧承只覺得一股強悍的力道襲來,左臂瞬時難以動彈。明明只差一厘便可以刺破自己的血rou,結(jié)果卻僵持在分毫之間,再也無法完成這番動作。

    “楊先生,”他闔目長嘆,下頜已不可遏制的顫抖開來,“您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手?”

    楊軻定定的望著為情所苦的堅毅男子,心頭竟涌上些許悲涼之感。

    有情皆孽,無人不苦。他忽然沒來由的記起,從前聽戲文,也曾感慨許仙與白素貞兩情相悅,法海生事作梗,實在無稽無謂。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變作了那個無端拆散情深眷侶的惡人。

    不過念頭嘛,終究是一閃而過,楊軻知道自己要恪守的準則,也知道世間事本就少有公平可言。

    “顧三爺,也請您不要逼我?!彼辉攀?,只是看著對方無計可施的面容,淡淡勸阻。

    “她是我養(yǎng)大的,得罪不周之處,也是我沒教養(yǎng)好。您要懲罰她,就請沖著我來?!?/br>
    “何苦呢?三爺始終這樣護著她,愿意替她解決一切困擾,可是她總要長大,何況她本就不是一般閨閣女子!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