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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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彼肓讼?,“我們醫(yī)院最近剛好有一批援馬里醫(yī)療人員,我回去看看名單,如果條件允許,我爭取分一組人跟你一起去?!?/br> 黎旻這下真的愣住了:“你開玩笑的吧?我還沒決定是否真的要去,什么計劃都沒有呢。” “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去非洲必須要有隨行醫(yī)療人員,這樣才放心?!弊趷鹫J(rèn)真地說,“如果你真的要去,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要做安排。怎么說也是個副院長,還是你以前的主治醫(yī)生,把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br> “宗愷,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我……” “不說這些了,走,去里面喝一杯,這酒吧是我一個哥們新開的,邀請了我好幾次了。” 黎旻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是個酒吧,一個門童已經(jīng)看了他們很久,“看上去還不錯?!?/br> “嗯,來這里的都喜歡這兒的環(huán)境,據(jù)說有非常棒的表演?!?/br> “什么表演?跳舞?” 宗愷搖搖頭,笑著說:“他喜歡懸疑推理類的節(jié)目,所以這里不是跳舞和唱歌,基本都是燒腦節(jié)目。” 黎旻一聽來了興致,“這么有趣,說得我馬上想去看看?!?/br> 宗愷挑了挑眉毛,非常紳士地給她打開車門。 黎旻跟著他進去,心想,非洲的事情,還是過了今晚再去cao心吧。 這個酒吧果然與眾不同。 繞過垂下來的絢爛燈光束,里面有個非常寬大的舞臺。 意外的是,舞臺上面沒有歌手,而是放著三個玻璃的透明大柜子。 已經(jīng)有三組人在里面玩密室逃脫。 宗愷帶著黎旻進去的時候,老板鐘樂濤親自迎了過來,“愷哥,終于等到你這大忙人了?!笔莻€年輕的男人。 宗愷拍了拍他的肩,“鐘老板,行啊,剛弄完海鮮度假村,現(xiàn)在又開始做酒吧?!?/br> 鐘樂濤呵呵了一聲,“怎么樣,還行吧?” “不錯,跟‘頹唐’有得一拼?!?/br> “別調(diào)侃我了,我哪拼得過人家頹唐的背景?!辩姌窛龂K嘖了一聲,看了看旁邊戴著眼鏡的黎旻,“咦,這位是……” 宗愷介紹道:“我朋友?!?/br> 鐘樂濤看了黎旻幾眼,真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倒是宗愷指了指舞臺,“逃脫了有獎嗎?” “當(dāng)然有?!辩娎习宓淖⒁饬Ρ晃^去,“最先逃脫的那一組,今晚的酒水免單,而且每個人可以獲得2000塊獎金?!?/br> ☆、第74章 塵土飛揚里 宗愷吹了一聲口哨,“這么酷?!彼D(zhuǎn)頭問黎旻,“去不去玩?” 黎旻想象著自己在那個大柜子里讓人看猴一樣評頭論足,頓時滿頭黑線,“我不去,要不你倆去玩?” 宗愷看了旁邊的鐘老板一眼,后者也看看他。然后兩人非常有默契地不發(fā)表意見了。 有個經(jīng)理模樣的人過來,在老板耳邊低語了幾句,鐘對宗愷說:“不好意思,有事過去一下。愷哥,玩得高興點?!?/br> “行?!?/br> 鐘老板對黎旻點點頭,然后跟著經(jīng)理走了。 走到一半,鐘樂濤的腳步突然頓住,腦中一陣靈光一閃,這個女孩不就是……他猛然回頭。 上次看到她,是在自己新開的那個海鮮度假村,林澤笙受他邀請,帶著她一起過去嘗鮮。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他親自站在度假村的電梯口,迎接林老板駕臨。 剔透的電梯門打開,小小的空間里,他看到女孩被那個一向低調(diào)的人抵在鏡子上,面若桃花。 當(dāng)時那兩人情到深處的樣子,羨慕了鐘樂濤足足一個月。 而此時此刻,這個女孩卻跟宗愷說笑著逛酒吧……鐘樂濤心里一陣感嘆,等會要不要致電安慰一下林老板啊? —— 跟宗愷去了一趟酒吧,黎旻一整晚都沒睡好。 大概是受了昨晚的影響,她也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密室里,孤身一人。 她拍了拍玻璃,沒人回應(yīng),于是在柜子里找線索。 線索有很多,有一個壞掉的儀器,上面顯示著數(shù)字“999”,儀器后面粘了一張淺藍色的話劇門票。 可是她想不出來這些線索有什么用,她還在角落里找到一條綠底橘紋的帶子,從柜子的頂部懸下來,盡頭懸掛著一幅苗銀畫。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人,又好像什么都沒想起,只好坐在柜子的角落里苦苦冥思。 她覺得這個柜子到處充滿著詭異,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大喊:“有人嗎?我不玩這個游戲了,放我出去!” 沒人回答。 這時,有人走過來,她用力拍著玻璃,叫著:“宗愷?鐘老板?” 宗愷和鐘樂濤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xù)聊著天從她面前走過。 黎旻心里一陣害怕,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難道她跟柜子一樣,是透明的? 正在想該怎么辦,又有人過來。 心里一陣欣喜,但是看到來人是林澤笙和俞巧巧時,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兩人手挽著手,東方人和東方人,郎才女貌,這次她沒有拍著玻璃叫,他們也沒看到她。 她看著他們由遠(yuǎn)及近,一步步走過來。 俞巧巧走到她面前時,不知有意無意停了下來,然后拉了拉林澤笙的袖子,用手指了指上面。 黎旻也順著她的手指看了看上面,目光落到柜子頂部,嚇了一跳,頂部好像躺了個人。 仔細(xì)一看,原來不是人,而是有人在上面鋪了一條裙子,裙子通體亮銀色,還有條漂亮的魚尾,只是這么平鋪著,看上去有點嚇人。 俞巧巧眼露希冀,跟旁邊的林澤笙說了句什么,后者也瞥了一眼裙子,淡淡說了句什么,然后抬腳走了。 俞巧巧戀戀不舍地看了看裙子,馬上跟上他。 黎旻不想看了,蜷在角落瑟瑟發(fā)抖。她不停地告訴自己,黎旻,你是真實的,柜子是真實的,你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 就這樣迷迷糊糊到了早上6點,直到突然驚醒,她發(fā)現(xiàn)自己滿頭是汗。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林澤笙說了句什么,但是依然想不起來。 唐糖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黎黎,我跟公關(guān)團隊商量了一個通宵,初步覺得,去非洲是個正確選擇?!?/br> 黎旻看了看自己的房間,確定不是在做夢,這才問,“什么?你們沒開玩笑吧?!?/br> “你先聽我說,你現(xiàn)在拍了不少劇,但是基本都是偶像劇和商業(yè)劇,現(xiàn)在不要急著向前走,廣告代言也不要接了,我們需要沉淀一下?!?/br> “去非洲沉淀?” “對啊,反正你已經(jīng)放話出去了,還不如早點行動?,F(xiàn)在不是流行‘一帶一路’嗎?我們可以把公益活動跟社會熱點放在一起包裝,這個比你接十部二十部劇都能提高人氣?!?/br> 黎旻撇撇嘴,“你這個動機可不對啊,公益是公益,怎么能用來炒作呢!” 唐糖扶額,“唉好吧,我們的動機可是十分單純的,就想去關(guān)愛饑餓兒童,這樣行了吧?” “可是,林澤笙剛回來,我就說要離開這里,不知道米分絲們會不會以為我還放不下他呢?” “你才想到這個問題啊?你昨天扔給我這個重磅炸彈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 “放心,這個交給我們吧,我會讓人盡量把話題往公益活動上引?!?/br> 黎旻捏著手機沒說話。 唐糖的效率很高,對外充分宣傳黎旻的非洲行程,并且把檔期空出來。在所有人的期待下,黎旻開始了為期兩個月的深度探訪。 宗愷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真的以隨行醫(yī)療團隊領(lǐng)隊的身份,和她們一起去了。 第一站是埃塞俄比亞,黎旻把微博賬號給唐糖,讓她把一路見聞在微博直播。 唐糖替她上傳的第一張照片,是攝像大哥在黎旻剛抵達簡易機場時抓拍的。 藍天白云下,有一方黑色條紋的暗紅頭巾。 小麥色的肌膚,輪廓感極強的側(cè)臉,瘦削的下巴。頭巾仿佛要隨風(fēng)而去,她站在塵土飛揚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淡然。 林澤笙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幾張照片,他在手機屏上撫了撫她的臉龐,仿佛這樣就真的能碰到她。 丁俊在旁邊小聲說,“林總,您真的要去么?主治醫(yī)生說最好不要長途跋涉,否則不利于傷口恢復(fù)……” 林澤笙轉(zhuǎn)頭看他:“宗愷都去了,為什么我不能去?” 丁?。骸啊比思沂轻t(yī)生啊好歹還能過去救死扶傷,您過去添什么亂呢?呃,好像這么說也不對,林總的面癱臉一看就讓人忍不住打寒噤,去給非洲人民降降溫也不錯??! 林澤笙在他腹誹的時候關(guān)了手機屏幕,說:“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林曉交接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出發(fā)。” 丁秘書默默點頭,反正公司上下全體員工對老板時不時掉線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黎旻抵達當(dāng)?shù)仉y民署的時候,是中午。 醫(yī)生模樣的人過來找宗愷交流技術(shù)問題,宗愷這次出來本就是有任務(wù)在身的,他臨走時特別關(guān)照她,“今天是第一天,不要太累,晚上回來一起吃飯?!?/br> 黎旻找了一套方便出行的短袖t恤,“行,那我們就分頭行動?!?/br> 聯(lián)合國難民署的官員早就準(zhǔn)備好迎接儀式,并提出要帶他們?nèi)ルy民營參觀,被黎旻一口拒絕,“我們不是來旅游參觀的,也不是來到底一游拍幾張照片就回去的。我們是抱著無比真摯的心,給難民提供幫助的。不用把我當(dāng)成吃不了苦的公主,也不用特別照顧我們,我希望能通過短短的時間,把這里的真實情況展現(xiàn)給全世界?!?/br> 唐糖也沒想到黎旻突然這么說,因為事先跟公關(guān)團隊達成的意見是,這次過來最主要的是安全第一,找點素材拍點照片就走人,不過唐糖覺得黎旻說這些也許是場面話?而且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說什么。 官員們聽了黎旻的話,反而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一位年紀(jì)較大的官員說道:“難得黎小姐這么有心。這里不久前剛鬧過饑荒,在我們看來很平常的事情,可能在你們眼里……”官員頓了頓,“希望善良的你不要在這里流太多的眼淚,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出門?!?/br> 黎旻沒有十分理解他的話,但是依然點點頭,對他善意的提醒表示感謝。難民署專業(yè)人員給他們開了個會,主要講解安全防御,然后跟他們確認(rèn)行程,明天再去難民營。 第二天坐車6小時,終于抵達埃塞俄比亞。 黎旻做足了防曬工作,只搭了條頭巾就下車,四周有好幾個塑料布搭建的帳篷,到處彌漫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她看到附近有個正在挖枯樹枝的兒童,黝黑的身上不著片縷,全身長滿了小疙瘩,她走近幾步看,發(fā)現(xiàn)那些并不是小疙瘩,而是像蒼蠅一樣的蟲子,那小孩卻仿佛習(xí)慣了,并不以為意。 他挖了一會就停下來,轉(zhuǎn)過頭朝著他們的方向,一只眼皮翻卷著,只用一只眼睛看了看他們,然后繼續(xù)低頭挖樹根。 黎旻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還沒深入探訪,她已經(jīng)有點明白昨天那位官員說的“不要在這里流太多的眼淚”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