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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農(nóng)業(yè)大亨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邢夫人忙應(yīng)承,這便依照賈赦的意思,將此事告知了賈母。此消息賈母那里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動,賈母慢慢消化了許久,不過對外,特別是對賈璉夫妻,那俱是小心翼翼,生怕令其察覺出不適。

    靜芯本來以為這次去廟里拜佛求子,回來后肯定會被長輩們詢問。誰知道晚上定省的時候,大家都她都是一派熱情,竟只字不提子嗣的事兒。本來賈母還要王夫人傳授她孕子之法,畢竟王夫人年歲大時還能懷上寶玉,是個能耐。誰知今兒個竟誰也不說了,靜芯主動去問王夫人,王夫人只惶恐地對她說“別著急”、“隨緣”之類的話。

    靜芯事后琢磨了下,覺得可能是賈璉的功勞,便向他求證。

    賈璉道:“我只是警告了一下老爺、太太,老太太那邊還沒來得及說。既然她們都對你好,那便是好事兒,何必深究?!?/br>
    靜芯想想也是,求子這事兒也不能著急,既然托夫君的福,家里的長輩都不催了,她承好就是。反正倆人年輕,身體都好,隨緣便是了。

    靜芯無聊的擺弄針線,倒有點(diǎn)想念賈璉送她的那只白狗兒,言媒婆的事兒她到底沒弄明白,這廝怎么就對玉皇大帝起誓了,就非要要走她的狗。不過既然夫君做主勸她要舍,她也理解,就舍了那狗。只要那女人幡然悔悟,不再做背著正室給人謀小妾的勾當(dāng)就好。

    恰逢小廝來回報(bào),說了說言媒婆的事兒,“人是朝著南邊去了,瞧她那架勢,估計(jì)是不會再回來了?!?/br>
    “那敢情好,”靜芯接抓而對賈璉道,“我聽說那些男人納了妾后,全都不正經(jīng)做事,幾乎日日廝混在小妾房中,老婆孩子都不愛管了。你說她怎么就那么會挑人,個個如此??蓱z那些夫人們,為此受罪?!?/br>
    “等新鮮勁兒一過,真心在柴米油鹽中磨損,也就那么回事兒了,不至于一直如此?!本腿鐚氂?,對黛玉那也是個癡纏如命的主兒,卻也未從一而終,照樣對其它姑娘們分心。

    對于警幻玩得這些‘真愛’,賈璉一直覺得‘就那么回事’,‘一般般而已’。女人找個警幻定義的‘真愛’, 都不如去尋個負(fù)責(zé)任的好男人,至少可以安穩(wěn)一世。

    靜芯覺得賈璉說的極有道理,也便不計(jì)較此事了,只是還舍得不那狗。

    第二日一早兒,靜芯剛睜眼,便瞧見賈璉站在床邊,手捧個白團(tuán)子。賈璉笑著把狗兒送她,“這次隨你起名。”

    靜芯高興極了,好一頓稀罕。夫妻二人吃過飯,便逗狗兒玩。

    東府那邊突然傳了消息來,靜芯被老太太特意叫來,得知是那邊的蓉大奶奶小產(chǎn)了,靜芯一驚。

    “沒聽說懷上,便就小產(chǎn)了?”

    “前段日子忙活著給她公公做生日,不經(jīng)心自個兒,回頭累病了,請了個棒槌大夫,硬是沒給瞧出身孕來,還胡亂開藥給她吃,生生刮掉了她肚里的孩子?!辟Z母說起這個,便想到自家的境況,抹起眼淚來。人家是能生孩子,日子過得糙,給弄掉了。家里頭這邊,只要靜芯能懷上,別說干活了,大氣都不會讓她出一個。讓她老太太親自伺候,當(dāng)祖宗供著她都成。

    靜芯還以為賈母是為了王熙鳳的孩子落淚,當(dāng)她是真心善仁慈,忙溫言勸慰。

    賈母見這孩子自己不上火,還要為她著想,心里感動極了,忙把靜芯摟在懷里,心疼了許久。

    眾人見狀,都曉得璉二奶奶在老太太心中的分量舉足輕重,越加不敢怠慢。

    賈母問靜芯賈璉在哪兒,

    靜芯忙笑道:“四皇子回來了,要見他。”

    賈母一聽說四皇子歸京,頓然精神起來,“好好好,這就好。四皇子與他關(guān)系素來好,這次他回京,若能幫襯一二,叫他恢復(fù)了官職便是極好的事?!鄙怀龊⒆?,把心用在做官上也不錯。將來就算真生不出,從寶玉那兒過繼一個孩子來繼承家業(yè)也挺好。

    “做官的事兒二爺似乎不急,他說要隨緣,看時機(jī)?!膘o芯笑道。

    賈母憋嘴,“可別聽他的,那孩子脾氣古怪著呢?!?/br>
    靜芯到底是覺得賈母因掛心王熙鳳而落淚,遂在禮節(jié)上她做得很全,打發(fā)人送了很多名貴的補(bǔ)藥過去,上等人參竟是從十斤起送的。

    尤氏感謝不已,親自來致謝,順便和賈母講了講王熙鳳滑胎的經(jīng)過,更是對那個誤診的大夫恨之入骨。

    “這樣的人非要送去見官不可,可找到人了?”

    “事發(fā)后立馬就叫人去拿,屋子早空了,半個影子都沒有?!庇仁虾薜馈?/br>
    “張大夫是你們府上常請的老人兒,拖家?guī)Э诘脑诰┏亲≈鯐蝗恢g舉家搬走?還有,這簡單的喜脈他竟瞧不出?我看這事兒他是早預(yù)謀好的,不然不會溜得這么快?!辟Z母琢磨道。

    尤氏也覺得如此,不著這事兒到底是他們所管不了的,只能等官府那邊結(jié)果。倘若尋不到張大夫一家的去向,估摸日子久了,就成了一樁懸案。

    ……

    四皇子昨日連夜悄悄入京,為的就是就將案情快速通報(bào)給皇帝,令其可以立即查處在京涉案的大員。

    當(dāng)夜,皇帝便宣平原侯帶兵查封文華殿大學(xué)士洪章的府邸。

    皇帝本欲定在來日天亮?xí)r,對洪章御審。誰知天還未亮,洪章便揮刀自盡于書房之內(nèi)。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同時出動,三法司共查洪章案件。

    四皇子鄞禎脫了重負(fù),這會兒落個清閑,便派人和賈璉相約在百匯樓見面。

    鄞禎先嘗了百匯樓的臘rou炒荷蘭豆,水煮rou片和燒辣椒。還有特制的烤鹿茸串,rou跟他素日在宮里吃得沒什么不同,但口感鮮嫩不少,而且上面還撒著一些奇怪的粉末,提鮮去膩,別具風(fēng)味。

    賈璉到的時候,鄞禎已經(jīng)放下了第十根竹簽。

    “王爺見諒,下官來遲了?!?/br>
    鄞禎:“你沒晚,是本王早到了,想嘗嘗你這百匯樓的新菜。我在從揚(yáng)州一路趕回來的時候,就經(jīng)常聽人議論你家的菜系,今日一嘗果然與眾不同。就是有些菜的味道上還欠點(diǎn)火候,粗糙了些,若換成宮里的廚子,口感必然極致?!?/br>
    賈璉笑了笑,還是皇子會品東西。他覺得菜只要沃土養(yǎng)育,新鮮采摘,入了廚房后,隨手烹調(diào)便都是好味道了。

    “現(xiàn)在滿大街的人都在議論文華殿大學(xué)士自盡的事兒,王爺?shù)陌缸铀闶墙鉀Q了?”

    鄞禎不爽的夾一塊燒辣椒進(jìn)嘴里,趕忙灌了一口水進(jìn)去,“我現(xiàn)在的心情,就如吃這道菜一般?!?/br>
    賈璉看著,等他后話。

    “滿身都是火!”

    “辣著了?就幾口飯吃便好。”賈璉提醒道。

    鄞禎果然不喝水了,塞了兩口飯進(jìn)嘴里,方放下筷子。

    “我這次瞧瞧回京,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那個老賊兒,細(xì)審之下,讓他供出真正的幕后主事。結(jié)果,他竟還是死了!”

    “文華殿學(xué)士輔助皇帝管理政務(wù),統(tǒng)轄百官,的確有這個權(quán)利。官拜正一品,當(dāng)朝大員,他還不夠大,后面還有魚?”

    “有,當(dāng)然有!”鄞禎別有意味的瞟眼賈璉,“監(jiān)軍案,罌粟案,不可能就他一個人做的。他一個要到六十歲的老頭兒,謀這些做什么?可別說造反,我可不信洪章這廝敢自己當(dāng)皇帝?!?/br>
    “查抄府邸的時候,可搜出巨資?”畢竟罌粟案坑了不少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富賈,那可是一筆不小得數(shù)目。

    “這也是我懷疑幕后有人的緣故,今早抄家的時候沒查到。洪府是有錢,但都在正常數(shù)額內(nèi)。罌粟案的那筆巨資而今就是下落不明了。”

    賈璉繼續(xù)準(zhǔn)問了罌粟地的情況,聽說鄞禎都按照他所說的,找到罌粟種植地之后,就命人焚燒干凈了,賈璉方放下心。

    “而今朝里可熱鬧呢,早上父皇提起洪章的案子,大哥第一個站出來落井下石,狠狠地參了他一本,連帶著他女婿英武將軍一起。福建監(jiān)軍一家被殺,都是洪章女婿所為?!?/br>
    賈璉得知那位監(jiān)軍是偶然截了信件,然后查察出全情,才遭到洪章女婿的滅口,不禁有些惋惜。至于滅口監(jiān)軍全家的緣故,連賈璉都覺得驚人,竟然只是因?yàn)榕卤徽J(rèn)出,所以就全滅。

    不過這些涉及到朝堂爭斗的暗黑方面,賈璉不做表態(tài),聽聽心里感慨一下,也就完了。

    鄞禎頓了頓,見賈璉不欲非議此事,也不難為他。

    鄞禎默了會兒,問他:“你現(xiàn)在被逼得辭了官,心里不委屈?”

    “不怎么想這些,做官也是為了種地,不做官也有地種?,F(xiàn)在百姓都知道我,推送新東西時他們都不算排斥,我的目的就達(dá)到了,現(xiàn)在很知足?!?/br>
    “原來你做官,只是為了這些。”鄞禎很驚訝于賈璉的胸懷,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這樣為民圖利的才單純做官的人,太值得人尊敬。

    “那你現(xiàn)在想不想復(fù)職?”鄞禎接著問。

    賈璉搖了搖頭,故意話中摻著嘆息,“朝堂上爭斗激烈,而今已經(jīng)不適合我了。”賈璉當(dāng)然不能實(shí)話告訴鄞禎,其實(shí)是時機(jī)還沒到。他會回去的,但等再入朝堂時,他要得是絕對權(quán)力,絕不要再受到半點(diǎn)質(zhì)疑。

    “你……”鄞禎十分惋惜,轉(zhuǎn)而腦子飛快轉(zhuǎn),直戳賈璉的軟肋,“對了,你這次下地方費(fèi)心設(shè)辦的小農(nóng)學(xué)堂,恐怕會不保了?!?/br>
    賈璉目光頓然定住,“王爺方便告知原因么?”

    “早朝的時候,父皇已經(jīng)準(zhǔn)許大哥進(jìn)戶部歷練。大哥下朝后,親口對我說,他要從頭到腳好好梳理戶部,除弊興利,點(diǎn)名指了小農(nóng)學(xué)堂,說你設(shè)置的東西根本無用,白白浪費(fèi)人力?!?/br>
    賈璉呵呵冷笑,和鄞禎分別后,立即歸家立即召集十幾位壯丁,令他們這就準(zhǔn)備盤纏等物,即刻出京送信。

    隔日,林如海上門,低調(diào)和賈璉商議皇上有意提提拔他為文華殿大學(xué)士的事,他問賈璉的意見。

    “此事你我都做不得住,皇上的意思您只能順從。做就做了,沒什么了不得,只一點(diǎn),別沾皇子就好。不管是大,還是四,都不要沾。”

    第105章 明確日后路

    林如海明白他提醒自己的緣故,俱是應(yīng)承?!奥犝f你近來很是悠閑,解甲歸田,逍遙世外了?!?/br>
    “既然閑著,就要享受,天天自怨自艾,豈不白白浪費(fèi)生命。”賈璉忽想起這段日子賈敏沒怎么來榮府,順嘴問了問林如海她情況如何。

    “她啊,”林如海無奈地笑,甚至笑得尷尬咳嗽兩聲,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賈璉覺得好像有事,遂問他,“到底怎么了 ?”

    “有些羞于啟齒,倒也罷了,對你也可說說。不知你姑母聽誰的勸,我都一把年紀(jì)了,她還張羅著為我挑女人。她說她年紀(jì)大不能生,我還有機(jī)會,有個庶子充嫡子養(yǎng)也極好。”林如海無奈地垂下眸,“我卻是認(rèn)命了,不想那些。再說以前房里都放過通房姨娘,也沒見哪個懷上的。我這一把年紀(jì)的,何苦去禍害那些年輕姑娘。”

    “姑母此般求子心切,估計(jì)是為了meimei以后,她嫁人之后娘家有個兄弟做依靠總歸妥帖些?!辟Z璉解釋道。

    林如海點(diǎn)頭:“這倒是有理,但我無子是命中注定的了,強(qiáng)求不來,何苦白白耽誤人家。你回頭和你家老祖宗說說,讓她幫忙勸你姑母,你姑母會聽的?!?/br>
    “保不齊這就是她老人家的主意!別的事兒我都能說,這種事兒我可勸不了,我而今能保全自己就不錯了?!辟Z璉道。

    “怎么,哦對了,你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子嗣的事兒,你也被催了?”林如海笑問。

    賈璉眨了下眼,表示肯定。

    “哈哈,見你這樣,我忽然不怎么苦惱了,至少有人和我同命相憐?!绷秩绾K刮牡呐呐馁Z璉的肩膀,跟他道了幾句努力,順嘴也說,他該是時候有個孩子了。

    “您可別學(xué)他們那樣?!辟Z璉無奈笑道。

    “罷了,大家同命相憐,我就不為難你,各自歸家,各愁各的。”林如海來的時候面帶愁云,走得時候倒是一派悠哉,腳步輕盈。

    他這姑父肯定是撿來的。

    賈璉自斟一杯苦茶,忽見興兒立在門口躊躇,臉色有異。

    賈璉挑眉看他:“有事?”

    興兒扭捏地走兩步上前,猶猶豫豫道,“有一件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賈璉:“別廢話。”

    興兒趕緊整理話語,正色跟賈璉道:“家里父親打算這月續(xù)弦?!?/br>
    賈璉聽說是喜事,打發(fā)興兒去賬房多領(lǐng)些銀子,給他父親辦酒。

    興兒依舊躊躇,臉色奇怪。

    “難道你父親續(xù)弦,你不愿意?”

    “自娘親死后,他一人拉扯我們兄妹五個,十分辛苦,再說家中姊妹沒個女人管家也不合適。他能續(xù)弦是好事兒,我挺為他歡喜的,只是我爹續(xù)弦的這位我覺得該知會二爺一聲?!迸d兒尷尬解釋道。

    興兒特意這么說,賈璉覺得這人肯定跟自己有些關(guān)聯(lián),一時又想不到是誰?!暗故呛稳耍俊?/br>
    “崔管事的meimei,”興兒頓了頓,接著道,“就是前段日子剛死的崔管事的meimei,已守寡五年,帶著個十歲的女兒。親事是剛定的,日子就這月二十八?!?/br>
    賈璉覺得有點(diǎn)奇怪,那崔氏既然已經(jīng)守寡五年了,而他哥哥有剛死,豈會急在這一時半刻的,莫非是有什么目的?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不用為娘家的兄長守寡,但她哥哥剛死,人就急著嫁過來?”

    “崔管事死前病那一遭,花了許多錢,而今孤兒寡母日子過得凄苦。崔氏幫不上什么忙,著急出嫁,也是為拿些聘資去貼補(bǔ)她大嫂那邊。還說早嫁晚嫁都是嫁,不如就早些過來幫襯我爹管家。我爹對此十分愿意,我一個做兒子的能說什么,只能隨他?!迸d兒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