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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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村民們都照著賈璉的知道安排,將種薯塊順利地種進土地之中。 再之后就是官府的那些地了,有兵士們幫忙,播種的也很快,且十分順利。 四個月后,土豆大豐收,每畝產(chǎn)量幾乎都在預(yù)估數(shù)據(jù)之上。 軍糧倉庫爆滿,鄞禎甚至打算另外建十間倉庫儲存。 賈璉不建議蓋,用挖的,“地窖儲存不僅會有更好的保存馬鈴薯,還會避免了敵人火攻糧草的危險?!?/br> 鄞禎是非贊同,當即就命人改建。 軍糧之事解決,西北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鄞禎不想讓賈璉正在此地冒險,著命人擇日送他回京。臨走前,鄞禎高興地囑咐道:“報軍情時,我早已將你的作為據(jù)實稟告給父皇,不出意外,你回京之時便是父皇冊封你官爵之日?!?/br> 賈璉謝恩之后,表示還有一個重要的是要跟鄞禎說。 “馬鈴薯生芽之后便不能食用,有毒?!?/br> 鄞禎一驚,詫異的看著賈璉。 “生芽的馬鈴薯會產(chǎn)生一種龍葵素,微量并不致命,但吃多了就會令人產(chǎn)生很多不適。殿下不必過慮擔心,馬鈴薯只在發(fā)芽的時候不能食用,但用來做種子恰好。只要把握好這個度,沒有任何問題?!?/br> 鄞禎叫過很多人吃馬鈴薯,自是信賈璉,但也很疑惑,“你為何不早說,偏偏要等到現(xiàn)在……” 賈璉:“土豆當初的推廣有多難,殿下是知道的,早些時候說是怕引起恐慌。后來我腦子里突然冒出個主意,發(fā)現(xiàn)可以利用這種發(fā)芽的土豆來制敵取勝,因為這些馬鈴薯都在種植期不會引起什么后患,故而才自作主張,沒有將這個消息提前透露出去,還請殿下見諒?!?/br> 鄞禎一聽“制敵取勝”眼睛都亮了,忙道:“我自然不怪你,快說說你的制敵取勝之法。” 無責任小劇場分割線 大魚:晉江啊,上一章那么多蟲,結(jié)果現(xiàn)在因為你抽,偏偏不讓我改?。ㄗ郊币惶靑ng) 賈璉:蟲在哪兒,給我,我送給黛玉。 大魚:那不一樣。 黛玉:有何不同?璉二哥哥給我的蟲都變成漂亮的蝴蝶了,不愿意給就算了!(轉(zhuǎn)頭跟賈敏道:“晚上要吃全魚宴”) 大魚(忙阻止):那個不合適吧,吃那么多魚容易卡……卡……魚刺。 一眾黛粉(怒目而視) 大魚:/(ㄒoㄒ)/~~我說我自己總行了吧。 黛玉:呵,放寶玉咬你。 寶玉:就是,你憑什么說林meimei! 賈璉:樓上,你表達錯了,重來, 寶玉(委屈的和賈璉對視半晌,默默地張開嘴叫):汪!汪!汪! 賈璉(微笑):這才乖,(拍拍頭) 第46章 九盆苗風波 賈璉:“其實這個法子也只是我個人拙見,我從未參軍過,也不知戰(zhàn)場上的風云變化。若說出來沒用,還請四殿下見諒;但若是有用,便是草民之幸,也能為西北的平定略盡綿薄之力了。” 以前賈璉覺得說客套話沒什么用,但這次客套話卻必須說,因為打仗的事兒他確實不懂,辦法好不好還得靠鄞禎自己去判斷。 賈璉繼續(xù)道:“這段時日住在在軍營里,經(jīng)常聽到一些蠻夷的消息,我就總結(jié)了下。他們皆是牧民出身,善勁弩騎射,但攻堅的能力卻比較弱,再考慮到游牧民族的實際情況,必然是鮮少進行耕作,所以在物資儲備上他們要比我們?nèi)鹾芏啵@也是他們經(jīng)常要靠燒殺搶掠的方式來進行補給的緣故。根據(jù)雙方糧草來源的情況,我是覺得咱們可以試著采用‘堅壁清野,以逸待勞’的作戰(zhàn)辦法,退入營寨堡壘之中,耗盡他們的儲糧,等到他們餓昏了頭,再以生芽的土豆誘敵。等其奪糧飽餐之后,再趁機夜襲。到那時,他們已經(jīng)身體中毒,嘔吐抽搐,反抗能力較弱,我軍便可趁機一舉殲滅?!?/br> 鄞禎聽到這個辦法眼睛更亮了,十分驚訝的看著賈璉,“很妙,你是如何想到的?” “當初正發(fā)愁該怎么跟百姓們解釋這發(fā)芽的馬鈴薯不能吃,便突然就想:‘如果這些東西叫那些壞人吃了豈不快哉’。也多虧我貓冬的時候閑著無聊,便隨手翻了翻兵法,兩廂結(jié)合到一起,就歸納總結(jié)了一番,才生出這個武斷的想法。其實這法子聽起來像是好的,但做起來卻不容易,還得全靠英明果斷的人去主張才行。這其一是要打響新軍糧名聲,其二還要計劃他們來搶糧,如此與敵周旋,定然需要極大技巧和功夫,而且消息的保密也極為重要?!辟Z璉道。 “再有,殿下若是想要讓這些土豆早些生芽,一定要放在溫暖干燥的地方,鋪排開,別堆放。具體辦法我都詳細寫在這封信里,殿下若是想提前對付那些蠻夷,提早半月安排就可。” 賈璉說著就將一封信呈給鄞禎。 鄞禎接了信,嘴角洋溢著意氣奮發(fā)地笑容,狠勁兒拍了拍賈璉的肩膀,樂得不行。 “好樣的,這件事若是真如你所料那般辦成了,我鄞禎日后就認你當兄弟,同生共死,永不相棄!” 同生共死,永不相棄? 賈璉眉毛上揚,雖然知道鄞禎說這話肯定是假的,但他能表達出要和他結(jié)為兄弟的想法,已經(jīng)是很令人‘受寵若驚’了。 從結(jié)局上說,他的確和四皇子更進一步了,只是沒想到這一步‘進’的比他想象的更大。 賈璉拱手推辭,要謝恩,卻被鄞禎直接攔住扶起來。 “早說了,你我之間不必客氣,璉兄弟!”鄞禎意味深長的對著賈璉的眼睛笑,目光里卻閃爍著幾分得意之色。 賈璉笑笑,含蓄的應(yīng)承,行禮再拜別。等四皇子先行離開后,賈璉才能上馬車,在馬車晃晃悠悠的狀態(tài)下離開了蓯州城。 小半天了,賈璉卻一直冷著臉端坐,垂著眼眸,一動不動。 興兒陪坐在車內(nèi),傻呆呆的屏息靜氣半天,也不敢打擾。直到中午停車休息的時候,興兒才敢動彈,開了食盒從里面拿出茶點,請璉二爺用午飯。 賈璉吃了兩口,便舒口氣,右手托在靠墊上,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窗外的景色。 “爺,再吃點東西吧,一會兒還得趕很長的路呢!”興兒巴巴地將盤子端到賈璉面前。 賈璉眨了下眼皮,才又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里。 “二爺有心事?”興兒試探問。 賈璉又吃了兩塊,用帕子邊擦手邊看他,“四皇子未免太熱情,出乎我的意料?!?/br> “熱情還不好呀,我看四皇子肯定是認準了二爺是個人才,著急拉攏,便才說了那些稱兄道弟的話?!?/br> 賈璉:“就是這樣,你竟以為這是榮幸?” 興兒不懂的撓撓頭,疑惑:“難道不是?” 賈璉閉上眼,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興兒可以叫車夫開車了。 興兒乖乖的應(yīng)承一聲,喊了車夫后,轉(zhuǎn)頭暗自觀察璉二爺?shù)纳駪B(tài),冷冷淡淡的,似乎真在發(fā)愁什么。真不明白,四皇子和璉二爺稱兄道弟這么好的事兒,有什么不好說的。 主子爺?shù)男乃脊蝗绾R粯由?,叫人捉摸不透?/br> 興兒再不敢叨擾賈璉,爬到車外,跟車夫分了燒餅一起啃,說說笑笑一路到天黑。 …… 京城,榮國府。 自賈璉去西北之后,榮府內(nèi)起初幾月可是一派祥和,沒什么大事兒發(fā)生。 忽一日,寶玉在早晨跟賈母定省時暈倒了。 賈母細問之下,方得知寶玉為了寫孝經(jīng),竟連熬兩整天沒睡。賈母聽丫鬟說寶玉熬夜寫這些是為了王夫人,賈母故此想到先前寶玉曾跟自己請求過要見王夫人卻被自己給回絕的事兒。賈母心里便有些自責,寶玉是無辜的,倒是自己太過自私了。 待寶玉蘇醒調(diào)養(yǎng)好之后,賈母便允他去見王夫人。 寶玉一臉喜色,摟著賈母的脖子,親昵問:“真的?老祖宗說的話可作準?” “自然作準,你想見多少次就見多少次,我不攔著你?!辟Z母笑著看眼身邊的賈敏,“有你姑母在這見證,你怕什么?!?/br> “那敢情好,多謝老祖宗仁慈,體諒孫兒?!睂氂窀吲d地甩著賈母的胳膊撒嬌,哄得賈母高興了,轉(zhuǎn)頭就伸脖子湊向黛玉的方向,“meimei同我一遭去吧?” “你去見娘,我添什么亂,快別鬧了。”黛玉面上敷衍,心里頭卻早把寶玉嫌棄了三十八遍。 當初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黛玉還覺得他人挺好,有莫名的親切感,可處越久就越發(fā)現(xiàn)這廝不學無術(shù),毫不上進,滿腦子都是跟jiejiemeimei廝混的一些奇怪想法。母親也說過,寶玉這樣那是“好色”的前兆,她好端端的清白女兒家,可不想跟這種污濁蟲混一起。 賈母樂呵呵地看著倆孩子,還沒瞧出黛玉不高興,特意顯擺地跟賈敏道:“瞧瞧這倆孩子,關(guān)系處得真好,我們倒不必擔心了?!?/br> “我們倒不必擔心了?!?/br> 這話是什么意思?說得好像是兩家有意結(jié)親,就怕孩子看不上眼似得。 賈敏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這個親娘什么都好,偏偏就在寶玉的事兒上腦子不靈光。她老人家真以為她這孫兒有多厲害多搶手呢,呵,她家黛玉可瞧不上。就算寶玉是個能干上進的,就憑她那個總是作死的親娘,賈敏也是不愿的。更何況寶玉根本就是個沒用的草包! 賈母可不管老太太怎么想,別的事兒都好商量,可自己唯一的女兒的歸宿絕對馬虎不得。 想到此,賈敏便有點想念她的好侄兒賈璉了。有他在,寶玉這廝還能老實些。這段日子因為他外出,這孩子越發(fā)張狂不務(wù)正業(yè)了,肚子疼不上學的老毛病又犯了。 賈敏蹙著眉頭端茶。 賈母還在看賈敏,似乎在等她表明態(tài)度。 賈敏恍惚了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笑呵呵道:“母親,您說寶玉這孩子是不是腸胃不好,總鬧肚子疼?上次請大夫吃藥總算見笑了,而今又反復(fù),可得重視,好生治一治才行?!?/br> “???啊……” 賈母見賈敏岔開話題,心里有幾分不爽。再看黛玉和寶玉那邊,黛玉早轉(zhuǎn)身跟迎春說笑去了,根本沒怎么理會寶玉。倒是寶玉一臉尷尬的盯著黛玉的背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得,頗有怨念。好在探春這孩子體諒人,笑嘻嘻的找他玩兒,嬉鬧幾下,寶玉就把憂愁給忘了。 看來這寶玉和黛玉還需要繼續(xù)磨合相處,而敏兒那里似乎也有其它心思。 賈母更愁了,更恨失勢且做事蠢笨的王夫人,要不是她不爭氣,賈敏也不會如此瞧不上寶玉。 傍晚,賈母便硬留賈敏在自己房里,想娘倆說說私房話。 賈敏早意料到賈母的目的,奈何幾次托辭的借口都用光了,這次再拒絕未免太不孝,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于是,母女倆就坐在一張床上嘮嗑。 賈敏躺下來,笑著摸著褥子中央的地方,“母親可還記得我小時候可賴皮呢,總愛鬧著您和父親不安生,就要和您一起睡,早早的就躺在床中央不肯走呢!” “是是是,你睡覺還不老實,倒把你爹折騰壞了,有一次你還把小腳兒踢進你爹嘴里頭。你爹也愛慣著你,不氣不惱的,還夸你能干,還說將來你嫁了人也必然是能說的算的當家主母。后來可不就是么,你嫁到林家之后,林女婿可沒有半點委屈到你?!被貞洰斈辏Z母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提起林如海,賈敏便紅了眼圈,愧疚起來,“這輩子女兒只對不起他,沒能給他們林家生個兒子延續(xù)香火?!?/br> “你這孩子,好端端的又提這個做什么,林女婿也沒怪你什么不是?!辟Z母心疼的把賈敏摟在懷里,邊嘆氣邊拍拍她的后背,“以前怎么就沒想過換個法子?怎么連個庶子也沒有?” “他不好那些,當年硬安排了兩個,卻也是沒動靜?!辟Z敏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咬著下唇,心情很是復(fù)雜。 “罷了罷了,不提這個。有句話說的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咱們吶,就聽天由命吧。”賈母安慰。 賈敏附和地點點頭,略帶難受地吸了下鼻子,“所以說黛玉這孩子的婚事斷然不能草率了,我這輩子就剩下她這一個命根子,哪能輕易交付出去,必要人品、性情、家世樣樣相當,需得我和他爹還有他璉二哥哥都點頭同意才行?!?/br> 賈敏說這話的時候,暗中偷瞄了賈母一眼,果然見賈母表情流露出幾分失落之意。 賈敏乘勝追擊,接著道:“對了,我剛到這兒的時候和二嫂子閑聊,常聽她提她meimei的孩子,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什么薛寶釵的,總聽她夸這孩子如何從容端方,如何賢惠,該是個好兒媳的料子,想來她這是要選定那孩子給寶玉做親了吧?” 賈敏話說的坦誠,可細細想來卻很諷刺。 細算算薛寶釵才多大,才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能看出多少端方從容來?只不過是王夫人認定了她做兒媳婦兒,才會這樣夸贊。實則……別的不說,就她那個惹了許多事的混賬哥哥便很叫人費心。 賈母聽聞賈敏這一番話,把本來在肚子里醞釀的話全咽了回去。女兒這樣說了,她哪還能再提寶玉。她要人品家世性情都相當?shù)模Z母覺得寶玉是夠得上的??傻诙c要求就難了,還要賈璉和林如海都同意,且不說林如海怎么看寶玉,光賈璉那孩子就瞧不上眼寶玉的。賈璉是她的孫子,關(guān)鍵時刻自己強壓著他,他是不敢當面忤逆自己的意思,但若這孩子鬼著心思背地里搞手腳,叫林如海不樂意,那這門親還是成不了。至于王夫人那里,也是個添亂的。不過這個家還輪不到她說的算,所以自己只要先把賈璉那里安撫住了,這門親還是有希望的。 賈母沉吟片刻,就打發(fā)賈敏回去睡,“你啊,在這兒總提老太爺當年的事兒,鬧著我睡不著,還是趕緊回去陪你閨女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