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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科學唯物主義秘密檔案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這般說著從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張用鋼筆一行行書寫好的字條,有些事關家中陰私的事情這自詡教養(yǎng)很好的太太也實在有些說不出口,所以便干脆寫在了紙上,蕭南燭倒是從善如流的接過,掃了一眼之后便直接遞給了身旁的元宵,而元宵在歪著頭看了一會兒便湊到蕭南燭耳邊沖他嘀嘀咕咕了幾句話。

    在他們倆私下交流的過程中,王麗一直在盯著他們,她琢磨不準這個叫蕭南燭的是不是真有能力幫她,所以顯得有些緊張局促,而和元宵一番故弄玄虛后,蕭南燭也算是清楚這位太太煩惱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了,所以在把那張紙條又遞回去之后,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啟聲開口道,

    “太太問的第一件事關乎于家庭,想來是男人在外惹上是非,我可以告訴你,三月八日那天去最好。那天是婦女節(jié),福澤氣運都向著女同胞,但凡是影響家庭和諧,破壞婚姻幸福的污穢東西,那天的勢頭肯定是最弱的。去之前太太你可以焚香沐浴一下,把您兒子帶過去最好,這才能事半功倍;這第二件事問的是您的兒子的婚期,唔,實不相瞞,令公子的子嗣都已經(jīng)流落人間了,只不知現(xiàn)在是該管您叫奶奶還是叫……”

    蕭南燭欲言又止的話讓這位太太一時間就傻眼了,看那反復變化的臉色想來也是沒料到居然會是這么個答案,一時間臉色都發(fā)青了,這丈夫兒子混賬都混賬到一塊去了讓這個一直以來十分驕傲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惱怒,當下陰沉的便要打電話回家大鬧一場,可是顧念著還在人家家里所以她也不好發(fā)作。不過這富裕人家的隱私蕭南燭也沒興趣多了解,倒是王麗顯然是怕他將這些丑事都泄露出去,所以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不僅給了他應有的報酬還多給了他一筆封口費。

    拿著這筆頗為豐厚的酬勞,蕭南燭倒是止不住的笑意盎然,見她怒氣暴漲連帶著臉上的雀斑都好似多了,他便想趁機做個人情。這般想著,只見他將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元宵往王麗的面前推了推,而見狀的王麗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他,卻見這年輕男人笑容邪氣地沖他笑了笑。

    “這元宵可是好東西,太太不妨吃上一顆,青春美貌都包在里頭,只有今天才吃的著呢……”

    一聽這話,王麗的眼睛都亮了,她理智上覺得這世上不可能存在什么能讓人重獲青春美貌的靈藥,可是當她哆嗦著手端起那碗元宵,又在蕭南燭意味深長的注視下狼吞虎咽的吃下一顆后,伴著那一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她竟真的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舒坦在她胸中彌漫開來,連帶著原本難看的臉色都變得容光煥發(fā)了些。

    “這……這……”

    欣喜地拿著手機屏幕映照著自己透著粉的臉,恨不得立刻就自拍一張發(fā)到朋友圈的王麗好半天才克制住自己狂喜的情緒,之后還連連向蕭南燭懇求能否再買上一碗,可是這稀奇東西之所以稀奇自然是因為新鮮勁還在,所以蕭南燭和元宵自然也不會無止境的滿足這女人的貪心,只說想要吃需得明年正月十五再來便給拒絕了。王麗見此也是失望,但是對于蕭南燭這能力已經(jīng)是一千個一萬個相信了,而因為王麗的出手大方,再送這位太太出門的時候蕭南燭也顯得熱情了幾分,可就在他正準備回屋的時候,又有個循著地址找上門的老太太也過來了。

    相比起剛剛那個對蕭南燭頗不信任的貴婦,這個老太太倒是顯得貧寒多了,她穿的不算厚實,臉上也帶著病容,看她的年紀這應該是個近七十的老人家了,可是在這種明該享受兒女奉養(yǎng)和天倫之樂的年紀,這個老人卻就這么一個人顫顫巍巍地找到了蕭南燭這里,而她問的東西也讓蕭南燭有些意外。

    “我叫鄧春秀……七十二歲了,這去年年尾的時候我就檢查出生了惡毛病,第三期的沒幾天好活了,可是子女們工作忙,又趕上過年,我便覺得我那會兒要是沒了,肯定得給他們添麻煩……可是這一整個過年吧,我去這家是討嫌,去那家又要被說,偏偏我這病是活一天少一天,想來想去,我便覺得自己這繼續(xù)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如今就是想問問歷師啊,最近這段時間哪天歸西合適啊,必須得找個休息日啊,不然我兒子女兒都沒時間幫我料理喪事……”

    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挺平靜的,但是聽得人就是心里發(fā)酸,她沒提到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惡疾,可是看她周身的那些縈繞著邪祟病氣,確實是命不久矣了,然而知道自己沒幾天活頭是一回事,這般無奈地來確認自己那天死合適又顯得過于悲涼了,所以蕭南燭捏著老太太給她的生辰八字也是好半響沒說話,好一會兒他才多嘴似的問了一句。

    “大媽啊,這事……您兒子女兒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哪敢讓他們知道啊,知道了要生氣上火,要cao心錢,可是花了錢也看不好,花了也是白花……”

    這般自言自語著,或許是清楚自己子女的為人,所以老太太都不用思索便把兒子女兒會怎么做給提前說了出來,說著說著她也覺得有點難受了,所以在接過一臉擔心的元宵遞給她的一碗紅棗茶后,她低泣了幾聲,轉而顫著聲道,

    “也是我自己命不好,一個人帶大三個子女,卻沒一個愿意給我養(yǎng)老的……小時候我家小子住了院,醫(yī)生都說看不好了,我哭著求著跪在醫(yī)院門口也想給那孩子一個活路,現(xiàn)在他們大了,我也要死了,我就是不想給他們添麻煩……找個好日子死了就什么事都沒了……就什么麻煩都不給他們添了……”

    說到最后終還是忍不住哭起來,元宵似是對老太太的事有所感觸,一張粉白的俏臉都布上了愁容,她還活在人世的時候也有個母親,那時候她做夢都想年歲到了早日出宮去照顧她,偏偏蕭南燭就怕這些歷神心血來潮給自己找事做,可是還沒等他搭腔呢,元宵節(jié)倒是先淚眼婆娑地攙著那老太太的手這般開口了。

    “他們不愿意奉養(yǎng)你是他們的錯!您用不著傷心!我從前做夢都想著能見到我的親人父母,怎會有人如此狠心呢!必須得讓這三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知道錯!大媽你別怕!!歷師和我都會幫您的!您放心?。∧f個放心?。 ?/br>
    “…………”

    尷尬的張了張嘴,挺想說這事可能要額外收費的蕭南燭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他是不知道究竟該怎么幫這個已經(jīng)命不久矣,連元宵的湯圓都無力回天的老太太了,而很快,元宵節(jié)便用自己的行動向他證明了只有他們這些歷神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

    張?zhí)烀魇莻€個體戶,今年四十出頭,有妻有子。親人那方面還有個大哥和大姐,老母親挨個在三個子女家住著,說起來負擔也不大??墒谴蟮质侨四昙o大了,有些親情啊之類的東西伴隨著忙碌的生活也變得不那么讓人在乎了,這年三十他們三姐妹正吃著團圓飯呢就因為大母親正月里是先去誰家住的事情而大鬧了一場,而張?zhí)烀鞲且驗檫@事差點就和自己的親大哥大打出手。

    “你是大哥!怎么就不能先讓咱媽去你家住幾天!我這過年的時候家里來往的人多著呢!媽在我家不是礙事嗎!再說大嫂又是下崗在家的!肯定多的是時間照顧咱媽!憑什么讓我抽空把媽接家里去啊?。?!”

    大吼著碰倒一個桌上擺著的酒杯子,那時候渾身酒氣的張?zhí)烀髦活欀г挂矇焊鶝]去管其余人的想法,偏偏他的大哥大嫂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聽這混賬話便直接一拍桌子也和他吵上了。

    “怎么說話呢老三?。∥覀兗业娜兆記]你家過的好!你還瞧不上了是不是!你家里富裕,你媳婦有工作,那你倒是多拿出點錢來給咱媽呀!還不是兩禮拜就把她往外面趕??!這說好的住一個月?。?!你倒是有一次做到?。?!凈和你大姐一樣把錢都留著給外人了吧!!”

    臉上充斥著中年男人的愁苦,一直以來張?zhí)旆派畹木筒蝗缫?,如今聽自己弟弟這么奚落自己自然是一點都不能容忍,他媳婦在邊上不住的幫腔,可他這話一說口他那一直沒搭腔的meimei倒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尖著嗓子開罵了。

    “喲喲喲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可是閨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按理說咱媽根本就不需要我來養(yǎng)!那可都是你們的事??!現(xiàn)在這是怎么著??!你們一個個都不樂意負責要讓我來背這個鍋了嗎!那不成!我家里那小破房子可住不下人!我最多每月多給兩百塊錢伙食費!你們看著辦吧……”

    這場爭吵發(fā)生的時候張?zhí)烀鞯哪赣H鄧春秀恰好去廚房端菜了,可是他們這一吵起來,就算是聾子估計也都聽清了,老人家具體是怎么想的,這張?zhí)烀髯约阂膊恢?,可是就在三十夜之后,本來說好要在自己家過正月的老太太卻不見了。

    張?zhí)烀饕恢币詾樗侨ゴ蟾缁虼蠼慵伊?,畢竟這大過年的她也去不了什么別的地方,所以他也沒太在意,可是他這忙應酬幾天卻始終沒接到大哥大姐來催他接老太太的電話他又有些迷茫了,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聯(lián)系了自己的兄姐之后他才知道自打正月之后老太太就哪家都沒去,更是連電話都沒一個直接就給人間蒸發(fā)了。

    事情到這里張?zhí)烀魇钦嬗屑绷?,雖說平日里對他母親他老也不怎么上心,可是這年紀一把的老母親就這么消失了,他自然是要找的,他大哥大姐是說要報案的,可是這派出所的民警一聽這媽都丟了十幾天才知道找頓時看他們姐弟三個的眼神都不對了,而對此,這三個年紀都有四十幾歲的老姐弟也是欲哭無淚,只能請假的請假,登報的登報,務必要把被他們氣走的親媽給找回來。

    快二十年沒有在一件事上這么心齊了,這焦頭爛額的三姐弟開著車騎著摩托滿大街地找媽,可是這媽就是找不到人影,偏就在正月十五那天,前夜剛找了老太太一晚上才回到家休息的張?zhí)烀饕恍堰^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這情況似是有什么不對,而待他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于一段他自己都快忘掉了的陳舊記憶之中。

    “醫(yī)生醫(yī)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兒子??!他只是被那車碰了一下怎么就要這樣了呢??!他還那么?。。∏笄竽染人?!我拿多少錢出來都可以的?。?!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

    哭泣著的女人死死的抱著他,他渾身痛的都在發(fā)抖,可是母親guntang的淚滴在他臉上卻仿佛安撫了他大半的疼痛,這是一段張?zhí)烀髯约憾伎焱说挠洃洠四昵暗恼率?,他因為貪玩在自家門口被一輛車給撞了,當時因為沒有目擊者在場,所以那名肇事司機便直接逃逸了,還是他他母親聽見動靜不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他,此刻他那還只有十歲左右的大哥大姐正和母親一起跪在那兒醫(yī)生的面前,而褪去日后的歲月痕跡,這兩個可憐的孩子此時正用哭聲哀求著他們的幼弟能好好活下去。

    “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他會好起來的吧嗚嗚……天明,哥哥jiejie在這兒,你別哭,你別哭……不疼,抓著jiejie就不疼了……”

    攥著他帶著血手心的兩只小手把張?zhí)烀饕徽w心都捂暖了,那是他早就記不得的東西了,可是現(xiàn)在他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來了,偏偏這東西比什么金子都珍貴,讓活了大半生的張?zhí)烀鞫加行┫牒窟罂蘖?,他覺得羞愧,覺得臉紅,那些因為利益因為瑣事而產生的抱怨和憤懣在這些早就被他忘了的記憶里變得那般可笑,可就當滿眼淚水的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這醫(yī)院雖然還是醫(yī)院,自己卻變成了站在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身旁還站著他的哥哥jiejie。

    “大哥……大姐……”“誒,老三,你這……”

    通紅著眼睛互相瞪著對方的三姐弟看上去都有些滑稽,張?zhí)烀髀?lián)系到自己這一番遭遇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而他的大哥大姐顯然和他有著相似的遭遇,因為這一次他們再沒有像之前那樣互相擠兌,反而難得有些沉默的對視了彼此一眼。

    這尷尬僵硬的氣氛也算是破天荒了,三姐弟支支吾吾的卻誰也沒打破此刻的沉默,偏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了那半開的辦公室門里頭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哭聲,而那老邁的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

    “醫(yī)生姑娘,你就告訴我,我這病……還能拖多久啊?三個月?兩個月?哦……好,不住院不住院,都多大年紀了住院多浪費錢,別別,別打電話告訴我兒子女兒,他們工作忙……對,忙……”

    顫抖著的衰老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棵枯萎的老樹,枝葉落盡,連維持其生命的生氣都沒了。明明年輕的時候張?zhí)烀鞯哪赣H也是大嗓門愛說笑的女人,卻硬是為三個子女蹉跎了滿頭華發(fā)。從前的她,至少面對孩子的病痛尚能說出一句出多少錢都可以只要能救回他,可是她老了,她病了,這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家卻連個家都沒有了。

    “我叫鄧春秀……今年七十二歲了,我大兒子叫張?zhí)旆?,我大女兒叫張?zhí)旆?,我小兒子叫張?zhí)烀鳌麄冃〉臅r候都是很好的孩子,可是等他們長大了他們就有自己的家了……那我的家又在哪兒呢?”

    ——“唉,算了算了,我還是走吧,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

    ……

    鄧春秀老人家的死期這最后蕭南燭還是給他挑了個好日子,就在龍頭節(jié)之后的第二天,但凡是那天死的都算大喜喪,一點都不晦氣。這老人家活到一定歲數(shù)了其實時候到了他們也能感覺日子快進了,只是心里想有個確切日子所以才找蕭南燭這樣的歷師來問個心安,如今蕭南燭既然給了她一顆定心丸,這老人家也是長松了口氣,至于他那三個被元宵好好教育了一通的子女,她也是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我奶奶也是得癌去世的,她比您堅持的時間長點,因為她心態(tài)好,大媽您堅持鍛煉鍛煉,指不定還能活到明年端午呢,也別想著給兒女們省錢了,您到我這兒看個日子還花了八十塊錢呢,八十塊錢都夠您買頓好的吃一天了你說是吧……”

    隨口胡侃地把這老太太送到樓下,蕭南燭這貨這次也沒好意思坑人,只意思意思收了個基本費用就給算了,畢竟看見這老太太的樣子,他也難免想到自家那位老太太。那會兒他奶奶得病的時候,還只有十幾歲的蕭南燭只覺得自己這天都快塌了。

    畢竟平時他再怎么頂撞不聽話,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親人只有這一個了。從小帶大他的是他奶奶,給了他一切的也是他奶奶,他沒爹沒媽,連個詳細身世都沒有,老太太這一走,他就再沒有親人了,這說是生老病死如常事,可是心里到底是傷心難受卻無處排解的,所幸他那會兒自己腦子還算清楚,沒一時偏激就去干些昏頭昏腦的事,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至少還活的健康活的坦蕩,而想到這兒,蕭南燭卻是有些感慨萬千般的站在家門口給自己點了只煙。

    ……

    “臭小子,哭什么哭,你奶奶我還沒死呢!以后我走了,你就只有你自己了,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夠管了,以前你老不聽我話,我讓你好好讀書,你不樂意……我讓你別打架,你也不聽,現(xiàn)在我要走了,我不管不了你……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句話,無論如何,好好生活,別學壞,這樣……奶奶就放心走了,聽見了沒有?”

    一片慘白的病房中老太太顫抖的遺言還有猶在耳,彼時跪在他床頭的蕭南燭通紅著眼睛,好半天卻是攥著老人家皺巴巴的手一臉倔強的磕了個頭。淚水把他的眼睛給弄花了,可是那雙手還是漸漸的涼了,那一刻蕭南燭覺得自己的心仿佛猛然間就空了,連帶著筋骨皮rou都疼痛的讓他想痛哭。

    “歷師,咱們什么時候開獎??!這轉發(fā)可都過五萬了!我要抽獎我要抽獎!”

    元宵在屋里頭扯著嗓子嬌聲喊他,聞言的蕭南燭從漫長的記憶中蘇醒過來,無奈地說了句來了來了就徑直走進了屋,可等他剛邁進屋子,一條拇指粗細的蛇卻咻的從樓道里跟著他一起上來了,而待蕭南燭走進去后,這條眼睛發(fā)紅,頭呈三角狀的毒蛇卻是嘶嘶地吐了吐信子,接著陰沉沉地低語道,

    “嘶,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第28章 光棍節(jié)的小番外

    光棍節(jié)番外

    當2027年11月11日這天來臨的時候,彼時的蕭南燭已經(jīng)再不是當初情人節(jié)嘴里的那條汪汪直叫的單身狗,而是已經(jīng)合情合理合法的和他的男朋友除夕君在一塊了。

    清心寡欲了多年的兩個人一旦互相喜歡了彼此,那肯定是要變著法的秀恩愛的。甭管是清明節(jié)端午節(jié)勞動節(jié)兒童節(jié)總之他們都能把它過成情人節(jié),無論那些歷神心里是何等不滿,總之這倆人就是能沒羞沒臊地完全不在乎其他群眾們的意見,而就在光棍節(jié)前夕的那個晚上,才兩天沒見面的除夕又眼巴巴地跑出來給他們家歷師無償加班了。

    “那個,明天就是雙十一了啊,不少無良商家都會在自己的店鋪里下一種很邪門的降頭術——發(fā)紅包,這種邪術不算巧妙,但是只要尋常人看到了就立馬會喪失理智,腦子里只有三個大字——買買買,今晚子時正是邪祟涌動最為洶涌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就趁著時候出去滅了他們以包廣大群眾們的錢包安?!?/br>
    嘴里這么說著,蕭南燭正一臉聚精會神地滑動著手機屏幕,淘寶頁面顯示著各類打折信息,但是卻不時就有橘黃色,圓滾滾的邪祟想要從電腦里冒出來,見狀的除夕自然是隨手給處置了也沒讓那些低級的東西近蕭南燭的身,而在用慘白的手里將這些不斷掉落淘金幣的邪祟捏碎后,他先是看了眼他家快十二點還在忙工作的歷師忽然就低著聲音開口道,

    “明日不止是雙十一,還是光棍節(jié),歷師想好怎么過了嗎?”

    “恩?那關我什么事,我不都有男朋友了啊……”

    頭也不抬的下意識就回了一句,說到一半蕭南燭一愣便覺不對勁的抬起頭,而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除夕卻是不期然勾起了嘴角,那滿樹敗葉般的慘白面容如枯木逢春般綻開了灼眼的荼蘼之花,連帶著俯下身觸碰蕭南燭唇角的殷紅舌尖都有了幾分肖似人類的炙熱溫度。

    “呵,歷師記得就好……我還當您忘了呢。”

    話音落下,蕭南燭的嘴唇便被粗暴蠻橫的咬住了,鼻息交纏時那抹艷紅色的眼尾正沖他彎起一個煽情的弧度,蕭南燭時常覺得除夕是白長了一張弱勢群體的臉,可是偏偏他自己每次都容易被那副凄艷慘淡的樣子騙,然而就算明知道這大美人心底住著只吃人的野獸他又能如何呢?他的情,他的愛,他的一切,蕭南燭統(tǒng)統(tǒng)都抗拒不了,那雙冰涼的手在他的胸腹腰臀稍稍撩撥他都無法忍耐,而每逢彼此情動,皮rou相貼,他時常會有些心驚地發(fā)現(xiàn),就算是現(xiàn)在除夕就奪去他的命他似乎都沒辦法抗拒。

    “喂……輕點……”

    臉埋在沙發(fā)背上低低的喘息了一聲,就這么色迷心竅放棄了拯救萬千剁手黨的黃歷師蕭南燭先生沉浸于rou體的歡愉不能自拔,早已將自己原本的工作計劃給忘了個干干凈凈,而從身后禁錮般擁住了他,又將自己那一身紅衣緩緩自腰際褪下的除夕也是垂眸一笑,轉而瞇起發(fā)紅的眼角輕輕道,

    “誒,曉得了?!?/br>
    ……

    光棍節(jié)的這位神君因為性格天生孤僻,平時也不怎么出門,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蕭南燭已經(jīng)和除夕君在一起的這件其實所有歷神都差不多知道的事,而就在這天早上,當他在自己的正常工作日出來上班的時候,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一向以工作賺錢為第一目的的蕭歷師到現(xiàn)在還沒有起床,而除了散落了客廳地板上大片的衣物,整個屋子靜悄悄的什么動靜都沒有。

    “歷師的家里這是遭打劫了嗎?怎么衣服扔的到處都是……不過怎么還不醒,難道是昨天在淘寶買買買太累了?”

    一臉茫然的光棍節(jié)傻乎乎的撿起地上的一件皺巴巴的襯衫,見上面的扣子都被扯沒了,心里頓時更疑惑了,偏偏作為廣大單身狗心中的神明,一個幾百年都沒能脫單的處男,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這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其實是兩個人的,而就在一邊思索著一邊去推開位于另一邊的蕭南燭的臥室門時,他卻在探頭看進去的瞬間,感覺到了雙眼的劇烈刺痛。

    ……

    光棍節(jié):“然后,從那天之后我就失明了,呵呵?!?/br>
    第29章 驚蟄

    夜半三更,有雷聲隱約在云層中浮動,天際邊的烏云不斷累積層疊,預示著一場雷暴雨再所難免。時間悄悄過去,再過不到兩小時,驚蟄天來,雷破青空,這一整個冬天沉睡在凍土底下的蛇蟲鼠蟻就要蘇醒,而伴著那雷聲自空中落下,這也是在告誡這些邪祟勿要傷及人間安定,否則便即刻將它劈的灰飛煙滅。

    此刻的濱江路大橋底下,黑壓壓的濃稠夜色中連個清晰的人影都看不見,幾日前除夕在這里灑下的滔天大火如今是連一絲灰燼殘余都見不著了,河灘邊的土壤更是平平整整的不見一絲端倪,因為年獸那張口一吞,那些惡心的尸骨殘骸連帶著濱江河怪的子嗣都被他一口氣吃了個干凈,可是這神君的盛怒之下卻尚有幾個不成器的小東西逃竄了出來,而只待江底的河怪醒來,這些親眼目睹了自己姐妹兄弟死狀的邪物便要將這一切都血債血償。

    “母親……母親……”

    扭曲的哭喊聲回蕩在江水之上,轉而又仿佛消失不見,路的盡頭有倆個在正月后剛回到工地守夜的工人拿著手電筒走過這邊靠近濱江的河灘時,而其中一個卻忽然好似聽見了什么動靜般停下了腳步。

    “小王,你干什么呢?你不是說要撒尿的嘛……”

    cao著一口外地口音,正在黑暗中解自己褲腰帶的中年男人夾著手電筒沖自己的同伴喊了一句,因為晚飯的時候身子冷所以他們倆便都多喝了幾杯白酒,此刻夜深人靜,這一肚子的水自然要找個地方排一排了,可是他連喊了幾聲,那站在河灘邊上的另一個年輕男人就是不搭理他,而就在這中年男人沒忍住提高嗓子猛地又招呼了一句后,那男子才猛然間清醒般回轉過身向他跑了過來。

    “誒誒來了來了??!催什么呀……張叔,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瘆的慌的動靜???我怎么聽著像有女的在哭啊?”

    這般說著忍不住搓了搓自己僵硬的胳膊,被那詭異的動靜嚇得好半天都沒回過神的小王似是心有余悸,趕緊壓低著聲音問了一句,可是聞言那被稱作張叔的中年男人卻是驚恐萬狀的瞪了他一眼,接著抓著他的胳膊就斥責道,

    “說什么鬼話呢!咱們這種地方最說不得這樣的話!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當初在南省一個建筑工地上發(fā)生的事嗎!就是你這般年紀的幾個嘴上沒把門的臭小子!隨便沖著人家那剛挖出來的女尸嘴里不干不凈的!最后啊就被那東西活生生吃掉了心肝!”

    “哎喲媽呀!怎么您讓我別說自己倒說上呢!我是真聽見了!就在江中央呢!我這不是怕有人掉河里了嗎……”

    被這張叔罵了小王也有點不服氣,扯著嗓子便指著那不遠處顯得平靜無波的濱江看了一眼,而見狀的張叔把他嘴一捂,鼓著眼睛就大罵了一句道,

    “王母娘娘掉河里了都不管咱們的事!!快走!別瞎想!這大半夜的怎么有可能有人掉河里——”

    這話還沒說完,風里就飄飄忽忽地傳來一陣幽幽的哭聲,小王和這張叔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卻都有些不敢轉頭往那黑魆魆的江面上看,可是這心底的恐懼一陣陣地涌上來,他們倆一時間都哆哆嗦嗦的有些不敢發(fā)出聲音,而就在這時他們感受到腳底下的土層因為某種劇烈的震動而不斷顫抖著,伴隨著可怕的震動,一陣幾乎將人耳膜震裂的尖嘯也從旁邊的濱江底傳了出來。

    ……

    午夜十一點五十,整間屋子里靜悄悄的,蕭南燭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房間里也沒有一絲光亮,他的手機正擺在床頭柜子上充著電,上頭還放著煙盒和打火機,空氣中靜謐的連根針落下仿佛都能聽見動靜,而恰在這時有個扭曲的細長影子沿著地板爬了進來。

    鱗片劃過地板沒有留下一絲聲音,嘶嘶的陰冷聲響從那影子的嘴里不斷發(fā)出,那通紅的眼睛在黑夜里也讓人心里瘆的慌,偏偏陷入沉睡之中的蕭南燭似乎對此一無所知,只平穩(wěn)的呼吸著似乎是沉浸在一場美夢之中,而就在那邪門東西沿著床頭柱腳攀上蕭南燭暴露在外頭的脖子又緩緩地將其纏繞起來后,它先是發(fā)出一陣甜膩陰森的笑聲,接著猛地張開一嘴尖牙就要咬住蕭南燭的脖子。

    毒蛇的毒牙一旦咬住皮rou時任憑人怎么掙扎都無法逃脫,只待那毒液注入人的身體血管,便會頃刻間奪人性命,這毒蛇白日里跟著蕭南燭也有一天了,可是任憑它怎么找機會都沒有能躲開那相當厲害的元宵歷神,如今那女歷神好不容易下班,它自然要尋著機會為他那些死的凄慘的兄弟姐妹們報仇雪恨,畢竟讓它這樣一條食邪祟而長大的蛇邪去殺死一個神明這壓根不可能,可是要殺死一個沒有任何神力的歷師還是不成問題的,而看著面前這一切事情的幕后指使,這雙眼通紅的毒蛇再無法抑制自己對這罪魁禍首的滿心恨意,當下張開嘴便要將其活活咬死。

    可惜那尖銳的牙齒還沒有來得及沒入蕭南燭的脖子,這毒蛇自己的脖子就已經(jīng)被一只強勢有力的手給扼住了,而看似毫無警惕的蕭南燭在閉著眼睛死死掐住他的七寸,幾乎要將胳膊粗的毒蛇直接掐死后,這才緩緩睜開那雙毫無睡意的眼睛開口道,

    “喲,還想趁我不備暗箭傷人???真是好臭不要臉的一條蛇……”

    這般聲音冰冷開口說著,蕭南燭打了個呵欠也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那條毒蛇一直毫無反抗余地的被他摁在手中,不管他怎樣撲騰就是逃不出蕭南燭的手掌心,而似乎是感受到這鬼東西的掙扎,脾氣本來就不算好的蕭南燭直接就又上了幾分手勁,而一感覺到那幾乎要把自己殺死的蠻橫力道,這條毒蛇便再不敢隨意挑釁面前這個看似尋常的男人了。

    “殺了你……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