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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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來,徐睿和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東哥一個人去仇報了……他為啥不叫咱們?!咱們是兄弟??!” 徐睿痛苦,其他的一幫兄弟后悔、自責,獨獨耗子一個人沉默著,坐在墻角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手上的煙不離手,眼神在煙霧中有些迷茫,楠楠……堅持,你一定要堅持住…… 是誰,到底是誰干的?不要讓他知道…… “cao,你特么的還問個屁,東哥這是不想連累到咱們?!毙』⒁彩菐滋鞗]合眼了,臉色發(fā)青,眼睛里都是血絲。 “要是有咱們在東哥也有個照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他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警察現(xiàn)在是滿世界找他……” 徐睿狠狠地抓自己的頭發(fā),努力靜下來,靳東升走了,留下來的事情還很多,跟著他那么多年,他這不相信他就這么走了,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是不讓這些兄弟自己亂了…… 搓了搓臉,“大家都別擔心,東哥的本事你們還不知道?現(xiàn)在肯定是出去了,他在珠市正好有幾個朋友,估計去了哪里搭上水路,就天高皇帝遠了……咱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趕緊把自己的手下兄弟管好了,不管東哥去了哪里,絕對不能從咱們嘴里露出口風,要是讓老子知道有那個混蛋敢亂特么的說,別怪我一槍干廢他的腦袋!”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徐睿一直站在窗戶邊上,望著外邊,一聲不吭…… 東哥跑了! 沒有人知道靳東升去了哪兒……靳東升沒跟任何人聯(lián)系…… 雖然警方還沒有開槍的人就是靳東升的確切證據(jù),但是一經(jīng)調(diào)查諸多跡象都指向靳東升,而靳東升現(xiàn)在又失蹤了。 靳海峰一死,靳東升失蹤,這個幫派的人馬群龍無首,徐睿作為幫里的二把手,還要顧著安排這些兄弟,還要準備為靳海峰的治療,想著靳東升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遠了,按著時間算,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反倒是件好事。 處理好了醫(yī)院的事情,夜筱希也是覺得筋疲力盡,靳東升跑路的消息已經(jīng)傳的滿天飛,她也不知道靳東升怎么這么短的是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完全都是超乎現(xiàn)象的。 徐睿趕來了醫(yī)院,看著夜筱希和站在不遠處的劉文。 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徐睿,叫我希希把,大家都認識這么久了,過去的事都過去吧。”夜筱希知道他的尷尬,輕笑道道。 “希希,這次……真是多虧你了?!毙祛5男那楹軓碗s。 “說什么呢,這次是多虧了他?!闭f著夜筱希輕聲喊了劉文一聲,招了招手。 劉文有些意外,隨即抬腳走了過來,他也看到徐睿過來了,倆個人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了,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這種時候。 “文少!” 他點了點頭,也是相見無語的模樣,夜筱希淺淺一笑,扯著他的袖子,對著徐睿努了努嘴,“這次真是多虧有他找過來的專家,要不靳叔的命可就沒了,現(xiàn)在這樣雖然看著讓人難受,可是總還有希望,我想著等過一段穩(wěn)定了,給靳叔換到國外療養(yǎng)吧?!?/br> 徐睿也勾起一抹淺笑,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下了然,可是他卻一絲怨念,倒是覺得夜筱希真的少有的好姑娘,值得她真心祝福,以前他是不希望靳東升自己痛苦的勸慰,可是此時卻是全然的真心祝福,這樣的好女人值得別人的寵愛。 “那也好,我也想讓靳叔過去,可是沒有可靠的人去打聽,你能幫忙那就太好了,錢不是問題?!毙祛U嬲\的說道。 “這個時候還談什么錢啊,只要對靳叔好就行?!币贵阆kS后左右看了看,低聲問了句,“沒有消息吧?” 徐睿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夜筱希呢喃的說道,可是說實話,她并不相信,不是不相信徐睿,是她有一種感覺,靳東升沒有走!他就在這里!就在京都! 雖然所有人都說靳東升已經(jīng)跑路了,出國了,可是,夜筱希就是有種感覺,有一種感覺,他沒有走,他會回來。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夜筱希也說不清。 ……甚至她感覺到靳東升,他沒走遠,就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這種感覺很玄,很不靠譜,可——非常強烈。 自從靳海峰的情況穩(wěn)定后,夜筱希的手邊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漸漸的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少了,這天她告訴劉文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便坐上飛機回到了昌市,可是到了那邊打了個轉(zhuǎn),又回了京都。 夜筱希沒跟任何人說,悄無聲息的回了靳東升在京都的一處房產(chǎn),那個地方,她只去過一次,房子是毛坯,并沒有裝修,位置有些偏。 如果靳東升回來,她相信靳東升必定回去那里。 夜筱希開門進了房子,然后就沒再出來,夜筱希提著一些食物和水,什么也沒做,只是等,聽著外面的動靜,哪怕是一絲細微的動靜。 一直到了晚上,她都沒有開燈,只是借著旁邊陽臺的光,靠在窗戶旁,外面的路,留意著每一個經(jīng)過的人。 等到半夜,也沒有任何動靜。 外面在下雨,雨打在院落里的松樹上,在這寂靜的深夜,發(fā)著密集而空洞的聲響。 夜筱希緩緩滑下墻壁,默默坐在地上,不時的打開手機,一遍遍看向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窗外是泛起了一層的薄霧,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 靳東升沒有出現(xiàn),夜筱希的心里反而是真的踏實了。 也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遠了,他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這時候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走,立刻遠走高飛,絕不能回來……夜筱希怕靳東升回來,怕靳東升把杯已經(jīng)拉網(wǎng)的警察抓獲,她希望他別回來,跑得越遠越好,等風聲過去了,以后再說…… 這一分別不知道要多少時候才能再見面,重生后兩個人的種種,怨念的,誤解的,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她只想,只想他這一生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只要他安全,別的都無所謂…… 夜筱希亂七八糟的想著,想著他有沒有受什么別的傷……想著他是不是已經(jīng)現(xiàn)在躲在哪里……有沒有挨餓,受苦…… 就在這個時候,夜筱希聽見了一點聲音。 很細微的聲音,卻讓她全身猛然繃緊了。 夜筱希一下子站了起來,屏住了呼吸。 “……” 她幾步走到門邊,緊貼著聽著外面,然后,猛的把門打開。 靳東升穿著一襲黑衣,有些憔悴的從門外撞進來,夜筱希一把將他拉住,死死的看著他的一臉胡茬兒。 什么聲音也沒有,誰都沒有說話,靳東升突然緊緊摟住夜筱希,用力抱住她,死死的,嘴邊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冰涼的臉頰,被晨霧濕透的頭發(fā)覆在臉上,身體潮濕著,全身都是冷的。 夜筱希緩緩伸出胳膊,環(huán)住了他的肩頭,閉上眼睛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氣息中都是他的味道,可她心就像被丟入冰窟,冷,痛,緊緊的揪在一起……她擁緊手臂,半晌輕輕推開他的身體,確認他沒受別的傷,他沒事兒,他好好兒地在這兒…… “你……還敢回來……!” 心酸的、矛盾的聲音,貼在靳東升的耳邊想起。 靳東升看著借著外面一點點微光才能看清的夜筱希,他輕輕的笑了,眉眼中竟然還透著一絲孩子氣。 “外面的人都在抓你,你知道嗎?……” 靳東升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他拉起夜筱希的手,輕輕的握住。 很久,夜筱希才聽見靳東升的聲音,他好像很多天都沒有開過口,說過話,聲音極度低啞,疲憊。 “……我想見你一面……” 靳東升說…… 夜筱希紅了眼睛,一句話不說,只是死死的瞪他。 靳東升在知道了靳海峰被人捅了以后,他單槍匹馬的找上了黑三兒,可是黑三還是怯了,如果他不跑的話,靳東升以一敵眾很難收拾他,但是他跑了。 生性多疑的黑三兒不停的換地方,就連最親近的人也防備著,所以才讓靳東升找到了他獨行的那天,直接在那個小區(qū)的單元樓道里給了他一槍。 “死了嗎?”夜筱希低聲問道。 “呵呵呵……不知道,應(yīng)該是死了吧?!苯鶘|升有些解脫地說道,他的槍法他很清楚,就算是逃過去了,也是個廢人。 夜筱希皺起眉頭,現(xiàn)在黑三的消息是嚴密的封鎖中,她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可是那個人一旦死了,靳東升的罪名可就更大了。 “你的槍呢?” “拆掉處理了?!?/br> 夜筱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把一直放在地面上的一個手提袋提了過來,看著靳東升,塞進他的懷里。 靳東升看了看懷里的東西,又看了看夜筱希,他什么都懂,可是這一刻,他真是……其實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接應(yīng)的人,那邊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搭上,可是他就是想在臨走之前再看看她,明知道是奢求,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賭了一把。 這個房子,他只說過一次,他告訴自己,如果能在這里看到那邊是老天的安排,他會好好的活著,會混出個名堂再回來,如果看不到…… 躊躇了那么久,徘徊了那么久,他怕看到失望,可是當他上樓后,一種心跳的感覺襲來,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他想狠狠的吻上去,狠狠的感受她的存在,可是……可是他沒有,他只能擁抱,用釋懷的擁抱來面對她,今后生死未卜,被抓到或許是幾十年的牢獄生活,再見時,或許都成了白發(fā)翁,那種相見不如不見,甚至比死亡更讓他痛苦。 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給了他實現(xiàn)了他的愿望…… “這是二十萬的現(xiàn)金,里面有一張卡,是人頭賬戶,是國外的銀行,你走就走的遠遠,不要再回來了,靳叔,我會幫你好好的照顧他的?!币贵阆<泵φf道,眼看著天色一點點亮了起來,時間真的不多了。 靳東升看著自己懷里的袋子,沉甸甸的,那不止是錢,那還是一份情義。 “希希,以前是我不對,我真的很抱歉,以后……我走了,跟劉文好好的在一起吧……”靳東升說的艱澀,他不能讓這么好的一個女人用漫長的歲月來等待無望的自己,他會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仿佛那大海中漂泊的一葉扁舟……他沒有資格挽留,如果心中有情,那這更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夜筱希猛的抬起頭,盯著他赤紅的眼睛,眼淚唰的落了下來,攥起拳頭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前,咬緊嘴唇。 “活出個人樣來!還是不是個男人?” “……希?!苯鶘|升也看著她,心中既有小小的期盼,有又難掩的酸澀。 仰起頭,夜筱希鎖住靳東升的臉,有留戀,有疼痛,還有一種釋然,“這一下子,就當是你還我的,我們雖然不再是戀人,可是你,”夜筱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沙啞的說道,“在這里,你一樣是我在意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希希!”靳東升抱頭低吼,痛苦的無法表達,痛,甜,滿足,失望,種種情緒席卷著他的每一寸神經(jīng)。 “我和你在一起時,從來就沒有他,后來經(jīng)過了很多事情,我想清楚了,不想讓他再繼續(xù)等待了,祝福我們吧……”夜筱希說完扭過身看著天際中的那一抹紅色,突然她很想很想看看劉文,觸碰他的體溫…… 沉默了半晌,靳東升直起身,低聲說道,“小妹……保重……” 這句話說完,他的人已經(jīng)快速的消失在了夜筱希的視野之中,那聲小妹紅了夜筱希的眼,放下了,終是都放下了…… 一步步離開這棟房子,夜筱希倒了兩次車到了家門口,叮的一聲,電梯開了,夜筱希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拖著疲乏的身體,一步步挪向門口。 可到了門口,看著一雙熟悉的皮鞋出現(xiàn)在視野,她猛的抬起頭,眼中滿是驚喜。 “是你!” 劉文敞開雙臂,歪著頭輕輕笑著,在他身后的窗戶中射進的陽光讓他的臉龐都鍍上一層金色,好溫暖…… “……是我?!?/br> 夜筱希用盡了所有力氣撲倒他的懷抱,緊緊的摟著他,埋在他的肩膀上,死死扣住他的腰,這一刻她只想擁有眼前這個男人。 劉文內(nèi)心是真是欣喜若狂,他了解夜筱希,她的舉動在別人看來沒有什么,可是他很清楚她的一舉一動,其實他可以阻攔,但是他卻沒有用任何手段,只是很焦急,很忐忑的,很期盼的守在她的家門口,他賭自己不會輸,他賭自己對她的情絕對是絕無僅有的重要,當看著出生的太陽,看著這一夜過去,各種煎熬,各種猜測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那些都不足以動搖他的心智,因為他,懂她! 這是他從父母離世后,最大的驚喜,最快樂的一天,他甚至都佩服自己竟然有這么長的耐力,堅持到今天,哪怕是更久的時間都愿意,這就是愛情嗎? 這就是母親在父親離世后無法獨活的理由?如果是的話,那么有一天真的是夜筱希離開了世間,他怕自己也很難支撐下去……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明白,真的放下了母親自私的行徑。 兩個人的嘴唇終于黏合在了一起,狂風暴雨般地纏著,吮著,翻攪著,他們吻得那么深、那么徹底、那么瘋狂……夜筱希摟著劉文的脖頸,抓著他的頭發(fā),用盡生命般地吻他,傾盡自己所有的生命,傾盡她全部的血和心……好像失去彼此就會讓倆個人窒息,只能在他們瘋狂纏繞的舌尖才能找到存活的力量,劉文用力捧起夜筱希的臉瘋了似的親她的眼睛,鼻梁,唇角,親每一處他瘋狂想念的地方,每一處都帶起讓他心驚的顫抖,他纏卷住夜筱希探進他嘴里的火熱…… 這是他在苦苦等待后驚喜的滋味,這是他無數(shù)次在夢中醒來著迷的味道,這是深深刻在他的骨頭里,血rou里,他不是用身體,而是用靈魂去記住的滋味…… 劉文固定著夜筱希的后腦把她緊緊按向自己,他像要把夜筱希吻進自己的身體般在她的口中無休無止的索取,帶著烈火般的失控狂亂,帶著讓夜筱希眼前發(fā)黑的力道,帶著壓抑之后洶涌如狂的噴發(fā),將夜筱希滅頂吞沒…… 他們吻著的力道讓兩人失去了重心,劉文把夜筱希重重的頂在了墻上…… 他們吞咽著彼此的嘴唇,在彼此的唇里翻動,激吻中,劉文忽然喘息著放開了夜筱希的唇,死死的抱著她,埋在她的脖頸處大口喘息,臉上的笑容壓也壓制不住。這件事看似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落幕了,可是卻出現(xiàn)了讓人最意外的結(jié)果,徐楠竟然沒有死成,她在院里被搶救了回來,可是京都的案子鬧得那么大,那么多的人都在關(guān)注,無論是哪個方面都必須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最后經(jīng)過多方的調(diào)查,徐楠被推上了公訴席,她那頭烏黑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剪成了拘留所里統(tǒng)一的短發(fā),巴掌的小臉,很蒼白,但是依舊清秀,纖細的身體看著弱不禁風,她靜靜的坐在那里雙手扣著手銬。 夜總會雖然被砸,可是那里面的東西還在,神秘的京都銷金窟揭開了它的面紗,幾百名由各地女孩兒組成的賣*組織,擁有一百多名精悍打手,賭博金額上億的一傳奇就被人掀了,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她還涉毒,在靳海峰的指甲里發(fā)現(xiàn)了徐楠的組織皮屑,倆人的又被發(fā)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出事,證據(jù)一個個串聯(lián)起來,她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