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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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能聽到夜筱希的聲音,卻看不到她的身形,今天忽然會面,劉文才驚覺自己深埋心中的想念比他所以為的多得多。 忍不住笑著去拉夜筱希的手,“去洗洗吃飯,我把放冰箱里的鮮rou片拿出來,鍋里還蹲燉著些海帶塊,想啃骨頭也有,鹿筋壓了三四個小時了,洗完手,過來先喝湯。” 夜筱希被說得口水泛濫,也不客氣,被劉文帶著洗手換鞋,迫不及待在湯里涮下粉嫩的rou片,只蕩了幾秒就撈出來蘸醬塞進嘴里,眼睛瞇成了兩條縫。 入口即化,rou香滿溢,湯味清甜醬汁香濃,太好吃了,尤其是今天的羊rou片跟每次吃的都不一樣,于是不由問道,“這rou怎么那么嫩?” 劉文笑了笑,心中的忐忑漸漸平穩(wěn)下來,夜筱希喜歡吃就好,也不枉他讓人精心在莊子上養(yǎng)的羊,綿羊rou質(zhì)細嫩,而這種從內(nèi)蒙過來的小羊膻味兒也淡的多,又是從小吃菜,吃玉米這些東西長大,膘和瘦rou一絲一絲嵌在其中,所以吃起來口感就差距很大,京都城雖大,可愿意出本錢養(yǎng)的供應商實在是沒有幾家,更別提每次小東西從內(nèi)蒙過來的時候都是有死亡率跟著,羊rou的價格高的離譜,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夜筱希沒吃過也實屬正常。 夜筱希也沒多問,不用劉文照顧就吃的頭都不抬,下去足足一盤子鮮羊rou后才撂了筷子,白皙的額頭上冒了一層的薄汗,她興致高漲,把自己的袖子又卷了卷,臉紅撲撲,看的劉文喜歡的不得了,也不用動筷子就飽了。夜筱希一停嘴,他立馬盛了骨頭湯推過來,“趁熱喝了,補鈣?!边@丫頭從當初認識的時候才到自己的肩膀頭兒,可是現(xiàn)在呢都到他的耳朵了,一個小丫頭長成了大姑娘。 那帶著蔥花和香菜的香味飄在鼻子下,夜筱希深吸了一口氣,喝下發(fā)現(xiàn)更是胃口大開,劉文在一旁仔仔細細的照顧著,涮rou蘸醬,夜筱希埋頭的時候他就自己吃上幾口,居然也逐漸填飽了肚子。 等到捂著肚子躺在沙發(fā)上唉唉叫吃撐了的的時候,夜筱希哪里還剩下多愁善感?夢里雖然夢到跟劉文嘿嘿嘿,可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啊,說不定只是她就是那天上就酒吧被那倆人給刺激著了。 原本想要探究一下的念頭被拋諸腦后,沒心沒肺的夜筱希這會兒只知道吃飽以后心情好。 見劉文洗好了碗筷從廚房里一邊擦手一邊出來,夜筱希便順勢提起了劉文跟她打電話這件事,“好好的為什么忽然請我來吃飯?”難不成遇上煩心事了? 劉文瞥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莫名,這是在關心自己? 眼中帶笑,劉文坐在夜筱希旁邊,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呢?平常你可不會那么痛快的答應來我這吃飯吧?”真是個小沒良心的這句他沒敢加。 夜筱希果然有點不忿,不忿之后又有點慚愧,不過被劉文的話勾起那段夢境,她臉上一時還是沒有藏住,眼神變了幾變,一時有點不敢對上劉文的視線。 劉文挑起眉,夜筱希臉上的細微變化他自然不會忽略,小野狼藏不住東西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覺得好笑又擔憂的。 他還想坐近一些,蓋在夜筱希頭上的手卻忽然被撥開,夜筱希紅著耳朵坐起身來,神情有些慌促,她有點后悔晚上吃那么多羊rou了,羊rou性燥,她肚子里好像燃起了一團火,劉文的手蓋在頭上揉的感覺就讓她下意識回憶起那個夢境,心中簡直是無比的別扭。 看眼時鐘,已經(jīng)快八點了,她起身開口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我得回去了。” 劉文有點失望夜筱希還沒見面多久就要走,他早已把客房收拾出來了,也不想不爭取就讓她離開,“一晚上不回去也沒事,這個點你趕回去也要熄燈了,你不是說你們寢室有個人特別難相處嗎?這你要是把他吵醒了,還指不定什么樣呢,我這里也沒有別人,不如就在我這湊合一下,反正……你也住過?!?/br> 夜筱希正猶豫著該不該答應,劉文那最后一句一出來,好像要是不住到顯得她矯情了,可就是猶豫那么幾秒的功夫劉文已經(jīng)起身去開客房了,她沒有辦法只能站起來跟在劉文身后,把客房的燈打開后,夜筱希就有些呆了。 這個房間正對面的墻上掛著她給劉梅拍平面廣告時照的那組照片,燈光是軟軟的暖黃色,腳下踏著的是白色的純羊絨地毯,床上鋪著淺黃色的碎花床品,一塵不染,在床頭放著幾個購物袋。 “浴室里有木桶,正好有人從國外帶了點洋貨回來,我一個大男人也用不上,你試試,聽說挺有意思的?!眲⑽男Φ?。 “有意思?”暈死,洗個澡還能洗出花兒來?她還真不明白什么東西了。 “一會兒你用了就知道了,換的衣服丟洗衣機就行,早點休息吧!”說完人便走了出去。 夜筱希愣愣地看著他離開,恍然發(fā)覺心中有些激蕩,她壓下口中說不出的滋味,走到那幾個購物袋,輕輕的翻找,果然發(fā)現(xiàn)睡衣都是她喜歡的質(zhì)地,是芬奇家的,指尖微微發(fā)顫,衣服輕輕的又落回了袋子。 衛(wèi)生間里有全新的牙刷和毛巾,跟劉文原本用慣的并排放在一起,一模一樣的漱口杯,映著浴室的燈光打出一種讓夜筱希說不出話的滋味,浴室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劉文身上的那種氣味。 走到浴桶,看著邊上放著的幾顆五顏六色的球,這就是他說的東西?一堆日文她是沒看明白,可是有圖啊,夜筱希按著圖的步驟削了一顆,然后自己再泡進去,再把手里的球一丟,眼看著桶里的水就像是開了似的,咕嘟嘟買了粉色的泡泡,然后就是一種很淡很好聞的玫瑰味兒,呵呵呵……原來是這個功能啊,但是還別說,倭國人發(fā)明的東西還真的不錯,洗過澡通體舒暢,而且皮膚也感覺特別好。 洗過澡后她才發(fā)覺洗手臺上還有一瓶剃須膏,看起來很高檔,鬼迷心竅的,她竟拿起瓶子在胳膊內(nèi)側(cè)噴了一下。 清爽的氣味讓夜筱希一下子回過神來,耳朵一下子燙了起來,匆匆擦干身子后換上睡衣去房間,卻發(fā)現(xiàn)劉文正拿著牛奶杯走了進來。 聽到聲響劉文回過頭,眼神卻看著牛奶杯,聲音里泛著暖意,“把頭發(fā)吹吹,濕了睡覺以后老了會……誒?” 他聲音一頓,抽了抽鼻子,疑惑的掃了夜筱希一眼,“你用剃須膏了?” 夜筱希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恨不得有個地縫讓自己鉆進去,她真沒想過刻意做什么事情,只是一想到劉文常用那個東西,下意識就想拿過來試試,可現(xiàn)在腦子清醒了她才覺察出自己剛才心中的一切有多齷齪,劉文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對方。 她的緊張?zhí)黠@了,劉文知道這小野狼的自尊心特強,又是個要面子的貨,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又鉆牛角尖,但到底知道不能多問,再催了一遍讓她吹頭發(fā)后句快速的關門出去了。 夜筱希懊惱地撲倒在床上,發(fā)現(xiàn)這被子肯定是今天才曬過后她心中騰的暖了起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變紅,抓緊了背面也不知道該安慰自己什么。 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她才失戀了多久?就忘了那些曾經(jīng)的痛?就這么快的對這個自己一直告訴自己只能成為好朋友的劉文有那么卑劣的想法?而且她還是那個嘴可恨的第三者,明明人家有女朋友,她鬧個什么勁兒?瘋了,她真是瘋了!她怎么會生出那么不要臉的想法呢?她自己一個人惡心也就罷了,可到了人家家里還在胡思亂想,被人知道了恐怕口水都能把她給淹死,就連她也看不上這樣不知廉恥的自己。 渾渾噩噩的吹了吹頭發(fā),也不管干不干的,夜筱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邊自責一邊委屈,明明之前不是這個處境,短短幾天時間怎么會出現(xiàn)那么大的變化?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劉文的自理能力一直不錯,雖然不善于做飯,但是打掃,整理這些事情是難不倒他的,等把外面收拾完,他看著夜筱希房間的方向,一想到魂牽夢縈的那個人正躺在里面酣睡,他就忍不住心中燃起暖洋洋的熱意。 突然想到明天夜筱希還要上學,打了個電話給秦偉,在那個家伙的指導下把明天要煮粥的米泡水,定了時間,劉文這才打算睡覺了,他洗好澡后摸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吹風機好像在夜筱希屋里? 貼在夜筱希門上聽了一會兒,她好像還沒睡,屋里有淺淺的動靜,劉文放了心,打開門打算拿吹風機隨便跟夜筱希說句晚安。 于是帶著笑就輕輕推門走了進去,屋子里掛著的是避光的窗簾, 聲音從床上隆起的一團中傳出來,窸窸窣窣的,像做惡夢被纏住了似的,劉文嚇了一跳,摸索著把墻壁上的小夜燈打開,走到床邊想把夜筱希叫醒,入眼的景色就將他未出口的話給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吞回了肚子里。 夜筱希踢掉了被子蜷成一團睡著,臉上泛著兩團微醺的紅暈,她穿著劉文給她準備的棉質(zhì)格子睡衣,因為睡覺時不老實的姿勢蹭大了領口露出半邊弧度圓潤的肩膀,就著燈光露出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每一寸的骨骼都生長的恰到好處,每一處都是長的那么合他的心思。 劉文聽到夜筱希逸出輕微的喘息,他緩慢的擺動著身體在床單上蹭著,腰部在無意識地微微晃動,劉文炸了眨眼,好像突然間明白了過來,一時間竟然不敢置信—— ——夜筱希她居然……春夢! 被眼前的景色震的后退了兩步,劉文來不及思考,臉上就騰的熱了起來,他就跟十六七的毛頭小子似的手足無措的挪開了眼睛,然而幾秒后又將視線不舍地拉了回來,怔怔的又貼服在夜筱希身上,他是男人,而且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夜筱希要說沒想法那是假的,他也曾經(jīng)幻想過沉浸在*中的夜筱希一定是異常美麗的,甚至比起平時有些清冷的她會更加誘人。 然而再如何遐想,假的就是假的,劉文這一秒仍舊不能避免被夜筱希狠狠的驚艷了一番。 他有些舍不得離開了,就想這樣天長地久地看下去,哪怕不能觸碰,視覺也能給他無限的滿足感,但只是這樣看著,他的身上就猛然涌起一股火熱,這股熱氣來得猛烈,讓他額頭上一下子冒出豆大的汗水,劉文膝蓋有些發(fā)軟,眼眶漸漸爬上細密的血絲,他靠墻站著…… 劉文露出一個苦笑,夜筱希對他產(chǎn)生的影響甚至比他想象的要更大,只是這又能怎么樣?看得見摸不著而已,哪怕是這種只能用眼睛接收的福利,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他克制不住自己接近床沿的腳步,這景色在他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遍,這一刻卻是活生生的! 湊近后,劉文撫上了夜筱希的肩頭,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震,熱氣從掌心涌進四肢百骸,劉文難掩渴望的咽了口唾沫,鼻腔有些發(fā)癢,他摸了下,幸運的發(fā)現(xiàn)沒有流鼻血,但呼吸也不可避免地粗重起來。 聲音里帶著細微的喘音,但聽在這一刻的劉文耳中,卻與邀請無異。 一種豁出去了的想法頓時占據(jù)了他的腦子,劉文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激蕩,翻身伏了上去,堵住那張水潤粉嫩的嘴,這唇形他一早就喜歡的不行,唇珠圓潤唇角上翹,兩邊還有一對小小的梨渦,那樣粉嫩的顏色,吻起來一定不錯! 果然是美極。夜筱希才醒來還沒回神,嘴唇微微張著,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便被他侵了個徹底,一種長久以來虛幻的美夢被填飽的滿足令他的靈魂飛升了,一時間他恍然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也許渴望一個人到了這樣的境地,沖動回帶來什么后果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這一刻擁有過,那種歡愉足夠他銘記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夜筱希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伸手在嘴上摸了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隨即又被一種懊惱的情緒給激怒了,她竟然又做了那個荒唐的夢,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的真實,而此時她正在劉文家里,做這樣的夢無意讓夜筱希更是難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隨便從袋子里那出一件衣服套上,抓著自己的背包,悄悄的從劉文家里逃跑了。 可是說是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一連跑出兩條街后才靠在一個公交車站牌蹲了下去,捂著guntang的臉蛋,半天沒敢抬頭! 擦……真沒臉活了! 因為起的太早,路面上的行人和車輛也少,半天夜筱希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回了學校,悄沒聲的進了屋子,然后鉆進自己的被窩里就閉上眼睛,她必須好好睡一覺,一定能睡過來! 而匆忙回來的夜筱希卻根本沒發(fā)現(xiàn)宿舍內(nèi)的異樣,躺倒在床上閉上眼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等她再醒來時,是被推醒的,醒來的時候她下意識揉著眼看了下窗外,微微瞇起眼睛,現(xiàn)在是中午了吧?早上這么一折騰,現(xiàn)在醒來倒是餓了??墒侨绻麤]記錯的話今天好像不用上課,夜筱希皺著眉看向來人,居然是平常并不太露面的指導員,不由有些納悶。 “老師?你怎么過來了?”說完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支起身體坐了起來。 肖靜茹有些憐惜的看著床上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被她才醒來時無意識的迷糊驚艷的不得了,她盯著夜筱希的臉凝神細看,怎么看都覺得今天的夜筱希似乎比平常還要好看一些,對夜筱希她是很熟悉的,手下那么多學生中,有家世過人的,有人緣出挑的,還有但憑著個人魅力獲得無數(shù)目光的,夜筱希便是最后者。 她還記得這個小姑娘填寫的資料單,父親離異再婚,現(xiàn)在在昌市做家電生意,又是從那個相比起京都落后了很多的二線城市里出來,能擁有這樣不俗的氣質(zhì)和外貌實在是太過難得,她想到今天來找夜筱希的用意,一時間竟然躊躇了起來,夜筱希的氣質(zhì)太干凈了,讓她簡直無法將那些齷齪的事情安插到對方身上分毫。 可這是校務室的要求,她卻不得不照做。 肖靜茹只有啞著嗓子回答,無奈的說道,“小也,你昨晚哪兒了?舍監(jiān)老師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br> ☆、153 劉文,有人欺負我 夜筱希聽她這么一問,心里泛起了嘀咕,她不回宿舍睡覺其實是違反了舍規(guī),但是年八輩不查一次的,大家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她就那么倒霉夜不歸宿一次就被抓住了?實在有些說不通,可是又沒想出另外可以解釋的緣由。 但她還是點點頭,神情帶上些緊張,“老師,出什么事兒了嗎?昨晚查房了?” 肖靜茹表情更難看了,眉頭皺的死緊,磕磕巴巴又問,“夜筱希同學,你……你昨晚去哪了?” 夜筱希剛想回答卻想起自己在劉文家的那檔子事兒,口中的話一轉(zhuǎn),有些遲疑道,“去哪兒重要嗎?” 肖靜茹嘆了口氣,拍拍夜筱希,“行了,你趕緊換件衣服下來,我在門口等你,咱們?nèi)ハ聛硪惶诵仗?。?/br> 夜筱希皺著眉頭,還想再問,可肖靜茹的表情卻給了她一些古怪的不祥預感,再不敢拖延,她匆匆穿好衣服,跟著肖靜茹走出寢室。 校務處里有不少人,夜筱希進去的時候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角落處坐著張嬌,其余除了幾個不熟悉的老師外,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而且那幾個老人也有點面熟,她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才恍然發(fā)覺,這不是報名那天陪著張嬌來的那些家人嗎?有一個老人還是當初和夜筱希商量換床位的那個。 見夜筱希進屋,所有的視線倏地都投了過來,學校里的教授們表情倒還好說,可那幾個老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卻著實讓夜筱希摸不著頭腦了一些,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 肖靜茹站定后對桌后的她們系的主管,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隨后那人看了眼夜筱希,對著另一個高個子的老爺子說道, “劉教授,這就是夜筱希,人我?guī)н^來了?!?/br> 劉樺點了點頭,示意肖靜茹離開,但是視線落在夜筱希的身上不免有些驚訝。 今天張嬌帶著一家子老人找上門說這個叫夜筱希的學生偷走了她的電腦和手機等價值好幾萬的貴重物品時,她還是著實嚇了一跳的,大學里失竊的案件雖然有,可是并不多,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但這一次的案件涉及價值上萬了,那可就不多見了。 偷竊作案,夜不歸宿,他原本以為這個叫夜筱希的人會是個大姐頭似的小姑娘,或者是面相不善的窮酸人,可現(xiàn)在一碰面他心中就起了疑惑。夜筱希身上有著優(yōu)渥生活浸潤出的貴氣,眉宇之間也絕看不出生活辛苦的痕跡,這種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是不可能作偽的,他并不覺得這樣一個清透玲瓏的人會去齷齪地偷盜。 可看他進來時張嬌一家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作偽,劉樺有些迷惑了,難道這真的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夜筱希見這個姓劉的教授一直在打量自己,目光中有一種讓她不太喜歡的審視意味,不由皺起眉頭沉聲問道,“劉教授讓肖老師帶我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劉樺眉頭一跳,回過神來,不露痕跡地扯起一個微笑,“夜筱希同學,你不用緊張,先坐下談!” 夜筱希不解的就近坐下,視線掃過屋里的一堆人,落在張嬌的身上,張嬌的笑容有些扭曲,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快意。 劉樺溫聲問道,“夜筱希同學,今天我們請你來只是為了了解一下情況,你昨天下午到晚上的這段時間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夜筱希皺起眉頭,這種含糊其辭的試探是什么意思?! 她語氣也不善起來,“昨天午后我就打車去了三環(huán)的市區(qū),晚上去了一趟朋友家,劉教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用這樣旁敲側(cè)擊,直接告訴我可以嗎?” 劉樺打量她的神情不似作偽,心中更加困惑真相,然而不待他開口說話,跟張嬌同來的一群老人中就有人嗤笑了一聲,“三環(huán)?沒錯,你是得去那里才行,那邊好玩吧?” 夜筱??聪蚵曉?,見是個頭發(fā)花白梳得一絲不茍的老頭,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你知道我去了哪里?”新鮮了! 那老頭瞥她一眼,咧著嘴陰陽怪氣的笑了笑,用跟張嬌如出一轍的腔調(diào)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那事兒去那里還難猜了?” 與他一群的老人頓時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亂七八糟地聲討起來,夜筱希聽了半晌才勉強發(fā)現(xiàn)到不對勁,頓時站起身來,“誒,你們說清楚,你們什么意思?說我是小偷,還偷了她的東西?!”手指指向一邊一臉委屈的張嬌,氣的有點發(fā)抖。 剛才說話那個老人一拍桌子,用眼角斜著夜筱希,“誰偷的誰心里清楚!我告訴你!嬌嬌的電腦是我們?nèi)ト毡菊腥私o她帶回來的,好幾萬塊呢,還有那個手機,剛?cè)コ鰜淼腻X,加吧加吧四五萬,你最好認清現(xiàn)在的情況,要不這些數(shù)額絕對夠讓你蹲個幾年,到時候你再出來,可就徹底完了?!?/br> “就是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偏要做賊,竟然敢偷到我們頭上來了!?誰給你的膽子?”另一個老太太也罵道,恨不能要吃了人的模樣。 夜筱希氣的心中郁結(jié),氣的渾身哆嗦,她這輩子上輩子加在一起也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羞辱過,“你們看到了嗎?證據(jù)呢?多大歲數(shù)了,還這么是非不分,一個國外帶回來的破電腦怎么了?還有那個破手機,我本本分分的做人,就那些破爛兒給我,我都不稀罕,小心風大被閃了你們的舌頭。” 張嬌那肥碩的身體忽然站了起來,陰沉沉的盯著夜筱希笑了,“笑話,我咱們寢室里的鑰匙就咱們幾個有,昨天下午陳琪然和王悅悅參加社團活動都有人證,不是你還有誰?我回了寢室之后她們才回來的,一整個晚上又沒有出學校,怎么可能是她們偷的?可你昨天卻一個下午都不見人影,誰知道你在校外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夜筱希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電腦和手機?忘了告訴你,我也有人證!” 張嬌移開視線,哼道,“誰知道你說真的假的?隨便拉個人過來證明你的青白,讓我信???” 她說完這話得意的揚起下巴,看著夜筱希青白的臉色,心中的愉悅滿足到簡直無從紓解,她看不上夜筱希很久了,一個外地人,成天傲的跟什么似的,明明就是窮家底子,卻偏偏賊能裝,整天裝模作樣的,披著那張狐貍皮的外皮騙人,把身邊人都哄騙的團團轉(zhuǎn),還以為她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呸! 也就是運氣好老天賞了塊狐貍皮,沒那個能耐,裝什么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