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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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明露依舊一本正經(jīng)地走程序問:“王先生,你和你的家人最近有去過什么地方嗎?比如墳地,郊外之類陰氣重的地方,對鬼神曾經(jīng)出言不遜,都容易染上這些東西。你最好仔細(xì)想想,解鈴還需系鈴人,就算有鬼纏身,也不是我們想驅(qū)就能驅(qū)的——” 王啟文聞言,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地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明露似乎話中有話,最后那幾句,是在敲打他,若是沒什么,王啟文自然不會覺得異樣,或者心虛,可如果真的有什么,那就…… 他囁嚅了一下,似乎垂頭仔細(xì)思索著,整個大廳中,靜地他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非常非常快,甚至覺得口干舌燥,大腦短路。 半響,王啟文抬頭說:“沒有,最近我們家里人都沒怎么出遠(yuǎn)門,就跟平時一樣,我平時不是在家就是去學(xué)校上班,我mama也就是出門買買菜,根本沒有去什么地方……“ 明露繼續(xù)慢悠悠地喝茶,不慌不忙,從王啟文這兒得不到答案,似乎也不是什么打緊的事情。其實(shí)有些事情,她大可不必問的,起一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這回,她偏生要問一問。 王啟文已經(jīng)有些招架不住,背后襯衫都起了汗。 不知道為什么,坐在明露面前,他半點(diǎn)氣勢都打不起來,甚至差點(diǎn)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明小姐,這驅(qū)邪的法事,到底能不能做,您給句話唄,我也不想耽誤彼此的時間。我這事情,是真著急,要是實(shí)在不行,我還是早點(diǎn)找別人去吧?!蓖鯁⑽倪@話說得,倒是比之前重了一些,暗暗逼迫著明露趕緊給答案。 明露可一點(diǎn)都不著急,摩挲著茶杯道:“王先生,這事情可急不得。來這兒的每個客戶事情都很急,誰也沒比誰好到哪里去。驅(qū)邪這事情,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不搞清楚緣由,追查到因果,這鬼可沒那么好驅(qū),你以為他們是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別把人想得太厲害,我都沒這種本事,控制鬼?” 明露冷笑了幾聲。 她演地還真像那么回事,不知道還以為這事情真這么難辦呢。 明露有的是法子驅(qū)鬼,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簡單粗暴地驅(qū)鬼就能解決,有時候反而弄地自己不好,就得不償失了。 王啟文沒說話,他覺得再做下去,事情就更難辦了。 “明小姐,你就給一句話。”他只能重復(fù)緊迫相逼,“我母親年事已高,受不了折騰,我做兒子的,也是著急啊……” 明露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道:“那我也給您一句話,這事情急不來,沒那么簡單,不是做個法事就能解決的。我跟你談,不是跟你有的沒的扯皮,是為了了解情況——” 她的目光清澈而冷靜,微微垂頭,直視著王啟文的眼睛,一動不動。 王啟文下意識地避開她的目光。 明露撇撇嘴,收回目光,說道:“你愿意的話,咱們就繼續(xù)談。剛才你說你和你家人都沒有去過一些可能招惹陰物的地方,那么,這個糾纏著你們的鬼,有可能是冤親債主,也有可能是亡故的長輩,和你們有私仇怨債,才會如此長久糾纏著你們?!?/br> “所以,你仔細(xì)想想,你有什么懷疑的人嗎?” “一定,要想清楚了?!?/br> 明露一字一頓地說。 王啟文吞了口唾沫,被她的氣場壓地?zé)o法思考,甚至掩藏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 懷疑的人? 他當(dāng)然有,他早前已開始就有懷疑的人了。 不僅是懷疑,是相當(dāng)絕對以及肯定地確定,糾纏著他們的鬼究竟是誰。 可是…… 這個要是真說出來就無法解釋了。 王啟文沒有想到明露會問這么多,早知道他就不自己親自過來,打個電話預(yù)約就可以了。現(xiàn)在的法事做法事都要問這么多問題嗎?王啟文不知道,可是越問下去,他心里越?jīng)]底。 如果明露什么都不問,收錢辦事。 到時候按照計劃他再…… 一切都想地好好的,偏生明露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不確定的因素。 王啟文此刻的壓力極大,雖然他并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么太大的錯,但是他也知道說出來或許有些不妥,但是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 短短的幾秒鐘,王啟文心中一驚略過無數(shù)的念頭。 最后,權(quán)衡之下,他開始開口了:“其實(shí)我懷疑,可能是我亡故的前妻。本來我是不想懷疑她的,她身前對我那么好,那么溫柔善良,怎么會這樣糾纏著我們,或許是因為不甘心就這樣早早離開我吧怕我又另娶他人,由愛生恨……” 王啟文掩面,聲線帶著些微顫抖:“誒,其實(shí)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希望她離開我呀,可是,她已經(jīng)走了。我也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中,我們還有孩子,我要打起精神,繼續(xù)過日子,孩子還那么小,沒有mama不行呀……” “或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讓她對我不滿,報復(fù)我的家人吧。”說完,王啟文深深嘆了口氣,滿身疲倦。 看上去,似乎的確是一位深愛前妻,卻迫不得已從悲傷的的過去中走出來,努力強(qiáng)顏歡笑,還要給孩子找個新mama的負(fù)責(zé)人的父親。 明露只是靜靜地聽著,始終沒有表達(dá)什么,直到—— “這么聽著,倒是你前妻的錯嘍?!?/br> 明明是平靜陳述的語氣,王啟文卻始終覺得里邊藏著深深的嘲諷,讓他坐立不安。 “不……不是她的錯,只能說,造化弄人?!?/br> “她也是個可憐人,可是,我們也沒辦法,我母親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她那么折騰啊。所以,還是情明小姐幫我們做場法事,也給我前妻,尋個好去處?!蓖鯁⑽某脽岽蜩F道,他希冀地看著明露,心中默念著答應(yīng),答應(yīng),快點(diǎn)答應(yīng)…… 明露依舊毫無反應(yīng),她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后說: “抱歉,王先生,不好意思,你這事情,我恐怕解決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什么?!” 王啟文沒有想到,他好說歹說一番,最后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心里怎么可能沒有一點(diǎn)火氣呢,當(dāng)下語氣就有點(diǎn)不好了。 “明小姐,我聽你的跟你談了這么久,你問什么,我都回答了,最后你就給我這么個答案?!” “王先生,我這樣做是對你負(fù)責(zé),知道事情的緣由我才知道能不能做,如果事情超過我的能力范圍,我還答應(yīng)你,那是對你的不負(fù)責(zé)任,也是對我的不負(fù)責(zé)任,會給公司和我個人的信譽(yù)抹黑的?!?/br> “這事情我辦不了,你另請高明吧?!泵髀锻凭艿?。 王啟文立刻就慌了:“明小姐,你不能這樣,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辦不到,你都幫了那么多的人了,這個只是驅(qū)鬼而已,有什么難的,瞧在我們母子可憐的份上,就幫幫我們吧,你要是……要是不幫,我母親也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 明露聞言微微垂眸,神情淡漠,六十陽壽都活完了,后面的都是看運(yùn)氣了,你母親,活地也夠久了。 王啟文這話,就差把道德標(biāo)桿架在她脖子上,她要不接這個法事,就是間接害了他母親的殺手。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你就非得說我見死不救?”明露挑眉道。 王啟文知道這話不合適,心虛地低頭,他剛剛,的確有這個念頭,明露不幫忙,那她就是見死不救,自己母親之后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其中一定有她的一份。 明露冷笑了一聲:“我和你母親非親非故,無仇無怨,說白了,你我之前的關(guān)系,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什么時候我這兒成了救死扶傷的地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br> “你這樣動不動就說我見死不救的客人,我高攀不起?!?/br> “送客,不謝?!?/br> 明露端坐回沙發(fā)上,揮揮手不耐煩道。 王啟文眼睛一瞪:“明小姐,我這也是情急之下不小心說錯了話,你理解一下我為人子的苦心,剛剛我們還談地好好地,你怎么可以說不接就不接了呢。明小姐,我相信你,相信你的能力,你就幫幫我吧,出了什么事我們都不怪你,我負(fù)責(zé),我負(fù)責(zé)……” 明露忽地放下茶盞,盞底在玻璃臺面上磕出清脆的聲響。 “你負(fù)責(zé),怎么負(fù)責(zé)?” “是白紙黑字畫押呢,還是咱們找個公證處公證,生死由命?” 她回頭,冷冷地看著王啟文。 王啟文被她的眼神瞧地渾身一哆嗦:“都,都可以……” 反正只要現(xiàn)在先拿下她,后邊他們做些什么手腳她都不會知道,到時候自然有辦法把事情給顛倒黑白。 王啟文想地倒美,卻不知道明露是鐵了心不接這個法事。 她沒騙王啟文,這個驅(qū)邪法事是真的做不了。 “那也沒用,你也別跟我磨嘰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這個法事的失敗率是百分之百,反正我做不了,你還是找別人吧。給我開什么條件都沒用?!?/br> 王啟文急了,這可不行,你鐵了心不接,他回頭怎么交差:“明小姐,你別這樣,算我求求你,給你跪下行不,我媽真的要不行了,不管怎么樣,求你救救她吧,你,你要是不救……” 眼見著王啟文就要跪下,明露皺眉,她最煩這一套了,起身就走道他面前厲聲道: “我最討厭別人拿這種借口來威脅我?!?/br> “要跪去你前妻墳前跪著去,跪我沒用,跪你前妻求個原諒,興許她還會放你們母子一馬。” 王啟文一愣:“我,我前妻?” 明露笑了笑,諷刺道:“怎么,你前妻墳在哪兒都不知道?你母親這會兒本來還在牢里蹲著吧,法不責(zé)老,這會兒接出來去醫(yī)院治病去了?你前妻死的那會兒,你為什么見死不救,這會兒倒是拿著這個借口來說我來了。” 她微微躬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啟文:“本來有些事情我不想說開的,但你非得逼我和你說清楚了才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你那點(diǎn)事情,我起個局一算就知道了,還用得著聽你支支吾吾地。本來想給你留個面子,知難而退。偏偏你揪著我不放,那就不怪我把話給你說清楚了?!?/br> “你前妻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自己清楚?!?/br> “她死了還沒到半年吧,你就打算娶新人,那新人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呢,嗯?”明露緊緊盯著他,拖長了尾音。 “我,我……” “不是我干的!”王啟文惶恐地叫道。 “是,不是你干的。” “但你也是幫兇……” …… ☆、第54章 復(fù)仇 王啟文最終是倉惶地離開了明露的公司。 或許是心虛,自知理虧,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才能讓明露答應(yīng)幫他。 答案只有,不可能。 王啟文離開之后,鄭一寒和薇妮迅速竄了過來,兩人一邊一個,把明露夾在中間,兩人滿肚子疑惑,不住地問:“學(xué)姐,這個王啟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剛剛的話我怎么聽不太明白?”鄭一寒無比挫敗地問。 “這個王啟文,給我感覺很奇怪。”薇妮憑著直覺說道。 明露無聲笑了笑,遞出手對鄭一寒說:“把上個月那幾份報紙拿過來?!?/br> “誒?” 鄭一寒疑惑了一聲,起身乖乖把桌上那一大疊報紙都給拿過來了。 明露接過放在膝蓋上,迅速翻找起來,從最靠近下邊的地方翻出一期的報紙,迅速翻開,第二頁便刊登了一則“婆婆殺媳入獄”的社會新聞,占了大半頁的篇幅,可見這則新聞多么觸目驚人,影響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