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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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呢?也差不多吧,因為自己姓岳,要承接一大筆遺產(chǎn),就要被自己的祖父算計,被叔叔嬸嬸仇恨,被親堂姐憎恨,最后懷揣著心愛男子的怨恨,絕望的死去“哎,你身手那么好,怎么還會被你堂姐算計?” “身手好有什么用?我腦袋不好!”冷冷的自嘲,還是太過善良柔軟的心,想不明白都是親人,沒有什么仇恨,為什么要算計自己,自己嫁的是個殘疾人,在所有人眼睛中是悲慘不過的,為什么她還是看不順眼?直到死后很久,才想明白,她算計自己,是因為嫉妒,嫉妒她可以得到大筆的遺產(chǎn),得到岳家大小姐的頭銜,得到姜家所有人的喜愛,得到那個絕美男子細(xì)膩愛慕的呵護(hù)多可笑,多可笑的理由,多可笑的自己? “如果重新來過,你還會喜歡姜向晚嗎?”陳歸人翻個身,眼光灼灼的看著她。 剛剛的打斗中,那一直死氣沉沉的女子煥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兇狠、激烈、被打倒也一聲不吭的爬起來,像一只兇猛的豹子沖上來,堅韌、亮烈,璀璨光艷如一輪驕陽一般。他忽然生出一種敬佩和惋惜來,這樣的女子怎么會為一個男人自殺?那男人真的值得嗎? “會”岳沉婉也翻身坐起,盤著腿,點燃一支煙,隨手扔了一支給他,目光明亮,臉上是一片坦然的向往“我還會愛他,即使他還會推開我,說什么不能給我幸福,說什么讓我離開,我也會守著他,看著他,我們會做一對普通的夫妻,洗衣、做飯,旅行,為一些瑣碎的小事情吵架,和好,一直這樣到老。” 陳歸人嗤之以鼻:“切,跟一個殘廢過一輩子就是你想到的幸福?沒有性】愛,沒有男人,一輩子做個小處】女?” “他不是殘廢,他擁有普林斯頓大學(xué)的計算機(jī)碩士學(xué)位,他是全球黑客前十名,知道那個大型網(wǎng)絡(luò)游戲弧光血色嗎?那是他一手制作的,是全球最火的網(wǎng)絡(luò)游戲,姜家的鼎盛集團(tuán)就是憑著這個游戲成功的度過了全球金融危機(jī),成為福布斯排行榜前八十的集團(tuán)。他只是身體上的殘疾,比起很多身體健康的人,他更優(yōu)秀!”岳沉婉的表情很嚴(yán)肅,也很堅定。 這是她最愛的男人,她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 陳歸人不屑的吐了個煙圈,這個愚蠢的女人,根本不知道性】愛的快樂,把那個殘廢當(dāng)了寶,哼,他冷冷的看了岳沉婉一眼,死了還對那個男人那么死心塌地,真是個蠢女人。 他拒絕承認(rèn)他其實是有些羨慕那個姜向晚的,能讓一個女人到死都愛著,這樣的男人才不枉一生吧?想起自己這一輩子有過的女人不知凡幾,可到死他居然一個都記不起來,她們帶給他生理上那么多的愉悅,可到了也不過是交易而已,她們給他快樂,他給他們錢或者面子,現(xiàn)在想來,那些酣暢淋漓的愉悅居然是索然無味的,沒有愛,沒有情,不過是動物般的運動罷了。 “你呢?下輩子你要什么樣?還要做幫派頭目?” “不知道,”他干脆的挑挑眉,薄薄的唇抿出一個冰冷的自嘲:“我,從來沒有選擇的機(jī)會!” 他也想過那樣的日子,做一個天之驕子,有爹疼有娘愛,有學(xué)業(yè),有事業(yè),最后還有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可惜,他沒有機(jī)會,更沒有選擇的機(jī)會,生活給他的從來都是一手爛牌,不出是死,出,也是死! 兩個人頹唐的笑了笑,想這些有什么用呢?轉(zhuǎn)生的機(jī)會還要好遠(yuǎn),再做人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兩人搖搖晃晃的去了貓姐的酒吧,一人要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杯子清脆的碰撞,兩人分別仰頭一飲而盡。兩人說話很少投機(jī),可喝酒卻很有共同點,都是痛快淋漓的杯干酒凈型,一口氣喝了三四杯,忙著招呼別人的貓姐總算看見了岳沉婉,笑嘻嘻的晃過來,拉著岳沉婉道:“正好有事求你呢!” “說吧!” “把你的游艇借jiejie玩幾天唄,我老公要帶我出海度假去!”貓姐不好意思,上面燒游艇的不多,他們這兒有錢都沒處買去,只好租借,岳沉婉的游艇是新的,基本沒用,都是貓姐和她的朋友三五不時的借用。 “行,干脆,你拿走得了,我也不用,你喜歡就送你了!”岳沉婉雖然是個窮的要命的富家小姐,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吃過見過的都是不俗的東西,對游艇名跑之類的東西沒什么舍不得的概念。 貓姐一愣,隨即苦笑:“妹子,你也忒大方了吧?那是游艇哎!” 岳沉婉撇撇嘴:“我不喜歡,咱們鬼魂又不能白天出海,只能晚上看看月光下的海,冷颼颼的,沒什么味道,你喜歡你拿走就是了!” 貓姐無奈的看看她,本來是打算借用,誰知道主人忒大方居然給自己了,這種意外之喜還真忽悠人的心臟啊!雖說是喜,可貓姐也是有面子的老鬼好吧,白拿人家的東西這種事還真感覺不那么舒服。 她想了想,忽然起身從里面的辦公室拿了個小盒子出來,遞給岳沉婉:“這是兩顆后悔藥,地府新研制出來的,吃了可以回到你想要回到的時候,重生一次,我老公從內(nèi)部整到的,你也知道,我生前沒什么親人,過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倒是死后在地府過的逍遙自在的,這個就給你吧!”她抬眼看了看不遠(yuǎn)處正沒什么形象歪在沙發(fā)上看舞臺上勁歌熱舞的陳歸人:“你和你那個情兒同住了這么長時間,感情也不錯,你們倆一起回去重新開始吧!” 岳沉婉打開看看,里面是兩顆雪白的藥丸,散發(fā)著草莓清甜的香味,此時有些微醺,也沒太當(dāng)回事,想不收怕貓姐下不來臺,就要干脆的揣進(jìn)兜里,擺擺手笑道:“謝謝啊!” 倆人晚上到家時都喝的有點大,搖搖晃晃的進(jìn)了房間就奔著洗手間開吐,一人摟著馬桶一人摟著手盆吐的昏天黑地。 吐完了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岳沉婉瞇著眼睛吧嗒嘴,還是覺得有些惡心,搜遍了家里也沒找到口香糖,忽然想起貓姐給的那顆草莓的后悔藥,從兜里翻了出來,扔了一顆給陳歸人:“哎,吃這個,好像是草莓味的,吐的嘴里全是酒味,真難受” 陳歸人迷迷糊糊的接過來吃了,岳沉婉也扔進(jìn)嘴里吧嗒幾下嘴,味道還不錯,將頭放在沙發(fā)扶手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就睡了過去。 ☆、288重生第一章 “阿婉,快醒醒,到時間了”好夢正酣被人打擾真是特別討厭的事情,岳沉婉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讓我睡一會,地府塌下來再說!” 對方顯然沒聽懂她在說什么,繼續(xù)推著她的身子:“阿婉啊,快醒醒,到時間上學(xué)了,老爺和你二叔二嬸都起來了,你快點吧” 岳沉婉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見面前一個胖乎乎四十多歲的女人,圓臉,一雙瞇瞇眼,看上去十分喜氣。 “福嬸?”岳沉婉震驚了,這是她在岳家時的傭人福嬸,在岳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是她祖母非常信任的人,祖母死后一直伺候她,直到她出嫁才從岳家辭工回了鄉(xiāng)下。 “福、福嬸,你怎么在這里?”岳沉婉完全醒了,一骨碌爬起來,瞪大眼睛看著福嬸。 福嬸也嚇了一跳,急忙拿了衣服蓋在她身上,嗔怪道:‘“你這孩子,做夢做迷瞪了吧?我不在這在哪里?你快起來吧,老爺子都起來了,你下去晚了,又該挨說了,唉,你這孩子啊,都十四了,怎么還是這么沒心沒肺的性子,你那二嬸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你老跟她對著干什么?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跟她對上哪有個不吃虧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一面說一面將手上的衣衫給她往身上套。 岳沉婉一個激靈,腦子里嗡嗡做響,十四歲?二嬸?什么意思?她猛然推開福嬸,沖進(jìn)了浴室,鏡子里赫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剛剛發(fā)育的身子差不多一米六八,有了少女婀娜的曲線,皮膚白皙細(xì)膩,削的薄薄的短發(fā),秀氣的瓜子臉,濃黑飛揚的眉,一雙大大的鳳眼,淺櫻色的唇,不是很漂亮,卻有種亮烈鮮明的帥氣。 她怔怔的看著鏡子,足足五分鐘才回過神來,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好疼,她咧開嘴唇,笑了起來,眼睛里卻氤氳出了淚水。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貓姐沒有騙自己,那粒后悔藥居然是真的,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四歲的時候福嬸看她沖進(jìn)浴室半晌也沒出聲,不放心了,高聲問:“阿婉啊,你是在洗漱嗎?” “是,我馬上洗漱!”岳沉婉將手盆放滿了水,一腦袋扎了進(jìn)去,抬起頭來,看著鏡子里狼狽的滿頭是水的女孩,心中溢滿了說不出的喜悅,她伸手擦干凈鏡子,笑著跟鏡子里的自己說:“你有機(jī)會重新來過了,阿婉,多幸運,你可以重來,這一次,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爭取自己的幸福,對,一定要幸?!?/br> 她用力的攥緊拳頭揮揮手,神情堅定,烏黑的眼珠閃爍著晶瑩奪目的璀璨光芒。 岳沉婉飛快的洗漱之后換上校服下樓來,餐廳的艾佩樂尼意大利長條餐桌旁,一身運動休閑裝的陳建亨正坐在主位上喝豆?jié){。陳建恒今年六十歲了,看上去面容紅潤,英俊儒雅,如五十幾歲的中年紳士一般,至今還有很多女人愛慕他。 看見岳沉婉,勉強(qiáng)的勾勾唇角,岳沉婉心情極好,這對她來說是嶄新的一天,尤其是剛剛下樓時透過窗子看見了明媚的陽光,她簡直幸福的想要唱歌,看見前世最憎惡自己的人,也好性情的打了招呼:“爺爺早?!?/br> 陳建恒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都要見到這個孫女,她的樣貌跟祖母岳君媚有五分像,見到她就會想到那個永遠(yuǎn)俯視著他的賤人,他勉強(qiáng)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豆?jié){一飲而盡,就起身上樓了。 岳沉婉不以為意,興高采烈的坐在餐桌前,岳家的早餐很豐盛,中西餐早點都有,三明治、牛奶、煎的香氣四溢的培根火腿、滿滿一籃子焦黃的小面包,煎成心型的糖心雞蛋,這是二嬸最喜歡的,至于魚片粥、皮蛋瘦rou粥、油條、不下二十種的各色咸菜和油條豆?jié){則是二叔和祖父的喜好了。 因為心情很好,岳沉婉的胃口也恨好,喝了一碗皮蛋粥池了一根油條,還吃了一個雞蛋,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筷子,剛準(zhǔn)備起身,一個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呦,咱們家大小姐怎么這么難得,起這么早,這是太陽打哪邊升起來的???” 一個穿著碎花抹胸連衣裙的女人就扭著腰肢坐在她對面,然后是她的二叔,和二叔剛滿七歲的小兒子陳靜安。 二叔陳祥之是陳建恒最鐘愛的兒子,大概是因為比其他兩個兒子與他共處的時間多吧,還有就是陳祥之的相貌十分酷似父親,濃眉星目,十分英俊,中等身材,臉上總是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你永遠(yuǎn)讀不到他內(nèi)心的貪婪和狠毒。陳祥之結(jié)婚很早,娶的是香港一個海鮮干貨行老板的獨生女蔡書儀。 蔡書儀女士屬于可以完美詮釋后媽角色的女人,刻薄、精明、自私、小氣,對待岳沉婉就如同后媽對待前方留下的油瓶子,永遠(yuǎn)都是一副冷嘲熱諷的架勢,尤其是婆婆將岳氏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留給了岳沉婉之后,蔡書儀簡直恨不得生啃了她。現(xiàn)在她管家,理所當(dāng)然的克扣岳沉婉的零用錢,按理說岳沉婉每個月應(yīng)該有一萬元的零用錢,可蔡女士十分盡責(zé)的一拖再拖,每個月都要往后拖上些日子,每次給也給不全,不是一千就是五百,理由繁多。前世岳沉婉是個激烈的性子,為了要錢沒少跟二嬸吵架,可吵了也沒用,祖父看她也不順眼,通常都是將她臭罵一頓,錢還是要不來的。 陳建亨的小兒子陳茂之是個懦弱溫吞的性子,對大哥留下的唯一的女兒還是有幾分感情的,可是他性子懦弱,本身又在國外工作,一年也見不到幾面,他的妻子唐嘉秋也是一位富豪的千金,是珠寶鑒定師,跟著陳茂之在國外生活,是個冰冷清高的女人。 岳沉婉看見二嬸一臉嘲諷的架勢忽然就想起她那位堂姐,陳靜初,目前在法國留學(xué),比起那位看著楚楚可憐實則心機(jī)深沉歹毒的堂姐,這位二嬸實在是個直性子的善良人,她簡直想抱著她好好親熱一番了。 她不由笑了出來:“二叔、二嬸,靜安,早上好!我吃好了,你們慢用,我上樓收拾一下書包?!闭f完就一臉微笑的上樓了。 蔡書儀有些傻眼,這是什么狀況?岳沉婉一貫是不肯吃虧的主兒,怎么不跟自己斗嘴就走了? 陳祥之冷冷的看了妻子一眼,淡漠的道:“行了,坐下吃飯吧!一天到晚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腦袋到底是什么做的,跟她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自己的這個侄女是岳氏最大的股東,要好好跟她相處,就算弄不來股份,將來也給自己留點余地,可她倒好,一天到晚找麻煩,好,找麻煩就找麻煩,有本事你弄點有格調(diào)的陰謀,一次性將這個侄女解決了,將來岳氏就是自己的了,她可好,凈弄些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有什么用?不過是惹的侄女討厭自己罷了!真是愚不可及! 蔡書儀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沒敢說什么坐下了。 岳沉婉目前是啟德高中一年級的學(xué)生,目前是高一下學(xué)期。岳家司機(jī)開著黑色流線型雷諾將岳沉婉送到了學(xué)校。 不用擔(dān)心雷諾太過張揚,在啟德高中門前,有的是布加迪、賓利、世爵等世界級跑車。是的,啟德高中就是傳說中的貴族高中,來這里上學(xué)的孩子都是非富則貴,家世不凡的。 啟德高中的創(chuàng)辦人秉持著“貴族培養(yǎng)要從小開始”的原則,在啟德高中不僅僅開設(shè)了文化課,還有貴族禮儀、高爾夫、馬術(shù)、花樣擊劍、跆拳道等等課程。當(dāng)然這里一年十二萬的學(xué)費也是普通人無法企及的。 一下車,迎面就沖過來一個胖乎乎的女生,笑著叫道:“阿婉,阿婉,你來了,這個假期你去哪了?”圓圓的大眼睛,睫毛長長的,一頭栗色卷發(fā),看上去像芭比娃娃一樣可愛,這是雷櫻,l省副省長雷煥的孫女,岳沉婉唯一比較要好的同學(xué)。 岳沉婉是個冷傲的性子,加上她是本省首富的孫女,身份貴重,很少有人愿意跟她交往,只有這個雷櫻,是個單純活潑的個性,跟她比較要好。 岳沉婉看看她,唇角漸漸勾了起來,雷櫻,又見面了,前世她以為的好友,單純活潑的女孩,就是她,跟她的表姐一起策劃了那次酒會,事后,她哭著向她懺悔,說自己只是好心,想多介紹幾個朋友給她,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她哭的梨花帶雨,聲嘶力竭,她只是木然的看著她,心里一片慘痛的蒼白,她說的是真是假?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她看得到雷櫻的心里有這樣一幅畫面,陳靜初微笑著將手中不堪入目的裸照遞給她,誘惑她將自己帶到酒會上去,她先是猶豫,然后是驚恐,最后終于答應(yīng)了。 “我哪也沒去,就在家呆著了!”她的笑容深切了很多,還親切的揉了揉雷櫻的頭發(fā),沒有人注意到女孩眸子中的厲色和一閃而過的嘲諷。 “我去了趟日本,在那看了兩天櫻花,可真好看,你知道我最喜歡櫻花了,媽咪也最喜歡櫻花了,我們還在東京買了好多東西呢,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你放學(xué)后來我家取好不好?”雷櫻一如往日的熱情開朗。 岳沉婉態(tài)度親切的跟她哇啦了幾句就將話題引到了姜向晚身上:“對了,你的偶像怎么樣了?” 事實上,姜向晚是啟德高中所有女生心目中的偶像,俊美、聰慧、富有、待人接物永遠(yuǎn)彬彬有禮,他是啟德高中高三的學(xué)長,去年以全省第一名,全國第三名的成績考上了普林斯頓大學(xué),是啟德高中的驕傲。 雷櫻是姜向晚的粉絲,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哪怕姜向晚今天在食堂點了一道櫻桃rou,當(dāng)天下午岳沉婉都能知道。 “哦,”提到姜向晚雷櫻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眼睛中居然有了淚水:“他完了,阿婉,你不知道吧,假期的時候他出了車禍,聽說是他考上了大學(xué),他二哥給他買了一輛捷豹小跑,誰知道他開車帶著他二哥兜風(fēng)的時候出了車禍,他的腿完了,嗚嗚”雷櫻一頭撲在岳沉婉的懷里大哭起來。 岳沉婉的心里一片冰涼,他出車禍了?她回來了,還是晚了嗎?那她回來干什么? 她神思恍惚的站在那里,知道尖銳的上課鈴響起,她才一個機(jī)靈醒過神來。 不,既然她能回來,老天爺就一定不會那樣殘忍,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岳沉婉沉下心,用力的咬咬嘴唇,拉著雷櫻走向教室。 岳沉婉是個好學(xué)生,前生,她沒有什么朋友,有大把空閑時間來學(xué)習(xí),所以每門功課都不錯,出身高貴卻沒有富家小姐的驕縱脾氣,沉默冷靜成績優(yōu)異,一直是老師喜歡的學(xué)生。 第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xué),下課后岳沉婉快步走出教室,來到高二七班教室,她重生了,陳歸人應(yīng)該也重生了,前生他跟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樣都在啟德高中讀書,不過他一直在丙班呆著,屬于差班生。 教室內(nèi),完全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架勢,三五個大男生正在抽煙,煙霧騰騰的,看著不像教室倒像黑社會聚集的酒吧。 岳沉婉往門口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咦,這不是岳家大小姐嗎?” “來咱們這干嘛?不是找我的吧?”一個一臉猥瑣的男生沖她揚揚臉。 “陳歸人在嗎?”岳沉婉懶得搭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哦,找那個小雜種啊,被人請到后面平臺去了!” 岳沉婉一皺眉,后面平臺是學(xué)校里著名的毆斗地點,丙班一直有個規(guī)矩,有恩怨區(qū)后面平臺解決,解決完了不許找后賬。 可這才開學(xué)第一天啊,陳歸人不至于這么招人恨吧? 她蹙眉,趕緊去后面平臺。 所謂平臺不過是學(xué)校圖書館的頂樓,有八十多平方的空場,一大群男生熱血沸騰的看著中間打斗激烈的兩個人。 “唉,別說,那個雜種突然厲害了,拳頭挺有勁??!” “嗯,今天這場看的比以前看的都過癮,以前那小雜種凈挨揍了,還手也不是個,每次都被揍的跟豬頭似的” 岳沉婉走進(jìn)去,周圍的人都有些發(fā)愣,甲班的女生是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何況岳大小姐是學(xué)校最有名的女生,出生高貴個性冷傲,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岳氏,那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是多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更讓人跌眼鏡的事情發(fā)生了,有三個男生上去要幫忙揍陳歸人,岳沉婉干脆卷起袖子,飛身一腳將跟陳歸人對打的男生踹出去好遠(yuǎn),人們這才想起來,岳大小姐是個跆拳道高手。 “你干什么?”被踹的男生趴在地上,捂著胸口嚷嚷,準(zhǔn)備幫忙的幾個男生也愣住了,都看著岳沉婉。 岳沉婉看了一眼陳歸人,對方眼睛中有著熟悉的譏笑:“你可真行,你是惹禍機(jī)器嗎?回來就惹事?”陳歸人同樣小聲的道:“我不惹禍,可人家非要惹我啊!”兩人是肩并肩站著的,高大英俊眼神陰鷙的男生,身材欣長曲線玲瓏英姿颯爽的女生,兩人擺出的姿勢是對外防御的姿勢,可那樣默契和親密卻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周圍人都瞠目結(jié)舌了:“靠,這什么世道?那個雜種居然泡上了岳家大小姐”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一個男生從平臺的扶手上跳下來,冷笑著看著陳歸人:“小雜種,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 陳歸人看著對方,那是陳孝鴻,他同父異母的二哥,每天最大的快樂就是找茬揍他。 岳沉婉冷冷的看著他,忽然開口道:“陳孝鴻,陳歸人是我朋友,你們一對一單挑,輸了是他沒本事,活該,可你們一群人揍他一個,太不男人了吧?要打,我跟他一起,咱們一塊練練,你的跆拳道還是我教的,怎么樣,咱們練練手?” 她是跆拳道班的大師姐,段數(shù)最高,所有人都要叫她師姐。 陳孝鴻狠狠的將手中的煙彈出去,罵了一句臟話,他當(dāng)然不是岳沉婉的對手,就是他們一群人上去也不見的能放倒她,何況岳家大小姐是什么身份?他老子見到了都要笑瞇瞇的讓人家三分,自己沒事惹她干什么?他咬牙切齒的帶著一群人轉(zhuǎn)身走了。 陳歸人冷笑了幾聲,將校服的領(lǐng)口解開,跳到扶手上坐著,從兜里摸出一根煙來,遞給岳沉婉:“咱們怎么回事?我醒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咱們怎么回來的?”岳沉婉點了煙,將事情經(jīng)過跟陳歸人說了一遍,陳歸人嗤笑:““cao,居然還有這么狗血的事情,讓老子趕上了!” “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陳歸人冷笑:“我能怎么辦?我現(xiàn)在才十五,沒錢沒勢,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誰看見我都罵一聲雜種,沒事就有人找茬揍我,人厭狗嫌,誰待見我?” 岳沉婉吐了眼圈,笑了起來:“誰說的?你以前沒人待見,那是因為你身上沒有可以讓人利用的地方,現(xiàn)在不同了,岳家大小姐喜歡上了你,說你身上有男兒氣概,是個埋沒風(fēng)塵的英雄,你爸和你兩個哥哥就是再看不上你,也不至于見天揍你吧?至于之后嘛,我還有點事情要你幫忙!” 陳歸人一愣,隨即反映過來,岳沉婉是利用自己的身份給他造勢,以后陳家人,尤其是他那個爸爸,怎么也會高看自己一眼,自己的日子會好過一些,想要在陳家站穩(wěn)腳跟,慢慢讓老頭子看好自己,一點點培植自己的勢力,經(jīng)過前世的經(jīng)歷,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打拼,再能耐,也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混混,自己能打,能拼,那又怎么樣,混的一身是傷,一無所有,到死誰能多看你一眼?自己是陳龍的兒子,他應(yīng)該給自己更好的生活和權(quán)利,憑什么兩個哥哥在紅磨坊享受美酒佳人的時候自己要像狗一樣被人砍的傷痕累累在黝黑骯臟的巷子里爬著?自己是母親算計了陳龍生下來的,可那又怎么樣?他管不住自己的孽根才有了自己不是嗎? 他猙獰的冷笑,看著岳沉婉沉聲道:“好,咱們好好演一場大戲,讓陳家、岳家都好好看看,我們回來,就要拿回我們失去的” 岳沉婉仰著頭,冷冷的吐出一個煙圈,我們失去的,是啊,我們失去了尊嚴(yán),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愛和被愛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該我們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