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韓以桔正給他倒水呢,聽到他這話回過身把杯子遞給他說,“那房子是白其善的,我跟他分手了自然不能再住下去了?!庇行┦乱婚_始就得說明白,不然以后他從別人嘴里知道了或是自己查到了,沒事兒也能給她整出事出來。 詹復升點點頭,沒多糾纏她的過去,他該在乎的是她的現(xiàn)在和將來有沒有他的參與。他剛才進來時看了一圈,保全系統(tǒng)很不完善,一個姑娘家的獨住很危險,他提議,“你一個人在這兒住很不安全,不如搬來跟我一塊住吧?!?/br> 答應(yīng)的話豈不是太不矜持了?可是一個人住是有點不安全哈,韓以桔又習慣性糾結(jié)了... 詹復升見她動搖,乘勝追擊,“家里有阿姨可以很好地照顧你和寶寶,等肚子大點了你孕期反應(yīng)厲害了,我也能在你身邊陪著你。就當提前適應(yīng)咱們的婚姻生活了。” 她話都說這份上了,韓以桔哪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來,而且不管怎么看,她都占便宜??! 詹復升一見她點頭首肯,立馬興奮地往家打了個電話,通知了爺爺這個好消息。 電話那頭的老人家樂壞了,笑得合不攏嘴,放下電話就趕緊吩咐傭人收拾房間,轉(zhuǎn)念一想,這都快是孫媳婦了,收拾什么啊,直接跟孫子住一塊不就得了。 詹復升也感染到了老爺子的喜悅,笑著掛了電話,問她,“要收拾什么嗎?” 韓以桔‘啊’了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沒什么好收拾的,帶幾件常穿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就行?!?/br> 詹復升興沖沖地站起來說,“那都帶什么?你坐著,我?guī)湍闶帐??!?/br> 至于這么心急嗎?她剛點頭他就急著打電話,她剛說帶什么他就急著收拾,但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她很喜歡。 韓以桔真就坐在沙發(fā)上指著需要的東西,收到指令的詹大首長立刻沖上去收拾打包,直到收拾衣服的時候,韓以桔趕緊結(jié)束了這場游戲,她可不想待會兒看見這個老男人一手拿件內(nèi)衣,問她帶粉的還是帶白的。 收拾好東西后,韓以桔便被詹復升催促著出門了,好像晚一秒她就能扔下包說不走了。 ***** 一路到了詹宅。 韓以桔即使之前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見過它的圖片了,但遠沒有真真實實站在它面前時來得震撼,尤其是門口這一排穿著整齊劃一的服裝,沖她九十度深鞠躬,嘴里喊著‘歡迎太太’的傭人,她也只是在電視劇里見過這種橋段,而已啊!真擱她面前,這也太...驚悚了! 表情呆滯四肢僵硬,韓以桔想,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一定很土鱉,她怎么就不能像個貴婦人似的微笑揮手,說聲大家好呢?! 在此,又不得不感嘆‘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的魔力了。 詹復升覺得她張著小嘴的樣子可愛到爆了,要不是這兒人多怕她害羞,他就直接親上去了。沖著一旁笑笑瞇瞇的老爺子無奈道,“爺爺,你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她都嚇著了。” 聽到這話,老爺子盯著韓以桔肚子的眼沒挪窩,但向后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又是一個九十度大鞠躬,韓以桔這次沒再驚慌,禮貌地沖著他們微笑點頭,此舉得到了爺孫倆的側(cè)目贊許。 不過在韓以桔回過頭來時,兩人又很有默契地收回,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個溫柔地看著她,一個癡迷地看著她,咳,的肚子。 詹復升一手摟著韓以桔,一手勾過旁邊的爺爺扶著他,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詹老爺子一直想越過孫子去看重孫,但這小子好像跟他作對似的,老擋著他,詹老爺子生氣了,當你擋著我我就沒法了?我不會去孫媳婦那邊嗎? 老爺子繞過不孝孫途中還瞪了他數(shù)個白眼,來到了孫媳婦這一側(cè),終于又看見他的小曾孫了,詹老爺子咂咂嘴,笑得很是心滿意足。 韓以桔看著旁邊‘顫顫巍巍’的老爺子,生怕他摔倒了,伸出手攙著他的胳膊,“爺爺,您慢點?!?/br> 孫媳婦好乖哦,詹老爺子笑得更厲害了,身體搖晃得更劇烈了,韓以桔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不過還是緊了緊手抓穩(wěn)他。 照顧他長大的爺爺,與他共度一生的女人,還有未出世的寶寶,詹復升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韓以桔覺得他們這樣走在一起,一定很像一家三代出來散步,她知道以后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時候,到時候落在別人眼里一定很好笑,但那又如何,她是笑著的,他們也是,這就夠了。 ☆、第11章 相處之道(一) 進了屋子里,兩個阿姨提著韓以桔的包上樓了,她和詹復升則在樓下陪詹老爺子聊天,但真的不熟,所以她基本上都在嗯、啊、微笑、點頭。 詹老爺子也看出了她的拘謹,便讓詹復升帶她去樓上看看房間收拾收拾東西。 詹復升的房間是二樓左拐第一間,所以他們一上樓,詹復升就看見他的房門大開著,里面的吳姐和芳姐在擺放她的東西。 她住在他的房間? 好激動,好興奮... 韓以桔一開始真不知道這是他的房間,在樓梯口看到剛剛提走她東西的兩個阿姨在這個房間里收拾著她帶來的東西,自然以為這是給她住的屋子,便走了進去。 可進來后,大大的屋子里滿是他使用過的痕跡,她知道兩人成為夫妻后當然要睡在一起,但她沒想到是現(xiàn)在啊,抬眼疑惑地看著他。 跟她的眼神一對,詹復升便慌忙移開眼,他怕她一開口便是拒絕的話。 看著那邊收拾的吳姐和芳姐說,“這兒不用你們收拾了,先下去吧?!?/br> 吳姐和芳姐關(guān)上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他們倆人。 詹復升回頭對上她的目光,替她解答她眼中的疑問,“大概是爺爺吩咐的?!?/br> 沒有別的了?比如說給她換個房間啥的?韓以桔回視著他,眼里滿是希冀,但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他不說她初來乍到的哪好意思主動去找老爺子要求換房間啊! 還有他一個人生閱歷豐富的老男人怎么就讀不懂她眼中的深刻內(nèi)涵呢? 反正她也沒說不住,詹復升轉(zhuǎn)身去整理剛剛吳姐她們沒有弄完的東西。暗自得意,就算她想拒絕,他都擺出來放好了,她總不能再拾回去吧。 韓以桔眨到眼疼也沒得到半絲回應(yīng),深感此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太差了!連最基本的社交技巧都不具備,他是怎么混到現(xiàn)在的? 韓以桔低下頭默默吐槽,一抬眼他已經(jīng)開始拾掇她東西了。 其實他是屬狐貍的吧?要不要這么狡詐? 算了,反正也要住一塊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差,韓以桔這么一安慰自己,感覺心里舒服多了,而且,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地排斥跟他住在一起。 但是,他怎么在收拾她的貼身衣物?韓以桔硬拖住她邁出的腳,小聲念著,他們是夫妻,這沒什么大不了,沒什么大不了... 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還不是??? 沒了說服自己的理由,韓以桔三步并兩步?jīng)_了上去,奪過他手里的內(nèi)衣,再拿出剩下的,一股腦塞進了抽屜里,一氣呵成。 詹復升看著面前明明很害羞卻非要強裝鎮(zhèn)定的人,不厚道地笑了。 他這一笑,韓以桔直接惱羞成怒,憤憤地看著他,扭頭跑到了床上,用被子堵住耳朵,隔絕他愈發(fā)響亮的笑聲。 明明把她惹惱了,可詹復升的心里卻騰起一股喜悅,拉開抽屜把她剛才胡亂塞進去的都拿出來,一件一件地疊好再分類放好。 而后站起身走向了大床... ***** 韓以桔僵硬地躺在詹復升懷里,一動不動,頭頂是他灼熱的呼吸,腰間是他強勁的手臂,背后是他guntang的胸口,鼻尖全是他的氣味。 她整個人都被他有力地抱著,別扭得喘不過氣來。 她那會兒怎么就一抽風躲被窩里來了?挖坑把自個兒埋了,她可真行! 詹復升懷抱美人興趣高昂,時不時捏捏她腰間的軟rou,時不時摸摸她的肚子,十來天的嬰兒哪里會給他什么反應(yīng)?可詹大首長笑容滿面堪比招財貓。 你抱就抱,能不能別折騰我?韓以桔摁住他不規(guī)矩的大手。 詹復升現(xiàn)在抱著她就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樣,被她抓住手也自得其樂撓著她的小手心,細細地摸著她的五根手指,連指甲蓋都不放過。 韓以桔被他這膩膩呼呼的小動作搞得渾身雞皮疙瘩。 她怎么覺得他倆的角色互掉了,他像個小女生一樣喜歡粘人,而她老僧入定撥開他的手說,乖,別鬧。 怎么想怎么詭異,她打了個寒顫,趕緊把這亂七八糟的幻想拋出腦外。 詹首長又在干著他的老本行得寸進尺,她的不拒絕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變性的邀請,年輕女孩臉皮薄什么的,他都懂。 詹復升淡定地揩著油,親著她潔白的脖頸,小巧的耳垂... 韓以桔對這厚顏無恥的老男人無語了,縮著脖子,反手推著他,“別這樣。” 某厚顏無恥的老男人以為小女孩害羞了。 孟泳中說過,千萬不要把女人的拒絕當真。女人是一種習慣嬌羞矜持的生物,嘴里說著不要不要,其實心里想的要死,這時候,男人就應(yīng)該更兇猛地撲上去,越猛越好,用你的熱情把她燃燒掉!讓她知道你愛她!你要她! 詹復升自然不會質(zhì)疑情場高手的話,他嚴格地實施著,繼續(xù)吻著她,儼然把反抗當做了一種情趣。 韓以桔抵著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的是兩廂情愿自然而然。 但是,她不是二十歲的韓以桔了,會天真地以為不喜歡的事情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掉,她是二十七歲的韓以桔,會審時度勢并且很好地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韓以桔。 韓以桔收回手,翻過身來柔順地依在他的懷里,正面迎接著他激烈的吻。 她猛然間找到了幾年前的那種感覺,但現(xiàn)在比那時強太多了,果然人生需要對比,她瞬間覺得他也沒那么霸道了,跟那人比起來他這簡直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 那時候她都能忍下來,現(xiàn)在不顧她意愿親一下,她就覺得受不了了,果然技能太久不用會生疏,人太久不練都會矯情了。 詹復升見她乖乖轉(zhuǎn)過臉任他親,大贊老孟的教育經(jīng),身體力行地實踐著老孟的教育經(jīng),猛,再猛,更猛... 其實也沒那么難,慢慢摸下來她還挺舒服的,就當請了個免費按摩師,除了,這個按摩師有點色... 韓以桔在老男人兢兢業(yè)業(yè)的按摩下直接睡著了。 果然重活一次放得開啊,三觀底線什么的,估計她上輩子就給扔了,而且就目前來看這輩子也沒撿回來的必要了。 詹大首長沒了阻擋毫無顧忌地吃著豆腐,尤其是在某人睡著以后,更是肆無忌憚。 后來... 撒了歡的詹首長很悲劇地去沖澡了,留下床上酣睡的某人。 ***** 韓以桔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黑了,身邊也沒人。 被吃著豆腐睡著,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揩你油的人不在,這種用過就丟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在別人地盤上鬧事兒?她還是省省吧。 韓以桔坐在床上平復著心情,可鼻子聞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她愈加煩躁,踢著拖鞋去浴室洗澡。 詹復升第n次跑進來時沒看見床上的人,聽到浴室里的流水聲才放下了心。 下一秒又很猥瑣地在大腦里幻想著她洗澡的樣子,她微張著嘴,水珠自上而下劃過她潔白的嬌軀... 他喉嚨微動,想起了那天在酒店她出浴后的風情,匆匆一瞥,他此時卻能清晰地想起每一處細節(jié),他覺得他要瘋了,這還是他嗎?他不是一直自詡自制力強,非凡人能達嗎? 不對不對,他對他愛的女人有*,很正常啊,他要真沒反應(yīng),就該去找老慕談?wù)劻恕?/br> 浴室的裝修也很精致奢華,韓以桔洗得很美,物質(zhì)上的享受大大地彌補了她精神方面的不滿足。 享受夠了的韓以桔圍著浴巾擦著頭發(fā)出去了,看見門外等著的明顯偷聽很久了的詹復升也沒驚訝,柔柔地沖他一笑,繼續(xù)擦著她的頭發(fā)。 反倒是詹復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聽得入神都沒聽見她出來,跟她清明的視線一對,老男人紅著耳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仿佛那會兒腆著臉抱她親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韓以桔看著他呆呆的樣子直想笑,為緩解他的尷尬隨口問了句,“什么點了?要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