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另類報復(fù)、金銀錯、重生之做你老婆、霸寵一神秘嬌妻、至尊來襲之甜妻要翻天、武靈天下、霸寵落跑太子妃[星際]、天下無妾、后悔藥、另類神棍
趙言嘴唇抖動,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一世老天是要罰他嗎?所以讓他遭受這些,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切能倒退回到最初,重新來過。 “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受多少苦多少累都要把它們?nèi)珨?shù)還給你們,我一人不得好過,你們就得全部來償還?!?/br> 趙言頓了許久才灰白著臉開口:“我來找你是想著或許還有那么點(diǎn)可能,看來是我多想了。程姑……路遙會與我一同下江南,你的詛咒要靈驗一點(diǎn)才好,不要讓我活的逍遙?!?/br> 翠翠看著他的背影離開輕笑一聲,難過與否都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世但愿他過得不快樂。 程路遙還是來同她辭行了,那天細(xì)雨蒙蒙,萬物都隱藏在一片陰影下,連人的表情都無法看真切。 “你決定好了嗎?什么時候動身?” “三日后動身,對不起,翠翠。我真放不下這個男人了,鋪子里的事情我交代給阿秀了,她跟在我身邊這么久,頭腦靈活,悟性也高,不會影響到生意?!甭愤b的聲音低啞有羞愧也有認(rèn)定的倔強(qiáng)。 “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恨趙言,所以我不會希望他能好。這樣你也愿意嗎?” “在我看來,情意這種事向來都是他愛他的,而我只要知道我愛他就好了?!?/br> 翠翠低嘆道:“人在世上糾纏這么久,總看不清局中情境,你甘愿就是了。那天我就不送了?!?/br> 翠翠說不送卻還是在沒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看著他們出城然后再也看不到。雖然她和趙言之間沒有了任何可能,可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希望他能回頭看一眼。只是讓她失望了,那個人直到出城都沒有回頭。卻不想對上趙錦驚訝轉(zhuǎn)瞬恢復(fù)平靜的眼,她們也許真的再也不見。 消失不見的背影和熟悉的容顏終于成為她生命中的過去,為此她消沉了好些日子,傅鐘陰陽怪氣的說了許多怪兮兮的話,好久以后才知道原來那天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他是個小心眼卻又別扭的人,明明心里在意的不得了卻還不說出來,跟她鬧別扭,一直鬧了幾天 翠翠才琢磨出來。這個人真是如孩子般。 至于趙言他是否過得好,翠翠還是偶然間在茶樓打發(fā)時間聽人說起。 趙家雖然在京城抽身,偌大的產(chǎn)業(yè)任誰都不舍,索性趙家人頗有生意頭腦在南方也過得風(fēng)聲水起,特別是趙言娶的那個媳婦兒更是個中好手,是個旺夫的好娘子。唯一可惜的是成親多年都沒有懷個孩子,難得趙言好脾氣,對自己的媳婦倍加寵愛,也沒有人敢說句什么。 翠翠冷哼一聲,在那樣一番話后都能過得那般安然自得,她朱翠翠真是瞎了眼,當(dāng)初竟會瘋了一般瞧上這么個人。 至于事實是否真就如此,翠翠已然無心去在意。 南方的雨著實多了些,路遙不明白為何趙言總會在這種天氣出來。 兩人各執(zhí)一把傘,一前一后走在被雨水沖刷干凈的木橋上。煙雨朦朧,有種別樣意味。 趙言一直是不許她跟著的,只是敵不過她的固執(zhí),無法和她說重話。此時兩人在橋頭看著雨水如珠般打在湖心蕩開圈圈漣漪,淅淅瀝瀝的雨聲里突然響起他清雅的聲音。 “她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我愛慘了在雨中見到她的情景,像是個仙子讓人連一道影子都抓不住。我多想那會兒能站在她身邊的是我,卻不想我早已沒了資格。” “你還愛她?” “為何不愛?從未停止過。路遙,如果你累了可以先走,我不會強(qiáng)逼你待在我身邊。這一輩子我無法給你你想要的,也許以后都不會?!?/br> 他沒有看到身后傘下的她早已淚如雨下,可她卻還強(qiáng)裝平靜:“沒有關(guān)系,我會陪著你,這一切我甘愿?!蹦呐掠肋h(yuǎn)被遺忘在身后她也愿意,愛一個人只要能看見他就好了。 起碼她還是幸福的,不像他隔了這么遠(yuǎn),只能依靠想念。 他們沒想到,一輩子居然就在等待與懷念中過去了。 ☆、第74章 重要 成親的日子越發(fā)近,翠翠也懶得去外面見人,整日里不是看書就是聽二叔那邊吵鬧成一片,一家人宛如仇人般水火不容。 府中各處的綠植都已經(jīng)繁盛起來,諸多好景色展現(xiàn),可惜無人有那閑心去賞。二夫人的日子過得甚是艱難,就算有老夫人在,二爺照舊是得空就去吵鬧一番,這府里自此就沒了太平。奇的是二夫人任他如何打砸咒罵都不還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二爺?shù)呐瓪馔鹑绨l(fā)在一團(tuán)棉花上,讓他挫敗不已。吵架也是累人的事兒,幾次過后也沒了力氣,只是他心頭的嬌人兒咽不下那口氣,他不得不去找不痛快。人都是會變的,在富貴生活的滋養(yǎng)下更是如日月交替變得讓人唏噓不已。 就是連下人說閑話的空兒都少不了要同情二夫人幾句,程嬤嬤曾呵斥了他們幾句并說再犯是要發(fā)賣他們的,只是這等失人心的事情任誰都看不下去,一時也止不住。 翠翠有次在府中閑逛見她帶著照哥兒往前走,低著頭臉上含笑不知和照哥兒說什么,兩人在小路上遇了,翠翠喊了聲二嬸,她也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母子兩人便離開了。二嬸好像看開了一切事情,變得隨性淡然卻也讓人覺得難受。當(dāng)初兩家子鬧得多兇,可現(xiàn)在好像都失去了力氣,只愿顧自家之事。 前些日子母親派人去山城給朱桓遞話兒,說不念著什么規(guī)矩了讓他趕緊回來。這前前后后才多久,惹得父親調(diào)笑,母親卻是不已為然,直說:“我當(dāng)初不過是氣頭上,哪真舍得讓他在外面。將來他就是成了那不爭氣的,這偌大家業(yè)還不得給他留著?!?/br> 翠翠點(diǎn)點(diǎn)頭:“刀子嘴豆腐心,到頭來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br> 韋氏這才嘆氣:“我還不是顧著你?咱家家事同侯府差了一大截,我怕你過去不自在,想著娘家家底厚實些,萬一有個用錢的地方也不用看人家臉色。我們走了之后,能和你心貼心的只有你弟弟,他要是爭氣些你日子也能好過。你們都是我心里的rou疙瘩,哪個我都想你們能過得自在些。” 翠翠聽罷眼眶忍不住紅了:“都怪我不好,總是讓您cao心?!毙睦飬s是想著若是傅鐘讓她受委屈必定不饒他。 傅鐘這幾日都是半夜造訪,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看得翠翠好生心疼。問他忙什么,他只是搖頭總說是些無趣乏味的事情,不如不說,卻問她整日忙什么,好日子近了,嫁衣可是合身? 翠翠紅了臉回答說是備好了,很合身。實際上她卻未動過一針一線,不過是一時興起坐在小間里選了好看的線縫了幾個好看的小香囊,有鴛鴦戲水,也有冬日寒梅,瞧著也是玲瓏別致的,她又往里面塞了曬干的花瓣,香味濃郁撲鼻。她轉(zhuǎn)身去小抽屜里拿出來塞到他手中,不以為然地說:“閑來無事做的小玩意兒,給你兩個拿著用。不過想來你是瞧不上的,若不喜歡賞了人……丟了也成?!?/br> 傅鐘的心霎時被一片暖意填滿,咧嘴笑,趁她不注意時將人拉進(jìn)懷里對著櫻桃紅的小嘴兒就親了下去,胸腔隨著歡愉的笑上下起伏:“我真是快活死了,你心里惦記著我真讓我暖。我還是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兒,你不理我的時候我能急死,你現(xiàn)在肯理我還有我,我都覺得像是夢一樣?!?/br> 翠翠俏臉通紅的伏在他肩頭,小手一下一下的敲打他:“怎么凈說些沒羞沒臊的話!當(dāng)誰都和你一樣,你要再這樣我可反悔了?!?/br> 他厚實的大掌把她的小手包起來,親了下,低啞著聲音說:“怕什么,橫豎這些話兒我只說給你一人聽,待成親了咱們還有更多的話要說,更露骨更讓人臊得慌,你還打算把我轟出去不成?” 翠翠竟是無言反駁,想初次見他時。他一身冷意,宛如高處的仙人俊美非凡,連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更何況與他親近。誰知他竟是這般厚臉皮,什么話經(jīng)他兩片嘴皮子一碰說出來就是讓人覺得羞。 “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冷冰冰的很嚇人。雖然那會兒你對我笑,可我還是不自在。如今這沒皮沒臉的樣子有沒有給別的女人看?” 傅鐘知道她是故意刺他,也不和她計較:“你當(dāng)爺有那么多閑工夫,成天兒去看女人。這么多年也就撞在你手里,被你撿了?!?/br> 他嘴上深情款款,一本正經(jīng),手下卻是不老實,待她發(fā)覺時他已經(jīng)溜進(jìn)她小衣里了,布滿繭子的手指在她白皙柔軟的皮膚上劃過,惹得她輕顫不已。她惱怒的把他的手拉出來,小嘴撅起,兩只水汪汪的星眸更是狠狠地瞪他。 他自知理虧,卻舍不得在指間流連不去的滑膩舒服的觸感,無不委屈道:“我不過碰了碰,你何至于這般小氣?!?/br> 翠翠氣急:“你這登徒子倒是有理了,你可別忘了,肆意輕薄人可是要吃苦頭的?!?/br> 他半點(diǎn)不懼卻沉迷于她眼波流轉(zhuǎn)時的風(fēng)情,呼吸灼熱輕喘:“你總歸要做我的娘子,占便宜也是占我娘子的,哪輪得到外人來指手畫腳。你這話聽得我心上不暢快,再要惹我,可別我等不到洞房花燭夜?!?/br> 翠翠將他推遠(yuǎn)些,輕聲嘟囔了句,傅鐘卻笑得更加溫柔,她說什么在他聽來都是喜愛無比的,不要臉又有什么,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傅鐘夜夜來她房中與她嬉笑玩鬧,如他所愿,翠翠在他的帶動下更加放得開,偶爾也會面紅耳赤的說些不著邊的話,這種難得一見的風(fēng)情更讓他熱血澎湃。 只是屬于兩人之間的秘密差點(diǎn)被從山城回來的朱桓撞見。那時傅鐘正半躺在她的床上由著她喂他零嘴兒,他正想使壞,卻在聽到外面的響動時,兩人不由都僵了身子,隨后自是一番兵荒馬亂。 等了許久才得以進(jìn)來的朱桓沉著臉抱怨:“怎么這么晚?” 見她在床上躺著,嘿嘿一笑:“阿姐這么早就睡了?” 翠翠抬眼瞪他:“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冒失的闖人家屋子?要是給柳jiejie知道,你可等著被冷落吧?!?/br> 朱桓嘟囔著反駁:“又不是沒闖過,她也沒像阿姐這般兇巴巴?!?/br> 翠翠張張嘴:“你,你和柳jiejie……” 朱桓登時面紅耳赤,急忙擺手:“阿姐想到哪里去了?是我唐突貿(mào)然闖進(jìn)去的,別提有多尷尬了。柳jiejie羞得快哭了?!?/br> 翠翠聞言笑出聲,朱桓更是難堪,急道:“阿姐快別笑了,千萬不要同母親說,不然她怕是要笑話我?!?/br> “你這會兒來找我做什么?有什么話明天再說也不遲?!?/br> 朱桓不依:“阿姐沒良心,我離開這么久心里惦記著你,你卻這般對我?!?/br> 翠翠面色突然變了變,趁朱桓不注意手伸到被子里狠狠地掐了下躲在里面的傅鐘,讓他作亂。一聲微不可察的低哼響起,朱桓笑得滿面紅光自然沒有留意到。 “阿姐就要成親了,我想著將我同柳jiejie的事兒也定下來,可母親這么忙我又不好同她說?!?/br> 翠翠頓時明白了幾分,心知是弟弟急了,故意道:“是柳jiejie催你了?” 他搖搖頭,一臉不快:“不是,是我自己急了。我前陣子忙得厲害,沒有時間陪她,等我閑下來她卻和一個以往的舊識談的歡暢,我與她說話她都愛理不理這次回來都冷了我一路,我想早點(diǎn)定下來決了她的念想,阿姐有空也幫我說說話兒。她與你交好,必然能聽得進(jìn)去你的話?!?/br> 翠翠心中吃味不已:“你總是遇到麻煩事才能想到我這個阿姐,無事時就將我丟到腦后。你往日里再外玩??捎邢脒^我也無處可去?” 朱桓拉起翠翠的手討好:“只要世子姐夫同意,去哪兒我都帶著你不成?我們自小便要好,你雖然喜歡同言哥他們玩??墒谴未味紩е?,照顧我,你是除爹娘外我最敬重的人。阿姐有什么事只要說一聲,要我去做什么都好?!?/br> 翠翠心中亦是諸多感慨,只是大晚上這種當(dāng)調(diào)調(diào)說事兒成什么樣,當(dāng)即笑道:“得了,不就點(diǎn)小事你說的這么沉重做什么。但凡你的事我何時說過個不字?你放心明兒我就給你問去?!?/br> 朱桓頓時嬉笑眉開,頗為不好意思道:“那就有勞阿姐了,我與柳jiejie之事虧得有阿姐在,不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那阿姐先歇著,我明兒再來?!?/br> 待人走出了院子,傅鐘才得以出來緩口氣,一張俊臉憋的通紅,十足有些狼狽。 翠翠好整以暇地注視他,悠悠道:“往后世子還是莫要冒險了,無端端受這種委屈,被外人聽了多有失身份。若是不小心被朱桓看到,我便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br> 傅鐘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無非就是怕在家人面前丟臉,怕別人誤會他們之間已有茍且。終歸是面皮薄的小丫頭,他也不好逼她,更是舍不得。只得摸著她頭頂?shù)陌l(fā),輕聲道:“我自不會讓你失了身份,你是我心頭之好,便是時時將你擺得最前看得最重。你難過我心亦難安,你可明白?” 翠翠半信著點(diǎn)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如此執(zhí)拗的脾氣。 ☆、第75章 和好 昨夜?fàn)T火亮到很晚,窗上人影綽綽,不時有幾聲輕笑傳出來。 翠翠睡到很晚才起,外面的人聽到響動便進(jìn)來了,名煙失笑:“少爺一早就在外面等著了,虧得有耐心,到現(xiàn)在還在呢?!?/br> 翠翠也跟著笑,任名煙給她套了件水米分色的衣衫,嬌嬌嫩嫩倒也好看。她總覺得自己大了一歲便不適合穿這種太過嫩的顏色,好像自己還沒有長大。 “你當(dāng)他是勤快的,也不過是有求與我罷了。索性有個能制著他的人在,讓他定了性子。說起來,寶兒可還好?我都忘了去看它了。少爺可有去看過?” 名煙搖搖頭,調(diào)笑道:“少爺和您一樣,忙著抽不出空來?!?/br> 翠翠點(diǎn)了她的鼻頭:“越來越會耍嘴皮子了?!?/br> 此時她收拾的差不多,示意名煙將人喚進(jìn)來,云錦也帶著人端了早食進(jìn)來,都是些她愛吃的。她才拿起筷子,朱桓便掀了簾子進(jìn)來。 “阿姐起的可真是晚,我在外面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你也別笑話我,我就想和你一塊去柳府,她不認(rèn)我我有的是時間磨她,可在柳姨母那里不能失了禮數(shù)?!?/br> 翠翠將多余的一雙筷子放到他手邊,笑道:“在山城倒是沒待,這些人情規(guī)矩倒是學(xué)會了不少?!?/br> 朱桓頗為不好意思:“確實頗為受益,我如今才知只有關(guān)系人情在才好做買賣。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歡喜嗎?我若是哄得柳姨母高興了,我就不信她柳妙然能拒得了我?!?/br> 翠翠不知為何心突然心中涌起一陣悵然,此生她怕是嘗不到這種純粹的情意了。與傅鐘當(dāng)初的妥協(xié)多過于好感,無奈與無措在心底里翻騰。就算如今認(rèn)定了這個人,多的是他主動,她一直縮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不前進(jìn)也不退卻。 “如此甚好,柳jiejie如果知曉心中必定也是歡喜的?!?/br> 朱桓垮了臉:“那可未必,指不定她心里早已將我撇干凈,換了別人進(jìn)去。我便是再怎么示好她也不愿看,不然為何會這么對我。” 翠翠無奈:“你終歸還是孩子心性,女子臉皮薄,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愿說出來,卻巴巴的希望你能猜出來。她比你大,比你更不安。我只幫你這一次,凡事不能總指著我去做中間人,一次兩次可行,長此以往她還能指著你嗎?你不要總是這么長不大,逼著她越走越遠(yuǎn)?!?/br> 朱桓筷子握在手中久久未動,濃眉攢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顯然正在尋思著。 這一次去柳家,相較于翠翠的坦然,朱桓卻緊張的很,健碩的身子僵硬無比,雙拳緊握,宛如上刑場讓翠翠好笑不已。 今日馬車行的尤其快,眨眼間便到柳家大門,朱桓待翠翠下去才像個小媳婦一樣慢悠悠下來。他的緊張,在跨入那道門時突然消失,變作了錚錚俊俏兒郎,腳下生風(fēng),任是誰都忍不住動心。 柳妙然正坐在秋千上一蕩一蕩的出神,轉(zhuǎn)眼看到翠翠驚喜地迎上來:“你怎么會來我家?” 翠翠隨著她一塊坐了,笑道:“倒是你,陪著朱桓去了山城,我爹娘可是將你認(rèn)作自家人了,我還想著你會來找我。如果不是朱桓催著我來,我怕是要在家中等著你登門?!?/br> 柳妙然登時變了臉,不快道:“你不要和我提他,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他。” 翠翠裝似茫然問道:“他同我一塊來了,這會兒正在前院和姨母說話呢?!?/br> 渺然半點(diǎn)不領(lǐng)情:“不管他,我們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