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成了愛豆室友[重生]、星光羅曼史(娛樂圈)、被全家讀心后,真千金擺爛成團寵、相知緣、男主他重生了、情逢敵手、知青回城搞科研[八零]、藥師在民國、刑警羅飛系列全集:兇畫+鬼望坡+恐怖谷+死亡通知單、快穿之怎么被反攻略了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張靈樺。 范穎做了幾次斗爭,最后還是沒有報警。 范穎回憶到這里的時候,身體發(fā)抖起來,顯然情緒有些激動了,她喝了一口溫水,差點把自己嗆著,說:“我害怕,我特別的害怕,我不敢報警,我怕警探覺得人是我殺的……” 范穎想著,自己不報警,也很快會有人知道張靈樺死了的,畢竟張靈樺家里的門還是開著的。 謝紀白皺眉,說:“你確定,張靈樺家里的門是開著的?” 范穎點頭,說:“我,我確定!” 然而在張靈樺請的那位阿姨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張靈樺家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她的臥室門還是鎖著的。 唐信低聲問:“有人在范穎之后進了張靈樺的家?” “或許,”謝紀白說:“別忘了張靈樺背包里的那本書?!?/br> 對,張靈樺的背包里多了一本魚的記憶第十二卷。 范穎繼續(xù)回憶,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她很害怕,躲在家里不敢出門,也不去上班了。 很快的,有人來敲門了。 范穎聽到敲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想著或許是張靈樺的尸體被找到了,警探找上門來了。 她現(xiàn)在開始懊悔了,因為她想起來了,小區(qū)是有監(jiān)控的,警探只要一調(diào)監(jiān)控,他們會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半夜去過張靈樺家里。 然而找上門的并不是警探,而是一個穿著高檔西服的男人…… “就是他……”范穎哆嗦著說:“那個魔鬼!” 第32章 天使人偶16 “我不敢開門,先從貓眼里往外看……” 范穎她小心的趴在貓眼里往外看,看到那個高檔西服的男人。 不是曹龍維! 竟然是他…… 范穎說:“竟然,竟然是張靈樺的弟弟,張凱良!” 范穎當時很震驚,昨天晚上那個匆匆離開的人,竟然是張凱良。 她心里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害怕的瑟瑟發(fā)抖。她不敢開門,跑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以防張凱良闖進來。 張凱良站在門外,彬彬有禮的樣子,按了門鈴,說有事情跟她談,讓她開門。 范穎不開門,喊著說自己什么都知道了,會告訴警察是他殺了人,罵他喪心病狂,罵他是惡魔。 范穎說:“我當時其實并不能肯定張凱良殺了張靈樺,那只是我的設(shè)想和直覺,然而他……他竟然承認了!” 謝紀白和唐信一愣,說:“他承認了?” 范穎很肯定的點頭。 范穎也沒想到,張凱良很輕松的就承認,張靈樺是自己殺的。 張凱良嫉妒張靈樺,他們是姐弟,然而張靈樺卻比他優(yōu)秀,從小到大,別人都拿他們做對比,他永遠也比不過張靈樺。 張凱良說那種痛苦,范穎應該是懂的,因為范穎也生活在張靈樺的陰影里,恨不得張靈樺死一萬次。 范穎回憶到這里,已經(jīng)失聲痛哭起來,說:“我,我沒有……我是討厭張靈樺,我真的討厭她……但是我沒有恨過她,我也沒有想過讓她去死?!?/br> 這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心理戰(zhàn)術(shù)而已,范穎那會兒的精神太過脆弱了,張凱良是心理醫(yī)生,他懂的如何讓范穎情緒最大化的波動。 張凱良在門外一直說著,用話語刺激著范穎。 范穎跌坐在地,失聲痛哭,緊緊握著手里那把菜刀。她幾乎覺得,她想要立刻打開門,沖出去用這把菜刀殺了張凱良,那樣子,張凱良才會閉嘴。 范穎舉起菜刀,用力的砍在門上,大門上留下了很多鋒利的痕跡。 范穎說:“張凱良還說……殺人的感覺很好,這只是一個開端,并不是結(jié)束。他威脅我,如果敢透露出一個字去,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范穎幾乎精神崩潰了,她被嚇得要死,張凱良離開了,然而她的心里卻留下一片寬廣的陰影。 她不敢睡覺不敢出門,以至于警察找上門來的時候,她什么也不敢說。 就像張凱良說的那樣,很快就死了第二個人,然后是第三個…… 謝紀白等范穎說完,說道:“你最好跟我們回局里,這樣我們好保護你的安全,你在這里肯定不安全的,張凱良早晚會找上你?!?/br> “好……”范穎遲鈍的點了點頭,好像還被困在噩夢一樣的回憶中。 “我們會盡早破案的?!敝x紀白說。 謝紀白和唐信把范穎送到了局里,讓人安排保護范穎的安全。 唐信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說:“你覺得范穎說的是實話嗎?” “是?!敝x紀白點頭,很肯定的說:“她當時的表情和語氣,不可能是在說謊?!?/br> 唐信點了點頭,說:“所以接下來,我們?nèi)フ覐垊P良殺人的證據(jù)?” 謝紀白皺眉。 他們的確要找到張凱良殺人的證據(jù),然而擄走秦安的灰色風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和張凱良一伙的,秦安又在哪里? 唐信喝了一口咖啡,說:“放輕松一點,隊長已經(jīng)帶人去追那輛車了。劉致輝說他們從交通監(jiān)控中查到了那輛無牌照車的行蹤,已經(jīng)派人追上去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秦安的蹤跡?!?/br> 謝紀白說:“陳艷彩那里分析的怎么樣了?” 兩個人一起去找了陳艷彩,陳艷彩還在忙碌。 他們之前拿到了灰色風衣男人的清晰視頻,這樣可以對那個男人進行一次徹底的分析,從身高到體重等等。 他們還拿到了一段電話聲音的音頻,陳艷彩將音頻無限放大,去掉干擾提取了其中有效的聲音進行處理分析。 他們并沒有找到和灰色風衣男人聲音匹配的人,而且更糟糕的是,那個灰色風衣男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陳艷彩說:“灰色風衣男人兩次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錄像中,都是非常清晰的。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兩次從相片中提取出來的數(shù)據(jù)是完全不同的。從身高到體重都完全不同?!?/br> 謝紀白忍不住抬手,用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揉了揉太陽xue,說:“所以這條線索,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恐怕是的。”陳艷彩說。 “他想給我們提供錯誤的目標,混亂我們的視線?!敝x紀白說。 謝紀白沉默了一下,說:“艾隊他們還在嗎?我需要帶幾個人,去把張凱良先扣下來?!?/br> …… 秦安從昏迷中醒過來,他感覺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全身充斥著一股疲軟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上貼著膠條,手腳被綁在一張木板床上。他能看到一個常年無人打掃的房頂,還有…… 一個輸液器。 一瓶很大的透明溶液掛在輸液器上,尖銳的針頭就吊在上面,一直垂下來,垂到了床邊上。 秦安想要掙扎,但是他完全動不了。 “嗬——” 他用力抬起頭,忽然就看到一張白銀色的臉,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猛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幾乎將秦安的心臟嚇得裂開。 “不要白費力氣?!?/br> 一個稍顯的蒼老的聲音說。 戴著面具的男人,披著灰色的風衣,他還戴著一頂帽子,把自己捂得很嚴實。 他在床邊走了兩圈,說:“你認識這里嗎?” 秦安害怕的緊緊皺著眉,聽到男人的話的時候,顯然愣住了。 秦安忍不住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間房間來。 有些狹小,好久沒有人搭理過了,窗臺上落了土,唯一的小窗戶也灰撲撲的,角落還堆放著一些紙箱子,看起來已經(jīng)破破爛爛。 秦安睜大眼了眼睛,他當然認得這里,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都是在這里度過的。 這是他和虞谷以前住的地方,這間房間,是虞谷的儲藏室。 虞谷會把一些工作材料放在這里,他不滿意的作品也會堆在這里。 原來他昏迷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被帶到了a城來。 秦安不能說話,不過灰色風衣男人已經(jīng)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了他要的回答。 那個男人離開了片刻,然后手里托著一個人偶頭走了過來,是那個酷似秦安的人偶頭。 秦安瞪大眼睛,看著他。 男人將那只人偶頭放在秦安的枕頭邊上,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表,說:“時間,快到了?!?/br> 什么時間? 秦安并不知道。 24小時的限期…… 男人說道:“其實你也是個可憐的人?!?/br> 秦安說不了話,只能用眼睛盯著他。 那個男人語速不快,聽起來不慌不忙的,一直在唱獨角戲,卻完全沒有覺得不自然。 “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很像。”男人說:“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或許這樣對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你不覺得這樣活著,很累很累……” 秦安聽著他的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個男人又走了回來,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個注射器來。 他動作慢條斯理的,將注射器里的溶液注射到了輸液吊瓶里,然后輕輕的晃動一下。 兩種都是無色透明的溶液,注射進去之后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然而秦安還是打了個寒顫。 “別怕,并沒有什么感覺?!蹦腥税参空f。 秦安全身開始抖動了起來,不可抑制的顫抖。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可身體還是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