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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主君馴龍指南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因為一年多前才經(jīng)歷過一場跌宕起伏的異星之旅,所以周惟和珀西都沒有興趣去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度蜜月,最終一致決定就在地球上找?guī)讉€地方好好玩玩。

    冰封雪蓋的南極、驕陽似火的赤道、椰林樹影的海濱、高聳入云的珠峰……周惟攢了二十多年的愿望清單這次全部被珀西列在了度假表上,反正對于兩條長翅膀的龍來說任何距離都不是問題,即使從地球的一端飛到另一端,也不過是一個晝夜的事情。

    第一站選在南極洲,他們從抱龍峪出發(fā),花了近六個小時飛抵維斯托登半島,在婚假第一天的凌晨到達(dá)中國在南極洲的首個科考基地——中山站。在那里休整了一個上午,他們再次出發(fā),準(zhǔn)備穿越格羅夫山,向內(nèi)陸冰蓋進(jìn)發(fā)。

    臨近十一月,南極晝長夜短,他們帶著簡單的裝備一路向南,在冰雪覆蓋的山脈之間穿行,路況好的時候就徒步,地勢復(fù)雜的時候就飛行。莽莽冰原讓他們領(lǐng)略了極致夢幻般的極地風(fēng)情,但也給他們的體力帶來了極大的考驗,在攀登梅森峰的時候周惟被寒冷干燥的氣候折磨得發(fā)起了低燒,珀西本想帶他回基地,但他執(zhí)意繼續(xù),最終在燒到近三十九度的情況下爬上了峰頂。

    也許是上天被他偏執(zhí)狂一般的堅持感動,在梅森峰頂他們看到了一次極為壯麗的極光,罕見的超強(qiáng)帶電粒子流形成了一片在白晝下依然清晰可辨的極光帶,在參差的雪峰中綿延了將近二十分鐘,仿佛一場鬼斧神工的魔幻表演。

    周惟在燒得眼冒金星的情況下仍舊不忘拉著珀西合影留念,然而沒等曝光結(jié)束便昏了過去,于是隨后的行程是趴在珀西背上完成的——他體力過人的老公馱著他飛越格羅夫南山區(qū),在婚假的第七天到達(dá)此行的終極目標(biāo)地,位于南極內(nèi)陸冰穹a附近的昆侖站。

    昆侖站常駐醫(yī)生對周惟這個在昏迷狀態(tài)下時而人形時而龍形的奇葩生物束手無策,只能建議珀西雇傭大型運輸機(jī)把他運送到就近的國家就醫(yī)。但沒等珀西聯(lián)系到合適的醫(yī)院,周惟就醒了,雷澤龍超強(qiáng)的自愈力第一次在他身上顯現(xiàn)出來,即使在南極冰蓋這樣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之下,他僅靠著最簡單的抗生素和維他命就迅速地恢復(fù)了健康。在昆侖站休整的第三個晚上,他甚至獨自離開營地,飛到七公里外的冰穹a為珀西制作了一朵雪花標(biāo)本。

    珀西拿著復(fù)模玻片不知道該發(fā)火還是該感動,一朵晶瑩剔透的六棱雪花被永久地保留在了低溫凝膠里,似乎將極地最高點夢幻般的陽光也封存其中,美輪美奐。周惟有些臉紅,期期艾艾地說:“我一直也沒什么貴重東西送給你,結(jié)婚戒指還是去年萬圣節(jié)區(qū)長發(fā)的奇趣蛋玩具,本想結(jié)婚的時候換個鉆戒,又一直沒有攢夠錢……這個就算補(bǔ)償吧,雖然沒花什么錢,但是我蹲在雪地里一個多小時才弄好的,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有第二片一模一樣的了?!?/br>
    珀西滿腔怒火立刻煙消云散,能在蜜月收到這樣別出心裁的禮物,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全宇宙最幸福的男人,試問誰家媳婦兒能像他老婆這樣身強(qiáng)體壯結(jié)實耐cao還浪漫得突破天際?

    就連無名指上那個寒磣到令人發(fā)指的塑料奇趣蛋戒指,也顯得那么與眾不同價值連城!

    “以后不許為了這種小事一個人跑出去了,你還在發(fā)燒呢!”珀西感動得不行,小心地把雪花收起來,緊緊擁抱帶著寒氣的老婆,“我只要你就夠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奇趣蛋戒指也好,雪花玻片也好,都不如你的一個微笑。”

    周惟臉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發(fā)燒還是因為害臊,緊緊回抱珀西:“你收著就行了,那么多話……不過說實在的,鉆戒的錢我這輩子大概是攢不夠了,你以后就別指望了?!?/br>
    “你給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什么都再不需要?!辩晡靼l(fā)自內(nèi)心地說。當(dāng)然,現(xiàn)實的考慮也是一個方面,他們倆的飯量太大了,尤其因為結(jié)婚以后某些頻繁的“體力勞動”加大了日常消耗,所以現(xiàn)在區(qū)里發(fā)的工資剛夠他們?nèi)粘YIrou吃,根本不可能攢下額外買鉆戒的錢。

    蜜月第二站是夏威夷,從極度嚴(yán)寒的南極洲來到氣候宜人的火奴魯魯,周惟和珀西都有一種升入天堂的感覺。在威基基海灘悠閑地休息了兩天,享受過卡皮歐尼拉公園熱情的舞蹈和庫希歐海灘的日光浴之后,他們從阿拉威碼頭入水,準(zhǔn)備橫跨太平洋,游回中國海。

    漫長的遨游,也許是天公作美,十月底的南太平洋分外溫柔,周惟和珀西乘著北赤道暖流一路向西,一直沒有遇上什么大的風(fēng)暴,偶爾遇上小型暴雨或者氣旋,他們便潛入平靜的洋底,等風(fēng)暴過去以后再行出發(fā)。

    珀西的龍形態(tài)足以應(yīng)對地球上任何極端氣候,滿載狀態(tài)沉入水底三四個小時不呼吸也沒有問題,所以遨游之初他就做好了時刻為老婆供氧的準(zhǔn)備。誰知經(jīng)歷了南極冰原的洗禮之后,周惟的體能竟然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在水中甚至有超越他的趨勢——雷澤龍體型更小,耗氧量低,耐受性更強(qiáng),潛水狀態(tài)竟然可以持續(xù)六個小時以上!

    龍x龍組合的優(yōu)越性在這種時候充分地顯現(xiàn)了出來,當(dāng)天氣晴好的時候,他們會結(jié)伴飛上藍(lán)天,擦著碧波浩渺的海面在空中交尾,看著水面上若隱若現(xiàn)的倒影達(dá)到一次次奇妙的高|潮,大海仿佛鏡子,給他們提供了純天然的情趣用具。

    海上起風(fēng)的時候他們會交纏著沉入海底,在平靜的暖流中纏綿,在一簇簇遷徙的魚群中翻滾,一刻不休地索取對方,直到在瀕臨窒息的溺水感中迎來天堂般的戰(zhàn)栗……

    長達(dá)十天的旅程之中,他們把在南極虛度的時光全部補(bǔ)了回來。洋流節(jié)省了體力,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以各種形態(tài)疼愛彼此,深海的魚群為他們提供了豐富的蛋白質(zhì),可以讓他們在噴出以公斤計的碳水化合物之后仍舊體力充沛,保持每天既定的航程。

    當(dāng)他們抵達(dá)北馬里亞納群島的時候,甚至對過去幾十年的生活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了巨大的懷疑——媽的以前到底是怎么活的,整整二十多年七十多年不知情為何物,到底活了個什么勁兒???

    于是整個太平洋之行他們的日常完全可以總結(jié)為“我想到了一個干起來很爽的地方姿勢時段方法”——“我們完成了之前的想象”——“我們覺得這次活動有以下幾點可以改進(jìn)”——“我們下次該怎么干才更爽呢?”

    以此循環(huán)。

    在太平洋上發(fā)現(xiàn)了人生的新大陸之后,他們又去了珠峰和亞馬遜叢林,最后掐著點兒在婚假結(jié)束之前半個小時回到了抱龍峪。當(dāng)然,世界屋脊和原始森林依舊未能阻擋他們尋求愛之真諦的熱情,余下十幾天的旅行當(dāng)中,他們窮盡畢身之力,踐行了“龍是yin|邪的生物”這條在“赫基尤特蘭崗斯曼薩”星球流傳了千萬年的金科玉律,孜孜不倦地把億萬子孫灑在了地球母親的各個角落。

    蜜月歸來,精盡人亡,周惟把自己丟到宿舍的大床上的時候,甚至有種“這輩子都別起來了吧”的想法。

    所幸進(jìn)入十一月以后抱龍峪已經(jīng)差不多要封山了,游客減少,動物們也大多蟄伏,不需要太大精力來四處巡邏,珀西主動承擔(dān)了大部分的工作,周惟因此得到了偷懶的機(jī)會,連著半個多月都窩在宿舍里睡覺和打游戲。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周全和豁耳朵回了一趟“娘家”,不知道這倆腦子怎么長的,居然收養(yǎng)了一只不知道從哪兒劃拉來的小熊貓,每天當(dāng)兒子養(yǎng)著,走哪兒帶哪兒,還抱來向周惟顯擺。

    “你這是來跟老子要壓歲錢的嗎?”周惟看著蹲在門口臺階上的“一家三口”哭笑不得,周全收養(yǎng)的“兒子”跟豁耳朵竟然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豁耳朵,大概是小時候被什么猛獸攻擊所致。

    小豁耳朵對周惟頗為敬畏,拖著長尾巴躲在周全身后不敢出來,直到周惟拿出個蘋果來投喂才稍微大膽了些,趴在他膝頭東嗅西嗅。

    “你們是大熊貓,它是小熊貓,雖然只差一個字,但根本不是同一個物種好么?”周惟敲著周全的額頭對它說,“你要收養(yǎng)也該收養(yǎng)個熊貓吧?收這么一個花尾巴貨算怎么回事?”

    周全從善如流地點頭,然而完全不打算悔過,聽他說教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把豁耳朵拉過來擋槍,自己輕車熟路爬到廚房,拖出來一簍子各種水果給自己的花尾巴兒子投喂——周惟最近胃口不好,吃完大魚大rou總要拿點兒水果來壓膩,所以珀西去山里撿了很多果子給他屯著。

    結(jié)果周惟沒來得及吃多少,最后都被周全帶走了。

    “媽的,這完全是打秋風(fēng)的節(jié)奏??!”珀西巡山回來,聽說這事兒以后惆悵得不行,“有兒子了不起嗎?帶個小的就可以隨便來霍霍老子嗎?臭顯擺個毛啊,老子還有兩位數(shù)的子女呢!到時候把它們的熊貓窩端了,把它們藏的竹筍都搶回來做麻辣香鍋!”

    “……”周惟對他的吐槽完全無力吐槽,只抱著從周全手中搶救下來的唯一的蘋果默默地啃。

    珀西叉腰仰天長嘆:“真人啊,說好的兩位數(shù)呢?你到底靈不靈??!”

    周惟:媽的智障!

    吐槽歸吐槽,此后周全再帶“兒子”來回娘家的時候,周惟和珀西還是很慷慨地接濟(jì)了它們不少吃食——入冬以后覓食困難,光靠兩個雄性大熊貓很難養(yǎng)活一個胃口奇大的雄性小熊貓。

    時間長了,周惟居然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酸了吧唧的感情,每每看見周全和大小豁耳朵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里竟有些微妙的羨慕——兩個人多寂寞啊,有個小萌物似乎才更像是個完整的家庭呢。

    周惟有些搞不清自己是閑的蛋疼想太多,還是年紀(jì)大了自然而然萌發(fā)出奇妙的父愛,平安夜那天珀西往圣誕樹上掛禮物的時候再次感嘆“兩位數(shù)兒女”,他鬼使神差脫口而出:“不然我們也領(lǐng)養(yǎng)個孩子吧?”

    珀西嚇得一抖,差點把圣誕樹拽倒了,雖然早就習(xí)慣了周惟各種神轉(zhuǎn)折的人生理念,但對于他幾個月工夫就推翻了“丁克”的想法還是覺得頗為意外,默默抱著樹冷靜了五秒鐘,才故作鎮(zhèn)定地說:“好啊。”

    至于如何勸服他放棄領(lǐng)養(yǎng)自己生,珀西已經(jīng)完全不擔(dān)心了,以周惟那種酷愛自我打臉的性格,大概再過幾個月就會主動提出生娃了吧?

    你看他從人類禁斷到獸x獸結(jié)合只花了一年多就完美適應(yīng)了,想必男男生蛋應(yīng)該也很容易接受吧?何況還有大小毛這樣美好的先例呢!

    小雞是多么有愛的生物啊,比小熊貓萌多了!

    元旦過后,大雪封山,周惟的腸胃炎忽然嚴(yán)重起來,連rou都不大能吃了,每天只靠牛奶蔬果度日。龍是典型的rou食動物,吃素根本無法滿足日常身體消耗,幾天下來他就瘦得脫了形,變成龍連翅膀都沒力氣撲騰了。

    珀西跟區(qū)長請了假,騎著哈雷摩托帶他去城里看醫(yī)生。倆人轟隆隆一路開進(jìn)市區(qū),周惟又餓了,懨懨地趴在珀西肩膀上求喂食:“不行了,我得先吃個泡饃,太餓了,大白天看見好多星星?!?/br>
    珀西擔(dān)心地問:“吃泡饃行嗎?那么大油,會不會吃下去又惡心?來回吐很傷胃啊,不然吃個炒米飯什么的?”

    “我想吃rou,惡心了再吃藥吧,反正一會兒要看醫(yī)生。”周惟看著西羊市的方向兩眼放綠光,“我得先治了我的餓??!”

    珀西只好把車子開進(jìn)了鼓樓,自己去找地方存車,讓周惟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著。

    大雪初晴,陽光燦爛,周惟有氣無力地靠在長椅上,想買個小吃墊吧墊吧又沒力氣起來,于是掏出手機(jī)訂了一個十米外的外賣。一分鐘后快遞小哥端著燴丸子和酸梅湯給他送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似乎還以他為背景拍了一張自拍。

    周惟猜測他是在發(fā)類似“臥槽世上竟然有如此懶惰之人”的微博吧,畢竟像自己這樣隔著十米叫外賣的奇葩應(yīng)該是不多。

    端起酸梅湯喝了一口,周惟忽然聽見“撲棱棱”一聲,一只拳頭大的小黃鳥搖搖晃晃飛了過來,落在他腳邊的空地上。小黃鳥長得十分討喜,圓眼睛大蹦兒頭,不知道主人出于什么奇怪的愛好,還給它頭上頂了個花生米大的小黃葫蘆,襯著兩片小嫩葉,萌得不得了。

    周惟莫名覺得這小鳥有點眼熟,一時卻想不起是什么品種,瞇著眼睛沖它噓了一聲,伸出食指叫它上來。

    往常普通小鳥被他召喚都會馬上響應(yīng),然而這只小鳥竟是個例外,瞪著黃澄澄的大眼睛看了他半天,忽然“啾~”地叫了一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熟悉的跪姿讓周惟剎那間意識到了它是什么物種了——龍!蝠魟龍!幼崽蝠魟龍!

    那小模樣和大小毛簡直一模一樣??!除了顏色不同以及頂著黃葫蘆以外,它和厄瑪?shù)膬鹤泳拖袷菍\生兄弟!

    然而這種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蝠魟龍?還是沒人認(rèn)領(lǐng)的幼崽蝠魟龍?!

    周惟驚詫萬分,剛想把小鳥拎起來,就聽半空中又響起了一陣雜亂的撲棱聲,六只一樣大小的蝠魟龍幼崽從西羊市方向飛了過來,顏色各異,和之前那只小黃雞湊起來剛好集齊一道彩虹,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漸變得那叫一個和諧!

    周惟看著天空,驚訝得連餓病都瞬間痊愈了——他們個個頭上都頂著和羽毛顏色一致的小葫蘆,放在一塊兒完全就是個葫蘆娃cosplay,如果一起喊“爺爺爺爺”,說不定還能召喚出個抱著穿山甲的老頭!

    “珀西!”周惟直覺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連忙扯著嗓子喊道。彩虹小雞團(tuán)正在排隊降落,被他一喊發(fā)出驚恐的尖叫,“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頭龍的威懾果然可怕,當(dāng)珀西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景——自己的老婆驚恐地蹲在長椅上,七只頂著葫蘆花色各異的小雞驚恐地跪在雪地里,兩撥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天啦?!钡谋砬?。

    “……”珀西呆滯了兩秒鐘,失聲道,“不是吧!”天下蝠魟龍是一家,這七個雖然他不認(rèn)識,但想必都是他家親戚,莫非今天恰巧家族里有人來地球了?

    珀西把這個猜測告訴周惟。周惟一邊端著酸梅湯喝,一邊仔細(xì)觀察這七個小蝠魟龍,別說他們長得還真和珀西有幾分相似,料想長大了變成人形也很好看……話說如果全真教的真人說的是真的,有兩位數(shù)這樣的兒子也挺不錯……

    莫名其妙的父愛又開始泛濫了,周惟將七個葫蘆雞從地上拎起來,擱在椅子上排成一排,好聲好氣地安慰道:“別怕,腿軟就坐著,坐一會兒習(xí)慣了就好了……誰吃rou丸子?”

    小雞們對他仍舊有些敬畏,但擋不住其中有那么幾個吃貨,幾秒鐘后壯著膽子舉起小翅膀:“我七!”

    周惟撈起幾個rou丸吹涼了發(fā)給他們,吃貨們星星眼用小翅膀捧著開吃,發(fā)出諂媚的感謝:“啾啾!”

    珀西站在旁邊端著飯盒叉子以及酸梅湯伺候著,被這樣“父慈子愛”的溫馨場面感動得熱淚盈眶:陛下圣明!恩威并施才是王道,真人她老人家說的沒錯,周惟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一家九口(住手?。└吒吲d興分完一大碗燴丸子,周惟掏出濕紙巾給吃貨們排隊擦翅膀。經(jīng)過幾分鐘的相處,葫蘆雞兄弟已經(jīng)對他完全拜服,讓站成個一字就站成個一字,讓站成個人字就站成個人字,周惟甚至懷疑讓他們喊“爹”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當(dāng)然如果他們會喊人話的話……

    “他們是從哪兒跑出來的啊?”周惟吃飽了,開始考慮葫蘆雞兄弟的來歷問題,“要是他們都是你親戚,那咱們要不要帶去伊清齋泡饃館找找家長?這么小的孩子丟了家里人得著急吧?”

    “沒事,蝠魟龍幼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可能是家族遺傳吧,我們家大人的心……都比較大?!辩晡飨肫鹱约涸?jīng)獨自走失數(shù)月,并拿命根子換了rou包子的爺爺,心情有點復(fù)雜,不過無論如何還是要和親戚打聲招呼的,這是禮數(shù),“正好咱們也要去伊清齋吃泡饃,那就帶他們一起過去吧?!?/br>
    倆人頂著七只雞一路走到伊清齋,剛進(jìn)大門就嚇了一跳——大堂里人山人海,少說坐了五百人,絕大多數(shù)貌似還是外星人!

    這些外星人似乎都認(rèn)識,正熱火朝天地聊著天,一些蝠魟龍幼崽在餐桌間嬉戲,把rou丸子和山楂球扔得滿地都是。

    “珀西!你遲到了!”一個身材頎長,溫文儒雅的男青年一看見珀西就沖了過來,二話不說給他一個大大的熊抱,“大喜的日子都來遲,你這傲嬌的毛病是一點兒都沒改,怎么著,讓太爺爺他們等你你就開心了?”

    “……”珀西已經(jīng)出離驚悚以至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半天才訥訥道,“瑞、瑞裘叔叔?你、你怎么來地球了?還有太爺爺?太爺爺來了?”

    “咦?”瑞裘詫異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是你父王請大家來地球參加你的喜宴的嗎?怎么你這個當(dāng)事人居然不知道?”

    “……”珀西掃視全場,發(fā)現(xiàn)自己龐大的家族好像基本上來齊了,連隔壁星系的叔爺爺們以及他們的配偶、子女都悉數(shù)到場……于是他們真的是受邀來參加自己的喜宴的嗎?

    問題是為什么自己這個當(dāng)事人真的完全不知道?

    “你好像真的不知道?”瑞裘這下真驚詫了,“沒人通知你嗎?”

    “……沒有!”

    “你父王沒和你說?”

    “……這個真沒有!”

    “那你怎么到這里的?”

    “……我只是想和周惟來吃碗泡饃?!?/br>
    瑞裘目瞪口呆看了他半分鐘,同情拍肩:“一定是大家討論太熱烈以至于把你給忘了,唉,大家族就是這點不好,很容易忽略無關(guān)緊要的細(xì)節(jié)?!?/br>
    珀西有點搞不清他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不過馬上瑞裘又高興起來:“哎,說起來真神啊,沒通知你都能跑來參加自己的喜宴,可見今天是個難能可貴的好日子,咱們家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聚在一起呢!”

    珀西發(fā)覺自己一向少根筋的叔叔口才居然還不錯,被他這么一說自己完全生氣不起來了呢。

    “這位就是周惟吧?你好你好,我是珀西的二叔瑞裘?!比痿梅砰_珀西,試圖擁抱周惟,腿一軟差點跪下,忙扶墻站穩(wěn),道,“最近好像有點缺鈣,那什么,大家進(jìn)去坐下說吧,站著怪累的?!?/br>
    “……你只是本能地想跪而已,和缺鈣沒什么關(guān)系?!辩晡鞣鲎∪痿茫阎芪┑纳矸菀约白詭У摹敖o朕跪下”光圈向他解釋了一下,道,“習(xí)慣了就好了,剛開始我也傻乎乎吃了好長時間的鈣片呢。”

    瑞裘看向周惟的眼神多了兩份敬畏,道:“那你們還是先等等,讓我進(jìn)去給大家科普一下,今天來的長輩太多了,你們要是貿(mào)貿(mào)然進(jìn)去導(dǎo)致大家跪一片,場面恐怕會太尷尬?!?/br>
    珀西完全認(rèn)同,將自己頭上和周惟肩膀上的小雞拎下來交給瑞裘:“順便把這幾個孩子帶進(jìn)去吧,他們是七胞胎?哪家的?隔壁星系叔祖家的孫子?”

    “……是隔壁星系的叔祖,不是孫子?!比痿脤⒑J雞兄弟一一接過,道,“羅素祖父新生的七胞胎,他們幾個的輩分比我還高一層,和你爺爺是一樣的,至于排行……你問羅素祖父本尊吧,我反正是記不清?!?/br>
    瑞裘帶著七位叔祖父飄然離去,珀西心情復(fù)雜地嘆了口氣,扶住周惟的肩膀:“你還好吧?”

    周惟在他們寒暄的幾分鐘里一聲沒吭,倒不是因為高冷,而是因為禁斷癥嚴(yán)重爆發(fā)——尼瑪幾百個親戚!尼瑪喜宴!尼瑪一大群外星人來地球給他們辦喜宴了!

    尼瑪還忘了通知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

    對了剛才跪著跟他要丸子吃的葫蘆雞兄弟居然還是他的叔祖!

    巴掌大個雞叔祖你妹啊!這到底是什么奇葩家族啊喂!

    “……我沒事。”周惟深呼吸好幾次才控制住了自己幾近崩潰的病情,強(qiáng)忍著立刻轉(zhuǎn)身逃走的沖動,道,“來都來了,這么多親戚總該進(jìn)去打個招呼的,走吧?!?/br>
    夫夫倆緊握雙手互相打了一下氣,估摸著瑞裘可能科普得差不多了,手拉手走進(jìn)了大堂。

    人山人海。盡管周惟老早就知道珀西出身于一個龐大而高貴的家族,但親眼看見這個家族的實體還是有點無法冷靜,尤其這個家族里每個人都?xì)鈭鰪?qiáng)大器宇軒昂,雖然有那么一小撮似乎散發(fā)著nongnong的奇葩氣質(zhì),但就算奇葩也肯定是宇宙級的精英奇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瑞裘的科普貌似很到位,所有人都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膝蓋,沒有向他下跪,否則那畫面就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