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492節(jié)
四阿哥聞言乖乖地點頭。 …… 佟安瑤聽著被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床帳,腦中有些奇怪。 昨日是她六十整壽,塔石哈還有那些孫輩熱熱鬧鬧地慶祝了一番,傍晚實在疲憊,就休息了一會兒。 可是…… 這地方怎么不對? 王府應(yīng)該不曾有這樣的布置。 佟安瑤按下心中的疑惑,撐著疲乏的身子半撐起來。 月桂和紫蘇看到佟安瑤居然醒了,連忙驚喜地扶起她。 月桂:“娘娘,您現(xiàn)在精神怎么樣?需要奴婢請?zhí)t(yī)嗎?” 紫蘇:“娘娘,四阿哥回來了,還給你帶了桃花?!?/br> 月桂:“娘娘,剛才皇上讓梁總管來了,說是等到晚些時候,就來看您?!?/br> “娘娘,小格格沒了,大家都傷心,可是您要振作起來。太醫(yī)說了,若是精細養(yǎng)著,咱們還有機會?!弊咸K說道。 佟安瑤抬手扶額,遮住眸中的震驚,仔細打量面前兩個宮女和屋內(nèi)的裝飾。 她這是在做夢? 還是如話本小說中一樣,跑到了別人身上…… 難道跑到宮里的娘娘身上了,可是她沒有聽說宮中有孩子夭折…… 佟安瑤仔細掃了一遍,通過室內(nèi)修飾和格局,大致認出了身處的這個宮殿似乎和jiejie的承乾宮相似。 月桂發(fā)現(xiàn)佟安瑤眸中疑惑和糾結(jié),小心翼翼道:“娘娘?” “給……本宮倒杯水?!辟“铂幷J出殿內(nèi)的規(guī)格裝飾應(yīng)該是貴妃以上,所以這句“本宮”倒也不怕對方驚訝。 紫蘇連忙奉上一杯溫茶,佟安瑤抿了兩口茶,然后讓他們服侍自己穿衣,時不時按了按脹痛的腦袋。 …… 董嬤嬤聽說皇貴妃醒了,連忙拉著胤禛進了殿,笑盈盈道:“主子娘娘,四阿哥給您帶了一截頂好看的桃枝,奴婢覺得放在臥室正好增一分春光?!?/br> 佟安瑤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董嬤嬤。 面前的董嬤嬤看著大概四十歲出頭,穿著靛青色旗裝,面上雖然帶笑,不過眉間帶著愁緒。 董嬤嬤是她的乳母,她記得十年前就去世了,沒想到還能重新看到董嬤嬤。 看到疼愛自己的乳母,佟安瑤安心了不少,不過心中還是有不少疑惑,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佟安瑤看著小時候的四阿哥,掩飾住眸底的一絲驚愕,勾唇淺笑:“是啊!嬤嬤做主就好?!?/br> 四阿哥聞言,歡喜地上前抱住她的腿,“額娘,您今天病好了沒有?如果您喜歡,胤禛每天都給您摘?!?/br> 佟安瑤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拿出哄她那群調(diào)皮孫孫的態(tài)度:“胤禛真乖,不用每天摘,額娘只要每天看到胤禛就好了?!?/br> 四阿哥一聽,喜得小臉通紅,有些羞澀地將頭埋進佟安瑤的裙擺中。 董嬤嬤見皇貴妃終于提起精神了,眼眶忍不住通紅。 因為佟安瑤昏了許久,今日還沒有用膳,董嬤嬤讓小廚房送了容易消化的膳食,還給四阿哥準備了一碗八寶銀耳甜羹,看著母子倆甜甜蜜蜜的吃完,四阿哥滿臉依戀和濡慕,董嬤嬤面上笑的更開懷了。 午后,董嬤嬤讓乳母帶四阿哥下去午睡。 四阿哥和佟安瑤依依不舍地告別。 等到四阿哥走后,佟安瑤讓殿內(nèi)的宮人全部下去,只留下董嬤嬤。 董嬤嬤見狀,就知道主子娘娘要和她說要緊的事情。 誰知道等到?jīng)]人時,皇貴妃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嚇住了,“嬤嬤,我大概因為悲傷過度,對過去的記憶有些不清楚,只見你覺得熟悉和親切,許多事都混亂了,一些事不怎么記得,你能不能和我說說?!?/br> “……我可憐的娘娘!”董嬤嬤眼眶一緊,眼淚就流了下來,一把將佟安瑤抱進懷里。 佟安瑤唇角微抿,心中也泛酸,可是又不能告訴董嬤嬤實話,畢竟她自己都沒有弄懂。 董嬤嬤哭了一陣,控制住自己的悲傷,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娘娘有什么疑問,盡管問嬤嬤?!?/br> 佟安瑤詢問了她的現(xiàn)狀。 得知她是康熙的皇貴妃,大半月前生下的小格格才夭折,所以她悲痛欲裂。 佟安瑤愣住了,不可置信道:“現(xiàn)在是康熙年?” 她進宮了? 那jiejie呢? 佟安瑤身子搖搖欲墜,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冷意和茫然。 “娘娘?!倍瓔邒咝奶鄣胤鲎∷?,“您還在做月子,坐下聽奴婢說就行?!?/br> 董嬤嬤扶著佟安瑤坐下,見她楞楞的,如同離了魂的木偶一般,眼圈又紅了。 “嬤嬤,我進宮了,jiejie呢?”佟安瑤攥住董嬤嬤的手,緊張道。 “jiejie?”董嬤嬤一頭問號, 佟安瑤焦急道:“對?。iejie呢,和我一母同胞的jiejie。” 難道jiejie早就沒了?所以她進了宮。 佟安瑤越想心中越?jīng)觥?/br> 董嬤嬤滿臉疑問:“娘娘,您是不是記錯了,您有一個庶妹,但是并無jiejie?!?/br> 而且meimei年齡也很小。 佟安瑤癱坐在椅子上,呢喃了兩聲,“jiejie?!?/br> 董嬤嬤被她這樣子嚇到,連忙摟住她,“娘娘,您可別嚇唬奴婢,您若是不信奴婢,明兒,福晉進宮來看您,到時候您問她?!?/br> 佟安瑤按下心中疑惑,默默點了點頭。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承乾宮,眉心凝結(jié),面上帶著一絲煩躁。 …… 傍晚的時候,康熙來到承乾宮,發(fā)現(xiàn)往日對他柔情似水的表妹變得有些疏離和冷漠。 以為小格格的夭折,表妹心情不好,康熙柔聲道:“表妹,咱們的女兒過世,朕也甚為悲痛,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養(yǎng)好身子?!?/br> 佟安瑤不語,微微側(cè)頭觀察康熙,眸中帶著一絲疑惑。 她問過嬤嬤,今年才康熙二十二年,皇上滿打滿算才到而立之年,正是盛年,jiejie是皇貴妃時,皇上若不是蓄須了,看著要年輕許多。 可是現(xiàn)下的皇上眉間愁鎖難解,眼角已經(jīng)爬上細紋,眸光若寒星,渾身的帝王氣勢讓人生畏,不容靠近,和他常服上的兇悍的五爪金龍格外相似。 雖是長著同一張臉,但是若是兩個康熙站在一起,還是能明顯分別出。 佟安瑤不知道,前不久康熙剛剛平定三藩之亂,國庫正值空虛,好不容易有兩年的休養(yǎng)生息,現(xiàn)下康熙在打鄭軍主力,打算收復(fù)臺灣,所以這些年過得有些緊巴巴的,忙著湊錢呢。 佟安瑤:“臣妾這些日子光顧著自己傷心,今日一見皇上,發(fā)現(xiàn)您好累,臣妾實在于心不忍。” “還是表妹心疼我?!笨滴踺p笑出聲。 佟安瑤則是面露干笑,她現(xiàn)在還在做月子,倒不怕康熙碰她。 還有她不清楚,現(xiàn)下她是在做夢,還是一輩子就這樣。 佟安瑤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經(jīng)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 等到次日,佟安瑤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還在陌生的承乾宮,心生無奈。 上午巳時,佟安瑤看到赫舍里氏,抱著她又哭了一陣,“額娘,我好想您?!?/br> 額娘,好久不見。 赫舍里氏心疼地抱著她,“都多大的孩子了。” 佟安瑤拉著赫舍里氏坐下,問出自己的問題,“額娘,我是不是有個jiejie?” 赫舍里氏愣了一下,“娘娘怎么問起這事了?” 佟安瑤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一邊流淚,一邊說道:“女兒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有一個最好最好的jiejie,她替我進了宮,給了指了路,讓我活的自由而坦蕩,成為不遜于男子的存在,我還成了皇太后的義女,成了和碩格格、有了一等公爵還有一群孝順的兒女、上進的學生……” “越說越荒唐了!”赫舍里氏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fā)燒啊?!?/br> 女兒的小格格才夭折,胡思亂想也正常。 只是成了皇太后的義女還能理解,后面怎么還有一等公,她還記得自己是個女子嗎? “額娘,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過得很好。”佟安瑤擦了擦眼淚,含淚笑了笑。 看的赫舍里氏更心疼了,她兩手握住佟安瑤的手,長嘆一聲道:“其實……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其實你應(yīng)該有一個jiejie的,只不過額娘當時糟了毒手,生下來后連滿月沒到,她就走了。連個名字都沒有,不知道有沒有怨過我?!?/br> 久遠的傷疤被挖起,赫舍里氏心中抽痛,眼淚也經(jīng)不住下落。 “原來我有jiejie的。”佟安瑤再次笑了,松了一口氣,抱住赫舍里氏,輕輕道:“jiejie她??!很強悍的,才沒有抱怨額娘,而且還生了一對龍鳳胎?!?/br> 只不過這里沒有。 “……瑤瑤。”赫舍里氏擔憂地看著她,心中猶豫要不要喊太醫(yī)。 “額娘,我沒事?!辟“铂幉粮擅嫔系难蹨I,恢復(fù)了端莊的姿態(tài),“額娘,既然您今日來了,我思來想去,看四阿哥是個好孩子,所以想求皇上表哥將他記在我的名下?!?/br> “可是皇上允許嗎?”赫舍里氏有些擔憂道。 她倒不是嫌棄四阿哥不是佟安瑤生的,今年四阿哥已經(jīng)五歲了,嘴甜乖巧,看著身子也強壯,若是記到了佟安瑤名下,上了玉蝶,就是佟安瑤的兒子,誰也搶不走。 當今皇上心思叵測,等閑人揣測不清。 雖然和瑤瑤感情好,但是心中還是忌憚著佟佳氏,為了太子,他會允許瑤瑤將四阿哥記到名下嗎? 佟安瑤聞言,給赫舍里氏遞了一杯茶,淡定道:“皇上雄才偉略,做任何事之前,都會計較得失,皇上他會愿意的?!?/br> 經(jīng)過了解,她發(fā)現(xiàn)這里的發(fā)展要更加緩慢,玻璃廠、牛痘、水泥、蒸汽機、火車……都沒有,京城中的西洋人倒也不少,但是這些也不懂,現(xiàn)下皇上的精力在澎湖那邊,忙著臺灣的事情。 蒸汽機這樣的東西對于這里的大清太過復(fù)雜,不過牛痘可是利國利民的事,皇上也需要牛痘來拉攏天下的民心。 至于水泥、玻璃廠等東西,她打算交給阿瑪,阿瑪老謀深算,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來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