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437節(jié)
索額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怒視明珠,“明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明珠可不會和他客氣。 索額圖:…… 殿內(nèi)眾人見他們要吵起來,也不敢插話,同時不少人看向隆科多和佟國維,用眼神詢問:你們家的阿哥在前面沖鋒陷陣,你們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隆科多沖著大家聳了一下肩。 他們之前一直忙著新銀幣的事情,六阿哥查賬這事,他們也是今天才知道。 索額圖余光瞥到淡定站在那里的胤祚,氣不打一處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向胤祚拱了拱手,“瑾親王,我赫舍里氏到底如何惹了您,要這般針對老夫。” 胤祚:“索大人這話本王不懂!” “明人不說暗話,朝堂上都知道凱音布多受老夫提攜,張大人兼領(lǐng)戶部尚書之前,戶部就是他管的,瑾親王這一遭,若是意在老夫,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歪,倒也不怕,可是就怕您是要對付其他人?!彼黝~圖意味深長道。 胤祚見狀,微微挑挑眉,“索大人,本王也要告訴你一句話?!?/br> “親王請說?!彼黝~圖恭敬道。 胤祚:“想太多容易老……也不對,你現(xiàn)在本身就很老了,本身就容易想太多。查賬不過是掌管戶部的職責(zé),無論是誰,本王都會查,就是皇阿瑪,本王也照查不誤?!?/br> “你!”索額圖兇狠狠地瞪著他。 隆科多出列,“索大人,這里是養(yǎng)心殿,不是你們赫舍里家,胤祚在公在私都無從指摘?!?/br> 別以為他不知道索額圖的意圖,無非就是想將話題往奪嫡那邊偏,讓皇上處置時,為了朝局平衡有所忌憚。 “夠了!”康熙的一聲怒喝打斷眾人的劍拔弩張。索額圖和明珠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向康熙告罪。 二阿哥在一旁則是神色僵硬,沒有出聲,四阿哥時而給他一個關(guān)切的眼神。 現(xiàn)如今,許多人都看明白,國庫銀兩虧空這事,多半和索額圖有關(guān),而索額圖又牽扯到二阿哥,就不知二阿哥牽扯在內(nèi)沒有? 康熙沒理他們,而是看向胤祚:“胤祚,你既然將賬本帶來了,說一下吧。” 胤祚:“此事結(jié)果還未徹底出來,現(xiàn)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處理黃河災(zāi)情,不過從哪里掏銀子就是皇阿瑪要發(fā)愁的事情了!” 他將賬本拿過來,就是擔(dān)心被人察覺后橫生枝節(jié),所以先捅開,東西就放在皇阿瑪這里。 康熙:…… “小六,說話注意點。”大阿哥輕咳一聲,警告胤祚說話委婉些,沒看到皇阿瑪?shù)哪樕桨l(fā)黑了。 眾人心中發(fā)虛,以此次黃河決堤的規(guī)模和百姓受災(zāi)的情況,沒有個二三百萬銀子解決不了,可是眼下從哪里掏錢,就成了難事,從不能讓皇上從自己的內(nèi)帑撥錢賑災(zāi)吧,這樣有些不厚道。 康熙目光掃了一圈殿內(nèi)眾臣,“你們覺得呢!” 佟國維站出來,“啟稟皇上,現(xiàn)下應(yīng)該降旨災(zāi)區(qū)臨近地區(qū),命他們幫忙調(diào)集糧食安撫災(zāi)民。” 四阿哥也站了出來,“降旨戶部,撥銀兩搶修河堤。” 眾人點點頭,確實不錯。 康熙的面色稍緩。 十阿哥扯了扯四阿哥的袖子,“三哥,戶部沒錢了,還怎么拿銀子?!?/br> 康熙臉色瞬間又拉了下來。 三阿哥心生無奈,這一茬眼看暫時過去了,小十又提起了,“總要走程序吧!” 畢竟這些事情要記錄在檔的。 十阿哥恍然大悟。 然后朝臣也將注意力集中到黃河水患的事情說,說了許多應(yīng)對措施。 定下應(yīng)對方案后,康熙道:“先從國庫撥出六十萬銀子,由朕的私庫再撥出四十萬銀子,向直隸一帶的富商購買糧食運往災(zāi)區(qū),先解燃眉之急?!?/br> 同時康熙還命四阿哥、十阿哥前往受災(zāi)地區(qū)賑災(zāi),二阿哥和胤祚也得了差事,籌募賑災(zāi)款項。 二阿哥:…… 胤祚:…… 他確定皇阿瑪是故意的。 眾位大臣連忙行禮,“皇上仁慈!” 康熙的臉色并沒有好,他出了四十萬銀子,這一句“仁慈”太貴了。 災(zāi)情緊急,事情商討完畢后,眾臣就離開養(yǎng)心殿,趕著回去辦事。 至于凱音布也心生忐忑地走了,他知道,等到黃河水災(zāi)過去,就是輪到他倒霉了,現(xiàn)下皇上不當(dāng)面處置他,是看在二阿哥和索大人的份上。 群臣退下后,殿中就剩下了幾名阿哥,康熙看了一圈,個個看著都欠揍。 康熙:“老三,之前你說是因為府中有事耽擱,出了什么事?” 其他人好奇地看著三阿哥。 是啊,三阿哥進(jìn)殿時,確實這樣說過。 三阿哥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啟稟皇阿瑪,兒臣的福晉病的有些嚴(yán)重,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br> 這下輪到大家愣怔。 三福晉出事了。如果是普通病情,三阿哥也不會用上“嚴(yán)重”二字。 康熙聞言,不再說什么,嘆息道:“等一會兒回府時,帶兩名太醫(yī)回去。梁九功,你去挑一些滋補藥材讓老三帶上?!?/br> 雖然他對三福晉董鄂氏不怎么在意,但是兒子若是喪妻,也不會是一件好事。 三阿哥眼眶泛紅,用袖子擦著眼,“多謝皇阿瑪?!?/br> 康熙接著看向胤祚,“老六,既然你知道災(zāi)情緊急,為何剛才你還說起賬簿這事?” 是為了國事? 還是因為其他? 胤祚淡定道:“啟稟皇阿瑪,庫銀已經(jīng)接近山窮水盡,兒臣擔(dān)心您獅子大開口,如果之后戶部拿不出來,兒子可是要承擔(dān)罪責(zé)的。” 康熙額頭青筋直跳,陰沉沉地看著他,“身為阿哥,為國分憂乃是天職,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兒臣知錯!”胤祚平靜道。 一旁的十阿哥沖著九阿哥眨了眨眼:以六哥的脾氣,知錯不會改! 九阿哥白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小十,小九,你們兩個在干什么?”康熙的聲音在兩人頭頂炸響。 十阿哥和九阿哥一個激靈,連忙拱手道:“兒臣不敢!” “哼!你們一個個,現(xiàn)在都長大了,翅膀都硬了,開始和朕對著干了,嫌朕老了是不是!”康熙的吼聲暴怒懾人,背在身后的拳頭更是青筋暴起。 眾阿哥噤聲,也不敢說什么。 其實他們知曉,現(xiàn)在皇阿瑪發(fā)怒,許多人是被遷怒,但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委屈。 康熙看著這一群長得好像柱子似的兒子們,腦袋漲疼,加上黃河水患的事情迫在眉睫,其中許多人還被安排了事干,他有些煩躁地?fù)]揮手,“行了,你們下去吧,別忘了朕吩咐的事情?!?/br> 眾人躬身:“兒臣遵命!” 等到阿哥們接連退下,康熙癱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萎靡,在橙色的燭燈的照射下,能看清面上深刻的溝壑,康熙按了按太陽xue,隨口問道:“梁九功,現(xiàn)在幾時了?” 梁九功說道:“啟稟皇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亥時了?!?/br> “亥時?這么晚了?!笨滴踉尞悺?/br> 梁九功:“是的,皇上,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您要多休息?!?/br> “朕睡不著,黃河水患一日不解除,朕一覺不得安穩(wěn)??!”康熙頭疼道。 尤其剛才胤祚還告訴他,大清的家底快被耗干了,讓他怎么能睡得著。 “梁九功,明日你去給凱音布下口諭,讓他上折子自辮,今日說的那些話,朕不想在聽?!笨滴蹙従彽?。 處置凱音布已經(jīng)是小事,主要是怎么將虧空的錢弄回來。 梁九功:“奴才遵旨?;噬?,無論如何,您還是要保重身體?!?/br> “嗯。”康熙放下手,看著桌上還未看完的奏折,面色有些猶豫,忽而抬頭問道:“今日皇貴妃可曾來過?” 老三、老六今日來晚了,都受到他的訓(xùn)斥,還有老六揭開了國庫虧空的蓋子,按理說,佟安寧該知道啊! 難道這個時候睡著了! 據(jù)他所知,佟安寧從小到大都是夜貓子,晚上睡得晚,大多到子時才入睡。 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睡吧。 梁九功躬身道:“不曾!” 康熙:…… 康熙想了想,起身道:“梁九功,擺駕承乾宮!” “奴才遵旨!”梁九功連忙命人去準(zhǔn)備轎輦,同時讓人去通知承乾宮不要落鎖。 雖然以佟主子的習(xí)慣,現(xiàn)在多半還沒有睡,不過還是要提醒一下,總不能將皇上擋在門外。 …… 聽說康熙要來,佟安寧第一想法就是他是來算賬的。 否則大晚上的,大家都睡覺了,怎么還找上門了。 佟安寧想了想,坐在梳妝臺前,用粉做了一下偽裝,防止康熙發(fā)飆。 片刻后,宮門口傳來梁九功的聲音,“皇上駕到!” 佟安寧起身,來到宮門口,向康熙行了禮,“給皇上請安!今兒是什么風(fēng)將您吹過來了?” 康熙負(fù)手,嘴角噙著淺笑,“你覺得是什么風(fēng)呢?” 佟安寧遮著眼簾,左右看了看漆黑的夜,開口道:“今夜是西南風(fēng),夜已深,皇上來找臣妾,難道是想秉燭夜談?!?/br> “可是臣妾最近身體不適,怕是堅持不了太久?!辟“矊幯鹧b不適地反手扶了扶額頭。 透過燈光,康熙能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和唇色,嘆了一口氣,上前扶住她,“外面風(fēng)大,咱們先進(jìn)去。” “好!”佟安寧搭著康熙的胳膊,來到內(nèi)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