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386節(jié)
“這也是沒辦法,高門大戶讀書的資源確實要優(yōu)于寒門子弟。咱們也只能努力讀書,通過科舉這條通天路,努力向上爬?!?/br> “諸兄不要悲觀,你沒看這下方,皇上已經(jīng)命禮部加大對各地官學(xué)的投入,讓寒門學(xué)子也有能力讀書考科舉。” 雖然不知道最后能有多少落到實處,但是此次朝廷已經(jīng)察覺這個現(xiàn)象。 不過有人則是語氣懊惱,“沒想到這次你我既然成了助長謠言的幫兇,幕后之人真是好手段?!?/br> “徐兄此話差已,朝廷此次只處置了主考官,可能并不存在幕后之人,我等之后遇到這種事情還是多看一些?!?/br> 其他人紛紛點頭。 話說的如此,但是他們作為當事人,很多時候容易上頭。 對于朝廷頒布的己卯順天鄉(xiāng)試案公告,大約有大半人選擇相信,他們信康熙不是昏庸的皇帝,如果真是發(fā)生了科舉舞弊,即使是在順天府這片地界的發(fā)生的,康熙也不會姑息。 當然也有不少人嘴硬,覺得就是皇上偏袒朝中的大臣,哭訴朝廷不公,沒有國法。 佟安寧聽說康熙用了她的資料,但是沒有備注署名,直接拿去用了,撇了撇嘴,還好康熙還知道給她報酬,她暫時也就不計較。 對于此事,佟安寧覺得不止她要長教訓(xùn),也要讓茉雅奇、胤祚他們注意一下,要知道他們身處皇室,之后也有可能遇到這種誹謗情況。 茉雅奇和胤祚乖乖地坐在她面前,不斷地點頭。 茉雅奇:“不過皇阿瑪好厲害,并沒有為安撫民意,就不顧真相。” 胤祚:“那是因為此事鬧得不夠大,若是結(jié)果再壞些,動搖國本,即使無辜,皇阿瑪也是會按照民意處理相關(guān)官員?!?/br> 茉雅奇聞言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此事額娘說了,能鬧這么大,是挑起兩個階級之間的對立,而且普通百姓對權(quán)貴者抱有天然的畏懼,一些人甚至仇恨,所以才讓此次影響那么大。只是可惜了那個老探花,雖說有些迂腐,才華還是好的,品性脾氣可比朝堂許多人不知道好多了,就這樣在監(jiān)牢中病亡,有些可惜?!?/br> “額娘也說了,她認可姜宸英的才華和品性,但是不覺得他適合當這個考官。我也這么覺得,讓姜宸英待在翰林院修書即可,讓他出來監(jiān)考,純粹是胡鬧?!必缝竦?。 “哼!我的話還沒有說說完,我也認同額娘的話。”茉雅奇往佟安寧身邊擠了擠,得意地沖著胤祚晃了晃腦袋。 一副“我能和額娘撒嬌,某人只能羨慕”的嘚瑟樣。 胤祚眼皮微跳,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她老實點。 佟安寧:“好了,好了,額娘和你們說這些,就是讓你們以后遇到這樣的事要注意?!?/br> 兩人紛紛點頭。 茉雅奇唇角微彎,噙著一絲壞笑,“不過此事也不失為一種解決方法?!?/br> 佟安寧聽到后,扭頭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茉雅奇立馬恢復(fù)乖巧的模樣,小腦袋蹭著蹭佟安寧,黏黏糊糊道:“額娘,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哦!沒事,只是我想起一則話,如果一件事無法解決,那就將事情徹底鬧大,涉及到多數(shù)人的利益,增加涉事人的人數(shù)量級,可能就解決了?!辟“矊幭肓讼氲馈?/br> 茉雅奇:…… 她扭頭看了看胤祚,對方也有些詫異。 好吧! 看來連哥哥都沒有想到額娘會教他們這些。 佟安寧:“你們兩個怎么了?” “哦,沒事,額娘說的有道理,茉雅奇一定記在心里?!避匝牌嬉话褤ё≠“矊幍难瑢雮€身子壓到她身上,“你放心,哥哥如果犯蠢,我會提醒他的?!?/br> 胤祚警告道:“茉雅奇?!?/br> 佟安寧摸著自家閨女的腦袋,嘆了一口氣,“你??!也要自我注意,你畢竟是公主,胤祚除非沾上奪嫡,其他事情影響不到他,但是你是女孩,受到的牽制要比他多,知道嗎?” 茉雅奇懶懶道:“知道——” …… 二月底,春闈結(jié)束,岳興阿得了二甲第六名,也算是有了圓滿的結(jié)果。 其實按照他原先的成績,如果沒有去年的舞弊疑云,今年的春闈估計還是落榜。 只能說,禍福相依,不到結(jié)局,誰都不好說。 聽說岳興阿得了進士的名號后,在隆科多面前炫耀,因為他比隆科當年的名次高,被隆科多直接揍了一頓。 惹得岳興阿直嘟囔,當了進士老爺,在家里的地位也沒有那么高啊。 第211章 其實經(jīng)過去年科舉這事,佟安寧也在反省,覺得她是不是對現(xiàn)在的清朝有太多偏見,雖然官場確實有不少潛規(guī)則和貪腐行為,但是康熙這個皇帝還是比較負責(zé)的,朝中也有不少負責(zé)的大臣,并不是滿朝都是蟲豸,天下也不是民不聊生。 本著有錯就認的態(tài)度,佟安寧誠懇地向康熙道了歉。 康熙聽完后,一頭黑線。 佟安寧這樣說,還不如不說呢。 他沒想到,佟安寧對朝堂的印象這么差。 他實在不解了。 以佟安寧的身份又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從小到大也并沒有吃過虧,難道在佟府時,舅舅經(jīng)常給她講天下局勢嗎? 除非,在她進宮前,三藩未定時,那時候天下還未穩(wěn)定,無論朝堂還是民間確實有些亂。 難道那個時候給了她壞印象? 但是無論如何,今年已經(jīng)是康熙二十九年,她居然還沒有改變看法,簡直要氣死他了! 聽完康熙的控訴,佟安寧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臉。 她要怎么向康熙解釋,其實她現(xiàn)在也沒有對清朝提起信心,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算能看,如果他能穿越到清末,怕不是真要氣死了。 康熙冷笑道:“哼,朕沒想到,你也年紀不小了,居然這么看朕?朕自問這個皇帝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列祖列宗,這么就不入你的眼,你給朕說說,你欣賞那個皇帝,讓朕長長見識!” “臣妾什么時候說過您不行的?正因為您,我才改變想法的?!辟“矊帬钏茻o辜地看著他。 康熙學(xué)著她平時生氣的樣子,沖她冷嗤一聲,“今天你不說出一個子丑寅卯,朕可就治你的罪?!?/br> “……”佟安寧更加無語了,早知道她來招惹康熙干什么,將話爛在肚里不就好了。 “你想什么呢?”康熙問道。 佟安寧微微側(cè)頭,唉聲嘆氣道:“臣妾在想,這次真是失策了,早知道就不來向你自省了,將話爛在肚子里好了?!?/br> 康熙的胡須控制不住地抖動,湊近她,注視面前人清澈的眸子,似笑非笑道:“你還覺得委屈!你再回想一下,你那些話是自省嗎?朕怎么覺得刺耳呢?天下那個大臣敢這樣當著朕的面說這些話,也就你敢!” 這人是覺得他最近日子過得好,所以才來刺激他的嗎? “我不是夸了皇上嗎?”佟安寧仔細想了想,“我覺得挺好的?!?/br> “可是朕不喜歡聽!”康熙眸光犀利地盯著她,“既然咱們皇貴妃都自省了,快告訴朕,你對那個皇帝滿意,讓朕也學(xué)著反省一下?!?/br> “咳……”佟安寧掩唇輕咳一聲,抬眸沖著康熙尷尬一笑,“皇上您做的已經(jīng)挺好的,每個朝代都有自己的國情,如果您真想知道一個人,臣妾只知道始皇帝,這樣可滿意?他可是大一統(tǒng)的奠基者?!?/br> “始皇帝?”康熙語塞,“朕確實不如他?!?/br> 佟安寧踮腳拍了拍他的肩,“皇上,你也不用太過妄自菲薄,比不上老祖宗正常,您也是很優(yōu)秀的,最起碼在咱們大清朝,已經(jīng)是皇帝中第一人了?!?/br> “……”康熙確定佟安寧這次壓根不是來自省的,就是來氣他的。 大清建國到現(xiàn)在,也才幾十年,不過才二個皇帝,有什么可論資排輩的。 “??!安!寧!”康熙低沉的聲音仿佛裹挾著狂風(fēng)暴雨,下一刻就要劈頭蓋臉地朝對方砸過去。 佟安寧輕輕后退一步,干笑著安慰道:“皇上,其實您真不用生氣,咱們大清朝的疆土也已經(jīng)是歷朝最廣的,尤其在您這一輩。臣妾還有宮務(wù)要忙,就不打擾您了!臣妾先行告退!” 佟安寧不等康熙回應(yīng),福身一拜,然后一溜煙跑了。 康熙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最終笑罵道:“都這把年紀了,還跑這么快!” 梁九功:…… 幸虧皇上這話沒在佟主子面前說,否則估計佟主子要炸毛。 不過看皇上這態(tài)度,也沒有生氣,估計只是嚇唬佟主子的。 有時候真不確定佟主子是不是故意的,在皇上面前時而無所顧忌,時而又仿佛被嚇到了,但是認錯后仍然不改,樂此不疲,還敢擅自退場。 康熙見他偷笑,沒好氣道:“你這個奴才笑什么?” 梁九功:“佟主子如果聽到皇上這句話,估計現(xiàn)下皇上的耳根子肯定不會清凈了。” “這話不許告訴她?!笨滴醴愿赖?。 他擔(dān)心佟安寧聽到后,來個玉石俱焚,互相傷害。 梁九功躬身道:“奴才遵命!” …… 佟安寧沒想到茉雅奇對于她說的那些話,會活學(xué)活用,用的這么快。 事情還和梅冷玉有關(guān),她到了文瀾學(xué)院后,其實引起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 畢竟對方大義滅親,將親爹送進大牢,這件事過往大家只在話本或者戲文看到過,乍一見到真人,實在是稀奇。 而且對方還被皇貴妃安排到六公主的身邊,惹得不少人眼紅。 那可是皇上和皇貴妃最疼愛的公主,看皇貴妃對她的架勢,如無意外,皇貴妃的那些東西不少產(chǎn)業(yè)都要她繼承。 人家不僅有地位,還有錢和實力。 去年六阿哥成親,作為六阿哥的同胞meimei,八格格就備受矚目,討論八格格未來要是留在京城,還是嫁到蒙古,不過本朝的公主也有到二十歲才嫁人的,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有意將八格格多留幾年。 之前宮中曾經(jīng)傳出,皇上似乎給八格格定下了科爾沁的那蘇圖,可是后來科爾沁又來了和碩親王那木濟的孫子烏勒吉,讓大家有些摸不準,八格格對于那蘇圖和烏勒吉并無特殊。 后來大家奉皇命進入文瀾學(xué)院交流學(xué)習(xí),眾人都知道,學(xué)院是給大家提供一個交流感情的場所,讓眾人聯(lián)姻時,少些抗拒。 不過到了文瀾學(xué)院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地方太稀奇了,不僅風(fēng)景好,而且學(xué)的、玩的都新奇有趣,不用一味地死讀書,而且學(xué)院不是老師管著學(xué)生,而且讓學(xué)生會自治。 以前他們上學(xué)堂時,都是老師或者父親管著他們,來到了文瀾學(xué)院,居然是他們進行選舉,組建學(xué)生會進行自治。 佟安寧讓學(xué)院這樣做,也是因為目前學(xué)院里的學(xué)生大多是滿蒙貴族、官宦子弟,隨便拉一個出來,家里都挺有實力的。 讓老師管他們,勞心勞力,平時將精力內(nèi)耗在管理這群“祖宗”身上,對老師的身心發(fā)展不好,她就想利用文瀾學(xué)院的研究氛圍多影響一些人,要知道古代科舉雖然難,但是只要考上了,就等于上岸,就算做不了官,也是有不少便利和福利的,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用于研究和學(xué)習(xí)。 文瀾學(xué)院是佟安寧開的,背景最深的是茉雅奇,她當學(xué)生會長,大家都沒有意義。 茉雅奇身為文瀾學(xué)院的學(xué)生會長,定下一個什么樣的基調(diào)很重要,是整個圍繞她,還是自由發(fā)展,倡導(dǎo)公平和諧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