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276節(jié)
總管太監(jiān)臉色瞬間仿佛黃連一樣苦了。 …… 這段時間朝堂不止喜事不斷,紫禁城也可謂是喜事連連,年初的時候,鐘粹宮的宜嬪生下了九阿哥,取名胤禟,然后寧妃生下了十阿哥,取名胤俄,鈕枯祿氏終于有了自己的阿哥,寧妃為了生下十阿哥,糟了老大的罪,太醫(yī)建議做雙月子。 同時翊坤宮的德貴人烏雅氏也生下了十一阿哥,取名胤禌,德貴人這下名下有了兩名阿哥,許多人猜測她這次會直接升嬪位,這樣的話,六個嬪位也就占滿了。 除了十一阿哥,其他九阿哥和十阿哥身子都十分健康。 太皇太后整日笑容不斷,大家去請安時,都慈眉善目。 …… 《尼布楚條約》的簽訂算是清朝作為主權(quán)國家和國際上第一次正式接軌,同時也暴露了短板,就是缺少專業(yè)的外交翻譯人才,現(xiàn)在每年都有不少西洋人來到大清,和外面的交流不可避免。 所以康熙命禮部培養(yǎng)一批專業(yè)的外交翻譯人員,用來處理外交事務(wù),以及和外國人交流。 同時對外國人的行動設(shè)限,一些重要地方嚴(yán)禁外國人去參觀,鄭重警告西洋人,如果再有異動,就將所有西洋人都趕出大清。 佟安寧看著有些不對,擔(dān)心康熙因為此事對外國人越來越提防,最后來個閉關(guān)鎖國,那就玩大發(fā)了。 雖然她知道對于現(xiàn)在的康熙來說,大清統(tǒng)治的穩(wěn)定比所以事情都重要。 但是穩(wěn)得了一時,穩(wěn)不了一輩子,因為閉關(guān)鎖國,讓中國錯過了世界發(fā)展的大浪潮,她怎么也不會允許。后世兩次鴉片戰(zhàn)爭,就是英國人為了破壞閉關(guān)鎖國的國策。 現(xiàn)在大清的對外貿(mào)易和航海事業(yè)還在萌芽階段,脆弱的很。 可是佟安寧又不能直白的說出來,如果給康熙提了醒,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 康熙覺得這段時間佟安寧有些奇怪,往乾清宮來的格外勤,既不是和他談心,也不是聊胤祚、茉雅奇他們,而是請他算賬,讓他幫忙看賬本,看她賺了多少錢,看旁人賺了多少錢。 康熙沉默了。 他懷疑佟安寧是故意來他面前炫耀了,可是仔細(xì)觀察她的表情,似乎不像。 佟安寧指著她從莫爾根那里拿到的出海貿(mào)易數(shù)額,“皇上表哥,現(xiàn)在海外是一片大爭之世,如果咱們躺平,就是他們現(xiàn)成的肥羊,有句話說得好,鄰居囤糧,我囤槍,鄰居就是我糧倉,你覺得呢!” “你這話是何意?”康熙眼尾微挑,眼神意味深長。 佟安寧一把將紙拍在桌子上,舉起拳頭,“咱們要努力,不能被那些外國人追上,那群人可不會和你講究什么大國風(fēng)范,看看他們那些海外殖民地,就知道他們的品性,如果咱們落后,最后只能成為他們大刀下的羔羊,成為那群外國人的奴隸!” “胡鬧!”這下康熙真的發(fā)怒了,憤怒的聲音響徹乾清宮。 佟安寧也被嚇得心中顫了一下。 殿內(nèi)的宮人被嚇得渾身一抖,連忙跪下。 梁九功縮著腦袋勸道:“皇上,佟主子不是這個意思,您不要生氣。” 康熙臉色黑的好像墨汁,眸光凌冽,負(fù)手而立,居高臨下地俯視佟安寧,“佟安寧!你知錯了嗎?” 佟安寧微微垂頭,眼珠子直轉(zhuǎn),悄悄抬頭瞥到康熙如鷹一般兇戾的眼神,那眼神似冰一般冷,又似鷹爪一樣利,下一秒仿佛能將人抓出血。 佟安寧嘴角勉強扯上去的弧度快垂到地上,余光瞥到梁九功向她求饒的眼神,佟安寧知道梁九功是讓她屈服。 可是她…… “……皇上……臣妾不知有何錯!”佟安寧抬頭,面上掛著禮貌的笑容。 梁九功頓時閉眼,有些不忍直視。 佟主子??! 您是要氣死皇上!氣死奴才?。?/br> 往常您不是挺聰明的,怎么今天就倔起來了! “佟安寧!”康熙額頭青筋猛跳,再次大聲警告,“朕是皇帝!國家大事朕自有決斷,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天朝大國,富有四海,一群海外蠻夷妄圖統(tǒng)治霸凌大清,簡直可笑,雖說那些西洋人的一些科學(xué)知識確實讓人驚嘆,但是也不能一味的抬高他們。 佟安寧抿直了嘴角,平靜地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梁九功在一旁急的直冒冷汗。 “皇上……”梁九功遲疑地喊了一一聲。 “下去!”康熙立馬黑著臉道,“身為奴才,一點臉色都沒有,我看你的膽子是愈發(fā)大了?!?/br> “奴才有罪!”梁九功連忙跪下請罪。 佟安寧垂眸看著梁九功,嘴角微斜,扯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皇上不用這樣拐彎抹角,臣妾不聾。既然這樣,臣妾就不在這里礙您的眼了?!币豢谝粋€奴才,再這樣下去,幾百年后,一半都被人奴役。 “胤祚、茉雅奇肯定想我了,臣妾告退!”佟安寧屈身給康熙行了一禮,不等康熙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了。 梁九功倒吸一口氣,驚慌喊道:“佟主子,您別走?。 ?/br> 您將皇上快氣昏了頭,就丟下爛攤子走了,奴才等人可怎么辦。 佟安寧裝作沒聽見,出了乾清宮,佟安寧聽到殿內(nèi)傳來“噼里啪啦”的動靜,腳步一頓,直接走了。 回宮的路上,珍珠有些擔(dān)心道:“娘娘,奴婢看皇上這次被氣的狠了!” “氣狠了才能記在心里,我也生氣??!”佟安寧靠在步輿上,單手撐著下巴,眉眼藏著疲憊,嘆氣道:“算了,生氣又能怎么樣,反正我是不去哄他!” 珍珠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 佟安寧看向一旁的佟嬤嬤,“看嬤嬤的樣子,嬤嬤好像不怎么擔(dān)心?” “娘娘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皇上生氣只是一會兒,不會真怨上您的?!辟邒邷芈暟参康?。 “可惜我對他有很多更高的要求,有時想著,我干這么多事干什么,自身就難保,身在宮廷,吃吃喝喝,養(yǎng)養(yǎng)孩子也行,反正給他們留了不少東西,未來只要不為虎作倀,為非作歹,好像也不錯……”佟安寧越說聲音越低,感覺心中一口氣哽在心口喘不過來,抬眸瞅著兩旁的宮墻,陽光照耀下,刺眼地仿佛滲出了血。 佟安寧的意識忽然回到很久以前,她才來這里的時候,自己整天郁悶,不知道這輩子能活多久,誰曾想斷斷續(xù)續(xù),靠著一格電,續(xù)了這么久的命。 佟嬤嬤察覺她臉色不對,連忙道:“娘娘?” 佟安寧眉間蹙起,看著頭頂?shù)奶?,輕聲道:“嬤嬤,你知道嗎?有些事,因為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能改變,如果不做,來這一世,還有什么意義……皇帝這些……”時代的洪流連神都擋不住,何況是一個皇帝。 話沒有說完,佟安寧眼前一黑,直接歪在了一旁。 “娘娘!” “主子!” “快去喊太醫(yī)!” …… 前行的步輿隊伍慌張停下,佟嬤嬤扶起佟安寧,小心摸了摸她的頸部、額頭,試探了脈搏。 珍珠急的哭了出來,“嬤嬤,娘娘怎么樣?” “別吭聲,不要影響嬤嬤。”夏竹連忙道。 佟嬤嬤搖了搖頭,“去叫太醫(yī)?!?/br> 小夏子急道:“嬤嬤,需要通知皇上!” “還是不用了,娘娘才和皇上吵過架,娘娘的身子也許沒有大事?!辟邒邍@氣道。 其他人連忙點了點頭。 …… 太醫(yī)院很快派了太醫(yī)前往承乾宮診治。 佟安寧躺在涼榻上,臉色蒼白,胤祚、茉雅奇扒在床邊,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仿佛下一秒擔(dān)心額娘變成蝴蝶飛走了。 太醫(yī)撤回搭在佟安寧腕上的手,眉心能夾死蒼蠅,“貴妃陽虛氣衰,邪熱閉遏,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不可心急。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急出事了。” 秋嬤嬤緊張道:“太醫(yī),我家貴妃什么時候能醒?” “這……”那太醫(yī)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佟安寧,“這個我不肯定,等會兒下官給貴妃施針,也許能喚醒貴妃,如果喚不醒,下官再想其他法子。” 茉雅奇眼淚汪汪,“額娘怎么不起來陪我玩!” 旁邊的胤祚扯了扯她的腮幫,“笨蛋茉雅奇,額娘生病了,咱們要乖乖!” “哼!笨蛋哥哥,等額娘醒了,我要告訴她你欺負(fù)人?!避匝牌鏆夤墓牡?。 “好了,好了!阿哥,格格,娘娘還要休息,奴婢帶你們下去,咱們不要打擾貴妃娘娘了!”秋嬤嬤軟聲哄道。 茉雅奇眼巴巴地看著佟安寧,“等一會兒,額娘能陪我玩嗎?” “這……嗯,貴妃娘娘睡醒了,就能陪格格玩了?!鼻飲邒吆吞@道。 “大人最討厭了,就會哄小孩子。”茉雅奇立馬拉著臉。 嬤嬤別以為她不懂,額娘明明生病了,又要喝苦苦的藥。 “哼!知道他們哄你,你還信,茉雅奇大笨蛋!”胤祚掐著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是大大笨蛋!你比我大!”茉雅奇噘嘴不滿道。 秋嬤嬤擔(dān)心兩人吵到佟安寧,將兩人哄了出去。 …… 聽說承乾宮貴妃和康熙吵架了,后宮頓時沸騰起來。 據(jù)說自從兩人吵架后,皇上整天黑著臉,也不去承乾宮看龍鳳胎了,承乾宮也十分安靜,只看見太醫(yī)時不時進(jìn)出。 有宮妃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去了乾清宮,被皇上黑著臉趕了出來。 聽說皇上臉黑的都能滲出墨了,仿佛要吃人似的。 而靠近的宮妃也喜提半個月的禁閉。 至于在此期間,康熙不僅不去承乾宮,連后宮都不去。 要知道六月二十號是九阿哥胤禟的百日宴,康熙都只是讓梁九功送了禮物。 當(dāng)時宜嬪的臉黑的和鍋底沒有區(qū)別,還要強顏歡笑招待眾人。 因為這些,后宮的氛圍就更不好了。 眾人仰天長嘆,皇上和貴妃吵架,為什么會波及她們。 夜晚,乾清宮靜謐的嚇人,幽深的宮殿中,宮人如柱子一般站在角落里,不敢動作,連影子多都收斂了。 不知道是不是殿內(nèi)的冰太多了,大家感覺渾身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