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125節(jié)
佟安寧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臣妾身體不好,時常喝藥,擔(dān)心影響到皇后娘娘,大家還是隔開點。對了,皇后娘娘說話建議大聲點,否則我聽不到,若是做了什么失禮的事情,還請娘娘見諒,畢竟我今年才一八,比娘娘要小好多,皇后娘娘要多體諒體諒我,我這人做事有商有量,皇后娘娘若是不愿意和我坐下來談,我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 皇后赫舍里氏:…… 喜嬤嬤等人:…… 過往佟妃來坤寧宮請安時都是隨大流,別人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結(jié)束后,絕不在坤寧宮多留,和皇后的第一次有矛盾,是因為輝發(fā)那拉氏,現(xiàn)在輝發(fā)那拉氏懷孕,可是觀察佟妃的情緒,似乎并沒有過多傷心。 今日皇后小小懲戒了她一下,佟妃直接坐的離皇后八百里遠,他們看佟妃的樣子,似乎只要能遠離皇后,就算在院子里放一把椅子,佟妃也會高興地選外面那把椅子。 讓她們實在疑惑佟妃到底怕不怕皇后,若說不怕,剛才皇后為難她時,她也受著了,若是怕,可是現(xiàn)在又坐到那個位置。 皇后赫舍里氏深吸一口氣,“佟妃,你……” 佟安寧豎起耳朵,大聲道:“皇后娘娘,您說話大聲點,我聽不清?!?/br> “……”皇后再次深吸一口氣,聲音揚高了兩分,“佟妃,你莫要胡鬧,坐在那個地方,讓人看到了會笑話!” 佟安寧截下宮女的端上的茶,輕抿了一口,“臣妾覺得挺好的,皇后娘娘此次宣我過來,是因為何事?” 赫舍里氏臉上的笑變得僵硬,“佟妃,你可知,你這行為是大不敬,本宮可以治你罪!” “皇后娘娘,臣妾可不覺得,臣妾這是為你好,臣妾從小體弱,骨血都是藥味,帶多少香囊都遮不住,娘娘您現(xiàn)在是雙身子,可不能被臣妾影響了,而且臣妾剛才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好長時間的禮,幸虧皇后娘娘不算太迷糊,說不定臣妾再堅持下去,會倒在坤寧宮,若是消息被傳出去,還會以為坤寧宮又有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佟安寧慢悠悠地看著赫舍里氏。 “佟妃口才了得,本宮佩服!”赫舍里氏此時臉色已經(jīng)略黑了,眸光流轉(zhuǎn)間,帶著冰冷凌厲。 佟安寧低頭品茶,裝作沒看見。 喜嬤嬤走到佟安寧,一臉哀求,“佟妃主子,奴婢求你了,娘娘現(xiàn)在還懷有身孕,不能太動氣,您坐在這里,實在是不合規(guī)矩!” “嗯,你說的有道理!”佟安寧思索片刻,直接起身道:“珍珠,我們走吧,既然皇后娘娘見了我生氣,咱們?yōu)榱嘶屎竽锬锏纳眢w,就不要在坤寧宮逗留了?!?/br> 赫舍里氏右手五指狠抓靠枕,嘴角抿緊,目光追著佟安寧。 喜嬤嬤連忙閃身擋住佟安寧,堆著笑臉賠笑,“佟妃娘娘息怒,是奴婢不好,您就不要生氣了?!?/br> 佟國維到底怎么養(yǎng)閨女的,看著柔柔弱弱,脾氣那么刁鉆。 佟安寧見狀,重新坐回了原先的椅子上, 皇后赫舍里氏此時心中心火漸起,自從她進宮后,許久沒有這么憋屈的感覺了。 喜嬤嬤來到她身邊,給她遞了一杯降火的茶,輕聲道:“娘娘,正事要緊。” 皇后赫舍里氏深吸一口氣,恢復(fù)之前得體的笑容,“佟妃,本宮聽聞你讓敬事房接連將李氏、富察氏、鐘吉氏的綠頭牌都下了?!?/br> 佟安寧溫聲道:“啟稟皇后娘娘,富察氏和鐘吉氏前段時間發(fā)生摩擦,都受了傷,臣妾讓她們養(yǎng)病,李氏打聽皇上表哥行蹤,意圖堵截,而且還嚇到了董氏,將她的綠頭牌撤下有理有據(jù)?!?/br> 皇后赫舍里氏冷冷道:“佟妃,你可知宮中姐妹不多,你這一下子撤了三個人的綠頭牌,剩下能侍寢的人就不足十個了?!?/br> “臣妾覺得人數(shù)已經(jīng)夠了,近些日子,皇上忙著前朝的事情,無心后宮,再說坤寧宮已經(jīng)有三個孕婦了,臣妾覺得眾姐妹應(yīng)該能堅持到娘娘生產(chǎn)后,到時候臣妾就輕松了?!辟“矊幹苯觼砹藗€皮笑rou不笑。 皇后:…… “佟妃,你答應(yīng)本宮,綠頭牌萬不能再撤了,如果后面富察氏、李氏等人知錯,可以酌情將牌子放上去?!焙丈崂锸嫌行╊^疼道。 佟安寧眉梢微揚,嘴角噙著笑:“臣妾之前對富察氏她們說了,只要皇后娘娘愿意為她們求情,懲罰可以免除,畢竟臣妾現(xiàn)在只是代管理,后宮大權(quán)還在您手中,正好臣妾也可以輕松了?!?/br> 赫舍里氏眼皮微跳,佟妃這話的意思是,她后面還會這么干。 佟安寧在坤寧宮待了將近兩刻鐘,等到佟安寧離開,赫舍里氏如打了大仗般,有些虛脫地靠在榻上。 “娘家底子厚的妃子果然不好惹!”赫舍里氏苦笑道。 喜嬤嬤給她按摩肩頭,疏松肩膀,“奴婢聽佟妃的意思,后面她不打算收手,娘娘勸也勸過了,和咱們無關(guān)?!?/br> 赫舍里氏按了按額角,“只能這樣想了,本宮就擔(dān)心佟妃做的事情惹眾怒,皇上不忍心懲罰她,最后還是我這個皇后收拾攤子。” “要不然將這事告訴皇上,這樣娘娘也盡了責(zé)?!毕矉邒咛嶙h道。 “也行!”赫舍里氏靠在榻上,慢慢合攏上雙眼。 …… 之后除了佟安寧,昭妃、伊哈娜也被叫去坤寧宮。 佟安寧估計和她差不多的,無非就是勸她們處理宮務(wù)時要“寬容”。 然后…… 昭妃第一天再次罰了一個庶妃,佟安寧緊跟其后,繼續(xù)撤綠頭牌,伊哈娜已經(jīng)開始查賬了,尤其是廣儲司的賬。 于是六宮眾人為了防止犯錯被撤牌子,一時間變得安分不已,就連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也進行嚴格約束,因為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犯錯后,昭妃罰過人后,佟妃還會牽連他們的主子。慎刑司發(fā)現(xiàn)自己的活變少了不少,一些平時趾高氣昂,眼睛長到頭頂?shù)奶O(jiān)、宮女變得乖順,紫禁城的素質(zhì)水平提高了一個階梯。 康熙知道后,也就沒再管,因為前線戰(zhàn)事,他現(xiàn)在無心后宮,就連去后宮都沒時間。 慈寧宮的太皇太后見狀,也就由著佟安寧、伊哈娜他們折騰,現(xiàn)在的重要是除了前朝站事,就是坤寧宮的三個孕婦了。 所以等到康熙回過神后,敬事房呈上的綠頭牌就只有兩個了,一個是咸福宮的王佳氏,一個是坤寧宮的葉赫那拉氏。 康熙看著托盤里孤零零的兩個牌子,眼皮直跳,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梁九功看著甚是冷清的托盤,瞳孔一顫。 佟主子辦事果然不同凡響。 ??偣軐⑼斜P舉國頭頂,不敢看康熙的目光,“啟稟皇上,去掉養(yǎng)病還有特殊日子的小主,確實只剩這兩個?!?/br> 康熙嘴角直抽,“如果朕再晚兩天,是不是連這兩個牌子也沒了?” “奴才不敢!”??偣苄⌒囊硪淼?,他偷瞄了康熙一眼,見他似乎沒有生氣,輕聲問道:“皇上,您還挑嗎?” “挑什么挑!”康熙擺手讓他將托盤撤下去,眼不見為凈,忽而開口問道,“佟安寧的牌子怎么沒看到?” ??偣芄Ь吹溃骸皢⒎A皇上,佟妃娘娘身體不適,前段時間也生病了,也將牌子撤了下來?!?/br> “昭妃呢?”康熙問道。 ??偣埽骸罢彦锬飦砹嗽率拢 ?/br> 康熙擺手讓他下去,等都海總管退下,康熙無奈道:“朕是不是該感謝佟安寧只是撤牌子,沒有將朕給賣了?!?/br> 梁九功組織了一下言語,“奴才覺得佟主子只是和皇上開玩笑,她做事有分寸?!?/br> “有分寸!短短半個月,將綠頭牌弄得只剩下兩個,這還叫分寸?”康熙無語道。 梁九功訕笑兩聲,“皇上,佟主子雖然平時看著沒心沒肺,歸根到底還是女人,她就是嘴上說著不在乎,您看看她做的這些事,樁樁件件都是在說在乎您!您打仗國庫空虛,佟主子一話不說,拿了錢(雖說是借的),還不愿意別的妃子挪到承乾宮,現(xiàn)在得了敬事房的差事,佟主子又接連撤綠頭牌!皇上,這些都代表佟主子對您的心意!” “是嗎?”康熙雖然語氣疑問,嘴角的笑已經(jīng)蕩開,笑的令人目眩!仿佛開屏的孔雀,格外蕩漾。 梁九功連連點頭,默默擦了擦額頭的汗! 心想:佟主子,奴才只能幫到你這樣了! …… “阿嚏!阿嚏!阿嚏……” 佟安寧不可自抑地打了三個噴嚏,她用帕子擰了擰鼻頭,納悶道:“難道我又感冒了?” 秋嬤嬤連忙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沒發(fā)現(xiàn)發(fā)熱,長舒一口氣,“主子進屋子里吧,夜深了,天還是有些涼!” 佟安寧仰頭看著嵌在空中的彎月,嘆氣道:“默默,你說皇上表哥什么時候找我算賬,還剩兩個牌子,再不來算賬,他就一個都不剩了?!?/br> 秋嬤嬤神色有些擔(dān)憂道:“主子,咱們真要繼續(xù)嗎?惹了皇上沒事,主要是您惹了后宮這么多嬪妃,以后大家怎么相處!” “我自認脾氣不好,還是不和她們和諧相處了,再說,她們只需要再忍一段時間就好?!辟“矊幍?。 清冷的月光如紗般傾斜而下,佟安寧揚起手,想要抓住那一縷紗,最終只能抓到一縷清風(fēng)。 風(fēng)從指縫間飛走,自由地融進夜色。 佟安寧仰頭望天,看著靛藍夜空中的彎月,從來到這里開始,月光就特別亮,可能因為上輩子城市里到處都是霓虹燈還有玻璃墻,這些驅(qū)趕了夜晚的黑,是城市夜生活不可或缺的標(biāo)志。 對于霓虹燈,佟安寧已經(jīng)不奢望了,畢竟現(xiàn)在連蒸汽發(fā)動機都沒有,就先不要奢望電力了。 秋嬤嬤見她一直望著天,也學(xué)著佟安寧的模樣,看著天,見佟安寧的注意力在東邊的月亮上,頓時眼圈泛紅,連忙轉(zhuǎn)身擦了擦眼角。 恐怕是娘娘又想家了! “不知道瑤瑤能不能行?”佟安寧的喃喃聲將秋嬤嬤驚醒。 秋嬤嬤疑惑,怎么又說起一小姐了,果然是想家了! 佟安寧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讓珍珠鋪了一大張白紙。 宣紙細軟,不適合作畫,所以佟安寧讓人給她專門制作了作畫的硬紙,并且讓人制作了炭筆。 將剛才剎那間回憶起的圖片畫下來,給以后的談判增加籌碼。 …… 第一天,天才蒙蒙亮,慈寧宮前就站了不少請安的庶妃。 眾人心情復(fù)雜,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慈寧宮的宮門嘆氣。 這些日子因為皇后赫舍里氏懷孕,,宮務(wù)由佟妃、昭妃、伊哈娜三人掌管,此后大家就沒了安生日子。 佟妃撤綠頭牌上了癮,不止主子犯錯要撤,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犯了錯也要撤。 昭妃也狠抓宮規(guī),有時候還和佟妃進行一對一配合。 伊哈娜接連整頓御膳房和廣儲司,最近慎刑司的牢房人滿為患,聽說伊哈娜這些天為皇上追回了一百多萬銀兩,所以皇上也就由著她。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于不管是佟妃撤綠頭牌,還是伊哈娜整頓御膳房,都沒吭聲,大家就知道此事是太皇太后默許的。 心中帶著疑問和惶恐,反復(fù)回想以前的行為,懷疑是不是她們中有人干了錯事,讓太皇太后生氣了,所以由著佟妃折騰她們。 …… 慈寧宮內(nèi),蘇麻喇姑正在伺候太皇太后穿衣,太皇太后聽著外面的動靜,問道:“外面來了多少人?” 蘇麻喇姑奉上溫毛巾,“奴婢剛才看了,除了承乾宮、延禧宮、永壽宮的娘娘和小主,其他都來了。” 太皇太后擦了擦臉,“一個個起的比我這個老人家都晚!” “是是是!當(dāng)然比不上太皇太后精神了?!碧K麻喇姑將太皇太后扶到梳妝臺旁,調(diào)節(jié)了梳妝鏡的方向,然后開始給太皇太后上妝。 太皇太后:“她們現(xiàn)在在外面聊什么?” 旁邊一個老嬤嬤笑道:“啟稟太皇太后,外面的小主們還是在說佟妃撤綠頭牌的事情,奴婢估計今天可能要撐不住了,要向您告狀了!” “不是還剩兩個嗎?”太皇太后笑道。 她之所以不管,一方面是沒有多大的影響,現(xiàn)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佟安寧負責(zé)的敬事房上,坤寧宮那邊的壓力就小些,對皇后養(yǎng)胎就有利,一是好奇佟安寧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