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114節(jié)
珍珠連連點頭。 赫舍里氏聽到這話,心下一沉,“嬤嬤,你這是何意!” 從佟安寧進宮,她就對其身邊調查過,知道慈和太后崩逝前,給佟安寧和佟安瑤姐妹倆一人留了一個老嬤嬤。 所以對佟嬤嬤也客氣。 佟嬤嬤行了一禮,“皇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弱,對待一些東西比較敏感,恐怕這殿內有一些東西對她影響不好?!?/br> 赫舍里氏心中陡然一緊,右腳往門口方向挪了一些,還是強忍慌張,“嬤嬤確認?” 其他人也伸長了脖子,等佟嬤嬤公布最終答案。 佟嬤嬤搖頭,“奴婢不肯定!” 不管如何,這正殿是無法待了,眾人連忙都離開了屋子,因為擔心坤寧宮的其他房間也有東西,眾人寧可站在院中待著。 佟嬤嬤讓人在屋檐下放了一個躺椅,在上面墊了被子,讓佟安寧躺在上面。 …… 昭妃帶著納喇氏等人來到坤寧宮時,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院中,而且連皇后也沒有進去,頓時驚疑了。 昭妃雖然和宮里庶妃沒有多少交集,不過納喇氏平時八面玲瓏,和不少人相處不錯,很快將事情原委打聽出來了。 …… 皇后想將永壽宮的一名庶妃移到承乾宮,佟妃不愿意,然后兩人吵了起來,后來皇后赫舍里氏動了胎氣,佟妃被氣暈了…… 也有人說佟妃是被坤寧宮殿里的熏香給毒害的,所以大家不敢進去。 …… 昭妃聞言,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皇后娘娘,既然這樣,輝發(fā)那拉氏就留在坤寧宮吧。佟妃畢竟替你擋了災!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相信皇后娘娘不會做!” 馬佳氏贊同道:“皇后娘娘,昭妃娘娘說的沒錯,奴才看輝發(fā)那拉氏和坤寧宮有緣!” 納喇氏:“皇后娘娘最是仁慈,若是皇上知道,佟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因為輝發(fā)那拉氏而有了間隙,出了事,恐怕輝發(fā)那拉meimei有麻煩了!” 輝發(fā)那拉氏一聽,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跪到皇后跟前,扯著她的衣擺,滿眼祈求,“皇后娘娘,您救救我!奴才愿意來坤寧宮,除了這里,奴才哪兒都不去,奴才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吧!” “你……你快起來,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皇后沒想到輝發(fā)那拉氏居然被嚇到了。 伊哈娜見狀,說道:“既然皇后娘娘不反對,我下午就讓人給輝發(fā)那拉氏搬家!” 輝發(fā)那拉氏一聽,連忙向伊哈娜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娘娘!” 然后又向皇后磕了一個響頭,“多謝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 她面上的笑多了幾分僵硬,目光幽幽地看向伊哈娜、昭妃、納喇氏、馬佳氏,帶著幾分冷意,“本宮居然不知道后宮關系這么好,幾位meimei能這樣相處,本宮也輕松了!” 昭妃輕笑:“皇后娘娘過譽了!大家只是覺得皇后娘娘向來寬厚,肯定不會讓輝發(fā)那拉氏因為您而受到連累,既然輝發(fā)那拉氏不想待在永壽宮,一心追隨你,本宮覺得,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子,待在哪里不是一樣?!?/br> 伊哈娜贊同道:“昭妃說的沒錯,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經常夸贊您賢良淑德,是大清百年難尋的賢德皇后,不愧是索尼大人教養(yǎng)大的?!?/br> 后宮誰不知道她和佟安寧關系好,皇后還將輝發(fā)那拉氏從永壽宮挪到承乾宮,這不是當面拆永壽宮和承乾宮的臺嗎? 既然她先越界,就不要怪她過分了,再說一個小小的庶妃到了坤寧宮,還不是被皇后拿捏。 皇后看著咄咄逼人的幾人,直接被氣笑了,她進宮后,除了承祜,還沒有人敢這樣為難她,“你們以為這樣說,本宮就能被你們逼迫?” 昭妃:“皇后娘娘,你我都清楚,輝發(fā)那拉氏不值一提,可是現在佟妃在您的宮殿受了氣,中了毒,此事本來就是您先提起來的,您也不是全然無辜!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輝發(fā)那拉氏移到坤寧宮,這樣大家都滿意?!?/br> 皇后面無表情道:“昭妃,你還是管好自己,本宮是皇后,用不著別人教本宮做事!” 其他庶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連呼吸都輕輕,即使在外面凍得腿有些發(fā)麻,也不敢挪動,擔心被皇后、昭妃他們波及。 看著跪在地上的輝發(fā)那拉氏,一時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可憐。 不管如何,都是她自找的。 沒等昭妃他們討論出結果,輝發(fā)那拉氏也暈了過去,又是一團亂子,旁邊的嬤嬤和宮女又是蓋被子、又是掐人中。 等到太醫(yī)院的人過來,就看到兩個躺著的人。 輝發(fā)那拉氏是因為驚嚇,外加哭的太狠、地上太涼,一時暈厥過去,太醫(yī)院的人扎了一針就醒來了,最后還是留在了坤寧宮。 至于佟安寧,一時半伙醒不來,太醫(yī)院將人抬回承乾宮醫(yī)治。 同時經過了探查,在坤寧宮的香爐里找到了一些秘藥殘渣,逮捕了經手的太監(jiān)。 經過慎刑司一天一夜的審問,對方吐露消息,原來其也是花房總管孫洪的手下。 在孫洪被抓之前,曾經有過約定,一旦被抓,他就將之前準備好的秘香摻到坤寧宮的香爐中,算是收取皇后的報酬,用來償還之前給予給她的幫助。 第68章 雖說已經過了立春,紫禁城的夜晚還是十分冰冷,干冷干冷的寒氣將一切都凍住,地面仿佛凍成了一塊冷冰冰的鋼板,在紫禁城北三所值日的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跺了跺腳,感覺站久了,鞋子就會和地面粘在一起。 巡邏的佐領見他這樣,用刀鞘捅了捅他的屁股,“老實點,今夜可不安生?!?/br> 侍衛(wèi)苦著臉,“頭,我腳站麻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倪^完年到現在,宮里算是一天平靜都沒有,早知道我就不替凌丹頂班了,他現在是媳婦孩子熱炕頭,我要天天站夜崗!” 原先倒也不必這樣辛苦,他們這里是北三所,不比紫禁城其他地方,地方比較偏僻,很少有人來往,他們這些侍衛(wèi)也輕松,不用時刻緊盯,可是這些日子北三所里關了不少人,老的少的,太監(jiān)宮女都有,看得人心慌,他們日常摸魚的人也不敢偷懶了。 佐領嗤笑,“皇上他們捉老鼠,咱們就守好院子,你也給老子繃緊皮,別出亂子了?!?/br> 侍衛(wèi)正想答話,就見阿寶林帶著一隊侍衛(wèi),繃著臉,帶著一身寒氣地走過來,兩人連忙止住了聲。 阿寶林示意他們繼續(xù)站崗,然后帶著人過去。 過了一會兒,侍衛(wèi)就聽到不遠處的院子里傳來驚呼聲和哀嚎聲,連忙挺胸抬頭,同時握緊了刀把,注意力高度集中,防止有人跑出來。 大概因為緊張,眾人的呼吸漸漸粗起來,不斷有白氣噴出,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纏繞、蒸騰,最終如身后的嘶叫、哀嚎聲一樣,隱沒在黑夜里。 片刻后,大門打開,一股血腥味從里面躥出,阿寶林帶著人出來,右手的大刀還沒有收回刀鞘,森冷的月光發(fā)射下,能看到大刀上沾著的片片血跡。 值守的侍衛(wèi)心中膽顫,默默咽了口水。 等到阿寶林離開,幾個侍衛(wèi)才反應過來,經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同時,在他們看不到地方,不止紫禁城,京城內,在黑夜的掩飾下,步軍巡捕營也在行動,無論皇城、內城還是外城此時仿佛暗夜里的沼澤,看似平靜,其實只有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里面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 乾清宮中,康熙沉默地坐在龍座上,桌案上放著的是坤寧宮小良子的口供。 據小良子交代,他在很久之前就和花房的孫洪認了義父,孫洪在被抓之前,和他有過約定,若是他被抓,就將為皇后準備的秘香用上。 而孫洪,在抓住沒多久,就自盡而亡,因為這事慎刑司的副總管還被撤了。 其實孫洪在被抓住后,也交代了一部分,康熙覺得他應該說的是半假半真,實在是所說所做對皇后的指向性太強,可能內廷中的謠言,也有此人的手段。 之前佟安寧和他說笑的時候,閑聊起關于謊言,她曾經說,謊言的最高境界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要看對方如何說,如何做。 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是有還無,孫洪這樣囑咐小良子,無非是讓他誤會之前毒害宮中小阿哥、小格格的事情,都有皇后的參與。 雖說理智拼命勸自己,但是內心若說對皇后沒有一點芥蒂,實在是騙不了自己,可是皇后現在懷有身孕,這點又為她洗白了不少。 太醫(yī)說了,如果不是佟安寧察覺到坤寧宮的異常,皇后現在才懷孕,若是長久吸了秘香,初時還看不出,等到生產時,可能會有大風險。 現在太醫(yī)無法估算秘香對皇后的影響,建議孕期好好養(yǎng)護。 梁九功見康熙一直沉默著,也不敢打擾。 忽而聽到康熙的聲音,“梁九功,安寧現在如何了?” 梁九功立馬說道:“回皇上,之前太醫(yī)院來報,佟主子早上已經醒了,下午的時候還下床走動!張院使說,佟主子身體弱,沒有吸收太多秘香,就是反應有些大,并沒有傷到底子?!?/br> 梁九功一時不知道佟安寧這病懨懨的體質是好是壞了,人家確實身體弱,稍微一點冷風冷雨都能將佟主子打倒,但是佟主子對于一些毒物也可謂是克星,就連太醫(yī)都沒察覺到的東西,她偏偏感應到了,每次都遭罪,嘖嘖…… 他真是服了! 康熙嘆氣:“你告訴她,明天下朝,朕就去看她!” 梁九功連忙道:“佟主子知道后,一定會高興的!” 冷夜深深,康熙獨坐在殿中,繼續(xù)批改奏折,現在他沒有時間繼續(xù)糾結這些,既然孫洪、小良子都以被抓,內廷也被清理干凈,為了大清,為了皇后腹中的孩子,也為了后宮穩(wěn)定,他愿意相信皇后是無辜的,只是……他不想看到后宮再出打亂子。 康熙飲了一口濃茶,再次打開一個折子,是內務府送上來的,二月初的三軍將士誓師大會章程已經弄好了,康熙掃了一眼,在上面寫了一個“準”字。 梁九功看了看旁邊的時間,已經寅時正了,看皇上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休息,馬上就要天亮了,雖說年后這些日子不需要上朝,但是皇上這些日子并不輕松,也需要休息的。 等到卯時,阿寶林在殿外恭候。 康熙讓他進來。 阿寶林進殿后,行了一禮,“啟稟皇上,事情已經辦完,一個不留,同時奴才還從一些人的口中,找到一些前明余孽的下落,等到天亮宮門開了后,奴才立刻行動?!?/br> “無礙,朕給你令牌,你現在行動!”康熙示意梁九功拿令牌,梁九功將令牌找出來,遞給阿寶林。 阿寶林雙手接過令牌,“奴才遵旨!” 稍后也不多說,轉身大步出了乾清宮。 康熙走出殿外,整個紫禁城都沉滿了無盡的黑,頭頂的星斗也沒了,仿佛蒙了一層黑布。 殿門口值守的侍衛(wèi)見他出來,連忙齊聲行禮,“參見皇上!” 康熙擺擺手,讓他們起身。 北風凌冽,每一絲就夾著冰刀往人皮膚上割,康熙仰頭深吸一口氣,冷冽的空氣入口,讓有些昏沉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眺望遠方,無際的天邊似乎在滾動,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雪。 康熙回到殿中小憩一會兒,等到醒來,外面已經蒙蒙亮,看時間已經到了辰時,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殿外的欄桿上蓋了一層薄雪。 “下雪了!”康熙張手站在窗前,由著宮女給他換衣服。 梁九功笑道:“啟稟皇上,這雪才下了半個時辰。” “擺駕慈寧宮!”康熙換好衣服后,將大氅披上,吩咐道。 梁九功氣沉丹田道:“擺駕慈寧宮!” ……慈寧宮中,太皇太后也很早就醒了,年紀大了,本身睡眠淺,夜里太皇太后翻來覆去地睡了好幾回,等到外面下雪的時候,徹底不想睡了,吩咐人伺候她更衣。 見康熙來了,看見他眼底的青色,太皇太后有些心疼道:“皇帝昨夜沒睡覺!” 康熙扶著太皇太后坐到椅子上,“孫兒睡了一段時間,現在精神好著呢,皇祖母才要保重自己。” “哀家的身體自然知曉,你是皇上,可不能任性?!碧侍笪樟宋账氖郑惺艿經鲆?,皺起了頭,“你們這些奴才怎么伺候,天氣這么冷,怎么不給皇上多加些衣服?” 梁九功連忙跪下,“太皇太后,奴才也勸了,可是皇上,奴才又管不了,要不您多勸勸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