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93節(jié)
昭妃示意納喇氏坐下,“納喇氏,你可知,昨夜在御花園發(fā)現(xiàn)的命案已經(jīng)抓到兇手。” 納喇氏攥著帕子的手一緊,神情詫異,“這么快!” 面上是這樣表達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昭妃喚她來干什么,但是見宋若、厲嬤嬤都出去了,肯定是不能傳到外人耳中的忌諱事情。 “是的,皇上雷霆手段,速度既然快,對方承認是他害了游嬤嬤,本宮現(xiàn)在問你,你可認識小孟子?”昭妃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納喇氏心下一緊,瞳孔驟縮,很快就恢復正常,疑惑道:“小孟子是什么人?哪個宮的?” 昭妃見狀,嘴角勾起弧度,“納喇氏,你要明白,本宮喊你過來,說明已經(jīng)掌握了消息,小孟子是延禧宮的太監(jiān),雖然一直在外面伺候,本宮不信你沒見過,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本宮將你今日的發(fā)言告知皇上,正好也洗脫了本宮的嫌疑,一個生了阿哥的后妃,仔細計較起來,你和城鐘粹宮和坤寧宮都有怨!皇上相不相信你,本宮就無法保證?!?/br> 納喇氏臉上笑容僵住,“娘娘是在開玩笑吧!” 昭妃:“那要看你和本宮說多少了!延禧宮出事,本宮身為一宮主位,有不可推脫之責,你若是再耍心思,不要怨本宮讓你挪宮?!?/br> “娘娘,使不得!”納喇氏忽地給昭妃跪下,面色焦急,“奴才離不開五阿哥!” 昭妃淡淡道:“那你就將知道的事情好好說出來!” 納喇氏抿了抿唇,構(gòu)思了一下語言,“娘娘,奴才也是一月前發(fā)現(xiàn)小孟子不對勁,他有時會說些宮里的謠言,暗地里鼓動奴才向坤寧宮出手,說坤寧宮的皇后心狠手辣,為了擺脫嫌疑,連親子都殺,肯定不會放過五阿哥的……” 昭妃上前,將她扶起,“還有呢?” 納喇氏坐在椅子上,咬了咬唇,“不瞞娘娘,奴才確實對坤寧宮有怨,若是承祜阿哥沒有出事前,奴才心底可是百分百確認是坤寧宮的錯,可是今年開春以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奴才有些不確定了,再者,奴才還是明白自己和坤寧宮的差距,所以在馬佳氏喊出那些話時,我就懷疑,她是不是受到人攛掇了!” “看來不能小看紫禁城的任何一個人!”昭妃輕笑一聲,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裝,淡淡道:“若是皇上派人來問你,你只說平時見過小孟子一兩面,對方有時會在你面前說些大膽之言,為了避嫌,后來一直躲著他走,其他事情就不要多說了?!?/br> 納喇氏神色陡然一緊,“可是若是皇上懷疑娘娘怎么辦?” 昭妃冷靜道:“你身在延禧宮,如果你出事了,本宮也是失職之責,再說此事和你并無關(guān),我不希望此時牽扯到延禧宮?!?/br> “奴才明白!多謝娘娘!”納喇氏眼眶泛紅,滿臉感激道。 …… 當天下午,康熙身邊的勤嬤嬤果然上門詢問了納喇氏,納喇氏也按照昭妃的吩咐說了一遍,說完后,有些擔憂道:“勤嬤嬤,是不是也有人馬佳meimei耳邊傳了那些話,所以她才會多想!” “此事奴婢也不敢確定,多謝小主的配合,奴婢來之前,皇上讓奴婢給小主和五阿哥送了一些東西,小主幫忙看一下!”勤嬤嬤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并沒有因為納喇氏是個庶妃而慢待。 納喇氏嘴角扯出一抹笑,“多謝皇上記掛,五阿哥近來又重了三斤,昭妃娘娘將他養(yǎng)的很好?!?/br> 勤嬤嬤欣慰道:“延禧宮上下和樂,管理有序,若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知道了肯定高興?!?/br> 納喇氏羞澀一笑,“多謝嬤嬤夸獎!” …… 而承乾宮門口,此時琥珀正在送別宋若。 琥珀嘴角上勾,露出小虎牙,“宋若jiejie放心,昭妃娘娘要的玻璃魚缸,娘娘既然答應了,肯定會讓玻璃廠做好。” 宋若嘴角的笑有些僵硬,“琥珀meimei,玻璃缸的價格咱們就不能再低一些嗎?”或者直接說做不出也行。 一個大玻璃缸,佟妃娘娘開口就是五千兩,就是銀子鑄的也花不了這么多,而且還是一個易碎品。 琥珀睜大眼睛,誠懇道:“宋若jiejie,這已經(jīng)是娘娘給了折扣,大件制品都比較貴?!?/br> 宋若:…… 她雖然在宮里,可也知道,玻璃廠一些玻璃制品的價格沒有那么貴了,比如康熙八年,七兩一個的玻璃杯,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為一兩銀子一個,再過幾年,可能就變成半兩或者幾十文錢。 琥珀嘆氣,“宋若jiejie,我真不騙你,娘娘說了,大件玻璃器都是單獨定制,您想想,普通人誰會花幾千上萬兩買一件玻璃器?” “……”宋若內(nèi)心哭戚戚,她家主子恰巧就是這種人。 目送宋若離開后,琥珀得意地回去了。 進入殿內(nèi),佟安寧正在和花盆底鞋做戰(zhàn)斗,她上輩子連高跟鞋都很少穿,現(xiàn)在適應花盆底,真是郁悶。 佟嬤嬤給她拿的這種花盆底大概有五厘米高,據(jù)說更高的還有十五厘米,有些夸張的還有二十厘米。 佟安寧單是想想二十厘米的高度,都倒吸一口涼氣,那是純粹在踩高蹺啊。 聽佟嬤嬤說,這種鞋可以很好的將大腳隱藏起來,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婀娜動人。 佟安寧只覺得地動山搖,一不小心就能摔個狗吃屎,從前進宮時,除非故意整人的時候,其他都甚少穿這樣的鞋。 而且內(nèi)務府做的鞋子和上輩子的鞋子舒適度相差甚遠,繡花鞋看著漂亮,鑲嵌著各種珍珠寶石,但是好看的作用絕對大于舒適度。 “不了,我不穿了,說不定哪天倒霉,一下子栽死了!”佟安寧將鞋子踢掉,套上平地繡花鞋,松了一口氣。 秋嬤嬤和佟嬤嬤見狀,也不逼她,在她們心里,格格的身體健康,要比這些宮規(guī)和花盆鞋更重要,再說以格格現(xiàn)在的地位,一般人也指摘不了她。 琥珀福身行禮,“主子,延禧宮昭妃身邊的宮女宋若已經(jīng)離開!” 佟安寧靠在寶座榻上,抿了一口花茶,“她是不是又和你說了什么?” 琥珀面露笑意,“主子,宋若jiejie看起來有些心疼昭妃娘娘的錢,還想講價!” 佟安寧聞言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和她非親非故,干嘛給折扣,連皇上都沒有折扣,不能因為昭妃壞了規(guī)矩?!?/br> 其他人忍笑。 確實,皇上在娘娘這里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佟安寧捏著下巴,“不過昭妃也提醒了我,既然入宮了,宮里這些高位嬪妃有錢的很,正好可以壓榨一波?!?/br> 她沉眉想了想,下榻來到書桌前,花了一刻鐘,畫了幾款長方形的落地玻璃魚缸,還有兩份橢圓形的金魚缸樣式,上面標注了尺寸。 買一個落地玻璃魚缸送一個小型金魚缸。 總不能讓昭妃花五千兩買一個金魚缸回去。 “你將這些東西送到玻璃廠,七天后我要看到成品。嗯,多做幾件,我有用處!”佟安寧將圖紙交給珍珠。 珍珠躬身道:“奴婢明白!” …… 七天后,玻璃廠將成品送來了,一共三件,根據(jù)管事提交的單子,此次他們一共做了十件大件方形玻璃缸,小件的金魚缸做了三十多件。 佟安寧讓琥珀將玻璃缸送去延禧宮。 昭妃聽到琥珀的來意,有些不可置信,“這么快就做好了?” 她還以為要等個兩三個月,真是小看了玻璃廠的效率。 琥珀恭敬道:“因為是延禧宮花大價錢要的,玻璃廠就專門成立了一個工坊生產(chǎn)娘娘所需的玻璃缸?!?/br> 地的木箱有六尺長,五尺寬,五尺高,透過縫隙,能看到填充在里面的絨草和細絨。 琥珀命人小心地將木箱拆下,露出里面巨大的玻璃缸,有五尺長,四尺寬,三尺高,清澈透明,在陽光下閃著明亮的光。 昭妃有些皺眉道:“怎么不是圓的?本宮不是說要玻璃缸嗎?” 琥珀轉(zhuǎn)身打開另外一個盒子,一個透明,猶如大南瓜盅的金魚缸出現(xiàn)眾人眼前,“娘娘恕罪,大件的圓形玻璃缸目前無法制作,最大只能是這樣的,主子說這個金魚缸是送給娘娘的,如果娘娘不滿意這件方形玻璃缸,錢財如數(shù)奉還?!?/br> 昭妃示意宋若接過金魚缸,欣賞了一番,嘆氣道:“這種又有些小了!” 琥珀轉(zhuǎn)身拿出一個畫軸,雙手捧起,“昭妃娘娘,主子讓我將這副畫交給您,如果你看過后不滿意,五千兩銀子奴婢立馬返還!” 一旁的厲嬤嬤接過畫軸,在昭妃面前打開。 畫卷沒有多少美感,也不講究構(gòu)圖,主角是一個巨大的方形玻璃缸,玻璃缸中水草搖曳,茂盛茁壯地生長,魚兒在其中歡快地穿梭,水底有假山、有遒勁的樹枝盤紙錯節(jié),假山惟妙惟俏,還缸底的細沙上鋪著鵝卵石,這是一個生態(tài)缸。 琥珀解釋道:“主子說,娘娘將這個方形魚缸放置在窗口位置,在里面布置個小天地,使其實現(xiàn)自循環(huán),這樣娘娘既能觀察到魚兒在水里的身姿,又不用天天換水,您可以為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家?!?/br> 昭妃神情呆了一瞬,眸光微亮,看了看畫軸,又看了看地上巨大的玻璃缸。 她此時可以確定,這東西未來是個打發(fā)時間的好東西。 “嗯,口才不錯,東西本宮就收下了?!闭彦@著院中的玻璃缸繞了一圈,腦中已經(jīng)思考將它放在哪里了。 見任務完成,琥珀松了一口氣。 離開延禧宮時,宋若塞給她幾塊碎銀子,帶著些許酸味,“琥珀meimei的口才真好!” 琥珀將碎銀子塞到兜里,露出小虎牙,“宋若jiejie,玻璃缸你看著值不了那么多錢,實際上主子還給了昭妃娘娘實惠,你知道主子在外出售的價格是多少嗎?” 宋若提起了興趣,“多少?” 琥珀伸了一個手指,“一萬兩銀子,昭妃娘娘是首位客人,所以給了折扣?!?/br> “……”宋若眼皮直跳,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玻璃缸不小心碎了呢?” 琥珀實話實說,“那就只能再買一件了,到時候恐怕就是一萬兩了,也有可能比現(xiàn)在的價格還低。” 宋若呆呆道:“佟主子真是會賺錢!” 生意都做到宮里來了。 琥珀點了點頭,她也這樣認為。 …… 佟安寧那邊,她穿著繡花鞋,四平八穩(wěn)地來到了乾清宮。 門口的侍衛(wèi)看到她,連忙行禮。 佟安寧擺手,示意他們起身。 梁九功聽到外面的動靜后,連忙出來招呼她,“哎喲!佟主子,今天什么風將您吹過來了!” 佟安寧指了指后面幾個太監(jiān)抬著的東西,“我是來和皇上表哥做生意的,他現(xiàn)在有空嗎?” 梁九功用手擋著嘴,小聲道:“皇上和諸位大臣正在商討三藩事情,里面氛圍不妙??!” 開始他還有些擔心,不過現(xiàn)在佟主子來了,有她開解皇上,他們這群奴才也不用擔心被罰、被罵了。 佟安寧眨了眨眼,轉(zhuǎn)身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皇上表哥干活了!” “哎!哎哎……佟主子,您可不能走??!”梁九功連忙攔住佟安寧,面帶祈求,“佟主子,您不知道,皇上這幾天因為平西王、平南王、靖南王的事情,那是寢食難安,您老久就行個好。寬慰寬慰皇上!” 佟安寧沒好氣道:“我替你們將氣受了,誰給我做主?!?/br> “嘿……嘿嘿……佟主子,您開玩笑了,皇上就是氣著了自己,也不會氣到您的?!绷壕殴αⅠR狗腿地恭維著。 佟安寧嘴角直抽,她可不這么覺得,只不過每次自己不和他一般見識,畢竟人家是皇帝,她真和他做對,那是雞蛋碰金剛石了。 旁邊的佟嬤嬤用帕子遮著嘴角的笑,“看梁公公說的,娘娘可擔不起這個。” 梁九功笑道:“奴才可不是夸張!” 作為康熙身邊人,他雖說成不了康熙肚里的蛔蟲,但是皇上的想法還是能摸透一二的。 這時,一群大臣從乾清宮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佟安寧,紛紛行禮,佟安寧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