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89節(jié)
昭妃直接沒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宋若,本宮要告訴你一個事實,慈寧宮不是送子觀音,沒能力想讓誰懷孕,誰就能懷孕……不過……” 昭妃聲音變得低沉,夾雜著兩分自嘲,“不過倒是能控制不想讓誰懷孕……” “娘娘!”宋若有些心疼道。 “好了,不說這個,你說本宮什么時候去拜訪一下佟妃,她挺有趣的,比起伊哈娜,你說,她會喜歡本宮嗎?”昭妃有些糾結(jié)道。 宋若嘴角直抽,搞不清話題為什么會突然偏到這里,不過仍然實話實說,“娘娘,佟妃娘娘估計對你不感興趣,奴婢建議你不要惹對方?!?/br> 昭妃微微蹙著眉道:“本宮哪點不如伊哈娜,她還是一個庶妃,本宮還漂亮,琴棋書畫也算都有所涉獵,她為什么不喜歡我。” 宋若只能硬著頭皮道:“主子,您多想了!” 如果佟安寧知道她的疑惑,肯定會解釋,因為她琴棋書畫沒啥了解,和她注定沒有什么共同語言,而且不能看她長了一副“琴棋書畫”的臉,就覺得她應(yīng)該會這些。 她現(xiàn)在別說琴棋書畫,連宮規(guī)都是臨時抱佛腳了解的。 …… 鐘粹宮門口,一名老嬤嬤拿著掃把小心地掃著門口的落葉,落葉掃完后,顫巍巍地端著木桶盆往地上灑水,防止有灰塵。 紅霜帶著人過來時,老嬤嬤躲閃不及,一下子將木桶盆撞到了她身上,紅霜的衣擺濕了大半。 老嬤嬤連忙跪下求饒。 紅霜怒從心起,偏偏被老嬤嬤拽住了裙擺,大有她不原諒,對方就不起身的架勢。 偏殿曬太陽的馬佳氏聽到動靜,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卻瞪得老大,指著地上的老嬤嬤道:“哎呀,你這個奴才,真以為是我身邊的人就能胡作非為了,奴才就是奴才,還不快給咱們坤寧宮的大宮女賠禮道歉!” 老嬤嬤伏地磕頭,連連道歉:“奴婢有罪,奴婢不小心,請紅霜姑娘原諒老奴!” 紅霜默默磨了牙,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馬佳氏明面上罵著老嬤嬤,實際上是指桑罵槐! 偏偏自己還不能隨便亂發(fā)脾氣,只能擠出笑容,“馬佳小主不必生氣,嬤嬤也是不小心的?!?/br> 接著她將分給鐘粹宮馬佳氏和董氏的石榴、藥材拿了出來,然后說了幾句客套話,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 門口的時候,又被老嬤嬤堵住了,她不顧紅霜的拒絕,將一個荷包塞進(jìn)她手里。 紅霜稍微一掂量,就知道里面放著銀子,不過看老嬤嬤洗的發(fā)白的衣服,她對于這個荷包沒興趣,直接推了,然后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 夜晚,月明星稀,秋風(fēng)颯爽。 佟安寧讓人將桌子搬到了院子中,反正現(xiàn)在承乾宮就她一人,她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康熙駕到時,就看到整個院子燈火點點,佟安寧躺在臥榻上納涼,一旁放著葡萄、石榴等瓜果,珍珠給她搖扇,琥珀拿著銀叉子喂吃的,簡直比他這個皇帝還會享受。 “咳咳!”康熙輕咳兩聲。 眾人連忙行禮。 佟安寧慢條斯理地從榻上起身,行了一禮,“皇上表哥,俗話說久病成良醫(yī),我觀你面色微黃,瞳孔發(fā)紅,最近肯定上火了,平心靜氣,才能長壽??!” “哼!”康熙也不客氣,直接搶了她的臥榻,扔了兩顆葡萄進(jìn)嘴,“秋燥上火必然,朕可不像你這般舒適,讓朕都羨慕!” 佟安寧見狀,上前將銀盤端走了,讓康熙手中的銀叉撲了個空。 “皇上表哥,多食葡萄容易上火,不如和我一起喝些降火湯,我看你身強(qiáng)體壯,珍珠,一會煮藥的時候,多放一錢黃連吧,咱們大清皇帝,最不怕苦了!”佟安寧得意洋洋地吃著葡萄。 康熙起身,一把擒住她,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胸前,然后就著這個姿勢,吃著她手中盤子里切好的瓜果。 旁邊人看到兩人曖昧親密的姿勢,抿嘴偷樂。 梁九功瞅著二人,皇上表情倒是開心,但是佟安寧眼中都冒火了。 這是在皇宮,佟主子應(yīng)該會給皇上一點面子……吧! “皇!上……表!哥!”佟安寧咬著牙,一字一頓地盯著他,示意他老實點。 拜托,她為什么覺得康熙此時此刻真是油死了,到底誰教的? 再不放手,小心她手一抖,將盤子扣在他臉上。 康熙聞狀,反而將胳膊又收緊了一些,嘴角噙笑,帶著幾分前侵略性,語氣帶笑,“怎么了?安寧!” “呵!沒事!”佟安寧忽而嘴角咧開,沖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在對方略微詫異的眼神中,腳下的花盆底準(zhǔn)確地踩中他的右腳面。 “……??!安!寧!”康熙嘴角微抽,他就知道,佟安寧的爪子不會那么容易收起來。 佟安寧一臉無辜,“皇上,你怎么了?” 說話時,還十分用力踩了踩,順便扯緊他,防止自己摔倒。 康熙:…… 旁邊的梁九功替皇上倒吸一口涼氣,他就知道,佟主子肯定不會吃虧的。 佟嬤嬤他們對于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對于承乾宮的太監(jiān)宮女們則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在佟安寧進(jìn)宮之前,他們就知道佟安寧和皇上從小在一起,兩人之間是兩小無猜的情誼,原以為會是那種“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情誼,現(xiàn)在看來,皇上對佟妃娘娘要縱容的更多。 別說是延禧宮的昭妃,就是坤寧宮的皇后,他們就沒見過有這樣的膽子。 “佟安寧,朕數(shù)三個數(shù),你將腳拿開,否則朕對你不客氣了!”康熙額頭青筋微跳,面色不善地看著她。 佟安寧碾了碾鞋,眼睛往下撇,“皇上表哥,說這話時,你能告訴自己的手老實一點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皇帝,自己早使出防狼拳了。 她也想要跑,是他拘著自己的腰。 康熙聞言,挑了挑眉,手臂一用力,佟安寧發(fā)現(xiàn)自己視野升高,連忙扶住康熙的手臂,有些驚慌道:“皇上表哥,你干啥?” 康熙見她這樣子,面上笑意更濃,“安寧,得虧朕將你接到宮里,如果在外面,憑借你這小胳膊,小腿,外加你這脾氣,真擔(dān)心你受欺負(fù)!” “咦——”佟安寧可不吃這套,“皇上表哥,咱們要不要打個賭,你將我先送出宮去,看看我會活成啥樣子?” 她臉上帶著三分希翼,三分鼓動,四分不滿,手指扣著康熙長袍上的龍眼睛。 “安寧,你是將朕當(dāng)成隆科多哄了嗎?”康熙將她放到桌前的椅子上。 此時珍珠和秋嬤嬤兩人已經(jīng)命人將膳食端上桌子。 佟安寧推開他的臉,端正做好,順便白了他一眼,“小多子可比你乖多了,我讓他朝東,他不敢往西,而且今年還考了秀才,這在皇城內(nèi)可是獨一份?!?/br> 隆科多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考了兩次科舉,就成了秀才,今年考舉人時,距離最后一名,就差二百多位,多考兩次,估計能在三十歲之前成為舉人。 “咳!”康熙輕咳一聲,順勢讓開,在她右手側(cè)坐下,笑道:“這話說的沒錯?;食歉骷宜闶穷^一個秀才,朕原想還能殿試看到他,誰知會試就落榜了,讓朕特別可惜。” 佟安寧:“有什么可惜的,上一屆他什么都沒有,這一屆成了秀才,這就是進(jìn)步,下一屆說不定就成了舉人,進(jìn)步總比退步要強(qiáng)?!?/br> 康熙點點頭,“確實,還是安寧你教的好,朕聽說他考中秀才那天,高興地敲了一個時辰的木魚?!?/br> 佟安寧聽到這話,眼皮微跳:“他說自己在修功德,他參加科舉是占了別人的位置,如果沒他的話,肯定還有一個人能成為秀才,哼!他怎么不說自己投錯了胎,如果自己不當(dāng)人,肯定有一個在輪回道游蕩的魂魄能投胎!” “……”康熙微微側(cè)身忍笑,克制住以后,嘴角微翹,“朕倒覺得他這個習(xí)慣挺好的,不搗亂、不闖禍,也不是什么惡習(xí),隆科多年紀(jì)還小,當(dāng)個平心靜氣的手段也不錯?!?/br> 要說,隆科多能沾染上這習(xí)慣,還是佟安寧的引子,根據(jù)梁九功打聽的,聽說莊王府、敏王府等人是怕了隆科多這一招,每次看到他掉頭就跑。 佟安寧:“無非就是不想考科舉,我豈能如他的意,考個試而已,有什么可難的,世間還有許多人想有這個機(jī)會都沒有呢?!?/br> 今天的晚膳御膳房送來了兩只螃蟹,因為螃蟹性寒,佟安寧只分了半只,剩下一只半都送給了康熙。 因為量少,佟安寧更享受自己拆蟹的樂趣,讓人端上了準(zhǔn)備好的拆蟹工具,俗稱蟹八件。 對比她,康熙的面前就只有一個金剪,看到大張旗鼓的樣子,不禁搖頭失笑,“安寧,你這樣容易傷到自己,不如讓佟嬤嬤他們幫你吧。” 佟安寧:“我吃的又不是蟹,吃的是拆蟹的過程,你有一只半蟹,自然看不上我這小胳膊小腿?!?/br> 康熙抬手點了點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等到康熙將一只蟹吃完時,佟安寧才把半只蟹拆好,分明別類的放好,然后拿起筷子,就等著大吃一場。 忽然,宮門外傳來聲音。 梁九功見狀,躬身道:“皇上,奴才去看看!” 康熙點頭,繼續(xù)用膳。片刻后,梁九功帶著一名太監(jiān)進(jìn)來。 太監(jiān)一見康熙,連忙跪下,“皇上,鐘粹宮傳來消息,說是馬佳小主快要生了!皇后娘娘已經(jīng)先去坐鎮(zhèn),奴才奉命來通知您!” 佟安寧動作僵住,她的蟹才拆好,一口還沒有吃呢,現(xiàn)在就要餓著肚子去鐘粹宮了。 康熙果然放下了筷子,說道:“擺駕鐘粹宮!” 佟安寧見狀,同樣嘆氣,“行!佟嬤嬤,咱們一起去吧!” 康熙眸光掃過桌面,尤其她費力拆好的那堆蟹rou,柔聲道:“朕先過去,你身體弱,先吃些東西?!?/br> 婦人生子是個體力活,可能要許久,到時候一直守著,她會撐不住的。 佟安寧嘆氣:“沒事,我讓佟嬤嬤將食物帶過去,你不用擔(dān)心。” 康熙聞言輕咳一聲,“到時候你能吃下就成!” 怕是安寧沒見過婦人生產(chǎn)時的血腥長面,那個時候別說吃東西,就是喝水也會忘記。 …… 鐘粹宮中此時燈火通明,人影綽綽,各宮幾乎都來了人,主殿中,皇后坐在上首,昭妃、伊哈娜距離她最近,納喇氏、董氏、張氏……等人將主殿擠滿了。 旁邊側(cè)殿馬佳氏聲音凄厲嘶昂,“啊……??!好痛!啊——” 接生嬤嬤的聲音摻雜其中,“小主用力啊!用力!用力!” 還有馬佳氏貼身宮女文竹也在勸道:“小主,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看見小阿哥了?!?/br> …… 殿內(nèi)等候的嬪妃們面上或是一臉焦急,或是擔(dān)憂,或是面無表情,要說笑臉沒幾個。 皇后赫舍里氏端著杯子抿了一口濃茶,嗓子口澀澀的,咽下去的茶水仿佛帶著火,剮的喉嚨疼,“皇上通知到了沒?” 一名太監(jiān)躬身走出來,跪在地上,“參見皇后娘娘,奴才見到了皇上,皇上和佟妃娘娘正在朝這邊趕過來!” 眾人聽說佟安寧也過來,默默坐直了身子,眼睛若有似無地瞧著窗外。 早上請安時,她們有些摸不清這人的性子,多了解一下總是不虧的。 “本宮知道了!”皇后赫舍里氏淡定地將杯子放到一旁。 偏殿前頭的宮女太監(jiān)腳步匆匆,雖然面色著急,不過有皇后和這么多娘娘坐鎮(zhèn),也敢出錯。 馬佳氏凄厲的聲音在院中回響,“皇上呢,皇上!我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