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30節(jié)
“哀家也覺得這方面最公平公正!蘇茉兒,給四個格格送上筆墨紙硯?!碧侍蟾┮曄路剿膫€女孩的神色,眸光深邃。 聽到這話,下方的納喇氏、赫舍里氏都面色微凝,瓜爾佳氏有些驚慌地用眼神掃了掃鈕枯祿氏,鈕枯祿氏神色是最淡定的,無喜無悲。 這副樣子惹得納喇氏又是一陣羞惱,看來此人是勝券在握了。 一直掛著得體笑容的赫舍里氏攥著帕子的手緊了幾分。 今日的端午宴真是和選后有關嗎? 還是太皇太后不滿瑪法,想要敲打敲打他們赫舍里一族。 不過慌亂了一瞬,她立馬就平靜下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她想再多也是于事無補。 筆墨紙硯和小案桌送上后,瓜爾佳氏最先寫完,毛筆放置在筆架的動作,引得眾人側(cè)目,之后是鈕枯祿氏,赫舍里氏第三,最后納喇氏米牙咬了咬嘴唇,還是寫了下去,放下筆時,還對鈕枯祿氏輕哼了一聲。 鈕枯祿氏:……這個納喇氏是有病嗎? 四張紙被宮女收疊好呈到太皇太后面前。 眾人的視線仿佛要穿透紙簽,迫切想要知道結(jié)果。 太皇太后當著眾人的面,拆開紙簽,面上一直都是和煦的笑,眼神淡然無波,等到拆完以后,她唇邊的笑意加深,“真是有意思了!” 眾人提起精神,太皇太后這話是什么意思? 皇太后配合道:“太皇太后,怎么了?結(jié)果是誰?” “沒有結(jié)果!”太皇太后無奈道。 皇太后愕然,“什么叫沒有結(jié)果?” 太皇太后大手按下四張紙簽,掃視眾人,“四個紙簽,兩個名字,二比二平,這讓哀家怎么選!” 眾人一驚,怎么會只有兩個名字,按理說至少有三個名字。 “哇!”佟安寧發(fā)出感慨,扯了扯旁邊的伊哈娜,“這可比之前有意思多了!你說少了誰?” “我怎么知道!”伊哈娜白了她一眼。 …… “遏必隆家的,索尼家的,你們兩個向前一步?!碧侍笳f道。 聽到這話,眾人目光突兀地一下子集中到納喇氏身上,按照他們的推測,鈕枯祿氏得兩票不稀奇,但是赫舍里氏怎么得了兩票,難道蘇克薩哈暗地里和索尼結(jié)盟了,所以在這里想幫索尼一把。 納喇氏目光微垂,目光盯著前面御桌上的花紋,不想回應眾人眼神中的疑問。 鈕枯祿氏和赫舍里氏聞言,相互對視一樣,聽從吩咐上前。 太皇太后開口道:“本來哀家以為能選出結(jié)果,可是現(xiàn)在你們兩個平了,你們說,現(xiàn)在怎么辦?” 鈕枯祿氏:“不如再比一把吧,就我和她!” 赫舍里氏溫婉一笑,“奴才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已困乏,何必再比,如果meimei想要,盡可以拿,我讓給你即可!” 鈕枯祿氏秀眉微沉道:“二比二平,我何須你讓!”這人倒是慣會占她的便宜。 太皇太后見狀,又將視線落到了下方的小身板身上。 佟安寧見狀,渾身一激靈,不等她開口,連忙道:“太皇太后,再一再二不再三!jiejie們表演有獎品,我?guī)蛢蓚€忙都沒有獎勵,這一次不行了!” 說完,兩指交叉擋在嘴前,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眾人被她這孩子氣的動作弄得發(fā)笑。 “你?。∧惆。『?,哀家不求你!”太皇太后敲了敲額頭,“有了!” 眾人連忙看向她。 太皇太后:“這么得罪人的事情,哀家可不做,蘇茉兒!” 蘇麻喇姑站出來,“主子!” 太皇太后笑道:“既然是花中之王,也要皇帝參與一下,你去問皇帝,讓他挑一個!” “遵命!”蘇麻喇姑福了福身。 她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又被太皇太后喊住了,指了指托盤上的紙簽,“將這個也帶過去?!?/br> 蘇麻喇姑:“是!” 聽太皇太后要讓康熙定奪,鈕枯祿氏和赫舍里氏都緊張起來,畢竟那可能是她們未來的丈夫。 …… 康熙、福全雖然沒有出現(xiàn)在宴會上,對于端午宴上的點滴事情,都已經(jīng)從內(nèi)侍口中知道,也知道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 所以蘇麻喇姑來時,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皇上,喏!這些就是四個姑娘的紙簽。奴婢看了,背面刻著桃花的是納喇氏寫的,她寫的是赫舍里氏,蘭花是鈕枯祿氏寫的,她寫的是自己名字,竹子紙簽是赫舍里氏,她也是寫了自己的名字,至于最后的芙蓉紙簽是瓜爾佳氏的,她寫的是鈕枯祿氏。” 雖然四人是不記名投票,但是發(fā)給四人的紙簽一角刻著不同的花紋,這些都被收上來的宮女記下來了。 福全笑道:“早知道宴會上這么熱鬧,我就去了?!?/br> 反正宴會的主角是康熙,眾人不會過多關注他。 康熙斜了他一眼,“那一會兒,你去公布結(jié)果!” “咳!”福全干咳了一聲,“這不是搶了蘇麻喇姑的活嗎?” “阿哥若是想去,奴婢是不介意的!”蘇麻喇姑笑道。 福全見狀,連連告饒,一園子的女眷,他年歲還小,沒有皇上龍氣護體。 康熙看了看四張紙簽,掏出自己私印在赫舍里氏寫那張紙簽上蓋了章,然后遞給蘇麻喇姑,“有勞嬤嬤了!” “不忙,不忙!”蘇麻喇姑接過紙簽,正要走時,忽然被康熙喊住。 少年帝王走到蘇麻喇姑耳邊,小聲地囑咐了幾聲。 蘇麻喇姑連連點頭。 等到蘇麻喇姑帶著人,拿著東西離開,福全好奇道:“皇上,你和蘇麻喇姑講什么了?”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啊!”康熙背著手走進殿內(nèi)。 福全聳了聳肩,他其實也不好奇,皇后人選不就那兩家嗎? …… 蘇麻喇姑重新回到浮碧亭時,身后跟著幾個宮女,每人都捧著一個盒子。 蘇麻喇姑上前附到太皇太后耳邊說了下。 “嗯,好!好!就按皇上說的算!”太皇太后笑著點了點頭。 眾人就看到太皇太后將漆盤上的牡丹花簪投入蘇麻喇姑帶過來的其中一個盒子里,然后看向眾人,“皇帝也覺得糾結(jié),猶豫了好長時間才決定下來,答案就在宴會結(jié)束時,賞給他們四人的盒子里,先說好,哀家覺得每個姑娘都是頂好的,是皇帝定下的結(jié)果,你們?nèi)蘸笠抟覍ο蟀?!?/br> 聽到太皇太后的玩笑之言,眾人輕笑,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在鈕枯祿氏和赫舍里氏兩人身上,想知道康熙到底選了誰,可惜太皇太后沒打算當庭公布,只能回去再打聽了。 …… 就這樣,宴會結(jié)束,眾人回去,各府的老爺基本都在家里等著了。 索尼府中,赫舍里氏剛回到府中,就被仆人領到了書房。 書房內(nèi),索尼、索額圖都在。 索尼面色和藹道:“婉玥,今日累著沒有!” “讓瑪法擔心了!孫女很好!”赫舍里氏露出淺笑,然后將自己的小盒子奉上,“這是宮里賞賜的獎品?!?/br> 索尼沒有將盒子打開,“今日去宮里,有人為難你嗎?見到皇上沒有?” 索額圖催促道:“快說說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赫舍里氏坐在椅子,將宮里宴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包括各家對她的態(tài)度,還有參宴人的身份,她都說的條理清晰。 索尼欣慰地點頭,“也就是說太皇太后并沒有當中公布最后的獲勝者,而是將彩頭放入了賞賜的盒子里。” 赫舍里氏:“我想太皇太后可能擔心讓其他三人難堪,顧忌他們的顏面吧!” “哦?”索尼微微一挑眉,目光落到書桌上的精致漆盒中,將盒子打開,里面放了一把金瓜子和一串珍珠項鏈,比它們更加引人矚目的是那枚牡丹花簪,還有夾在當中的紙簽。 索尼拿出紙簽,上面寫著赫舍里氏自己的名字,他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寫得。 赫舍里氏見他目光移來,面色微紅,以她的自尊心,這種當著眾人自我舉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得知結(jié)果時,她不禁慶幸,還好自己這樣干了。 “喲!”索額圖帶著壞笑的聲音響起。 赫舍里氏抬頭,就看到他已經(jīng)湊到索尼身邊了。 看他那促狹的樣子,估計是看到了那枚印章。 索尼當然也注意到了,他將印章反復看了三遍,然后放入漆盒中,鄭重遞到赫舍里氏手上,“婉玥,現(xiàn)在你該安心了,你是未來要成為皇后的人,自己要穩(wěn)住,才能坐穩(wěn)中宮,咱們大清朝可是有被廢的皇后?!?/br> 現(xiàn)在皇上還沒有長大,性子還不穩(wěn),誰都不知道他未來會長成什么樣子,如果孫女手段好,少年夫妻之間的情誼,可不是普通人輕易破壞的。 所以他要勸孫女穩(wěn)住,不能亂了陣腳,君不見,就是尊貴如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皇后,不也是被廢了,當時可是有太皇太后壓著,還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兒子。 “嗯,瑪法!我知道了!”赫舍里氏輕聲說道,“我一定謹遵瑪法的教誨,在宮中謹言慎行?!?/br> 索額圖:“阿瑪,你覺得蘇克薩哈的女兒為什么寫了婉玥?難道蘇克薩哈有意示弱或者結(jié)盟?” 赫舍里氏、鈕枯祿氏、納喇氏、瓜爾佳氏四人投票的結(jié)果是二比二,粗略推算下來,婉玥多余的那票就是納喇氏給的。 索額圖看向赫舍里氏,“婉玥,你是當事人,你覺得呢?” 赫舍里氏:“孫女覺得,蘇克薩哈家的meimei對遏必隆家的meimei敵意有點大,估計最后投票時,她不想讓鈕枯祿氏得到彩頭,所以轉(zhuǎn)而投給了我。也許這只是孫女的淺顯推測,可能她有更深的意圖,也有可能蘇克薩哈大人真的想和瑪法結(jié)交?!?/br> “哈哈哈!不管如何,反正是咱們家占了便宜,阿瑪,要不,明天我讓人送些禮去蘇克薩哈家?!彼黝~圖笑嘻嘻道。 “也行,你去探探他的心思,那顆臭石頭真的轉(zhuǎn)性了嗎?”索尼也不確定,任何事情都不能說死。 之后兩人又說了其他事情,都沒有避諱赫舍里氏,這是他們家未來的皇后,一些事情是時候知道了。 赫舍里氏一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聽著祖父和叔伯的談話。 索尼重要的事情說完,就趕赫舍里氏回房休息了,一早上為了赴宴天沒亮開始梳妝打扮,又在宮里折騰了這么久,估計累了。 赫舍里氏在丫鬟的伺候下,換下衣服,換上舒服的常服,之后將眾人趕出閨房,坐在窗前,鄭重地打開盒子。 金光閃閃的牡丹花簪精致尊貴,在白皙的手掌中熠熠生輝,女孩欣賞了一番,就將花簪小心地放到梳妝盒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自己寫得紙簽,看著上面自己的名字還有傳說中皇上的私章。 沐浴在落日余暉中的女孩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黑瞳泛著光,瞳仁仿佛沐浴在愛河里的小蝌蚪,不停地游動,滿身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