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山河根本聽不到身后的呼喊,她腦子里只有唯一的念頭,那就是必須找到江嶼。她不能無動于衷地等在外面,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在隧道深處面對危險。 此時此刻,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死也要跟江嶼死在一起。 為什么會這么瘋狂? 難道她對江嶼的情感已經(jīng)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了嗎? 她沒有答案,可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是清晰無比的,她不能失去這個男人,因為她真的已經(jīng)愛上這個男人了。 “江嶼——”她又喊了一聲,由于跑得太急,整個人突然向前撲倒。所幸地面上都是水,她沒有擦傷自己。 身后的兩名工人把她扶起來,拉著她就往外走,“姑娘,快跟我們出去,江經(jīng)理沒找到老劉,他自己就會出來的。” “我不出去……” 她話還沒說完,隧道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什么東西突破墻壁,噴涌而出,接著是傳來水流涌動的聲音。 “這是……” 三個人都傻了。 “是井噴!快點出去!”一名工人大喊,扛起山河就往外跑。 山河腦子一片空白,目光愣愣地看進隧道深處,連江嶼給她的那個手電筒也掉在了水里。 井噴的聲音越來越大,涌水層的水大量涌入隧道之中,由于隧道尚未貫通,那么這些涌水很快就可以將隧道深處灌滿。 等山河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回到隧道外面。 暴雨仍在肆虐—— 她猛然推開帶她出來的那名工人,轉(zhuǎn)頭就要再往隧道跑,卻又一次被其他人拉住了。 “小姑娘,已經(jīng)井噴了,真不能再進去了?!惫と藗兒眯牡卣f著。 “放開我!”山河眼里血紅一片,聲嘶力竭地哭喊,臉上滿是水,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江嶼還在里面!你們放開我!” “我們理解你的心情,江經(jīng)理不一定有事,但你現(xiàn)在進去肯定出事。”工人們好心地勸慰她,怕她淋雨,還特地給她撐起雨傘。 山河渾身的力氣像被瞬間抽離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對著隧道口傷心欲絕地大哭起來。忽然間只覺得,失去江嶼,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在乎了。為什么她都選擇跟他一起進山了,卻在最后時刻沒有跟他一起進入隧道?如果她跟他一起進去,那么兩個人就可以死在一起了,而不是現(xiàn)在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泡在冷水里面。 她就那么坐在雨水里,仰頭大哭,聲音嘶啞悲痛,像一只失去親人后孤獨悲鳴的小鹿。 隧道里再次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她卻只顧著哭,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那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將一個熟悉的手電筒遞到她面前,她才一下愣住了。 52|4.29發(fā)|表 山河呆呆地看著那個手電筒,還沒回過神,人已經(jīng)被江嶼一下拉了起來,狠狠地抱在懷里,厚重霸道的吻瞬間壓下,帶著幾分雨水的冰涼氣息。 工人們見到這種情況都非常識趣地默默退散,把余下的時間留給這一對差點經(jīng)歷生離死別的戀人。 江嶼重重地吻住她,舌頭鉆入她口中,舔舐每一寸口腔內(nèi)壁,最后卷起她的舌,瘋狂地糾纏在一起。 井噴發(fā)生的前一刻,他是真的聽到了她的聲音。那時他剛剛來到小型挖掘機旁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老劉,就知道老劉不在隧道里。接著井噴就發(fā)生了,他飛快地爬上了小型挖掘機,駕駛著挖掘機往外趕。井噴的地下水大量涌入隧道中,很快就淹沒了挖掘機的鏈條底座。 那一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著出去見她。如果他死了,她的生活會陷入灰暗之中,還有誰會像他一樣愛她呢?不,沒有了,孟梧桐雖然愛她,卻并不懂她。這世界上,只有他能夠給她真正的幸福,也只有他能夠讓她徹底敞開心扉,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活著。 上一次塌方,就是她最先喊了他的名字,這一次還是她。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命! 挖掘機來到了井噴的地方,兇猛的地下水從隧道一側(cè)噴射而出,打在另一側(cè)石壁上。 隧道里的水越來越深了,一旦沒過挖掘機的發(fā)動機,那么挖掘機就熄火了,而他必須駕駛挖掘機通過這個井噴的地方,才有活著出去見她的希望。 江嶼掛擋,加足了馬力,踩下油門。 挖掘機駛?cè)刖畤娍跁r,洶涌的地下水擊打在挖掘機一側(cè),強大的沖擊力致使挖掘機開始向一側(cè)傾倒。 江嶼必須緊緊抓住方向盤,才能穩(wěn)住身體,繼續(xù)踩下油門。 那是最危險的時刻,如果挖掘機沒有帶著他順利通過井噴口,又或者挖掘機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突然熄火了,那他可能就跟她真的天人永隔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腦子里想得最多的,竟然是他還沒有得到她,占有她,他怎么能死呢?如果真死了,那他一定會死不瞑目。 所以,江嶼出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抱住她,吻住她,占有她,管她抵抗不抵抗,他要讓她徹底變成她的女人! 山河腦子里同樣陷入了半瘋狂的狀態(tài),之前心頭一直籠罩著巨大的悲痛與恐懼,現(xiàn)在這種情緒突然消失,渾身只剩虛脫和無力,任由他將自己揉進懷里,瘋狂地親吻。她內(nèi)心一片空虛,只想讓這男人用蠻橫的力道告訴自己,他是真實的,他還活著。哪怕他狠狠咬她,在她肩上咬出無數(shù)牙印,她也甘之如飴。 江嶼一刻也不停地吻著她,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旁邊的木屋。 砰—— 木屋的門被他一腳踢開,他抱著她進了木屋。 砰—— 又是一腳,把木屋門關(guān)上了。 這木屋是工人以前隨便搭建的,用來臨時休息,雖說是密閉的小屋,可屋頂上只蓋了兩片破洞的石棉網(wǎng),雨水還是淅淅瀝瀝地漏了進來。 手電筒隨手一扔,他把她放在草席上,兩腿分開,跪在她的身體兩側(cè),暫時離開她的唇,飛快地脫了自己的上衣,又俯下身,再次吻住她。 山河被他吻得缺氧,腦子里什么也沒有,就連他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她也沒有感覺,她甚至沒有精力去想過去的事,因為內(nèi)心太過空虛,哪怕他就在她身邊,還是彌補不了心里的空虛感。她迫切地需要什么來填滿自己,讓她的內(nèi)心不會感覺那么空洞。 她伸出手,主動…… 江嶼先脫了她身上的男士外套,然后一把將她的襯衣紐扣全部扯掉,借著手電筒的光線,直幽幽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