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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廠花護駕日常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眾人方才聽姜佑開口,都存了皇上果然是吃味的心思,但聽完她說的話,都在心里暗暗點頭,這般坦蕩地直接拒了倒比藏著掖著或者百般爭辯要來的磊落的多,原本在姜佑和薛元之間亂打轉(zhuǎn)的目光都收了回來。

    姜佑心里確實有幾分不快,但也說不出到底真的是為了太皇太后那番話,還是為了薛元要收個人回宮,她直接將不悅顯在了臉上:“皇祖母宮里那么些個宮女,為何非要將這個挑了給掌印,若是傳出去了朕顏面何存???”

    太皇太后面色僵了僵,搭在扶手上的指節(jié)泛白,薛元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她一眼:“依著臣看,這宮女的長相留下了也是是非,不如杖斃了好?!彼D了下,淡漠道:“想必太皇太后為著皇上著想,不會舍不得吧?”

    姜佑搖搖頭:“今兒是祭祖的日子,不宜見血?!彼謱δ菍m女招了招:“你這長相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不如就留在朕身邊伺候吧?!彼D(zhuǎn)頭看了眼太皇太后:“想必皇祖母不會舍不得,至于掌印那里...朕回頭再補給他兩個就是了?!?/br>
    兩人這番連消帶打,磊落坦蕩,終于將眾人的疑心盡去,側(cè)頭看著太皇太后,心里不由得都生出別樣心思。

    姜佑其實有點心虛,她不高興太皇太后給薛元身邊送人是真的,但也知道這心思今日絕不能表露半分,薛元倒是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皇上是他的,但也知道火候還沒到,且得慢慢熬著。

    太皇太后沉了面色,沒想到薛元不僅沒有投鼠忌器,還敢這般肆無忌憚,頭先準備的一招兒就落了空,幸而還有后手,她想起自己的布置,緊繃的嘴角略微松了松,扶著身邊嬤嬤的手起了身,淡淡道:“既然掌印執(zhí)意不領情那就罷了,吉時也快到了,咱們這就動身吧?!?/br>
    一行人坐著車輦到了太廟,先按著規(guī)矩聽禮部的官員唱了祝詞,先從□□皇帝還是,一室一拜,焚燒焚祝帛,依著輩分大小依次跪拜,姜佑磕頭磕得暈頭轉(zhuǎn)向,等到了孝宗和張皇后的帝后神椅才稍稍振奮。

    等她焚了香聽了唱詞,正要屈膝叩拜,就見孝宗和張皇后的神龕齊齊晃動兩下,竟直直地從神椅上跌了下來。

    她吃了一驚,忙起身去扶那神龕,太皇太后跟在后面掩嘴詫異道:“這,這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下來了?”

    姜佑抬手把那牌位扶正,蹙眉看了看底下的菩提座:“不知是不是修太廟的工匠偷懶,才弄出這等事兒來,回頭定要尋出人來好好責問?!?/br>
    太皇太后眼神閃了閃:“這起子工匠是該好好管管了,不過這牌位掉的巧了些,不偏不倚的,正正挑皇上上香的時候落下了?!?/br>
    姜佑面無表情地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巧合而已?!彼齻?cè)身讓太皇太后行禮,因著她是長輩,所以不必行叩拜大禮,只是焚了香要插到香爐里,就見這時候香爐極輕微地震了一下,然后‘砰’地一聲,竟高高揚起一團火焰,直直地向太皇太后撲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連離她最近的姜佑都沒來得及反應,眾人都驚呼一聲,太皇太后慌忙地往后閃避,不慎磕在了神椅上,就聽‘當啷’一聲,頭上的鳳釵被磕到了地上,啪嗒摔成了兩截。

    幸好那火來的突然去的也迅速,等眾人回過神來,太皇太后已經(jīng)忙忙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只是袍袂被熏得有些發(fā)黑,眾人連忙跑上來關切,姜佑見她倒霉,心里樂開了花,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些警惕,便也上前詢問道:“皇祖母可還好?可有傷著嗎?”

    太皇太后只是不答,瞠著雙目看著那掉落地上摔成兩截的鳳釵,胸口劇烈地起伏一陣,然后身子一軟,直直地就閉上雙目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不要緊,可把身后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忙喚了幾個近身伺候的嬤嬤將她攙到了偏殿,姜佑急著去找太醫(yī),沒想到這時候太皇太后卻悠悠轉(zhuǎn)醒,只撫著胸口不住順氣,咬著牙根道:“反常即為妖,這事兒絕不能等閑視之!”

    姜佑蹙眉道:“不過是巧合罷了,皇祖母何出此言?”

    太皇太后閉著眼睛指尖顫抖,似乎說不出話來了,一旁的叢云嬤嬤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姜佑重重磕頭;“皇上,有些事兒主子沒吩咐,老奴本不該饒舌,但今兒看太皇太后出了這般大的岔子,老奴不得不說了。”她又重重地磕頭,紅著眼眶道:“自打那日晦星現(xiàn)世,太皇太后身子就不爽利,是不是頭暈腦脹還是輕的,好些舊病都犯了,今日又出了這等事,老奴是真不能再瞞著了?!?/br>
    這時候眾臣的眼睛都看著,太皇太后很配合地用力咳了幾聲,姜佑就是再不耐也不得不垂詢:“朕瞧著皇祖母也不大好,不如請了太醫(yī)來瞧瞧?!?/br>
    太皇太后本來是微闔著眼,聽了這話卻一下子睜開了,長嘆一聲兒道:“哀家這病...不是太醫(yī)能治得好的?!彼峦笞由系姆鹬槁D(zhuǎn)著:“近來的事兒太過蹊蹺,不如趁著祭祖的功夫,請欽天監(jiān)的人來瞧瞧?!?/br>
    姜佑皺了皺眉,見四周人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下意識地辯駁道:“皇祖母既然是身子不適,自然是要請?zhí)t(yī)來瞧病的,請欽天監(jiān)的人沒得耽誤了病情?!?/br>
    太皇太后閉了閉眼,把手里的佛珠轉(zhuǎn)的越發(fā)快了:“身子調(diào)理得再好也沒用,哀家現(xiàn)在有了心結(jié),倒不如先請欽天監(jiān)的人來瞧瞧,若是有事兒便提前防著,沒有便當他白跑了一趟吧?!彼f著也不等姜佑點頭,直接命人去叫欽天監(jiān)正使上來了。

    姜佑微沉了臉坐在偏殿里,欽天監(jiān)正使就跟等著似的,沒過片刻就到了,他先是對著太皇太后問了幾句,然后閉上眼取出卜卦的星盤和銅錢來慢慢算著,過了半晌才睜眼,一下子跪下來道:“啟稟太皇太后,已經(jīng)算出結(jié)果來了?!?/br>
    太皇太后傾下身子,忙道:“結(jié)果如何?”

    正使俯下身道:“財官印緩三班物,女命逢之必旺夫,夫貴子也貴,當?shù)脗z國制封,此命財官俱全,卻少印,雖然顯貴卻有始無終?!?/br>
    姜佑蹙了眉道:“朕看你是胡扯,皇祖母一生福壽俱全,哪里缺了???”

    太皇太后沉了面,忽然顯了哀戚之色:“有始無終,好一個有始無終,哀家現(xiàn)在已覺得渾身不對付了,難道將來真的不得好命嗎?”

    正使忙道:“太皇太后不必憂心,您的命格金寒水冷,正需要一個木火通明的人來調(diào)和,火調(diào)候正旺金水?!彼钗豢跉獾溃骸案鶕?jù)臣的推算,上次彗星沖北斗并非偶然,乃是上天昭示,臣已經(jīng)悉心算過宮中諸人的命格,容太妃娘娘的遺腹子命里帶火,火勢大旺,正是太皇太后的?。 ?/br>
    他深深跪伏于地,極快地高聲道:“印顯貴則太皇太后顯貴,則天下昌平,此乃大旺,財官印全,福壽榮昌,天下大定!”

    此言一出,全食皆靜,只能聽的太皇太后摩挲佛珠的沙沙聲,又是半晌的沉默,她淡淡地看了眼姜佑,才緩緩開了口:“這么說來,非立那孩子為儲不可了?”

    正使的頭抵著地面,沉聲道:“為了大齊朝國運,臣請立二皇子為儲君。”

    人還出生,就已經(jīng)叫上皇子了,偏偏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兒不好反駁,姜佑用力拍了拍桌:“朕瞧著你是信口胡謅,容太妃肚子里的孩子還未出生,連生辰八字都未得,你哪里瞧得出命格屬什么?!”

    正使沒想到她對道術也有涉獵,心里一驚,忙道:“皇上有所不知,□□皇帝出生的時候龍興鳳陽,滿室異香,有好些天生命格極旺之人,并不需要等到出生才能看出不凡,稍稍測算便能得兆。”

    他既然抬出了□□皇帝,姜佑倒是不好反駁,太皇太后面上波瀾不興,把手里的佛珠重新戴回腕子上,長長地嘆了聲兒,神情滿是悲天憫人:“哀家知道皇上不情愿立儲,也不想早早地就逼迫皇上,但如今瞧著這連日異兆,看來立儲之事刻不容緩,不妨就趁著今日祭祖,把這事兒了了吧?!?/br>
    這孩子一旦立了,那真是后患無窮,但若是太皇太后執(zhí)意要立儲,給出的理由又名正言順,姜佑也不能攔著頒發(fā)寶冊金印,她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手里涔涔?jié)B出冷汗,張口就想駁回去,就聽殿外有道清朗的聲音傳了進來:“東廠這些日子才查出些有趣的事兒,太皇太后既然執(zhí)意立儲,不妨先把這些事兒聽完再決定立不立?!?/br>
    薛元穿著正裝,一身緋衣玉帶地緩步走來,外面罩著銀色云紋外袍,將一片艷色攏在云霧般的銀里,正如他的人,一眼望去渺渺的讓人琢磨不透,認識了才知道他厲害在內(nèi)里。

    太皇太后眼皮子抽了幾下,她就是深知薛元的厲害,早上才率先發(fā)招,沒想到他還敢毫無顧忌地幫襯著姜佑,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道:“掌印這是什么意思?”

    薛元側(cè)了側(cè)身,有幾個番子帶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尋常百姓的粗布衣服,女的瞧打扮卻是宮中宮女,容妃本來立在人堆兒里,瞧見那男人差點失聲驚叫了出來,除了神態(tài)舉止稍有差別,那男人和本該早就死了的凌天竟是一模一樣!

    薛元雙手攏在袖子里,氣定神閑地立在原處,卻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微微笑道:“事兒分先后,先讓這位容太妃的這位侍婢開始說吧?!?/br>
    容妃方才被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吸引目光,聽薛元一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宮女猗蘭也跪在當場,背上滲出了涔涔冷汗。

    猗蘭想到方才受的刑罰,滿是驚懼地看了他一眼,又迎上容妃瞪過來的目光,有些膽怯地低了頭:“奴婢...奴婢全招...”她兩手撐著地面,身子卻有些顫抖:“去年夏天,當初先皇還沒晏駕的時候,娘娘便瞧上了宮里的侍衛(wèi)凌天,常命奴婢送些東西過去,一來二去,兩人這就在了一處,凌天常趁著無人的時候來娘娘殿里,命奴婢去殿外收著,兩人,兩人在殿里做夫妻之事?!?/br>
    所有人都聽的倒抽了一口氣,若這宮女說得話屬實,那這真是樁天大的丑事,容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那就值得深究了。

    容妃急著反駁,揚聲道:“你胡說!”猗蘭身子一顫:“奴婢不敢,娘娘和凌侍衛(wèi)來往多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娘娘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敢鬧出大動靜來打胎,私底下卻把各種法子都試遍了,卻始終拿不下來,直到太皇太后找來...”

    太皇太后這時候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冷聲兒道:“容太妃向來貞靜守禮,豈會做出這等丑事,別是你屈打成招,攀誣陷害吧?”

    這話暗指薛元誣陷容妃,猗蘭一臉惶然地搖了搖頭,薛元和煦笑道:“太皇太后別急,先聽聽另一個怎么說?!?/br>
    這時候跪在一旁的男子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道:“草民的哥哥叫凌天,一直在宮里當三等侍衛(wèi),本來也好好地,去年有一日卻滿面紅光地跑回來,說什么美人青睞之類的話,草民瞧出些不對想問問他,但他也不細說,直到,直到前幾日,我哥哥沒災沒病的,一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直到天亮都沒起身,我覺得不對,忙忙地跑到他房子里去看,卻發(fā)現(xiàn)他睜著眼,七竅流血地躺在床上!”

    薛元撩了曳撒坐在帽椅上:“臣查過了,宮里確實有個叫凌天,巧合的是,就在太皇太后和皇上商議立儲不到一天,那凌天便失蹤了?!?/br>
    容妃立在人堆兒里,牙關打著顫,勉強開口道:“那也不過是巧合罷了,跟本宮有什么干系?沒準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這才被仇家殺害的?!?/br>
    薛元理了理袖口:“太妃這話問得好?!彼麄?cè)眼看著凌天的弟弟:“把東西拿出來吧?!?/br>
    后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里掏出了兩樣物事:“這是我收拾哥哥遺物的時候找出來的?!彼腥松祛^去瞧,就見他手里拖著兩雙繡鞋和一只精致的肚兜,肚兜和鞋子上都繡了個‘香’字。

    這等私密的物件被人展示在人前,容妃又羞又怕又恨,滿面通紅,一時倒也說不出話來。

    薛元兩手交扣搭在膝頭:“衣服和鞋上都繡了太妃的名諱,用的料子也都是轉(zhuǎn)給宮里妃嬪貢上來的蜀錦,咱家特地比照了尚衣局的薄子,這批鴛鴦蜀錦皇上都賞了容太妃,旁的人再沒有了,若是太妃還覺得不甘心,大可脫下鞋子來比照比照,看看是不是一個尺碼,能否穿得上去?!?/br>
    容妃跟犯了瘋病一樣,全身都在打著擺子,半晌才抖著嗓子開口:“這,這不是...!”

    “閉嘴!”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姜佑厲聲打斷了,要說現(xiàn)在所有人里,最恐慌的是容妃,最惱怒的是太皇太后,最聽不下去的肯定是姜佑無疑,皇室鬧出這么大的丑事兒搞得天下皆知,還是她最敬愛的父皇被人戴了頂綠帽子,她現(xiàn)在真恨不得一把捏死容妃。

    姜佑深吸一口,硬忍著給她一腳的沖動,沉聲吩咐道:“把容太妃押入冷宮...”她微微一頓,隨即沉聲道:“處置了吧!”遇到這種事兒再不處置,她這皇帝也不用當了。

    這時候眾臣的心明眼亮,哪怕這孩子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jian夫所出,容太妃和這孩子也萬萬留不得,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除非有完全的把握保證他是孝宗的,一丁點的差錯都出不得。

    容妃滿面絕望,目光垂死掙扎一般的亂掃,忽然落到薛元身上,眼底竟煥發(fā)出光彩來,嘴里剛冒出一個“掌”字,就被番子捂著嘴拖了下去。

    姜佑也不理會她被拖下去的慘呼,轉(zhuǎn)頭看見跪在地上滿面蒼白的欽天監(jiān)正使,一腳踹了過去,恨聲道:“你不是說容太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大齊國運所在嗎?如今呢?怎么不說了?!你既然這般能掐會算,怎么連這孩子的身世都算不得,沽名釣譽的東西,拖下去砍了!”

    正使忙高聲求饒道:“這,這并非臣的本意,是太皇太后命人來讓臣說的!臣不敢拒絕,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姜佑冷眼看著太皇太后,氣得連連冷笑道:“您真是手眼通天,硬把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栽到父皇頭上,還用父皇和皇祖父之命逼著朕立儲,您難道就不怕以后在九泉之下無言面見祖父嗎?”

    太皇太后氣得重重一拍案幾:“放肆!皇上便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她用眼挫瞧見眾人不但沒有不贊同,反而都是深以為然的模樣,心里一沉,辯解道:“哀家也是關心子嗣大事,一時情急這才...”

    姜佑直接截斷了她的話:“這世上就沒有您講不出的道理,您關心子嗣大事,便可以拉幫結(jié)黨,買通欽天監(jiān)之人躥騰立儲之事,您關心子嗣大事,便可以裝神弄鬼,威逼朕立儲?”她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您去對著皇祖父牌位說,說您就是這么關心子嗣大事的!”

    這話已經(jīng)算是無禮至極了,偏偏周圍的人都想著險些錯立皇儲的驚險,根本不愿為她說話,要真是聽了她的唆使,立了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為皇儲,那豈不是讓皇權(quán)旁落?想想這嚴重的后果,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說的字字句句太皇太后都沒法反駁,只能仗著身份道:“哀家是你皇祖母,你怎可如此無禮?便是哀家有什么錯處,也沒得你這個晚輩訓斥的道理?!?/br>
    姜佑冷冷瞧她一眼,指著隔壁正殿道:“皇祖母不妨先去太廟對著祖宗想想清楚,想清楚你是我姜家長輩,把往外拐的胳膊肘拐回來,再跟朕說長輩不長輩的話!”

    話已至此,剩下的也無甚可說的了,她說完了就要轉(zhuǎn)身走,跨過門檻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聲音漠然地傳了過來:“皇祖母若是無事,便去山上繼續(xù)禮佛吧,反正宮里也無甚緊要事兒,倒不如去山上祈求天下太平。”

    太皇太后身子一僵,隨即頹然地靠到在椅背上。

    薛元提了曳撒跟著走了出去,走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姜佑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滿臉都是蔫的,他不由得好笑道:“如今大事兒得以解決,皇上還有什么不快?”

    姜佑滿臉頹然地擺了擺手:“皇室出了這等丑事,瞞住了也就罷了,沒想到卻當著眾人的面捅出來了,這也太丟臉了,朕以后還怎么見人呢?”

    薛元瞧她一臉包子樣有趣,遠瞧了瞧四下無人,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又不是皇上偷人,皇上有甚丟臉的?”

    姜佑鄙夷道:“朕用得著偷人嗎?朕娶幾個君后君妃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br>
    她話才說話,就見薛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幽深;“原來皇上存著這般志向,既然皇上不避諱,臣愿意毛遂自薦,以求在皇上身邊占一席之地?!彼麜崦恋馁N近了她的耳垂:“就怕皇上連臣一個都消受不得?!?/br>
    姜佑耳朵抖了抖,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忙轉(zhuǎn)了話道:“掌印你說,太皇太后這回能心甘情愿回去?”

    薛元垂眸淡聲道:“走不走的,也由不得她了?!?/br>
    .......

    太皇太后陰沉著臉在壽昌宮里來回踱著,淑貴妃滿臉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顫聲問道:“那,那您是非走不可了?”

    太皇太后沉聲道:“他們做夢!想趕我走,沒那么容易!我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宮里呆著,還有人敢趕我出宮門不成?”

    淑貴妃見她語氣鏗鏘,心里稍稍定了些,正要寬慰幾句,就見門口立著個鬼氣森森的太監(jiān),她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東廠的二檔頭燕南。

    燕南身后跟著個小火者,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改著大紅錦緞,他走進來呵腰道:“太皇太后,督主說讓我給您送個東西,算是您和淑太妃娘娘要出宮的禮物?!彼话蚜瞄_錦緞,淑貴妃就嚇得驚叫一聲,差點暈厥過去。

    紅木的托盤上放著一雙手,右手上還帶著玉扳指,太皇太后對這扳指十分熟悉,還是她在趙白鷴五十大壽的時候賞給他的,她心里又驚又懼,尖聲道:“你,你們做了什么?!”

    燕南陰森森笑了:“趙白鷴大人沒法親自來送您和淑太妃娘娘,便送了這么個禮物,您瞧著還滿意嗎?”他躬身道:“督主吩咐了,您不走不要緊,橫豎趙家還有那么多人呢,都一并來送您走,瞧著也氣派?!?/br>
    ☆、第48章

    先是容太妃和人私.通懷了身孕,接著是太皇太后利用這尚未出生的孩子威逼皇上,然后容太妃被賜死,太皇太后被請到山上‘禮佛’,皇室接連鬧出了兩樁丑事,想瞞都瞞不住,一時之間大家的臉上都難看。

    雖然這事兒跟姜佑沒甚干系,但說出去都是皇家人,鬧成這樣她臉上也難看,干脆稱病幾天不去早朝,只把折子搬到乾清宮里來批。

    這天乾清宮的寢宮里,簾子都拉的嚴嚴實實,門也關住了,香印的聲音從里面還是從屏風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鞍ミ衔业暮没噬?,您這鬧得又是哪門子別扭?您如今都大了,再不穿兜衣,回頭該讓人瞧了笑話了。”

    姜佑站在八寶立身鏡前,一手捂著脖子,聲音卻有些焦躁:“朕說不穿就不穿,誰敢取笑朕,就拉到北鎮(zhèn)撫司大刑伺候!”她只穿了件素綢廣袖中衣,胸前用飄帶系著,下面穿著褻褲,鏡子里的臉滿是不忿,香印拿了件青底金線藍花肚兜一臉無奈地站在她后頭。

    如今姜佑的身形可不比原來一馬平川的,胸前漸漸隆起了山丘,而且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熱,穿著的衣服也越來越少,她就這么不穿兜衣大喇喇地走出去,萬一讓人瞧出了什么面子可往哪隔?

    香印越想越是心急:“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哪個姑娘像您這般年紀還不穿兜衣的,遠的不說,您去問問昌平公主和柔??ぶ?,看看她們像您這個年齡是不是早早地就穿上了?!”她急完又苦口婆心地勸道:“您不施脂米分不打耳洞也都由著您,誰讓您是皇上呢?可有些姑娘家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的,不然穿龍袍上朝的時候,滿朝文武可都瞧著您的笑話了?!?/br>
    她有些話沒好意思說出口,都這么大了還沒個東西擋著,被人占了便宜飽了眼??稍趺粗??

    姜佑不耐地擺擺手:“煩死了煩死了,朕坐的遠著呢,朝里的大臣連朕的長相都瞧不清,你也是cao心太過!”她發(fā)完火卻頓了頓,難得扭捏了起來:“原來不穿還好,穿了這個磨的我渾身不對勁,尤其是一出汗,刺癢刺癢的,我要是沒忍住伸手撓那不是更丟人?”

    香印是細心之人,聽她這么說忙告了個罪,上前幾步扯開她領子看,發(fā)現(xiàn)脖頸上被磨的發(fā)紅,又輕輕撩開中衣下擺,腰間果然也是一片紅。

    她把手里的兜衣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忍不住搖頭嘆氣道:“宮里的尚服局做東西就是脫不了這種花哨架子,鑲珠訂寶的,漂亮是漂亮了,難怪皇上磨的難受?!彼诓虐l(fā)現(xiàn),尚服局的人為了好看,在掛纓上揉了好些金銀線進去,兜衣面上還繡了好些花樣,雖然好看,但終究比不過棉布的舒坦。

    姜佑嫌棄地退了幾步:“你讓朕穿也行,換個樣式的,這個我不要?!?/br>
    香印想了想,轉(zhuǎn)身取出一個素面的棉布肚兜給她穿戴上,又特地把后面的棉繩綁的松了些,上下打量幾眼,然后笑道:“這是奴婢閑來無事做的,您先將就著穿,回頭再做好的給您?!?/br>
    這個布料比方才的柔軟許多,姜佑穿了也不再鬧別扭,轉(zhuǎn)眼兒見她忙來忙去,忍不住問道:“上次你不是說孫賀年要求娶你做對食嗎?這是怎么樣了?你可有應承?”

    香印正在疊衣服的手僵了僵:“您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