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路鷗似乎像是又解開了什么另一副面孔,最近老愛貼著他,使喚他。 使喚他折騰他倒也沒什么——但是老愛貼著他這件事,他很困擾。 靠的太近難免容易露出破綻,特別是某些他想掩耳盜鈴的一些較為頻繁的身體反應——那一次已經(jīng)讓她厭惡到自毀了,他不能再刺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學習了這方面的知識,他的身體似乎也后來居上地學明白了生理知識——開始更加勤奮了起來。 她很沒有安全感,動不動就命令他抱她回房間,抱她去沙發(fā)上……或者就是拽著他就讓他幫忙擦藥—— 每次他想拒絕,他就會感覺到氣氛猛地下落,她似乎又要變得不穩(wěn)定——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抱住她,還得藏好自己那些難以啟齒的… 總之就是,很難熬。 覺得很難熬的也不只是唐彥,路鷗也難熬。 以前失眠的時候她會悄悄自虐一段時間,很快就會沒有精力就睡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隔叁差五地就會脫掉衣服讓他檢查一下——他每次說著拒絕但還是會認真觀察,明擺著就是在防著她以退為進地試探他。 所以她本來想陽奉陰違地養(yǎng)傷,背地里悄悄繼續(xù)的想法就被打碎了。 但真的很難熬,她有依賴性了——但是傷口被包扎得好好的,也不敢撕開,撕開了第二天必然會把他給惹怒。 但是夜里睡不著的時候,那種熟悉的依賴感就像螞蟻在她的傷口里爬一樣,灼燒得她渾身難受…睡又睡不著,但一身火氣又無法疏解,夜里睡不著,白天又會早早地被抱起來放到餐桌旁——美名其曰為了她能按時吃早餐,實際上就是防止她在房間里悄悄地做點別的什么,他沒辦法監(jiān)管到位… 久而久之,她的一身郁氣無法疏解,自然就只會越來越鬧騰,無事生非地折騰唐彥——早晚有一天他也會煩她的,到時候她就可以不用在意他直接走遠點繼續(xù)她從前波瀾不驚的不健康生活了。 但唐彥也是真的能忍她,這么久了居然沒有一次發(fā)過脾氣——好像她唯一見過他發(fā)脾氣的幾次,都是被抓到了自虐這件事…… 可是真的好難受啊…路鷗感覺自己憋屈得想揍人——但似乎又在這畸形的相處之中,身體和心理都越發(fā)依賴他了…她能察覺到。 或許,她那生理和心理上的厭男癥狀,已經(jīng)快好了。 自從去年夏天之后…一旦有男性生物出現(xiàn)在她一米線內(nèi),她就會難受,如果待的時間稍長一些,她就會感覺聞到了很ex的氣味,開始犯惡心……如果有肢體接觸,她會應激性地產(chǎn)生攻擊性行為… 以前她沒有這個癥狀,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癥狀之后,就盡量少給自己找麻煩——除了醉酒之后惡趣味發(fā)作的那次,電話撥給了唐彥。 說來也是離奇,不知道是醉酒了就不厭男了,還是因為唐彥有點潔癖所以身上只有干凈茶香的原因——她第一次見到他就沒有排斥… … 路鷗一邊搖擺著雙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小蛋糕——椅子下面沒有鞋子……她赤裸的小腳在空中不?;问幹?/br> “喂,唐彥。” 坐在沙發(fā)上,膝蓋上放著電腦的唐彥扶了下眼鏡,抬頭向著餐桌那邊打量過去,正好望見那雙像大擺鐘上的秒針似的小腳,除了圓潤些—— 褲鏈似乎又有些往上冒頭了——唐彥懊惱地皺了皺眉,“怎么了?蛋糕吃完了嗎?” “沒?!?/br> “唐彥,你說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系啊…” 路鷗雙手交迭拖住下巴,望著一副斯文敗類社會精英模樣的他——總是忍不住想起他赤裸上身,矜貴的頭顱埋在她雙峰之間的樣子…那眼尾泛紅,和小說里寫情欲的樣子一模一樣…泛紅? 等等…他現(xiàn)在眼尾泛哪門子的紅? …唐彥正在沉思該怎么回答她,結果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少女光著腳丫幾步就跑到了他面前…此刻正探著腦袋看他的電腦屏幕——隨后轉過頭狐疑地看著他,從頭到腳…細細打量…… 唐彥猝不及防被圈在沙發(fā)上——直到她的目光掃向他的身下,他呼吸一滯,放在鍵盤上的手有些僵住… “你…工作的時候,也這么有興致?” 少女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但唐彥沒由來的有幾分委屈——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根本不會這樣出丑…但他總不能說僅僅只是隔著十來米的距離看到了她的腳就…… “不懂你在說什么。” 當尷尬的事情發(fā)生,要么選擇裝傻,要么就讓對方比自己更尷尬。唐彥不想讓她尷尬,所以果斷地選擇了裝傻。 但她卻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真不懂啊…”她笑瞇瞇地摘了他的眼鏡丟進沙發(fā)里,抬手就朝那有些支棱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摁了下去—— “嘶——路鷗,你站好!”唐彥把電腦放到茶幾上,直接摁住她的肩,防止她繼續(xù)作亂。 “不想站好…我看它站得比我好。不像我…一天沒骨頭似的,它可有骨頭了…”路鷗懶洋洋地抬起一只腳踩到他的腿上…潔白的腳丫子在黑色西裝褲上顯得格外得亮眼。 “你鞋呢?”注視著她另一只踩在冰冷地板上的腳,唐彥摁住她雙肩的手向下,起身,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往旁邊一帶就讓人連帶著腳都躺坐到了沙發(fā)上。 “不知道啊…剛才睡午覺,不是你把我抱過去吃蛋糕的嗎……我怎么知道鞋在哪兒啊…唐先生,你健忘啊…” 路鷗懶洋洋地癱在沙發(fā)上,腳丫子還使壞地抬起來試圖去蹭他的褲腿—— “唐彥,你快二十四了吧…還是要節(jié)制一點啊……” “你看你,縱欲導致記憶力下降了吧~” 唐彥額角的青筋蹦了幾下,抬手將那不安分的腳拽住,摁回沙發(fā)上,“我沒有縱欲。除了那天發(fā)燒了和你…” “還有,我只比你大叁歲…” 路鷗看著那只握住自己腳腕的手——似乎這次才是她第一次認真觀察他的手,修長白皙,很適合彈鋼琴的樣子…但就這樣文秀的手,可以輕松托起她。 “嗯…我知道了…所以大我叁歲的唐彥哥哥,請問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呢?” 唐彥分明聽出了她對于他的解釋的敷衍…她或許是不信他只和她,又或者是,渾然不在意這件事——不管是任何一種可能,都足以讓他憤懣了。 “你要是愿意,我們可以很快就是合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