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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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沉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蘇襲不僅要吃東西,還挑了全城最貴的一家酒樓,點了一大桌子菜…… 當(dāng)沉香看著面前滿滿一桌子的菜肴的時候,當(dāng)真是頭皮都麻了!燒乳鴿,八寶雞,糖醋魚,芙蓉蓮子羹…… 隨便一道菜,都可以抵得上住一晚客棧的錢了! 然而當(dāng)沉香盤算著這些菜如果不動的話能不能退掉的時候,蘇襲已經(jīng)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吃了起來,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一道菜都沒有放過! “少夫人……午后那會兒,我已經(jīng)向客棧交了今晚的住金了……”沉香說這話的時候,險些哭出來,她根本不敢去想,待會兒沒錢結(jié)賬會是如何的局面! 誰知,蘇襲眨了眨眼,只“哦”了一聲,便繼續(xù)埋頭大吃。 沉香舔了舔嘴唇,雖然她也很餓,但此刻,完全沒有心情下咽!比起沒錢結(jié)賬,她寧可餓著肚子!但又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就算她不吃,這些菜也已經(jīng)注定退不回去了,既如此,還不如死前做個飽死鬼算了! 這般想著,沉香便也拿了筷子,同蘇襲一般風(fēng)卷殘云,狼吞虎咽。 半個時辰后 …… 蘇襲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甚是滿意,似乎好久沒吃的這么痛快了!不由得心滿意足,頗有風(fēng)范的擺了擺手對沉香說:“好了好了,結(jié)賬去吧,順便再讓小二沏一壺君山銀針來!” 結(jié)賬?。?!這兩個字在沉香的腦字里炸了開來! 她望著蘇襲,臉色比哭還難看…… “少夫人……我們……恐沒錢結(jié)賬了……” 哦……沒錢結(jié)賬……什么?。?!沒錢結(jié)賬!?。?/br> 蘇襲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是??!沒錢!她們沒錢!那她干嘛還要來吃這么貴的菜!她一定是瘋了……被霍臣遠(yuǎn)給氣瘋了…… 良久,蘇襲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視死如歸的表情,她看著沉香,語氣沉重道: “不然,跑吧?” 這下,輪到沉香發(fā)懵了…… 她方才聽到了什么?蘇襲說……跑?! 又是良久,沉香臉上的表情比蘇襲更加的視死如歸,她點了點頭,亦是用沉重的口氣說道:“那就跑吧?!?/br> 最后一個字,話音剛剛落地,蘇襲便霎時從椅子上跳起來,拉起沉香便往外跑去,二人如一陣風(fēng)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出了客棧,半刻也沒停歇的安全回到了客棧,之后,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 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蘇襲自我認(rèn)為的而已…… 事實是,她們剛剛跑到樓下,就被小二笑瞇瞇的給截住了,“這位客官,吃好了嗎?若是吃好了,就把帳結(jié)了吧?” ………… 偌大的汀蘭酒樓里,蘇襲和沉香二人怯怯的站在中間低著頭,周圍幾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都自動圍了上來。連同那小二和老板一起,被圍到了里面。 那老板年過四十,長得瘦瘦高高,雖然沒有小二那么兇,可眼睛里,卻透著無比明顯的猥..瑣,目光不停的在她們二人身上上上下下游走。 “老板,就是她們兩個!吃了飯沒錢還想跑!您看是不是交給官府處置?”小二指著她們兩個,怒氣沖沖的說道。 哪知,平日里小氣的很的老板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斥責(zé)道:“送什么官府!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要怎么處置用得著你教我嗎!” 小二一頭霧水,雖然心里委屈,卻也不敢再說什么,默默的閉了嘴退到后面。 見事情有轉(zhuǎn)機,蘇襲不免生出一絲喜色,抬頭看著那老板,誠懇的說道:“老板,我們絕對不是想要白吃的!您相信我們,我們回去后保證會把飯錢送過來的!如果您信不過我們,那你可以派人去送一封信,自會有人把銀子送過來的!” “是啊是??!”沉香在一旁急忙附和道。 那老板此時,才真真實實的看清了她們二人的容貌,雖算不上絕色佳人,可二人皆有特色,一個靈動俏皮,一個清秀婉約,若是能夠?qū)⑺齻兌耸盏阶约悍坷铩M不是…… 那老板眼中的貪婪一覽無余,色迷迷的看著她們兩個,蘇襲和沉香二人不自覺的將手握在一起,同時顫了顫。 果然,那老板終于開口。 “二位小娘子不必害怕,不就是一頓飯嗎,吃了就吃了,錢嘛,我倒是不用你們給,只不過你們?nèi)裟芰粝?,嘿嘿,那日后這里的飯菜,還不是隨便你們吃喝嗎?” 說著,他竟探手伸向蘇襲的臉頰! 蘇襲下意識的一躲,心中已是恐懼到了極點……第一次,她這般害怕,哪怕有這么多人在,卻還不及那次被土匪擄走時,只有霍臣遠(yuǎn)一人在她身邊,她便能夠如此安心…… “不許碰少夫人!”沉香及時出來擋在了蘇襲的面前,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有武功在身的,眼下的情況雖然她也沒有把握,但至少她是可以把蘇襲安然送走的。 “喲,沒想到這小妞還挺厲害的嗎!哼!來人!”那老板一聲令下,從后院頓時來了四五個身形壯碩的漢子,看樣子,應(yīng)是這酒樓的護衛(wèi)。 酒樓里,最容易醉酒滋事,想必哪個酒樓里,都是有這樣的護衛(wèi)的。 見此情況,蘇襲原本想和那些看熱鬧的人求救,可誰知他們雖愛看熱鬧,卻都并沒有想要摻合的舉動,紛紛退至一旁,讓蘇襲頓生寒意。不是說這里民風(fēng)淳樸嗎?卻沒想到連一個正義的人都沒有! 沉香見情況不利,急忙轉(zhuǎn)過身低頭對蘇襲叮囑道:“少夫人,待會兒我攔住她們,混亂之際,您一定要趁機跑出去!我看這老板和這里的人都不是汀洲本地人!所以才會這般冷漠!待您跑出去后隨便找一個人求救便會帶您去官府報案,到時您再回來救我!” 蘇襲立馬搖頭,低聲說了句“不行!” 無論如何,她不能把沉香一個人留下!她本武藝不精,怎能對付得了那四五個大漢呢! 可沉香顯然是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打算拼盡全力也要保蘇襲無事,就在她準(zhǔn)備動手之時,屋頂上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亦做好動手的準(zhǔn)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自酒樓門口響起,來人一派慵懶之色,慢慢踱步而至,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汀蘭酒樓,沒想到這么好的一個名字,倒讓你們這些畜生給辱沒了?!?/br> 是的,是楚少君,也只有他,能將話說的這般狂妄,卻又漫不經(jīng)心。 蘇襲循聲看過去,心頭一顫…… “你是誰?她們吃了飯不給錢,我是這里的老板,如何處置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那老板眼見好事被打擾,頓時怒氣而上。 楚少君聽罷,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甩手便扔在了離那老板最近的桌子上,頓時,那桌上便被砸出了個洞。 老板一抖,再看向楚少君,難免多了些忌憚之色。 可再看看眼前的兩位美人,依舊還是不甘心……然而,楚少君看出他的心思,接下來的話,卻讓老板再也不敢起歹心了…… “你可知她是誰?霍家山莊的少夫人,是你能懂得了的嗎?魏老板也是做生意之人,想必不想斷了自己的財路吧?” 只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那魏老板瞳孔放大,面露恐懼之色…… 霍家山莊的少夫人?她竟是霍家山莊的少夫人!幸好……幸好……倘若他真的動了她,后果真的是不堪設(shè)想!恐怕他這輩子都別想涉足商界了!不,或許這還不是最嚴(yán)重的,霍臣遠(yuǎn)寵妻至深的名聲,早已經(jīng)在商界傳開了,若他真的傷了他夫人,恐怕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另當(dāng)別論了,還談什么生意! 而眼前這個人,又是誰?他居然知道自己姓魏……可見,這人也不簡單……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他,她。 蘇襲與沉香二人,一路默默的跟在楚少君身后,當(dāng)然除了跟著他,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回商會別苑去找霍臣遠(yuǎn)。只不過,蘇襲的氣還沒消,自然是不會回去的,她這個小丫頭倔起來,也是幾頭牛拉不回來的。 一路無語,二人跟著楚少君來到了一處清幽的住所,周圍竹林茂盛,花草叢生,一座閣樓靜立于此,別有一番雅致。 早在蘇襲答應(yīng)與他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吩咐甲未提前回來收拾了,主要是將蘇余盛打發(fā)出去,他既已知道蘇襲的真實身份,又得知那天蘇襲和他撞上的事情,所以斷不會讓蘇襲在這里和蘇余盛碰見。 甲未聽到他們回來,自樓下走下來,目光從蘇襲身上淡淡的略過,在楚少君面前低頭道:“少主,房間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br> “嗯。”楚少君淡淡的應(yīng)了聲,轉(zhuǎn)過身對蘇襲緩聲道:“我和甲未住在樓下,你和沉香姑娘便住到二樓吧,房間一應(yīng)物品已經(jīng)備好了?!?/br> 蘇襲看著楚少君,張了張嘴,想道聲謝,可想到面前這人是楚少君而并非楚亦,便又生生的咽了下去,默不作聲。 見她這幅模樣,楚少君低下頭落寞的一笑,只輕飄飄的留下一句“不早了,睡吧?!北戕D(zhuǎn)頭進屋去了。 蘇襲抿了抿嘴,也沒在說什么,亦拉了沉香朝樓上走去。 她和楚少君之間,已經(jīng)回不去了……那個曾被人追著要債,曾為救她受傷,曾在山洞里讓她不要走,曾帶她去驪山腳下看溫泉的那個楚亦,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而面前的楚少君,他是流風(fēng)城的少主,他是自己夫君的敵人,甚至于是帶有目的的接近自己,這樣的人,她怎能還像對待楚亦那般的對待呢?或許,哪怕是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也是不能的了…… 夜色如水,楚少君站在閣樓外,微微抬頭看著那亮著微弱燭火的屋子,嘴角泛起nongnong的自嘲…… 你在想什么呢?你還指望什么呢?指望蘇襲能不計較一切,依舊像對待朋友那般對待你嗎?呵呵…… 猶記得那晚,他站在那破舊的屋門口,看到她眼里閃著的光,對她微微一笑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后來,她亦對他說:“我們是朋友啊,你是我在京城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哪里錯了,是誰錯了……他在得知她知道他的身份后那般的失落,心底第一次覺得那般的空,空的讓他害怕……今日再見,他又親眼看著她對他的親切變成疏離,他竟覺得心底里有一絲絲的痛意……讓他喘不過氣…… 或許,誰都沒有錯……如果能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接近蘇襲,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利用她……但是,他卻不想再和她成為朋友……他想讓她留在她身邊,他想和她更親近,他不想看到她和霍臣遠(yuǎn)在一起! 或許重來一次,有她,就夠了…… 漆黑的角落里,甲未一動不動,仿佛連氣息也無。他將楚少君的表情一一收近眼底,他的表情,也隨之變幻莫測,神秘,陰寒,沒有一絲光彩。 ………… 而與此同時,商會別苑內(nèi),議事廳里,一派蕭肅的氣息。 霍臣遠(yuǎn)坐在主位之上,云開,聶流,及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表情凝重,面色痛苦。 就在不久前,一名負(fù)責(zé)保護蘇襲的暗衛(wèi)前來稟報,說是蘇襲在汀蘭酒樓里遇難,剩下幾名暗衛(wèi)留在原地見機行事。 霍臣遠(yuǎn)聽說后,當(dāng)機立斷的趕往汀蘭酒樓去,可還沒有走出別苑的大門,這名暗衛(wèi)便又帶著消息來了。 蘇襲已經(jīng)沒事,被楚少君搭救,而蘇襲本人和沉香,也跟隨楚少君走了。 霍臣遠(yuǎn)聽到這個消息后,很是平靜,除了詢問剩下的暗衛(wèi)有沒有繼續(xù)跟著蘇襲之外,便再無別的吩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云開也帶了聶流過來,經(jīng)過他兩個時辰的努力,聶流終于決定將昨日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他雖不愿意傷害到溫如煙,可他卻也心知,蘇襲更是無辜。 待霍臣遠(yuǎn)聽罷聶流所說的之后,便是現(xiàn)在這幅局面了。 云開自稱有失察之罪,當(dāng)時沒能及時追上蘇襲問清楚,也沒能及時將聶流的事說出來,所以跪下請罪。聶流呢,就更不用說了,刻意隱瞞。至于那名暗衛(wèi),則是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件需要稟告的事情…… “稟少莊主,屬下還有一事稟告?!?/br> 霍臣遠(yuǎn)眉梢一挑,淡漠道:“講?!?/br> “昨日少夫人出去逛街,遇到了蘇家的蘇老爺,蘇老爺將他做的事情告訴給了少夫人,然后少夫人便回來了,只是未出片刻,又傷心離開。” 暗衛(wèi)的話,讓霍臣遠(yuǎn)心底狠狠的一抽,他頓時收緊了掌心,眉目中展現(xiàn)出深深的疼惜。原來她知道了嗎?她知道了蘇余盛做的那一切,她回來找自己,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說對嗎?可是,她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他該死!他真的該死!那時候她是多么需要他,他卻狠狠的傷了她!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埋怨她一聲不吭的出走,還責(zé)怪她不回來,更甚至在聽到暗衛(wèi)說她和楚少君走的時候,他更加的氣她! 可是殊不知,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回來找自己,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離開他,整整一天一夜,他何嘗不擔(dān)心她在外面受苦,明知道她們沒有帶多少銀子。 當(dāng)暗衛(wèi)來報說,她在酒樓被人為難的時候,他所有的氣就已經(jīng)全消了,他多想立刻趕到她身邊,告訴她沒事了,有他在沒事了! 但……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暗衛(wèi)的職責(zé)是無條件的保護她的安全,卻不是監(jiān)視她,但凡只要沒有涉及到她的危險,暗衛(wèi)是不會來通報的。所以,他才不知道蘇襲已經(jīng)見過了蘇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