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病理學觀察方法:這兩天阿姨又罵你嗎?】 【我有藥:她罵我很正常,不罵才真是事態(tài)嚴重。你在學校嗎?】 【病理學觀察方法:嗯。雖然你人不在學校,但其他人都在談論你?,F(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韓拓,認為你有暴力傾向?!?/br> 【我有藥:哥只是個傳說。wink。jpg】 【病理學觀察方法:那兩套卷子做完了嗎?】 【我有藥:……快了_! 商老師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不離刷題?(可憐弱小又無助。jpg)】 【病理學觀察方法:快去做題,賣萌可恥。】 【我有藥:但有用。】 商允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不經(jīng)意間看到窗外有個男人經(jīng)過,不禁感到意外。他走出咖啡廳叫住了男人:“花老師?!?/br> 花蒔見到商允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明白了:“你也是為了翟耀的事來的?” 兩人一起回到咖啡廳?;ㄉP說他覺得這件事存在一些疑點,何雯慧作為“目擊證人”,她的話對最后結(jié)果有很大影響,可是她卻躲著不肯出門,可見很有問題。 商允聽過他的分析后突然問:“你不問我逃課的事?” “我不也翹班了嗎?!被ㄉP眨眨眼,“我們?yōu)楸舜吮C馨?,哈哈哈?!?/br> 老師你有點皮啊。 商允:“所以花老師愿意相信翟耀?” 花蒔很誠懇也很中肯:“我愿意相信每一個學生,但我會對不了解全貌的事情存疑。翟耀的努力有目共睹,我不希望其他人用這件事和他的過去來評斷攻擊他?!?/br> 商允喝了口咖啡,想起那天在教務處門外主任和班主任說的話,想起李詩瀾被全校圍攻的時候。因為她聲名狼藉,成績也很普通,即使她向老師求助,老師只有那么幾句話—— 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比什么都重要。 他們?yōu)槭裁粗会槍δ隳兀?/br> 你看看你自己,上學還涂唇膏,哪像個學生的樣子,他們說的有錯嗎? 花蒔偏頭看了看商允:“在想什么?” “沒什么?!鄙淘适栈厮季w,“在這起事件中,翟耀和何雯慧不約而同對事情經(jīng)過保持緘默,很可能是因為兩人之間達成了約定?!?/br> 花蒔認真地點頭:“沉默是一種保護機制,他們都在保護同一個人的利益?!?/br> “這個人就是何雯慧?!辈恍枰髡f,花蒔也知道學生之間的矛盾,商允一筆帶過,挑重點說,“如果她只是路過看到翟耀在打顧時未,然后叫高嵩來幫忙,那她完全可以和盤托出,甚至會積極主動向老師匯報,并要求嚴懲翟耀?!?/br> 這件事的矛頭指向何雯慧,很有可能打架的三人都不是主角?;ㄉP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只能等她主動開口,可惜……哈,我們倆簡直是在守株待兔啊。” 商允沉思道:“高嵩傷得比顧時未要重,雖然他們倆的口供一致,聲稱是翟耀將顧時未從樓梯上踢下去的時候,高嵩趕到上前阻止,導致翟耀轉(zhuǎn)移目標將他打傷,但我認為更有可能從一開始,翟耀的目標就是高嵩?!?/br> 花蒔好奇道:“為什么這么肯定?” “如果老師你經(jīng)常打架,或者見過翟耀打架就會明白。”商允說,“翟耀被傳的那么可怕不是沒有根據(jù)的,如果他想打的人是顧時未,那高嵩攔著也沒用。而且在普通情況下,他雖然打架很兇殘,但也會有技巧性地留有余地,不可能造成高嵩那么嚴重的情況?!?/br> 花老師表示自己在這方面經(jīng)驗貧乏:“……所以打架也分理性派和野獸派哈?!?/br> 商允繼續(xù)道:“假定翟耀一開始就針對高嵩,而從結(jié)果來看他和何雯慧共同遵守一個約定,那么就可以推測出當時有可能是高嵩和何雯慧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而翟耀的行為是為了保護何雯慧。至于何雯慧不肯說出實情的理由,一是因為顧時未,二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和高嵩之間發(fā)生的事?!?/br> 花蒔茫然道:“和顧時未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很復雜,即使全部說出來,老師也未必相信我,畢竟顧時未永遠都是對的?!鄙淘什粺o諷刺道,“簡而言之,之前的藥物事件和廁所事件和他們兩人有關,兩人是利益共同體,如果顧時未說謊,何雯慧不可能揭穿他?!?/br> 花蒔出神地盯著商允,好半天沒有說話。 商允淡漠地笑了笑,說:“不相信也沒有關系,現(xiàn)在的重點是她和高嵩……” “你真的很聰明?!被ㄉP笑著說,“我現(xiàn)在更加相信,你對翟耀母親的保證了。” 商允怔了一下,花老師和其他老師很不一樣。雖然之前就這么覺得,但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深了。 他抿唇笑了一下:“那也要翟耀本身有這個能力?!?/br> 花蒔:“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該從哪里解高嵩和何雯慧之間有什么沖突?” 他在說這句話時,沒有一點老師的架子,一臉認真的表情充滿了對商允的信任和尊重。 商允說:“我想到一個人,或許愿意幫忙?!?/br> 第37章 心機boy 晚上在翟耀家補課的時候,李旻在一旁跟著聽商允講題。雖然她聽不懂那些公式解題思路什么的,可一個人是瞎說還是真懂卻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來。 這些天,她一直在觀察商允,這個男生不是她兒子那樣的熱血少年,有點超越年齡的穩(wěn)重和冷淡,很懂事很有禮貌,鮮少說多余的話。很難想象翟耀的朋友之中會有這樣一個人,而且和老師口中那個毫無可取之處的學渣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