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異度、我家偶像是重生的、只想繼承遺產(chǎn)的我成了救世主、和帝都少爺同居后、墓師大大等等我、小笨蛋、開封有貓,小鳳有刀、職業(yè)偶像的自我修養(yǎng)[選秀]、聽說你也是裝的、施主,請自重
“尤其你那干爹還和別人不一樣,你早去早找死!”龐仁扒過他的小腦袋,“兒子!還是乖乖聽爹的話,明年開春去!趁著過年,多養(yǎng)養(yǎng)膘!”這么小就要去跟那個變態(tài)家伙學(xué)武功,他都同情兒子的!他還嫌太慢,鬧著早點去!龐仁表示,小家伙沒見識過! “說的好像要殺豬一樣!”黃悅菡嗔了他一眼。 “比殺豬好不了多少!”龐仁摸了摸他肚子上的rou,之前多豐厚,現(xiàn)在只剩薄薄的一層了! 小螃蟹這會不明白,滿心就盼著想去。 把小螃蟹哄回家,云朵這邊收拾好,早早吃了晌午,一行人,浩浩蕩蕩就趕出門,朝白石村而去。 宋宜萱被李菁鬧的,也多的功夫,只能滿心不甘的看著云朵一行人離開南平縣。還要去處理李菁的事?,F(xiàn)在外面都傳遍了李菁懷孕的事,韓淞元沒有和她圓房,那她這肚子里的野種就留不得!她的人,包括知道的丫鬟婆子,都留不得…… 云朵領(lǐng)著三個孩子回到清園,就一心打理幾個的吃食。 快過年了,村里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清園送些小吃食,自家做的傳統(tǒng)小吃,小手工藝品,都往清園里送。 對于清園多出來的趙郗,家里都沒有多解釋,只說從京城來的。 村里的人見趙郗粉雕玉琢,看著就一身氣派,尊貴,以為是長興侯府家親戚的小娃兒,也都沒敢多問。 回到清園,趙郗倒是心滿意足了,家里的小娃兒只有羅睿和萬琴,倆人都是家生子,爹娘都教著規(guī)矩,多少懂一點。除了每日學(xué)習(xí)時間外,就帶著小七小六家里家外的玩。 冬天里的魚不好買,云朵讓人給顧大郎家和姜麗錦娘幾個送些魚和風(fēng)雞,糖果過去。 姜麗錦收到東西,聽云朵搬回了清園過年,當(dāng)即就帶著倆娃兒過來了,她打聽云光孝,楊氏和云鐵錘的下落。 “他們年前估摸著回不來了!怕是要到年初十左右才能回來了!”云朵讓她不用擔(dān)心,叫了馬懷過來問話。 馬懷和汪繼去京城的時候,云光孝和楊氏,云鐵錘三人已經(jīng)帶著柿餅離開了。因為京 著柿餅離開了。因為京城今年的柿餅太多,而且那些柿餅塊頭大,干凈,還更加的甜,更加的好吃。雖然也有人買他們的柿餅,但出的價錢太低。楊氏不愿意,雖然沒有賠本,但基本也沒賺。于是雇了大車,拉著柿餅和紅薯干,又南下,一路賣。 “京城南下的幾個州府柿餅很少,估計他們也差不多快賣完了!年前能找到回南平縣的車,也就是少奶奶估算的日子到家!”馬懷把情況說的好了一點。楊氏和運鐵錘都不是圓滑退讓的人,云光孝又沒腦子,他們這一路,會吃不少苦頭!至于賺錢?不賠光本錢就不錯了。 姜麗錦松了口氣,“那就好!過年我們娘幾個領(lǐng)著家里的丫鬟婆子過,也過了安生豐厚的年!” “要不你們娘仨就來清園,和我們一塊過吧!”云朵邀她。 姜麗錦看了眼在外面的陪著小七玩的趙郗,笑道,“不了!過年,還是我們娘幾個在家里過吧!”本來要和云家斷關(guān)系,要是她們娘仨在清園過年,又扯不清了。 云朵想了下,點點頭,“輕輕松松過個歡樂年!” 趙郗卻不歡樂。 云毅從早先就聽奶奶說過,小七表妹長大了要給他做媳婦兒,要他和小七表妹一塊玩,所以一來,就拿著吃的,猶豫了下,看自己還有多的,就拿著給小七,和她一塊玩。 小七經(jīng)常和青山,小螃蟹一塊玩,和云毅極少玩,不熟悉他。家里好吃的點心小蛋糕啥都有,他還不想給她吃多的,扭了頭,不跟他玩。 云毅看她不理會自己,就有些不高興,“小七表妹!你長大做我媳婦兒的,我給你吃點心,你為啥不理我???” 一句話瞬間點著了趙郗的火,“你說什么?” 云毅還挺喜歡趙郗,人長得俊,又是比他大的娃兒,見他問話,就跟他說,“奶奶說了,小七表妹長大就是我媳婦兒!” “世子!世子!千萬別!”萬淼一看不對頭,急忙上來攔住趙郗,讓趕車的長工,把云毅快點拉出去。 長工還有些不明所以,云毅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屋里正說話云朵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忙跑出來,“郗兒!” 趙郗黑沉著小臉扭頭看她,也不管云毅口中的奶奶是不是云朵的娘,“小娃兒不懂事,若不是大人教的,怎么會如此恬不知恥???你媳婦兒?” 云毅看著他發(fā)怒,嚇了一跳,又看云朵,有些不敢說。 趙郗毫不客氣的上來,冷眼盯著云毅,“跪下!” 跟出來的姜麗錦,滿臉漲紅,無地自容的上來請罪,“世子請恕罪!小兒無知,說的都是無知之言,還請世子寬洪大量,饒恕小兒!” 云朵也是頭一次聽說,楊氏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她臉色有些陰沉,頓時覺得楊氏和云鐵錘受那點苦,根本不算毛毛雨! 不過姜麗錦,云朵拿她當(dāng)朋友,輕聲喚,“郗兒!小孩子玩笑話,莫要當(dāng)著了!” 趙郗也知道姜麗錦和云毅是云朵娘家人,賣了個面子,“若本世子再聽到此類言詞,以污蔑世子妃論處!” 姜麗錦看他由內(nèi)而外的威儀冷肅,散發(fā)著上位者的蔑視和霸氣,心里一慌,連忙謝恩。這才深切意識到,這不是個小娃兒,是皇家出來的,身份尊貴的淮南王世子! 云毅也有些被嚇到,不敢說話。 姜麗錦也沒有多待,本來還想跟云朵說說話,問下長興侯府的境況,對他們有利無利。想提醒他們,大宅門里斗爭多,牽扯到爵位之爭,更是殘忍,多顧及倆娃兒。打算著勸云朵趁著在清園,聶子川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督建皇家寺廟,再生一個。等回了京城,懷孕和保胎生產(chǎn)都不安全。 這一下,也不多待,匆匆忙忙告辭了。 云毅還有些疑惑不解,他還想著去二姑姑家能吃些好吃的,不高興的拉著姜麗錦,“娘!咱為啥走了?那個啥世子的,他憑啥趕我們走?。∷植皇嵌霉眉业挠H戚!我們才是!” “不許亂說!”姜麗錦低聲喝斥他,“那是京城皇家的人,得罪了他們,嚴(yán)重的,全家人都要砍腦袋!” 趕著驢車的長工頓時嚇了一跳,“東家少奶奶!那個小少爺,是京城皇家的人!?”他只聽世子世子妃的,當(dāng)時還不明白。 “那是淮南王世子!淮南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堂兄弟!”姜麗錦應(yīng)聲。 “我類個乖乖!還真是皇家的人???又是王爺,又是當(dāng)今皇上,那比長興侯爺還厲害?。 壁s車長工震驚的直吸氣,要不是驢車走的慢,都趕到清湖里去了。 姜麗錦叮囑了云毅兩聲,等回到家,就把他叫進屋里,“跪下!” 云毅不解,“娘!” 姜麗錦啪的一耳巴子狠狠打在他身后,“跪下!” 云毅之前也挨打,但這樣讓他跪下還是頭一次,想反抗,但護著他的爺奶都不在家,連他爹也不在家,只得乖乖跪下了。 姜麗錦沉著臉,“說小七表妹長大給你做媳婦兒的話,以后再提一次,我打斷你的腿!”即便小七沒有定親,長興侯府的門檻,也不是他們能攀得上的。就云家這樣,就算是之前的清園,云朵同意,聶子川也絕不會讓閨女嫁他們云家來。更何況小七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了淮南王府的親事,板上釘釘?shù)氖雷渝?,這樣的話說出去,真的是在找死! “憑啥啊!奶奶都說了,小 都說了,小七表妹…”云毅不服。 他話還沒說完,姜麗錦又一耳巴子狠狠打過來,“小七是那個世子的未來媳婦兒,你要是再說這話,他就砍我們一家人的頭!” 云毅還有些懵懂,“他不敢!二姑姑不會讓他砍的!” 姜麗錦氣的臉色發(fā)青,吸了口氣,換了個語調(diào),跟他道,“生氣的就是你二姑姑,你沒看見她的臉色多難看?要不是我攔著,她就打斷你的腿了!” 一說云朵打斷他的腿,云毅嚇住了。奶奶的鼻子就是二姑姑打歪的。 “你二姑姑要是聽你想著小七表妹做媳婦兒,會打斷你的腿,打歪你的鼻子,比你奶奶還歪!”姜麗錦繼續(xù)嚇唬他。 云毅的確怕云朵,口氣頓時弱了,“是奶奶說的。” “你奶奶說的是錯的!”姜麗錦立馬反駁,“以后這樣的話,你再聽,再出去說,那個世子會砍咱們家的人的頭,你二姑姑也會打斷你的腿,打歪你的鼻子!聽到?jīng)]有!” 云毅抿著小嘴,“聽到了?!狈凑矝]覺得多喜歡小七表妹,媳婦兒不媳婦兒的也不太明白。 姜麗錦又警告了他一遍,以后都不許說,讓他在屋里跪著自省。讓丫鬟看著他,沒有她的允許不讓起來。就到廚屋里去做飯,想事兒。之前看婆婆有些鬼心思,沒想到她都把兒子送到娘家去念書了,她還是都教兒子了!之前說這話都會惹怒云朵和聶子川,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和淮南王府定了親。 這下,云光孝要多跟著公公婆婆吃幾個月的苦了! 多吃幾個月?趙郗從畫眉那個快嘴巴里打聽到云家做過的事,決定讓云家的柿餅和紅薯干,永世不得入京。還有那云光孝的腿,竟然又治好了,就應(yīng)該給他打斷! 畫眉說完,哼哼著回了屋去干活兒。雖然他們清園的人又在京城的,但畢竟不比淮南王府。讓小世子知道了云家的惡行,以后只要云家的事被碰上,那就別想得了好兒!更別想借機會沾一點淮南王府的好兒! 趙郗那邊拉著小七囑咐,“不許和那個什么狗屁的表哥玩!” “好!我不跟他玩!”小七也是有喜好的,不熟悉,不跟她玩的好的都不喜歡。 趙郗滿意的摸摸她微微發(fā)黃的小羊角辮,又不滿足的跟小六也說了一遍,讓倆人都不許云毅玩,只要是云家的,都不一塊玩! 倆人已經(jīng)被趙郗收買了,齊聲應(yīng)好。 之前和受歡迎,會武功的羅睿,也被倆人拋到了腦后。因為趙郗武功更厲害,還會拉弓射箭。 淮南王世子在聶子川家的消息,在南平縣小范圍的傳開,都正準(zhǔn)備著送禮,結(jié)果云朵和聶子川竟然又回了清園。又不得不把翻了倍的年禮送到清園來。 齊家今年的年禮,還是由齊掌柜親自送來的。 能收的收,太過貴重的,云朵讓羅丘和萬廣把著關(guān),一律送回。 趙郗看那些被退回的,不解道,“嬸嬸!別人都把禮送來了,那就是來往的人家,為什么又退回去了!?” 每年到淮南王府送禮的人都排長隊,大多數(shù)去送不進去。凡是送進去的,都是有往來的人家,禮尚往來也就是了。 云朵笑了聲,“沒有那么深厚的關(guān)系,收了貴重了禮物,就要相應(yīng)的付出!我們家里可窮,沒銀子買那些貴重物品跟他們往來!” 趙郗聰明異常,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家里每年好多送禮的,我都沒管過!” 云朵摸摸他的頭,“你們小孩子家的,哪會關(guān)注這個!” 趙郗不自在的皺眉,抗議她不許摸頭。 云朵笑著收回手。 而外面,看著送年禮的一車一車的拉進清園,陳有福和陳婆子更賴著不走了。陳有福每日臨近傍晚時,都要出來逛游一圈,看看作坊,看看清園。 陳婆子想讓張氏和聶梅趁著過年的時候到清園再去鬧一鬧,“那么多好東西,就算分不了多少,好歹拔根毫毛吧!” 張氏不敢,那樣的事被揭露出來,她現(xiàn)在出門,村里人見了她眼神就嫌惡恨恨的,有人罵,有人吐唾沫。她去聶家大院路上,還被小娃兒拿石子坷垃砸。想到聶子川那陰森可怖的眼神,她就心里發(fā)憷,不敢去。 聶梅和二房的劉氏聶四郎生活了十多年,最了解不過他們的脾性,要說之前還有可能榨出來賠償,現(xiàn)在那個陳三娘死了,聶二貴把生的那個丫頭片子抱走了,劉氏和聶四郎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這么久,他們經(jīng)常連飯都吃不到,想從他們這里榨到賠償不太可能! 見陳婆子說的話,聶梅也心動不已。 陳婆子卻不單單是說給張氏聽,讓她們選擇鬧或者不鬧,而是威脅逼迫,“不要忘了,我們臉上,身上,還有我這手,都是你個該死的賤**和你那個小賤種給燒的!要是你沒那個能耐,就給老娘滾進大牢里吃牢飯去!” 張氏一聽坐牢的話,就神經(jīng)顫抖,驚慌害怕。她不要坐牢!也不想閨女坐牢!她生了三個娃兒,蘭兒被害的殺了人,現(xiàn)在逃出去,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人在哪。三郎竟然帶著那個丫鬟的媳婦兒出走了,也不管她這個當(dāng)娘的了!就只剩下梅兒一個了! 聶梅更怕坐牢,就哭逼張氏去清園鬧事,心里不光想要他們一根毫毛,更多的是想看云朵和聶子川過不好年!他們不是還從京城來了 從京城來了個小公子,更要讓他們過不好!過不安生! 張氏出來了幾次,望著清園,都不敢過去。 最后,聶梅在陳婆子和陳有福又一次的逼迫下,要上吊,張氏這才咬咬牙,決定出來哭鬧一次。 清園正有人來送年禮,下帖子,請聶子川和云朵喝年酒。 年禮依舊貴重的不收,只收便宜的,土產(chǎn)啥的。不往來的,直接沒有回禮。更簡單! 看著幾個人結(jié)伴,拉了滿滿一驢車的年禮送進了清園,出來回個點心瓚盒,張氏心里難受,堵的有些透不過氣。他們榮華富貴,風(fēng)光無限。她的三個兒女,卻一個比一個過的凄慘!她心里難受怒恨!不甘心!就算那時候讓他淋病了,就算沒有買藥,她也把他養(yǎng)大成人,還給他找了云朵做媳婦兒! 來到清園大門外,張氏心里堵著氣,怒恨著,卻還是膽怯,發(fā)憷。 萬淼正要出門,鄙夷嘲諷的看著,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吉祥如意守著門,也不關(guān),就眼盯著她。 張氏在外面叫聶大郎,跪在地上,“就算讓你淋病了,就算沒給你買藥,可我還是把你養(yǎng)大了!你也沒有死??!要不是我們,你也不會娶了云朵做媳婦兒,發(fā)了財,念書還考中了狀元!我那事是做的不好,可這么多年的苦勞,也早該抵消了!我終究是你的養(yǎng)娘!養(yǎng)大了你!我如今活不下去,你要眼睜睜看著養(yǎng)娘見死不救嗎?。繉︷B(yǎng)娘見死不救,你也是不孝!是不孝!” 云朵扒住聶子川,讓他待屋里,怒沉著小臉出來,目光冷厲的看著跪在外面哭喊的張氏,“這種狼心狗肺的話都有臉說得出,這是不要臉皮了!不管什么東西都來鬧,真當(dāng)我們員外郎府好欺負不是?。堪阉o我丟到清湖里去!”最后一句吩咐萬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