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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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拖著病弱單薄的身子,天不亮就一個人等在城門口,開了城門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云朵推拒的手就軟下來。 幾天沒有回來,熟悉的被窩,懷里摟著心念念的小人兒,聶大郎心神俱蕩,和她唇齒纏綿。 終究沒敢再像醉酒那次一樣放肆,云朵松了口氣,窩在他懷里睡過去。 聶大郎回來了,云朵頓時把練功夫的事兒丟到了一旁,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他調(diào)養(yǎng)。他念書,她就在一旁翻那些雜書,他寫策論,她就坐在對面練大字。 炕上燒的暖氣烘烘的,屋里又放了個小爐子,熱著茶水和點心。門外雪花大朵大朵的飄落,地上被蓋了厚厚的一層。 云朵不想做飯,就洗了菜,切好羊rou和魚片,用骨頭煮了湯底,把銅盆坐在小爐子上,兩個人圍著小爐子吃鍋子。 方二郎趕來報喜,聶梅懷孕了。 張氏準(zhǔn)備去看望,過來借騾車,叫云朵也一塊去。 聶大郎拎了一兜雞蛋遞給張氏,“云朵她吃壞了東西,正肚子疼,以后有機(jī)會再去吧!” 張氏忙關(guān)心幾句,云朵小臉有些發(fā)白,的確肚子疼。就沒拉她一塊去,拎著雞蛋,借了騾車走了。 見劉氏也跟著去了,柳氏笑了聲,抱著聶嬌過來看云朵,“聽說你吃壞了肚子,要不要緊?現(xiàn)在天冷,稍不注意就吃破肚了。” “可能是吃的太雜,有點疼,也不是太疼,估計過兩天就沒事兒了?!痹贫湫Φ溃I了個羊腿,這幾天都吃羊rou鍋子,估計是吃太多了。 柳氏囑咐她一通多吃熱的,多喝熱湯,見她精神不怎么好,又抱了聶嬌回去。 下晌張氏幾個從上洋村回來,劉氏跟人說方家對聶梅多好多好,懷孕了雞蛋紅糖rou不斷,穿的衣裳也都是綢布的,還扯了緞子準(zhǔn)備做棉襖。他們?nèi)ヌ酵?,方家做了多少菜,放了多少rou,還回了一塊rou。 張氏也覺得大閨女在方家很受重視,雖然顧家日子好過了,還買了山,但方家也很不錯,方二郎對大閨女也好的很,心里欣慰不已。 劉氏想跟云朵也顯擺顯擺,讓她看看,她當(dāng)初是眼瞎了,顧大郎家是好,可是方二郎家更好。竟然還瞧不起方二郎呢,聶梅嫁進(jìn)方家簡直掉進(jìn)福窩了! 云朵卻沒有出門,她肚子一直隱隱的發(fā)痛,一陣一陣的,停了羊rou,換了米粥,好了不少,聶大郎讓她歪在炕上,不讓她出去跑。 晌午飯又是聶大郎做的,骨湯煮扯面,炒了嫩嫩的瘦rou片和煎蛋。綠色的油菜,看著特別有食欲。 “油菜只有屋里的那點,吃完就沒了?!痹贫湟е桓筒私乐?/br> 聶大郎笑道,“作坊那邊也點了火爐,屋里很熱,我讓人打了些木架子,都種上了青菜。白天放在那邊,晚上抬到屋里來。過年就能吃了?!饼嫾业娘埐诉€有青菜,都是自家的暖房種的,聶大郎回來就搗騰上了。 “明兒個我們?nèi)ヮ櫦野?!挖些冬筍,順便再看看春草!”云朵忙道。 “不行?!甭櫞罄删芙^。 “為什么不行?我肚子已經(jīng)不疼了!”云朵不滿的瞪大眼。 聶大郎看她還有些蒼白的小臉,皺了皺眉,“那去了我們?nèi)ネ诙S,你在家里等著?!?/br> “好!”云朵忙笑著應(yīng)聲。 打算的好好地,她卻沒有去成。覺得身子好起來了,下午就出去跑了一圈,又到南山坡逛了逛,晚上早早就睡了。 睡到半夜,肚子又疼,還疼的厲害。聶大郎點了燈,看她皺著小臉,頭上都是冷汗,睡夢中都疼的哼哼。 輕喚了她兩聲,聶大郎忙摸向她的手腕子,好一會,朝她身子底下伸出手,臉色變了變,等再把手抽出來,指尖滿是血紅,頓時愣了。 看云朵縮著身子,小臉發(fā)白,難受的皺著眉,聶大郎回神,忙下炕,鍋里添上柴火,洗了手,把鍋刷干凈,添上水燒熱。 小爐子上煮上四物湯。 他的小丫頭終于長大成人了!聶大郎心里如燒開的水一樣,灼熱,翻涌。渾身血脈也仿佛燒了起來般。轉(zhuǎn)了一圈,坐在炕邊,柔聲叫她,“朵朵?” 連叫幾聲,云朵以為誰在叫她,睜開眼迷蒙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不太清,“爸……” 聶大郎滿是的熾熱,仿佛澆了一桶冰水般,嘩啦一下,涼了個透。 “爸…爸……我肚子好痛…”云朵還以為床邊做的是爸爸,伸出手抓著他的衣裳,微微撅著小嘴撒嬌。 聶大郎覺得透不過氣來了,狂熱跳動的心也停了一般。最近被他忽略的那個男人,那個在小丫頭心中分量沉重的男人,霸。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嗎?小丫頭對他親近不少,卻始終不夠親密,更不曾這樣對他撒著嬌。 毫無防備的,這樣的時候,他精心呵護(hù)著的小丫頭……他終究還是比不過她心里的那個男人,即使再也回不去!? 云朵微閉著眼,兩眼朦朧的只有一片光,和身邊坐在的男子。見他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寶貝的哄她,或是叫來外婆,不禁扁了小嘴,“肚子好痛!” 聶大郎握緊她的手,緊到用力能抓住她。 云朵吃痛,嗯了一聲,使勁兒抽自己的手,眼睛也睜大了。揉揉眼,看眼前的是聶大郎,再揉揉眼,看他臉色很不好,“聶大郎?” “嗯?!甭櫞罄蓱?yīng)聲,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黯。 “手疼!”云朵大聲喊一句,不滿的看著他。 看她白皙的小手已經(jīng)被他抓出了紅印子,聶大郎卻不想放開,心里很想問問她,‘霸,是誰?’他心里直覺的,他不是什么純純少年,更不是像他一樣的男子,而是一個貴重的男人。男人…… 心里被悶雷敲擊著,看她小臉蒼白,額發(fā)被冷汗浸濕,眉毛緊緊的皺著,小身子還縮在一起,聶大郎深吸兩口氣,柔聲道,“我燒了熱水,你先等一會,一會就好了?!鄙焓置男∧X袋。 云朵有些疑惑的眨著眼睛。 聶大郎壓下心里的情緒,從箱籠里翻出軟軟的細(xì)棉布,很快剪成片,縫在一起,里面填了些棉花,縫好拿過來。 云朵睡夢中已經(jīng)察覺到她是來例假了,只是聶大郎在做什么??? 她一直愣愣的瞪著大眼,盯著聶大郎兩手的動作,和他手里縫合起來的成果。一條墊了棉花的……小褲褲。 聶大郎被她一聲‘霸’澆了冷水,心里的那份熾熱,旖旎也被澆下去了,看她愣愣的看著他,又看他縫的東西,神色這才不自在。拿著過來,哄她起來,“肚子疼的厲害嗎?” 云朵有些呆的點頭。 聶大郎摸摸她的額頭,冰涼冰涼的,忙把她抱在懷里,低聲跟她解釋,“別怕!不是生病了,是來了月事……女娃兒都會來的…別怕!過幾天就沒事兒了。我給你煮了四物湯,起來洗洗換上……月事褲,喝了藥就好了。” 她第一次來例假,是mama告訴她的,可也沒讓mama給她洗……見聶大郎褪她的睡褲,云朵頓時一驚,急忙抓住,小臉火辣辣的紅,“我我…我自己來!” 看她窘迫成這樣,聶大郎心里一個大大的‘霸’字,本該讓她自己來,手卻沒有收回,而是帶著強(qiáng)勢的褪掉她的睡衣褲。 云朵急的兩眼都紅了,這樣子在他面前……來了例假,還有那…月事褲……他還要給她收拾這個。 見她實在急的不行,兩眼紅紅的氤氳著一層水氣,聶大郎終究心軟,輕聲哄,“好好,你自己來!我到簾子那邊去,你洗好換上,再叫我。” 見他把熱水端過來,就到簾子那邊躲著。云朵羞的滿臉通紅,忍著肚子痛,忙忙的收拾了,換上了他做的月事褲。 感覺她換好了,聶大郎從簾子后過來。 云朵連忙道,“我自己收拾!” 聶大郎抬眼看她,見她穿上了新的睡衣褲,小臉羞怯的如紅艷的石榴花般,過來拉了被子把她整個人裹在里面,摸著她的頭,“乖!我來收拾就好,等會再凍著,著涼就不好了。一次著涼,以后每次都會著涼的!” 云朵紅著臉看他,心里有些狐疑,他怎么知道這些? 聶大郎笑著抵了抵她的額頭,“凍臉凍腳也是一樣,一年凍了,以后年年凍。” 是不是他每年到什么時節(jié)都會病,連年的病,所以他在那之前就抓好藥回來開始吃?久病成醫(yī),聶大郎病了十來年??此?xì)心又體貼,云朵心里塞滿了一樣,又熱又軟。 聶大郎連被子把她抱起來,先放到桌子上坐著,“你先坐好別亂動?!卑汛矄魏腿熳右粔K換掉。連同她的睡衣褲和小褲褲都拾掇放在盆里。 炕上重新鋪上褥子,床單,聶大郎又把她整個人連被子抱到炕上,添了幾塊炭火,端了不燙的四物湯過來喂她喝。 都拾掇好,把她安置在被窩里拍著哄她睡覺。 云朵有些不放心,棉花也會浸透的,會不會漏…… “不困了?”天已經(jīng)五更了。 云朵不好意思的說,她今兒個簡直丟大了臉,要羞死了! “是不是還疼?我給你揉揉?!甭櫞罄烧f著,伸手過來。 云朵抓著他的手,窘迫的不行,小聲道,“會…會不會…浸透?” 聶大郎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意思,笑著親親她,“不會!放心睡吧!我給你揉揉。” 溫?zé)岬氖终?,輕輕的揉著,云朵放下心,很快就再次睡過去。 聶大郎卻睡不著,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細(xì)細(xì)的摩挲一遍,抿緊了唇。現(xiàn)在的小丫頭,是他的人!無論怎樣,都是他的人!小丫頭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漸漸的心系他了嗎?。?/br> 他輕輕起來,披上大襖,剪了一堆的柔棉布片,細(xì)細(xì)的縫成月事帶。 外面天漸漸亮起來,聶大郎放下針線,穿了衣裳起來,端著盆輕輕開了門。 作坊里兩口井,一口在東邊作坊里面,方便取水,一口在廚房附近,方便做飯。 聶大郎打了水上來,把衣褲和床單仔細(xì)的洗干凈晾起來,又煮了紅棗水磨豆?jié){。蒸了湯包,煎了雞蛋灌餅。 云朵每天早起來要上茅房,半夜又喝了一碗四物湯,也醒的不晚。見聶大郎已經(jīng)起來了,摸摸小褲褲,沒有事兒,穿好衣裳出來。 小院里曬著她的衣裳和床單,洗的干干凈凈的,云朵小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聶大郎從廚屋出來,笑著招她,“快過來洗臉吃飯?!?/br> 云朵羞赧的挪步過來,盥洗好,坐在小桌子旁吃著早飯,心里小鹿亂撞,不敢看聶大郎的眼睛。 上午見他拆洗褥子,忙過來幫忙,“我來洗吧!” “這幾天不能沾涼水,不能吃發(fā)物,辣的。你先去玩,我一會就洗好了。”聶大郎推她。 云朵不走,蹲在一旁,紅著小臉,別扭的問他,“你怎么知道這些?” 看她兩個大大的眼睛閃來閃去的,卷翹的睫毛也眨巴著,不好問出口,又十分想知道的樣子。聶大郎挑眉,“想知道?” 云朵點頭,悄悄抬眼看他。 聶大郎抿唇一笑,“不告訴你!” 云朵愣了下,看他低著頭拆了褥子,拿到井邊去洗,忍不住不滿的噘了小嘴。一副有秘密的樣子,還故意賣關(guān)子不告訴她! 聶大郎看著她的模樣,嘴角微揚。 晚上摟著她不斷的親,把她身上的衣裳扯的只剩一條小褲褲,如同壓抑的雄獅,云朵被他撩撥的紅著眼睛哭。 折騰了她大半夜,看她小嘴又紅又腫,滿身都是他疼愛的痕跡,聶大郎這才滿意的抱著她睡了。那個叫霸的男人?哼! 云朵驚覺,她來了例假,在古代來了月事就是長成大姑娘了,可以成親生娃兒了。想到聶大郎灼熱的吻,幽暗燃著火苗的眸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她才十五??!聶大郎……他不會覺得她已經(jīng)長大了,要跟她圓房吧?。?/br> 腦海中一遍遍的刷著,圓房——柳氏難產(chǎn)——孫瑩兒早產(chǎn)——懷孕——圓房。 “想什么?”聶大郎看她臉色大變,伸手抱了她。 云朵看他的眼神又布滿的防備,“太不舒服了,我們分開睡吧!” 昨夜又嚇著她了。以往聶大郎都是心疼,這次心疼之余,卻是妒意占了大半,“是哪不舒服?肚子疼嗎?我給你揉揉。” 察覺他的手伸過來,云朵連忙抓住,要掙脫他。 真的嚇著了。聶大郎抽出手把她摟在懷里,“你現(xiàn)在還太小,我不會亂來的,乖!” 云朵不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來了!越來越放肆! 云英帶云笑回來過臘八,云朵開了箱籠,挑料子做過年的衣裳,云英才發(fā)現(xiàn)炕上疊放了四條棉被。她有些疑惑,燒著炕,倆人蓋兩條被子也就夠了,難道倆人是分開睡的?之前還是兩條被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