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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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貴芝是來告訴他們一聲,看他們要不要去。私心里她覺得聶大郎是聶家老宅養(yǎng)大的,他要是不跟郭家親近,就能對聶家老宅多些情分。但他畢竟是大姑子的親生兒子,當初是她搭了橋,抱養(yǎng)的。到啥時候也不能不認親爹娘。不管聶大郎去不去,她來告訴一聲,也是盡到心了。 這個云朵就不發(fā)表意見了,她看了眼聶大郎的神色,他應(yīng)該不會想去。 聶大郎沒有吭聲。 聶貴芝看著就轉(zhuǎn)移了話題,笑著說起李開,“也沒個手藝,干活兒還懶散,我看著都想打他!今年都快十五了,再不學(xué)個手藝,好好干活兒咋辦!都要娶媳婦兒的人了!” “我看他挺勤快的了!可不像懶散的人?!痹贫湟残χ鴳?yīng)話。 聶大郎就出去看著干活兒的,又到大路上等趙漢子路過,買了一板排骨,割了一塊rou。 晌午李長河聶貴芝三口自然要留下吃飯,聶大貴和聶三貴也被叫留下了。 張承業(yè)看了看,怒哼一聲,臉色難看的拎著瓦刀走了。 吃了飯,聶貴芝回去,李長河和李開父子一直干活兒,過了下晌才往家趕。 次一天又早早的過來幫忙,晌午吃一頓飯,干到下晌過后,踩著點到家天正好黑回去。 干了幾天,到了郭二郎成親的日子,也快發(fā)工錢了,李長河和李開就打了招呼不來了。 云朵跟聶大郎商量了,讓捎了五十文錢過去添箱。 聶貴芝拿著錢,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嘆息。 郭二郎成了親,送了一塊rou,有三四斤,特意留的,還有些土豆,芋頭,“白菜好些爛了,蘿卜也這個時候也都糠了,就給你們拿些土豆和芋頭?!?/br> 云朵道了謝,收了東西。 郭二郎看著忙的熱火朝天的作坊,一直從村邊到清湖邊,很大一片地全部圍了墻,幾處的屋子都起來了,很快就要上梁了,“起先也不知道啥時候動工,我明兒個就叫了大哥一塊來幫忙?!?/br> “不用了?!甭櫞罄陕曇舻木芙^。 郭二郎臉色僵了一瞬。 云朵笑道,“來回一趟那么遠,你們也有不少活兒要干,就不用過來了?!甭櫞筚F天天在這,還有張家的人,讓郭家兄弟來幫忙,就不好了。 郭二郎見倆都拒絕,張了張嘴,沒有再說,沒有多坐,告辭回了家。 楊土根媳婦兒跟了一條胡同,拉著人問,“那個是郭家的人?聶大郎的親爹娘家的兄弟?” “不知道,看著從那邊過來的?!?/br> 楊土根媳婦兒聽了不滿意,沒有問出啥來,就去找了張氏。 張氏倒是聽說郭二郎娶親的事兒,之前聶貴芝來跟甘氏說話,她聽見了。 “你說郭家的兄弟娶親了?那他過來送東西,肯定是云朵和大郎隨禮了!要是他們不隨禮,那郭家會大老遠的跑過來送東西!就是不知道他這親哥隨了多少錢!”楊土根媳婦兒頓時腦補了一堆。 張氏想了下,“就算隨禮,也是應(yīng)該的。” 楊土根媳婦兒嘲笑的輕哼一聲,“應(yīng)該的?當初把兒子推出來,大郎既然也是你們養(yǎng)大的,那就不應(yīng)該再跟那邊走動。他們倒好,生了兒子不養(yǎng),讓你們幫著養(yǎng)大了,出息了,倒是孝敬他們?nèi)チ?!?/br> 張氏臉色有些僵硬。 楊土根媳婦兒斜著眼看她,“不是我說你,你現(xiàn)在自己看看。本來就不是親生的,你不摟緊點,還跟他們唱反調(diào)兒。他們二房干出來的那就不叫人事兒,可是差點要了云朵的命,你沒瞅見她現(xiàn)在頭上好大一個疤。只要那個疤在,那心里就不會不恨二房。偏生你還幫著二房說話兒,有那么好的分家機會不分?,F(xiàn)在好了吧?人家不愿意跟你們親近,人家親近親爹娘親兄弟去了!要不是三郎占了先,進了作坊,不親的兄弟,還不幫著他們一邊,你想得了好兒那是難!” “大郎不是那樣的人?!睆埵铣吨煨?。 “不管大郎是不是那樣的人,他現(xiàn)在可是有媳婦兒的人。俗話說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連親娘都能忘,更何況你這不親的娘。你沒看二房的幫忙都沒讓去幫!這可真是之前說的話,不讓二房的人在他們眼前晃悠!”楊土根媳婦兒撇嘴。 “云朵也不是那樣的人?!睆埵夏樕Φ母蛔匀?。 楊土根媳婦兒站起來,“你還這樣想呢!都快要人家的命了,誰還能給個好臉!那要是有人給我頭上砸了窟窿,那就是我仇人!那幫仇人的也不是好東西了!” 張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楊土根媳婦兒丟下一句話,扭著腰出去了。 轉(zhuǎn)悠到小院,說是來找云朵說話兒的。 院子里的門卻是鎖著的,聶大郎和云朵都沒有在家,一問才知道倆人背著竹筐,拿著?頭和鏟子上山去了。 正是三月陽春,滿地的草兒青綠一片,所有的樹木也都開始返青,發(fā)芽。柳樹已經(jīng)長出了嫩綠的小葉子。 云朵拿著鏟子挖野菜,聶大郎拿著?頭挖春筍。 快傍晚了倆人才回家。 聶山根幾個還在拾掇東西,沒有走,看倆人回來,這才招呼了一聲,回家去。 晚飯云朵剁了rou餡兒,摻上嫩綠的野菜,包了餃子,做了一鍋煎餃。 挖的春筍云朵沒舍得曬成筍干,全部留著吃菜。 誰知道顧大郎兄弟來了,拉了一車有五六麻袋的竹筍,還都是剝好的,送過來。 村人看顧大郎不是去楊石頭家,而是來云朵和聶大郎家,都奇怪的。 顧大郎并沒有忘了楊石頭家,竹筍是云朵要的,他有求于人,送些筍子又不要錢,自然沒有舍不得的。楊石頭以后是他岳家,也留了一袋是給他們家的。 楊石頭又抗過來,說他們吃不了那么多,還給云朵做筍干做菜。 云朵就叫了楊石頭媳婦兒做筍干,讓她拿回家也試試,現(xiàn)在正青黃不接,能吃的菜更少了,他們舍不得吃rou,也不能天天吃醬豆子咸菜大蔥。楊石頭這才又扛回家了。 顧大郎還拿了幾樣云朵指點他編的東西過來,“這兩個是小籃子,這是你說的那個收納柜,梳妝箱,藤條箱子,我們剛做出來,想請你幫忙看看?!?/br> 云朵看著幾樣?xùn)|西,“不錯?。‰m然有點粗糙,但你們剛開始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兩個小籃子很是小巧玲瓏,梳妝箱是一塊分紅的綢布繡了牡丹花,收納柜也用碎花布包了一層,很有田園風。 聽到夸贊,顧二郎眼神露出喜悅,等不及問道,“編的好的是啥樣的?”他們要是編好了,就能拿出去掙錢了。 云朵笑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br> “啥意思?”顧二郎有些不太明白。 云朵解釋,“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一下子就能做好的。就像你們剛開始學(xué)編籃子簸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就學(xué)會的。要從生活用品上升到藝術(shù)品境界,非得滴水穿石的功夫去研究,繁復(fù)練習,天長日久才能出成效?!?/br> “那就是一時半會兒做不好的了?!鳖櫠牲c點頭,表示明白。 顧大郎心里暗自堅定,他要下苦功夫多學(xué)多練習,把功夫再做細致精致些,爭取要做出好的東西來。 顧二郎不太明白一點,“要是花個七八年,才做出像樣的東西,那這七八年豈不是掙不到錢了?” 云朵笑著搖頭,“也不一定??!你可以從小錢掙起,等你做出藝術(shù)品,那就不單單一點小錢的問題了?!?/br> “那能掙多少啊?”顧二郎希冀又充滿期望的問。 云朵看著,想了下就說個銀子數(shù),“一百兩!一千兩!”跟他們值很多錢,還不如說個數(shù),等他們掙到一百兩就知道一千兩不太遠了,等掙到一千兩,自然這些道理也就都明白了。 顧二郎倒吸口氣,有些震驚,“一千兩???可能嗎?”一百兩就已經(jīng)很多很多了。 “只要敢想,沒有做不到的!”顧大郎道。 云朵點頭笑。 顧二郎覺得整個血液都沸騰起來了,聽顧大郎問幾樣?xùn)|西的瑕疵,哪個地方不好的,要改進的,他兩眼緊盯著,心里不停的想著如何做的更好。 聶大郎看他們兄弟兩個圍著云朵,三人問答說話,都快忘了屋里還有他的存在,臉色頓時有些黑了。 看顧大郎還問個沒完似的,聶大郎起身,“我出去買兩條魚回來,你們吃了飯再走吧!” 顧大郎一聽,頓時臉色發(fā)紅,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們……這就走了?!?/br> 他們是吃了晌午飯來了,當然沒打算在這留飯的,他和弟弟一直拉著云朵說話都把聶大郎撇開了。 顧二郎也反應(yīng)過來,聶大郎這是要送客。 聶大郎一臉真誠,“反正離的不遠,你們送了那么多竹筍,留下吃頓飯吧!” 看他誠心留客,顧大郎臉色更紅,他們送來竹筍,聶大郎想表達謝意也是有的,他有小人之心了。 倆兄弟也不好意思再待,打了招呼就要走。 聶大郎留的誠心誠意,說是泡的有筍干,“和rou一塊炒,是道很不錯的菜,你們也正好嘗嘗?;丶乙矔裥!?/br> “不用不用?!鳖櫞罄蛇B忙告辭,“我娘也曬了些呢!” 看他們真要走,聶大郎面帶遺憾的送了倆人出門。 路上顧二郎也坐在車頭,跟趕牛車的大哥說話,“那聶大郎人還真挺好的!” 顧大郎點頭,“他是識字念過的書的人?!?/br> “我看云朵說話也有好厲害,肯定是跟聶大郎學(xué)的?!鳖櫠上氲侥蔷洹鶅鋈叻且蝗罩脑?。 “他們都很厲害。咱們兄弟也要好好努力,以后多掙點錢,家里日子也能好過點!”顧大郎對倆人都充滿了欽佩。 看著家里清凈聶大郎,眼里露出滿意,使喚云朵做點心給他吃,“多放點糖?!?/br> 云朵看著就蒸了山藥糕和芋頭糕。 聶大郎一吃,讓她多方了點糖,有點太甜了。 不過這樣甜的糕點,云笑和聶深倒是喜歡的很,吃了幾塊。晚飯就只喝了玉米面糊糊。 云英看著堆了好幾袋的竹筍,“明兒個都得要煮出來,曬成筍干吧?”見云朵點頭,不禁笑道,“這顧大郎家還真是忠厚?!?/br> 云朵也覺得他們家不錯,她今兒個還仔細打量了那顧二郎,想著等聶貴芝家再來人,就傳個話兒。成不成的在他們,她只是看顧家不錯,顧家的小子也不差。 聶大郎看她說起顧家一臉的笑,不動聲色的吃了碗把碗筷收了。 云英忙去刷鍋,添上水,又燒起來。 等送了云英娘倆去楊婆婆家,倆人回到家洗漱好。 聶大郎掀了衣裳叫云朵,“給我撓撓癢,后面癢的地方夠不著?!?/br> “?。俊痹贫淇此浦澈蟮囊律?,有些臉熱的伸出手。 “再上面點?!甭櫞罄筛杏X她溫熱的小手探過來,嘴角微微揚起。 云朵又伸進去些,不輕不重的撓著,“是這里吧?” “左邊點。”聶大郎扭頭看她。 云朵兩頰已經(jīng)泛起一層紅暈,聶大郎身上沒擦東西,卻還挺嫩滑,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生病,不怎么下地干活兒在外面曬的緣故,比尋常的人都要白。 讓她撓了一會,聶大郎才說,“好了?!?/br> 云朵忙抽出手。 聶大郎抓住她的小手看,“指甲太短了,撓癢沒勁兒,像摸的一樣?!?/br> “太長了容易藏灰!”云朵紅著臉瞪他,她才沒有趁機摸他呢! 聶大郎笑著俯身親她的額頭,輕吻她嬌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