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亂的很
孟蟓得到我的這句準(zhǔn)話之后,他這心里便有了底氣了,知道濛濛是答應(yīng)同他離開了。 而孟蟓剛走沒多久,這澤清便重新又進(jìn)了王府,若是不出我所料的話,他壓根就沒走遠(yuǎn),就是等著孟蟓走之后才進(jìn)王府里面來。 “霏蕤郡主,你還沒有嫁進(jìn)王府里面來,你憑什么不準(zhǔn)我去見濛濛!” 這是在他想去濛濛無果后,才不得不返回來來找我。 這時我正在享用著慈安給我煮得雞湯,瞧澤清一臉火氣來找我,便叫人給他給上了一碗。 “澤清王爺,你該知道這個世上有些事情但凡錯過了,那就是真的錯過了吧,就像這碗雞湯,早一分晚一分就都不行?!?/br> 若是真讓他去見了濛濛,怕是濛濛那顆搖擺不定的心就又要開始動蕩了,女孩子十個有九個里面都是受不了甜言蜜語的,況且孟蟓和濛濛的事情眼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澤清現(xiàn)在來橫插一杠,算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我這句話說完后,澤清反而反駁道,“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郡主殿下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阻止本王去見濛濛,再說了,只要我不放手,你認(rèn)為濛濛和那個孟公子能安心過日嗎!” 這是說服不成又改成威脅了,“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說的話在打自己的臉嗎,前面剛說濛濛的身份配不上孟蟓,現(xiàn)在又想自己上趕著去討好濛濛了,這世上可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你今天就算是說破了嘴皮,我也要見到濛濛,否則你別怪我對你不氣!”這眼看著和我說理說不通,他居然想動用武力來脅迫我,而他這句話說完之后,在一旁守著我的琨曳便處在了隨時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讓我和他談?wù)劙??!本驮谖覀冸p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好好休息的濛濛卻出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身子還虛弱的很,可是不知是哪個嘴碎的告訴了她,所以她還是硬挺著身子過來了。 澤清見到濛濛,這態(tài)度一下子便軟了下來,“濛濛,你還好嗎?”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這人不就是你自己出手打傷的,不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嗎,還問人家好不好,真是無語! 只是濛濛此時沒有看澤清,反倒是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走到了我面前,“郡主,讓我和澤清王爺單獨(dú)談?wù)労貌缓茫吘刮液芸炀鸵藿o孟公子了,若是同別人還不清不楚的,那我便對不住孟公子了?!?/br> 從濛濛的嘴里說出她即將要嫁給孟公子的事情,澤清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既然兩個當(dāng)事人都要求自己談?wù)?,那我這個外人就不好再干涉過多了。 “好,我們就在外面,要是有事,你喊一句就成?!?/br> 我警惕的看了看澤清一眼,然后便帶著屋內(nèi)的幾個人一塊出去了。 在關(guān)上房門之前,我看到澤清很是著急的上前抱住了濛濛,而濛濛卻身形絲紋未動。 我這心里其實(shí)矛盾極了,心里面是想著濛濛最終能和對她最好的那個人在一起,但是萬一她被澤清的三言兩語蠱惑了,那么旁人即便勸說得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郡主,有人過來了。” 就在我們在外面等著的時候,有個扎眼的人過來了,這人就是府上的側(cè)妃絲絲了。 短短幾日,她這肚子卻感覺大了不少,自從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和燕北凊沒有分毫關(guān)系之后,我這看著絲絲的心情便完全變了,怎么說呢,就好比以前覺得她是我和燕北凊之間無法逾越的那道鴻溝,現(xiàn)在卻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路人甲乙丙罷了。 “見過郡主殿下。”這絲絲看見我還想給我行禮,我立馬擺擺手表示不必了,她身后的丫鬟給她帶了墊子,在坐下的時候還用墊子先墊著,免得著了寒涼。 “郡主殿下,之前絲絲是生病生糊涂了,然后府上的流言就開始四起,可惜那個時候我身體孱弱,沒有力氣幫郡主解釋,還希望郡主殿下不要責(zé)怪于絲絲呢,現(xiàn)在孩子抱住了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哎呦喂,這是事后來向我請罪了嗎,我還真是不敢,若不是現(xiàn)在周圍都是我的人,我也不敢單獨(dú)和這側(cè)妃相處,誰能知道她會不會再次借著她那高貴的肚子來誣陷我。 “嗯,你什么都別想,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便是了,話說你這一胎若是個男孩便更好了?!?/br> 若是個男孩,也許絲絲背后的那個隱藏著的高手便會顧忌血rou親情也不一定,只不過這樣的可能真的存在嗎? “多謝郡主吉言,對了,不知王爺近日都在忙什么,他已經(jīng)許久未來看過我腹中的孩子了,平日他總會抽空來瞧瞧我,可是郡主來了之后就……” 這個屎盆子還想往我頭上扣啊,你這肚子里面到底是誰的孩子你自己不清楚嗎,還好意思說讓燕北凊去看看你,真是不害臊! 我說,“你也別介意了,如今太子妃去了,王爺畢竟和太子太子妃都有交情,這些日子不去看你,你也體諒體諒,總不能叫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們女子的方寸之間吧。” 我的話好像對她有些作用,她適時的抹了抹眼淚,“郡主說的對,是我太小家子氣了,王爺是成大事的人,自然不該困局在兒女情長之間,只不過在我進(jìn)府前就聽說王爺曾經(jīng)有過一個最愛的王妃,自從那個王妃不在了之后,王爺便是守身如玉了,只不過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王爺也是血?dú)夥絼偟哪袃?,我和眾姐妹一進(jìn)府,王爺便叫我們侍寢了,這男人說到底還是和女人不同的?!?/br> 這個絲絲嘴上說著的好像是對燕北凊有利的話,但是實(shí)際上她真正的意思是想告誡我這個郡主,燕北凊不過是個食色性也的男人,他并不是外界傳言那般癡情專一。 我也失了興趣,不想再同絲絲多說廢話,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面出來了人,出來的人是澤清,他的臉鐵青鐵青的,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他連同我這個郡主說聲告別的話都沒有,只是自顧自的離開了,而我也不想搭理他,便同絲絲說有些乏了要先回了。 等我回到屋子后,才發(fā)現(xiàn)濛濛此時正在暗自啜泣,想來她是已經(jīng)和澤清徹底決裂了,也不知道她這下丫頭片子到底是說了什么,能把澤清氣成那個樣子。 “郡主,澤清王爺被我傷了,我告訴他我濛濛不是他眼中誰的替代品,我是濛濛,不是那個早死的胞姐謖謖,你說我是不是說的太嚴(yán)重了?!?/br> 濛濛這次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哭了一會兒然后就止住眼淚了,猶記得之前朱思要她回花樓的時候,她可是可以從黃昏哭到清晨的人。 “別多想了,澤清那邊有燕北凊在,他不敢胡來的,倒是你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孟公子在一起了,我先前幫你考察了那個孟公子一番,的確是個難得的男兒,你要好好把握住,千萬不要讓幸福溜走了。” 此時的我將事情還是想得很簡單的,我認(rèn)為有燕北凊這個二哥在,澤清是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然而在一個多月之后,這莫城卻是發(fā)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北溪的消息最后是由琨曳帶給我的,她趁著夜色正濃的時候,去了玉衡現(xiàn)在所在的居所,然后她見到了北溪。 “王妃,太子妃娘娘身體很好,我去的時候她正服了解藥,人還沒有清醒,但是玉衡公子說北溪已經(jīng)沒事了?!?/br> 沒事就好,這人沒事便是最要緊的了,只是燕北凊去了哪里,為何現(xiàn)在還沒回來,隨后這一整晚他都沒有回來。 北溪的忌日就是在今天了,按照我和她的關(guān)系來說其實(shí)我應(yīng)該去參加她的葬禮才對的,但是燕北凊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去會不會顯得太過突兀了。 “郡主,王爺在門口的馬車上等著您呢,說是和您一塊兒去太子妃的葬禮。” 燕北凊他回來了,這是有多累,居然連王府的門都沒有進(jìn)來,我連忙換上了一件樸素典雅的衣裳,然后這臉上的妝容也相對應(yīng)的弄得白凈了一些,這做戲得做全套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等上了馬車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燕北凊看上去很累很累,他見我來了便笑著朝我伸出了手,我抬手將手心覆在他的掌心之上,隨后坐在了他的邊上。 我一坐過去,燕北凊便伸手環(huán)抱住了我的腰側(cè),然后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攤到我的身上。 “你怎么了?”我有些擔(dān)心。 他說,“沒事,就是一天一夜沒睡,有些困了,讓我抱一下?!?/br> 其實(shí)他自己的事情甚少和我說,我知道他是怕我擔(dān)心害怕,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告訴我,從前的他是這樣,現(xiàn)在的他還是這樣,我都覺得我就好像是一個廢物一樣,在他身邊從來都是他保護(hù)我,而我就是安心享受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