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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青王妃在線閱讀 - 第六十四章 刨人墳?zāi)?

第六十四章 刨人墳?zāi)?/h1>
    “這就怕了?”

    “有人要?dú)⑽?,欲除之而后快,我能不怕嗎??/br>
    我放開了他的衣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等著,想知道燕北凊會怎么說,寫信給他的人必定是他極為信任和仰仗之人,我要的只是他的態(tài)度。

    “你即將成為我的王妃,誰也不敢動你!”

    卻不料,他留給我的是這么一句話。

    見我對他說的話好似還沒反應(yīng)過來,燕北凊把他身上的黑狐皮氅脫了下來,然后蓋在我的身上,“我有帶大氅,你不用給我?!?/br>
    “穿我的暖?!彼麍?zhí)意不肯讓我拿下來,我也只好作罷,慈安此時(shí)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好些吃食。

    “見過主上,夫人?!?/br>
    慈安瞧了瞧屋內(nèi),有些疑問便問道,“琨曳不是說怕夫人凍著,特意去拿了手爐過來嗎,怎么沒瞧見人。”

    “本王同王妃有要事要說,你不必跟著伺候?!?/br>
    燕北凊拉著我出了書房,然后他打傘將我護(hù)在他身旁,說實(shí)話他待我這樣好,還真是讓我越來越離不開他了,我雖然怕死,但其實(shí)內(nèi)心并不想離開他。

    卻不想他沒有帶我回臥房,而是帶著我去了他的廂房。

    一進(jìn)屋內(nèi),我便瞧見房內(nèi)的東北角擺放著一個(gè)絳紫色的書柜,飄灑的白雪早已卷著寒意落了一些下來,見其點(diǎn)覆在朱紅的雕花窗欞上,倒是別有一番意境,而這臥房內(nèi)此時(shí)也是冷得讓人發(fā)顫。

    “你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見他從一個(gè)暗格里拿出了兩粒藥,一粒自己吞服了下去,而另外一粒卻交給了我。

    “等會兒你得同我一起出府,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安靜的呆在我身邊就好?!?/br>
    我拿著這藥,總覺得不安,“你給我的是什么?”

    “假死藥?!?/br>
    我不知道他為何把這藥給了我,只是將這藥放在了荷包內(nèi),看來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不尋常的事情,不過他既然說了,那我聽著便是,可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燕北凊帶我去的居然會是顧燼白的墳?zāi)埂?/br>
    而當(dāng)我們到的時(shí)候,這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了,康王爺也在這。

    見到燕北凊同我走了過來,顧康一副很得意的樣子,“青王總算來了,本王還以為青王不敢來了呢?!?/br>
    這是何意,為什么這里這么多人在,而我看到有好些人在拿鏟子鏟土,這下終于懂了,他們居然要刨墳!!

    “本王既無做虧心之事,何故不敢前來?!?/br>
    “多做口舌之爭無意,等棺槨抬上來,便知分曉。”

    瞧著燕北凊除了我誰也沒帶在身邊,就連梁渡也沒帶,要是等會那棺槨里什么都沒有,那該怎么辦。

    此時(shí)的雪已經(jīng)漸漸止了,可我卻覺得更加冷了,好像腳都被凍住了一樣。

    “南鳶,你從前可是顧燼白的通房丫鬟,后來又成了燕北凊的人,該不會同一個(gè)男人睡你,你都分辨不出來吧,何況他倆分明一模一樣!”

    顧康這人說話太過直白,一旁其他官員模樣的人都紛紛嗤笑起來,而燕北凊正欲教訓(xùn)卻被我拉住了衣袖,這種事情還不用燕北凊出手。

    “王爺真是說笑了,如若睡過就能識人,那莫城花樓里的姑娘怕是做不得生意了,否則在場的諸位怕是不好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了,又或者說王爺深諳此道,便認(rèn)定人人都可如此?!?/br>
    “你個(gè)刁婦,胡說八道些什么!”

    在場的這些官員一個(gè)兩個(gè)都面紅耳赤的,仿佛我真的冤枉了他們一樣,而就在此時(shí),棺槨已經(jīng)被抬了上來,我的心也開始打起了小鼓。

    顧康也不愿同我爭辯,只是讓那些刨墳的人盡快打開棺蓋,我雙手不自覺的抓緊,明明知道里面什么都不會有,明明知道燕北凊馬上便會麻煩纏身,可我居然還能穩(wěn)穩(wěn)得站在他的身邊,而當(dāng)他們真的把棺蓋打開后,卻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看來是完了,完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顧康反復(fù)來回說著這些話,然后轉(zhuǎn)身指向我同燕北凊,“你是假的,你分明是假的!”

    我瞧他好像有些魔怔,就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一樣,于是我便走了過去,等我看清棺槨里的情形,總算是明白顧康為何這樣了。

    這里面有個(gè)人安靜的躺在那,而這人分明就是顧燼白的樣子,這下別說是顧康了,連我都有些怔住了,而此時(shí)已經(jīng)有官員開始下跪,紛紛說著自己錯(cuò)信了康王,而等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之后,康王最終也不得不認(rèn)輸,雙膝倒了下去。

    而燕北凊此時(shí)卻突然倒了下去,我離他不過短短十步,見他那樣轟然倒下,哪怕知道他是吃了假死藥,可我仍舊心悸了一下。

    “燕北凊!”

    等我到他身邊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連呼吸都很微弱,“救人啊,你們快點(diǎn)救人?。 ?/br>
    這時(shí)候在場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上前將他扶起來,然后背到身上,我跟著他們上了馬車,而這馬車一路急奔到青王府,管家看到燕北凊這幅樣子,嚇得不輕,趕忙出府去找大夫。

    等梁渡把他背到臥房后,府上便忙亂起來,到處是人跑來跑去,有打水的,弄炭盆的,然后封窗的,只有我好像什么也沒法做,只能這樣握住他的手。

    “圍著這么多人干什么,都出去!”

    是冷泗來了,他來了,我這心總算可以落地了。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冷泗才把藥箱放下,然后見他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金針,然后用什么藥汁擦拭了一下,隨即插入燕北凊的頭頂。

    “他吃了這假死藥,會不會傷到他的身子?!?/br>
    “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瞧你一副緊張的樣子,沒事,這假死藥只要兩日內(nèi)用我的獨(dú)家秘方,絕對不會傷身子,不過啊,北凊他這招的確夠狠,皇帝老兒本就對顧康那小子的話半信半疑,這么一來,康王府絕對要遭殃了,不過這戲還得演下去,你只要像現(xiàn)在這樣就可以了?!?/br>
    “那你確定,他絕對不會出事吧。”

    “怎么的,不信我啊,等會就醒了,我先休息一下,等下還得應(yīng)付外面那幫老賊?!?/br>
    瞧冷泗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下來,等冷泗出去后,燕北凊終于是醒了。

    我握著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瞧他醒來了便責(zé)怪起來,“你這戲演的真好,要不是我提前知道,我可能都要被嚇?biāo)懒??!?/br>
    “可我覺得你還是被嚇到了?!?/br>
    “你知道就好,要補(bǔ)償我的,知道了嗎。”

    一連五日,府內(nèi)除了我,便再沒人見過燕北凊,可也只有我才知道,燕北凊自那日昏倒回府后便連夜出府了,而我就成了他在府內(nèi)唯一的見證人,我不曉得他出府是去做何事,不過也知道他要做的肯定是大事,至少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我得讓人知道青王的身子病的很嚴(yán)重。

    所以,第一日我硬是撐著沒睡,府上便傳王爺身子仍沒好轉(zhuǎn);第二日,琨曳拿進(jìn)來的吃食我一點(diǎn)沒用,府上又傳王爺病情愈發(fā)嚴(yán)重;到第五日的時(shí)候,府上已經(jīng)傳得風(fēng)言風(fēng)語起來,管家都好幾次想進(jìn)來探望,但我沒讓他進(jìn)來。

    倒是冷泗經(jīng)常偷摸著進(jìn)來給我送好吃的,我不能吃府上的吃食,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吃。

    這不,冷泗又趁著沒人偷溜了進(jìn)來,這次他給我?guī)淼氖且徽粺u和一壺菊花釀。

    “還是你夠意思,知道我快餓死了,就踩點(diǎn)來了?!蔽宜洪_一只雞腿便分給了冷泗,冷泗也不客氣三兩下便囫圇下肚了,我瞧他根本沒嘗出什么味道來,然后想起第一次同他吃飯也是如此。

    “你怎么像沒吃過飯一樣,好歹也是個(gè)名醫(yī)啊,注意斯文。”

    “說得好像你自己很淑女一樣。”他這話說的也不錯(cuò),畢竟他剛說完的時(shí)候,我還在吮吸著手指頭,的確不是淑女的行為。

    “那不一樣,我可是有人要的,你好像還是個(gè)光棍吧!”

    此話一出,冷泗果然生氣了,上前就想要把這燒雞給搶走,我連忙護(hù)食擋住他的魔爪。

    “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不如你看我?guī)湍阏覀€(gè)姑娘可好?”

    “老子不要,老子一個(gè)人要多瀟灑就多瀟灑!”

    “冷泗,該不會你看上了我家的燕北凊吧,我告訴你,這可不行啊!”

    請?jiān)徫也坏貌贿@樣想,畢竟冷泗可是個(gè)變裝癖愛好者啊,說不定他心里面真的愛慕燕北凊也是指不定的。

    “你說老子是龍陽癖,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看他這么激動的樣子,我便愈發(fā)肯定他看上燕北凊了,不然哪能這般激動呢,“好了好了,喜歡燕北凊又不丟人,不過你可別告訴他啊,燕北凊可是個(gè)直男?!?/br>
    “真搞不懂他看上你什么,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同龍施漓根本沒法比,怎么就非你不可了,還為此得罪了玉衡!”

    冷泗的話我抓住了兩個(gè)重點(diǎn),龍施漓又是誰,同龍施煙的名字只差了一個(gè)字,而玉衡又是哪個(gè)?

    “我問你,要?dú)⑽业氖悄憧谥械凝埵├爝€是玉衡?”

    “你怎么知道?”說完冷泗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來確實(shí)是他們中的一個(gè)了,先前我沒有問燕北凊,是因?yàn)橹兰词箚柫怂膊粫f,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我把手上的雞腿一放,一把抓住了冷泗的衣袖,而冷泗立刻狂躁起來,“你的臟手,別碰我的衣裳啊,這可是我剛換的新衣??!”

    “冷泗,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只要知道是誰這么狠要我的命!”

    見我完全沒打算松開他,冷泗也只好作罷,不過他只告訴了我一件事情。

    “南鳶,我只能和你說,等過了年龍施漓就要回莫城了,你應(yīng)該見過她?!?/br>
    見過她,我飛快在腦中搜索著記憶,終于我想了起來,好像之前在羽莊的時(shí)候,確實(shí)見過一個(gè)跋扈的女子,她還打了我一巴掌的那個(gè)。

    “她是龍施煙的meimei對不對?”

    “沒錯(cuò),也是龍施夢的meimei,她自小便拜了玉衡的爹爹為師,所以玉衡對她很是寶貝,可她喜歡北凊,一見鐘情和她那長姐一樣,不過她自己不肯承認(rèn)而已,但是我們大家都知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時(shí)候她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那現(xiàn)在看來寫信給燕北凊讓他殺我的肯定就是那個(gè)叫玉衡的了。

    “燕北凊此次離開,是不是去找他們?”

    “對,施漓病了,玉衡來的急信,但是北凊明面上是不能離開莫城的,所以他才想了這個(gè)辦法?!?/br>
    竟是這樣,原來燕北凊壓根不是去辦什么大事,而是去看別的女子了,這幾日我還天天擔(dān)憂,深怕被府上的人看出來,我在這里擔(dān)驚受怕,他卻千里會情人!

    “唉,南鳶,你沒事吧!”

    冷泗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才回了神。

    我正想一個(gè)人靜靜,卻不料屋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王爺,夫人,太子殿下聽聞王爺身子仍未大好,已經(jīng)前來探望了,人馬上就過來了?!?/br>
    什么?!太子要過來了,那怎么辦,怎么辦!

    冷泗明顯比我冷靜多了,他拉著我到了床邊,然后同我一起上了床,等他將帷帳放下之時(shí),外面的門此刻也被推了進(jìn)來。

    “青王,本太子聽聞你近日疾病纏身,未見大好,特意帶了御醫(yī)前來探望。”

    這個(gè)太子居然還帶了太醫(yī)來,簡直要命了,而冷泗這貨學(xué)著燕北凊的聲音說起話來,“勞煩太子殿下掛心,臣弟已經(jīng)好多了。”

    沒想到冷泗模仿燕北凊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就是我都聽不出端倪來。

    可太子等人顯然沒那么好糊弄,只聽他身旁的隨從說道,“青王莫非有難言之隱,為何不肯下床來,既已大好,該當(dāng)給太子殿下行禮才是!”

    說著便真的走了上來,而冷泗這貨居然全然沒了章法,我見他額頭上此刻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唉,看來還是得靠我。

    我伸手朝著他的腰肢掐了一把,他立馬哎呦了一聲,而我也馬上配合的喊了一句,“王爺討厭,外面太子殿下還在呢?!?/br>
    瞧我這般說話,冷泗立馬擼了袖子,然后露出半截在外面,“太子殿下,臣弟現(xiàn)在恐有不便,能否去正廳稍等,臣弟馬上就過來?!?/br>
    “王爺,那你待會可早點(diǎn)回來啊?!蔽疫€適時(shí)的將這戲碼給接了下去,而冷泗聽見我這般矯作的聲音,一臉嫌棄的就差吐了,不過還是訓(xùn)斥了我一番,“你這女人,非折騰死本王不可啊?!?/br>
    沒想到?jīng)]想到,這冷泗居然也是個(gè)演戲的一把好手。

    “看來是本太子掃了青王的興致?!闭f完便走了出去,而我同冷泗此時(shí)才稍稍緩了口氣。

    可沒想太子出去之后,這帷帳就被人瞬間撩開了,而我像是做賊心虛一樣拿著被子將自己蓋得嚴(yán)實(shí),而頭頂就冒出了一聲怒斥,“冷泗,誰給你的膽子上我的床!”